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諜》第二十八章 開門紅
「五哥,你這就隊長了?能管十幾個帶槍的人了?」唐城這幾天一直把黑子留在家裏,等張江和派人送來消息的時候,黑子這才知道唐城已經是特別調查隊的隊長了,手底下還管著十幾個調來的老警員。黑子滿是疑問的臉,讓原本一臉得意的唐城很是惆悵,隨即手敲了黑子一記栗。
唐城手裏早就有一張南京城的地圖,在這張大幅地圖上,被唐城標註了很多只有他自己明白的記號。張江和看到這張大幅地圖的時候,已經是唐城這個新任隊長準備進行第一次行的時候,「張叔,你來看,這裏是賢街,這裏是北華街,這裏是王守義的住所。」唐城用手中的鉛筆,將這三個地方用直線連接在一起,最後畫出一個三角形。
「在這個區域裏,有很多的外地人,同樣也有很多的出租房,我們這次的目標就是這些外地人和出租房。」唐城說到這裏的時候,停下話語扭頭看向張江和。「張叔,在調查隊出之前,還需要你們軍事報幫忙才行。我需要這個三角區域裏發生些鬥毆或是失竊之類的事,這樣我們調查隊才師出有名,而且不會引起被調查者的懷疑。」
「行啊,你個小東西,我一個堂堂國軍校,居然變專門給你打配合的了。」張江和爽朗一笑,眼底里流出來的卻是對唐城的滿滿欣賞。略微想了一下,張江和隨即笑道,「我倒是覺著,黑虎幫那些人倒是可以用一下,地混混當街打架這很正常。失竊,我這邊也可以安排,我手下就有人住在這片區域裏,可以讓他們向警局報案說丟了東西。」
在唐城的策劃和張江和的配合之下,只一個晚上,被唐城標註出來的這個三角區域裏,便發多次街頭混斗,渾不知的警察局還是和往常一樣的姍姍來遲,並沒有因此引發當地住戶們的懷疑。「三哥,你原本就在這兩條街巡查,這裏的人應該不會覺察出什麼。所以,你和錢大叔一隊,對這兩條街里的所有住戶進行調查,重點是形跡可疑的租客。」
唐城並沒有給肖老三兩人安排後援隊,因為要營造和往常一樣的環境,同樣穿警察制服的唐城等人,都在主街里調查那些商鋪。昨晚街上有流氓混混進行混斗,住在這兩條街里的住戶大多知道此事,所以對上門調查的肖老三兩人,並沒有到驚奇,化名趙凱的長島建一便是其中之一。長島建一是一年前來的南京,通過被日本特務機關腐蝕拉攏的線,獲得一份船務局辦事員的工作,平日裏跟鄰居們來往的並不多。
和往常一樣,著整潔的長島建一拎著公文包,正準備下樓吃早飯然後就去上班。只是他的手還沒有到門把手,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敲響,「警察,開門。」門外傳來一個聲音,長島建一心中一驚,隨即轉快步走到窗邊,手把擺在窗臺上的花盆拿下來放在了茶幾上。略微調整呼吸之後,長島建一打開房門,得知門外這兩個形臃腫神不耐的警察,是來調查昨晚打架傷人的事時,長島建一這才知道是自己太過敏了。
不管是肖老三還是錢大彪,從外形上,都跟警察兩個字不沾邊,尤其肖老三的警帽戴的歪歪斜斜,一看就是街上那種不幹正事的老油子。肖老三的眼力好,長島建一一打開房門,肖老三便在錢大彪的遮掩下,先一眼看向長島建一後的窗枱。沒有在窗臺上看到花盆,肖老三多有些失,可是下一秒,肖老三的眼眸中卻出一縷來。
「要留意那些家中窗臺上擺著花盆的人,如果窗臺上沒有花盆,就要留意窗臺上是否留下擺放東西時留下的痕跡。如果這些都不存在,就要留意屋人的表和回答問題時候的反應,尤其是一些不被注意的小作。」這是唐城在特訓時反覆強調過的一段原話,肖老三剛才便是依照這段話,先觀察長島建一的窗枱。
肖老三後輕輕的在錢大彪背上兩下,前者會意,只是幾個很平常的問題之後,肖老三和錢大彪兩人轉離開。肖老三和錢大彪兩人的表現毫無破綻可言,長島建一雖說心中還有些狐疑,可他躲在門后屏氣凝神聽了一陣,也只是聽到肖老三和錢大彪兩人此刻說的只是一些無關要的廢話。
「不行了,老錢,你先一個人弄一會,我肚子不舒服,要去上個茅廁。」長島建一關上房門不過幾息的時間,肖老三就一邊暗自對錢大彪打著手勢,一邊故意說自己肚子不舒服,這句話既是預防萬一說給房間里的長島建一聽,也是給自己離開找借口。
