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領旨》34、第034章 猜花燈

第034章猜花燈

原本今日還想在眀鎮廟會多玩些時候的,因為許驕的胃不怎麼舒服,丑時過后不久宋卿源就背了許驕往苑中回。

客棧人多眼雜,暗衛早前安排好了苑落,離廟會其實不遠,宋卿源背著走了些時候,許驕趴在他肩膀睡著。

“阿驕,到了。”他溫聲喚

明顯沒睡醒,拿額頭在他頸邊蹭了蹭,“還要背。”

還在東宮的時候,那一次宋卿源便背了很久,是迷糊了,宋卿源開口,“等朕傷好了,日后再背你。”

他的話讓許驕明顯睜了睜眼,很快從他背上下來,“……我睡迷糊了。”

宋卿源看著,緩緩手摘了臉上的半幅近似紗面,許驕才想起帶了一晚上,紗面也輕薄便也習慣了,忘記了。

宋卿源看了看,手攬起,親吻虔誠落在朱上,很快,又松開。

許驕抬眸看他。

他是沒親過這幅模樣的許驕。

宋卿源淡聲道,“你先去沐浴。”

浴桶的水溫熱,應是才準備的。

隔著屏風,許驕臉微紅,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到屏風后來,很快洗碗,又忽然發現浴桶旁沒有衫,只有浴巾,和一側折好的抱抱龍的睡袍。

抱抱龍的睡袍也是龍袍……

還沒腦子不清醒到這種程度去穿他的龍袍,許驕裹了浴巾出了浴桶,往屏風后挪了挪,先稍許探出一個頭,簡單看了看,卻沒有一眼見到宋卿源人在何,可方才確實沒有聽到他離開屋中的聲音。而且,明知道這里只有,他不會只留下一個人在這里沐浴,他自己出去的。

許驕往外走了些,才見宋卿源是躺在小榻上睡著了。

能睡著,說明是困極了,他有傷在,但這兩日沒怎麼好好歇過;在小榻上躺著,說明是不準備長睡,但是太困,所以先躺下等

許驕上前,聽著他鼻尖傳來的均勻呼吸聲,許驕忽然不準備他的,手拿了一側的被子給他蓋上,好好睡一覺也好。

許驕輕手輕腳去了屏風前,的睡袍在屏風前放著,取下浴巾,換了睡袍,都上了床榻,準備熄燈睡了,卻又似想起什麼一般,又從床榻上下來,踮著腳尖走到小榻,趁著抱抱龍睡著,綰了綰耳發,親了親他額頭,“晚安,抱抱龍,我親你了~”

笑了笑,再次躡手躡腳回了床榻,熄了夜燈,牽了被子蓋上,像個繭蛹子似的裹在被子睡了。

其實也很困了。

雖然這一晚,眀鎮中不人都通宵未眠,但能玩到這個時候已經很開心了。

許驕裹被子,看了看在對面小榻上睡著的宋卿源。

許驕笑了笑,一宿無夢。

……

翌日,許驕醒來,天都已大亮。

看著時辰,都差不多要接近晌午了。

宋卿源不在屋中,應當是一早就醒了,案幾前,還放了一裳。

昨日沒見過。

南順的冬日不算冷,昨日穿那裳有些厚,額頭都掛著汗,今日這件要比昨日的薄上許多,也舒服許多。

宋卿源不在,許驕在屏風后更

許驕看著后的銅鏡,一點點將上的裳穿好,這件裳更合,銅鏡里的曼妙姿,讓許驕自己都微微臉紅。

裳其實并不出格,原本也在曼妙的年紀,只是平日里習慣那深紫的朝服,許驕有些不適應。

屏風后就是妝奩,銅鏡是放在妝奩上的。

許驕手看了看妝奩的小屜,里面放了胭脂水,許驕心中蠱

不是沒有裝裝扮過,傅喬還沒出嫁的時候,會同傅喬溜出去玩,但被魏帆撞破過一回后就再沒有過了,魏帆明顯也被嚇倒了。

魏家同許家祖輩關系親近,小時候在魏叔叔見過魏帆。后來爹爹過世,娘送到到東宮做伴讀,剛去的時候,還險些和人打架,那時候魏帆不知道是個姑娘,拎著領走開,同說,你揍回去啊!

