《獵諜》第二十章 故意引導
唐城一連兩天沒有跟張江和照面,第三天一大早,張江和就派人來接唐城,直接把唐城接去了王守義的住所。「你小子這兩天都幹什麼去了?怎麼連個面都不照?」張江和見面就賞了唐城一記栗,口中更是牢不斷。「你現在好歹也是個警長,雖說你們警局沒有分派你的職務,但你小子好歹也去警局報個到呀,你們局長可是給我打好幾個電話了,要不是我說有案子要你協助,你小子說不定早就被調去監獄看大門去了。」
張江和的牢,在唐城聽來卻是一個長者的教導和關心,所以便嘻嘻哈哈的回敬了張江和一支香煙。「張叔,你可別說我啊!你也知道我這個警長是怎麼來的,警局那邊不給我的職務,你說我還每天跑去警局幹啥?難道去給他們笑話不?反正我每個月照常領錢就是了,那個胖子下次再打電話給你,你就還說有案子需要我協助,說不定人家也不得我不去警局給他們添呢!」
唐城的這番話聽著喲學糟糟的,可張江和仔細一琢磨,唐城的話未必沒有道理。「那行,我下午回去,就直接給你們警局下一個公文,就說我有案子借調你幫忙。不過你小子給我記住,拿出你上個月的勁頭來,多給我找幾條有用的線索出來,你張叔我這幾天的日子可不好過,要拿點有用的東西來堵住上頭的才是。」
「不是吧!」張江和的話令唐城立馬原地跳了起來。「張叔,你扳著自己的指頭好好數一數,從上個月到現在,我已經幫著你們抓了多日本特務了,說也有小20了吧!張叔,你真當日本特務就像地里長的韭菜一樣,割了一茬又長一茬啊!就算是割韭菜,你這頻率特太快了一點吧!再說,你手裡不是還有那個任遠的數學老師嘛,直接抓了上去就是了唄!」
「你小子說的輕巧,上面可是指從這個任遠上勾出其他潛伏在南京的日本特務呢!」張江和很是有些恨鐵不鋼的斜眼看著唐城,唐城卻在心中暗自嘀咕,日本間諜潛國統區,一般都會以小組的形式相互聯繫,小組與小組之間卻並無連續。那個任遠的明顯跟王守義一個潛伏小組,軍事報妄圖利用任遠勾出其他的日本特務,恐怕到時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唐城暗自在腦海中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言語,然後才對張江和言道,「既然你們現在還不能任遠,那今天把我來這裡是為什麼?」唐城此刻就站在王守義的住所里,努力所及之,都已經被張江和手下的人翻的一團糟,他這麼問張江和,明顯就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張江和倒是也不著惱,只是手指了指唐城,「你啊,有的時候,我真的以為你本不是個孩子,倒像是個老頭子一樣不留手。王守義已經被我們抓回里了,報科那邊正在審訊,我這邊左右都是閑著,就來這裡,試著看能不能找出點有用的東西和線索來。」張江和如此一說,唐城才終於知道,敢那個王守義已經被抓回軍事報了。
「張叔,你們這就抓了王守義,那任遠那邊怎麼辦?你們現在能確定王守義和任遠不是上下線的關係?」唐城很是不明白,張江和他們為何會如此心急就抓了王守義。雖說軍事報有可能從王守義裡問出自己興趣的報和線索來,可如果王守義和任遠真的是上下線關係,王守義的被捕就有可能會令任遠有所警醒,甚至是擺監視逃離南京。
唐城的發問,張江和回答起來沒有一點底氣,因為抓捕王守義的命令是長親自下達的。「張叔,看來你們行科還真是不你們那位長待見啊!我親手在北華街抓的那個日本特務也是這樣,如果不是報科下手太狠把人給弄死了,說不定你傷早就有其他線索和報了。結果怎麼樣,人家報科一點事沒有,臟活累活全都是你們行科的。」
軍事報里上下全都知曉,行科和報科一直不對付,報科一向是長的嫡繫心腹,而行科里卻以保定係為主。張江和如果不是因為出黃埔,長本不會同意他當這個隊長,也更加不會多次召見張江和。唐城的這幾個問他,算是徹底把張江和心底里的火挑了起來,只是因為這裡人多口雜,張江和才會強忍著沒有發作出來。