看到肖老三給自己打出的手勢,錢大彪自然知道自己該如何配合對方,隨即沖著肖老三瞪眼道。「你他娘的就是事多,那你下去把小五上來幫忙,我煙完了,他上來的時候,給我帶包煙上來。」肖老三和錢大彪之間的談,聽著很是平常,長島建一也並沒有聽出什麼異常來,在他不聲離開屋子的時候,走廊里果然只剩下一個警察。
肖老三看出長島建一窗臺上的異狀,便在錢大彪的配合下快步下樓,找到唐城之後,肖老三把自己發現的況告知給了唐城。「我們敲門的時候,那人看著正要下樓,問他說是在船務局上班,這個時間點,應該是準備去上班的。」肖老三的話很短,卻已經把自己發現的況說的很是清楚。唐城聞言,隨即從口袋裏出一包還沒有開封的香煙,順著肖老三剛才出來的路線往裏走。
長島建一下樓之後,發現周圍並沒有什麼異常,街坊鄰居們也和平日裏並沒有什麼不同,這才放下心來準備去吃早飯。手裏拿著香煙的唐城正好跟長島建一走了個對臉,看到長島建一手裏拎著的公文包,唐城就知道此人就是肖老三說的那名租客。唐城看到長島建一的時候,後者同樣看到唐城,見穿警察制服的唐城手裏拿著一包香煙,長島建一也判斷出這個一臉青的小警察,應該就是先前那兩個警察所說的小五。
和很多人一樣,等唐城走到自己前的時候,長島建一主側讓開路,而穿警察制服的唐城在走過長島建一的時候,反而晃著膀子故意撞了一下長島建一。「你…」幾乎是條件反般的,長島建一就要衝唐城瞪眼,卻不想唐城只是沖著他呵呵笑了兩聲,便揚長而去,令長島建一一口惡氣堵在了口。
八嘎!如果不是自己不能暴份,決計不會放過這個該死的傢伙!盯著唐城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心中不耐的長島建一這才轉離去。心中還是有些憤憤然的長島建一,見到外面的街道里也有一些警察在詢問那些商戶,他這才真正放下心來,看來這些警察是真的在調查昨晚這裏打架傷人的事。
長島建一去了常去的街邊小飯鋪里吃早飯,第一口餛飩才剛下肚,在他後的位子上便坐下來一個年。「哎呀!」也不知道是被餛飩燙了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坐在長島建一後的年突然驚呼一聲,子向後一頂,從背後撞了長島建一一下。「哎呀,對不起!」闖了禍的年反應不慢,沒等長島建一開口說話,便忙不迭的轉跟長島建一道歉。
看到了後年的長相,原本還皺著眉頭的長島建一不由得鬆開眉頭,眼前這個年一副學生打扮,看著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沒關係,不過你下回要注意了,千萬不能再這麼躁。」長島建一的聲音有些慢,只是揮手表示自己不在意,年卻還是連連道歉之後,這才重新坐回去繼續吃東西。
和往常一樣,長島建一吃過早飯之後,便順著已經走過無數次的路線趕去船務局上班。一連走過兩個街口,長島建一都沒有回過頭,但他卻始終覺著後有人在跟著自己。終於,在走過前面那個鞋店的時候,長島建一停下腳步,借用看櫥窗里皮鞋的機會,藉助櫥窗玻璃觀察周圍的況。
貌似很自然的向自己的來路方向瞟了一眼,長島建一面平常的轉離開,剛才那一眼,他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可是心裏的那種覺卻還是沒有消失。「這貨還警覺的!看來還是要找張叔那邊幫忙才行了。」距離長島建一20多米遠的一個店鋪門口,早已經換上便的唐城冷冷笑道,在他前十幾米外,赫然走著山子和小海兩人。
先前在小飯鋪里撞了長島建一的年就是黑子,和長島建一面對面確認過對方的長相之後,黑子便把盯梢的活給了小海他們。此時此刻,調查隊的幾個老警員,正著便在隔壁街道里玩命騎著自行車,把唐城手下的那些年,送去前面的幾個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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