又不是不揍,是揍不過啊……

后來魏帆去了西南邊,走之前同說,誒,我建功立業去了。魏帆去西南軍中的幾年,一直沒拆穿的擔心也放了下來,魏帆不會拆穿,但被魏帆撞破后,沒有再換過裝,除了蘭姿節……

許驕看了看妝奩屜中的胭脂香與眉黛,心中微,就算做許驕的這些年沒怎麼過這些東西,但穿越前,還是會的……

許驕起簾櫳,從屋去了外閣間,推開屋門的時候,宋卿源剛好

宋卿源目落在上,微微怔了怔。

許驕輕聲道,“我起晚了……“

都差不多臨近晌午了。

他多看了一眼,遂又避開的目,沉聲道,“不晚……”

昨晚沒將廟會逛完,今日繼續,小苑就在廟會不遠,步行稍許就可以去。一路上,宋卿源看了很多眼,沒讓看見。

白日里的廟會同夜里的廟會全然不同,好似換了一幅場景一般。

經過夜里的繁華熱鬧后,白日里的廟會了燈火通明,卻多了不煙火氣。

煙火氣,就是無數多的小吃。

“胃不疼了?“他皺眉。

許驕搖頭,“不疼了。“

胃不疼的許驕,從街頭一直吃到街尾。

宋卿源早前知曉能吃,但不知曉這麼能吃。拿涼做正餐的時候,還頭頭是道同他說,“姑娘家誰不喜歡零食,只有相爺不能吃零食。”

宋卿源看得出很開心。

吃得時候開心,逛得時候也開心,昨日的花扔了,今日又非要重新選只簪子,但選來選去,最后又不知道要選哪個好,他替挑了那支白玉蘭步搖,還未看清,他給上,“好看。”

好奇去抓。

“別取。”沉聲。

爪子當即收回來。

步搖別在發間,漫步的時候,鬢間的步搖來回晃著。照在步搖上,人心扉,又襯出眸間的清澈瀲滟,冬日的里,人有些移不開目來。

正好轉眸看他,“真好看嗎?”

是怕又像昨晚那朵大花一樣,是他捉弄……

宋卿源低頭輕聲道“好看。”

“有多好看?”進擊。

晦笑了笑,看了看,沒有再應聲。

許驕莫名覺得不應當再多問了。

……

走累的時候,兩人尋到沿街的一茶館歇腳。

小二上前斟茶,茶館中的說書先生正說到興致,宋卿源和許驕坐得遠,但也約聽到了“相爺“兩個字。

許驕并不奇怪,去北關的一路,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宋卿源卻是第一次聽。

聽的時候沒說話,安靜飲著茶,聽完之后,茶杯緩緩放下,留了一句,“許驕,你名聲真好。”

許驕微愕,知曉有人是聽進去了最后那一堆斷袖,微微有些惱了。

又要哄!

“你在這里等我。”許驕決定拿糖炒栗子哄抱抱龍。

排糖炒栗子的隊伍不算長,很快到許驕。

只是臨到離開的時候,有人忽然搭訕,“小娘子……”

許驕娥眉微蹙,正準備拿出平日的氣勢來懟對方的時候,宋卿源上前,親了親側頰,溫聲道,“好了嗎?”

許驕的氣勢頓時不知去了何,臉紅道,“好了……”

宋卿源牽了離開,經過時,目凌了對面一眼,對面冷不丁一個哆嗦,幸好,只是搭了一句訕,人夫君就在旁邊的……

“糖炒栗子,吃一顆就不會生氣那種。”許驕遞給他。

剝好的,也喂至他邊。

宋卿源其實并不習慣在這樣人多的場合,當街吃東西,但是架不住喂他。

“甜嗎?”眼中期許。

“嗯。”他淡聲。

很甜,甜到心底那種……

“還要嗎?”又問。

“要。”反正也吃了一顆了。

許驕又剝了一顆給他,他覺得是他吃過最好吃的栗子。

許驕也知曉,糖炒栗子哄好了抱抱龍……

晌午過后那段最困的時間,同宋卿源在茶館聽說書,是手撐著頭,半夢半醒睡著了,所以并不怎麼困。

茶館出來后,吃了糖炒栗子,時間便似過得更快了些。

兩人去套了圈,許驕套了一支很丑的花瓶,說要放在家中,他惱道,我上次送你的呢?

原話應當是朕早前賜你的呢?

但沒說朕,也沒說賜,他自己說起來都有些別扭,許驕見他別扭就覺得有趣,“不敢用,怕一不小心碎了,被賜罪,這個不怕。“

話音剛落,宋卿源輕聲道,“這也朕套中的,摔碎一樣賜你的罪。”