「先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你趕給我想個辦法,咋樣才能通過那個任遠釣出其他的日本特務來。」張江和手下的幾個親信之人,都是些善戰不善謀的人,找不到人商量的張江和,現在也只有依靠唐城了。唐城聞言,立馬沖張江和出三手指,被張江和瞪了一眼之後,唐城才癟著收回了一手指。
一疊十元面額的鈔票很快出現在唐城手中,當著張江和的面,唐城很是市儈的把鈔票仔細數了一遍,這才故意小心翼翼的塞進上口袋裡。「張叔,其實這事也不算難,那個任遠不是個數學老師嘛。你就挑幾個人喬裝老師潛伏進那所學校里去,反正你們那位長還想用他釣大魚,你們的人就有大把的時間去靠近他偵察他。張叔,只要有恆心毅力,鐵棒也能磨針。只要你的人肯下功夫,再多一些耐心,我不信找不出那個任遠的馬腳。」
200塊錢就換這麼個回答,張江和多有些不滿意,可是靜下心來仔細想想,唐城給出的建議似乎也有些道理。唐城兩人站在門口說話的功夫,張江和手下那些人,早已經把王守義的住所仔細翻了一遍,除去發現桌上的收音機有些可疑之外,他們就沒有發現其他可疑的件和地方。「先不著急,張叔,我進去看看!」早就知曉中乾坤的唐城,不想白白浪費這個機會,跟張江和說過之後,便抬進了屋子。
廚房和客廳沒有什麼值得留意的,唐城只是草草掃了一眼便略過,王守義的臥室,才是唐城搜索的重點。和那段複製記憶中顯示出來的場景一樣,那部收音機就擺在王守義臥室的小幾上,而小幾的對面,便是擺放著三排書籍的木質書架。「別,先讓我看看。」張江和手下的一個行隊員正要翻那些書籍,唐城見狀及時出言阻止。
「怎麼?你覺著這些書有問題?」跟著進來的張江和也把目投注到那些書籍上,只是他並沒有覺著這些中文版的書籍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不,還不知道,我只是覺著有些奇怪。」唐城下意識的搖著頭,他不可能告訴張江和,是自己複製了王守義的記憶,才知道王守義就是用了其中的兩本書充當電碼的。「這個王守義,只是火車站的一個調度員,買這麼多書,可是需要花費不錢的。難道他覺著看書多了,以後就能當上火車站的站長不?」唐城在有意的引導張江和,只有讓張江和自己找出疑點來,唐城才能很好的瞞某些事。
果然,唐城這話說出口,張江和隨即沉默下來,但眼神中卻著一疑。唐城見狀,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俯擺弄起那部收音機來。打開收音機的開關,唐城試著調節波段,卻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唐城卻忽然舒展了眉頭,自己似乎已經找到了最關鍵的東西。「張叔,這臺收音機似乎有些不對頭,你來聽,這裡面完全聽不到那種沙沙聲。」
唐城打開收音機,代表開關已經打開的紅燈是亮著的,可即便搜不到波段,收音機里也應該傳出沙沙聲才對,可這臺收音機里卻是都聽不到。「打開!」張江和一聲令下,馬上就有人過來,用工從後面打開了收音機的后蓋。「哈哈,我就說你小子是個福將!」看過收音機里的東西,張江和笑的合不攏,其他人亦是如此。
電臺和碼本,這種直觀很強的證,在不人看來,遠比抓獲真正的日本特務還要重要,此刻已經被打開后蓋的收音機里,就藏著一部小型電臺。發現了被偽裝起來的電臺,就意味著王守義很有可能是連接南京日本特務小組的信使,於是乎,張江和手下的隊員再一次展開搜索,尋找可能存在的碼本。
唐城自然知道碼本是怎麼回事,在張江和手下隊員再次搜索無果的時候,唐城湊到張江和邊低語幾句。張江和馬上派出一輛轎車和兩個手下,約莫半個小時之後,復命回來的手下帶來一個兩鬢斑白且一臉驚慌的老頭子。
看見這個一臉不耐的老頭子,唐城馬上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馬大爺,你別張,是我他們去接您的。」唐城話音剛落,就被老頭子瞪著眼,迎面在腦門上敲了個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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