許驕忽然覺得又多了一個燙手的山芋,轉眼就不怎麼喜歡了。

宋卿源好氣好笑。

……

眀鎮的廟會,一直到年初七都很熱鬧。

每日都有一個主題。

昨日的主題是貓耳朵,許驕昨日也有一對貓耳朵,帶了一晚上。

今日的主題是花燈。

于是臨近黃昏時,每鋪子門前都開始陸續掛起了花燈,就連街邊的小攤小販也都在貨位前掛起了花燈。

花燈同昨晚的貓耳朵相比,要矚目得多,夜的時候,近乎人手一個,大大小小,形狀各異,也彩繽紛。

一般的花燈可以在商販買到,但好看一些的花燈就很罕見,大多要靠猜謎換,所以今晚還有一個衍生的主題,就是猜燈謎。

最好看的花燈都要靠猜燈謎獲得。

然后有趣的事發生了。

旁的夫妻或,都是男的一方,拼命展示男友力的時候,絞盡腦比拼,要給伴贏一盞別致的花燈;但在許驕這里,宋卿源發現他本沒有用武之地,因為許驕完全就可以碾所有人,順道再碾所有謎題。

“蓮子!”

“山河的山!”

“沱江。”

“貓~”

“煙花竹!”

……

最后,無論是店家也好,還是周遭所有的男子也好,都錯愕看向許驕,所有的子也都羨慕看向許驕,而許驕也果真不負眾,像個刷題的機一樣,一鼓作氣猜對了所有的謎題,直接拿了今日廟會上最好看的那盞花燈。

眾人艷羨的目里,手拎琉璃盞的人,拎了那盞花燈,在側的男子跟前討喜得搖了搖。

在旁人眼中,那男子才是今晚燈謎的大贏家。

——花燈,人都有了。

宋卿源攬了人腰離開,出盡風頭。

……

拿著手中的花燈,許驕也確實興了好一陣子。

在京中,哪里能去贏這樣一盞花燈?

但在這里不同,在這里,不是相爺,是許驕!

只是慢慢的,腦海中的熱度過去,許驕又覺得這盞花燈拎在手中太引人注目了些,但凡路過的人,都會目瞥來。

本就生得好看,不投來的目里帶著驚艷,傾慕,雖然夜里的廟會,許驕還是帶著昨日的金紗面,但也遮不住子綽約。

許驕朝宋卿源道,“干脆送人吧。“

“你不是很喜歡嗎?”宋卿源知道不舍。

許驕又看了看手中的花燈,輕聲道,“它太過顯眼了……”

“怕你舍不得。”宋卿源如實道。

許驕笑了笑,“我是喜歡,但拿到過就滿足了……”

又不是小孩子,小孩子才執念。

宋卿源看

正好廟會街市上,迎面有一對兄妹路過,哥哥大約十一二歲,妹妹大約七八歲,妹妹看著手中的燈盞有些走不路,“姐姐,你的燈好好看。”

哥哥提醒,“走了,小奧~”

妹妹有些舍不得。

許驕半蹲下,溫道,“你小奧是嗎?”

妹妹點頭,“嗯。”

許驕將手中的燈籠遞給,“送你了。”

哥哥妹妹都怔住,妹妹問道,“真的是給我的嗎?”

“嗯,真的。”許驕鄭重其事道,“因為你是我這一路見過最好看的孩子。”

小奧笑開,手接過,“謝謝姐姐。”

許驕溫道,“我可以抱抱你嗎?”

“當然可以。”小奧放下花燈,擁了擁

看著兄妹兩人的背影,小奧明顯還興得手舞足蹈,許驕笑了笑,“這贈人玫瑰,留有余香。”

他牽起的手,“走。”

“去哪里?”許驕意外。

“贈人玫瑰。”他言簡意賅。

方才他其實還見到一盞花燈,許驕喜歡,只是許驕猜了其中一盞,另一盞在另一個方向,他尚無用武之地給喜歡的姑娘猜一盞花燈。

所以當另一盞花燈遞到許驕手中時,許驕眼中的喜歡,和方才的又全然不同。

“都說了顯眼……”口中如實說,心底分明是喜歡的。

喜歡,很喜歡……

“那就尋不顯眼的地方帶著。”他昨日就看好,眀鎮有一酒肆,有三四層高,頂層的可以俯瞰大半個眀鎮廟會的盛景。

那盞花燈放在后,許驕和宋卿在憑欄。

許驕認得出,昨晚和今日分別去了哪些地方,也一一指給宋卿源看。

糖炒栗子的,茶館,貓耳朵,燈盞的,套圈的,如數家珍時,轉眸看,見宋卿源的目一直落在上,沒朝閣樓下的人與夜看去。

眸間被后的花燈映出幾許暖,整個人在夜中明艷人。

“陛下……”出聲。

“昨晚不是這麼喚我的。”他輕聲。

“阿孝。”從善如流。

他抱起,在輕紗幔帳掩擁吻,酒肆的小二上閣樓送酒的時候,正好見到,趕放下手中的酒壺與杯盞就走。

“桃花酒。”拿起杯盞,聞到其中的桃花味,酒意醉人。

“回去再喝。“他是怕喝多。

“就一杯。”是看見案幾上的花燈高興了,“今日不一樣,要慶祝下,我喜歡這盞花燈。”

宋卿源看著一連喝了好幾杯……

最后從廟會回苑中時,果真還清醒著,手中拎著燈盞,但角的笑意不減。

進屋時,非要將那盞花燈放在床榻一側的案幾上。

還是先去沐浴,只是隔了很久還沒出來,宋卿源喚了一聲,沒應聲,宋卿源才去了屏風后,見是頭靠在浴桶邊緣睡著了。

宋卿源用浴巾裹了,抱出來。

半途,眼睛微微怔了怔,是醒了,迷迷糊糊看他一眼,“天亮了嗎?”

“還沒,睡吧。”他抱上床榻。

“宋卿源,我喜歡那盞花燈,我要帶回京中去。”其實半夢半醒的,有些分不清做夢還是現實。

“那就帶回去。”他溫

“抱抱龍,有一日你不喜歡我了怎麼辦?“忽然問。

宋卿源微怔,“你喝多了,別胡思想。”

又道,“那我也不喜歡你了。”

“你試試看。”宋卿源看,沉聲道,“朕下次再讓你喝酒,朕就將名字倒著寫!”

“源卿宋……”念出來。

這種練程度,應當是不是念一次了,宋卿源皺眉,“許驕,你滿腦子都在想些什麼?”

笑道,“和你一起,看海晏河清,國泰民安,百姓居有定所,不必為生計奔波,無需勞心生死,往來皆富足,孩有笑……”

他看

也看他。

四目相視里,他俯,溫聲道,“好。”

他起時,已經闔眸睡了。

宋卿源在小榻上坐了很久,目看著眼前的花燈,也看著床榻上的許驕,腦海中全然都是方才許驕口中那句,和你一起,看海晏河清,國泰民安,百姓居有定所,不必為生計奔波,無需勞心生死,往來皆富足,孩有笑……

抱抱龍,你就是我的翅膀。

宋卿源垂眸。

***

翌日醒來,是窩在宋卿源懷中睡著的。

宋卿源仿佛睡得很晚,眉頭還微微皺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煩心事。這一段時日在慶州,尤其是眀鎮這兩日,很見宋卿源如此。

許驕忽然想,他們應當是要回京了……

輕輕從他懷中挪開,撐手起,剛挪到床邊,被一把帶了回來,“阿驕,陪朕多躺兒。”

這不都躺了一晚上了嗎?

許驕心中惱火。

忽得,許驕怔住,按照對宋卿源的悉,宋卿源這幅模樣,搞不好是想了一晚上的事,徹夜未眠,也沒想明白……

許驕不出聲了。

猜還是梁城的事。

雖然醒了,許驕還是同他一道安靜躺下。

晌午前后,宋卿源醒了,許驕也睡了一個回籠覺。

“今日還去廟會嗎?”許驕俯穿履。

宋卿源淡聲,“不去了,去妙雨寺。”

昨日在明鎮聽說過妙雨寺,法雨寺是明鎮附近唯一一座寺廟,香火鼎盛,尤其是年初一到正月十五這幾日。

馬車到妙雨寺很遠,就行不了,堵得水泄不通。

宋卿源同許驕步行去的寺中。

士信佛,許驕耳濡目染多了,上香,祈福,拜佛,隨喜功德都手到擒來……

只是宋卿源要祈福,去清寺就好了,清寺是皇家寺院,也有方丈一道,他不知道宋卿源為何要來妙雨寺一趟。

等到臨出寺廟的時候,許驕才知道,妙雨寺是求姻緣的寺廟,很靈驗……

眀鎮的廟會之所有興盛,就是因為妙雨寺的緣故,難怪眀鎮的廟會上,見的大都是夫妻和……

馬車上的時候,有暗衛請示,“陛下。”

“怎麼了?”

這一路暗衛近乎都沒有存在,更不會出聲打擾馬車中休息。

暗衛道,“麓候至靈山行宮了。”

候?

許驕和宋卿源都微微怔住。

宋卿源頭疼,“回行宮。”

暗衛應聲。

候是為梁城一事,也就是宋卿源的叔父來的,和宋昭一樣。

但麓候和惠王不同,宋昭是宋卿源的弟弟,雖然除了宋卿源,誰都管不住,但宋卿源只是煩他,并沒有到要應付的地步;但麓候需要宋卿源應付。

許驕出聲,“我去吧。”

對付麓候,只要胡攪蠻纏就行,麓候被惹惱了,宋卿源出來佯裝救場,各打一掌就是。

宋卿源沉聲道,“梁城的事,你不要手,朕不想你牽扯進去。”

許驕噤聲。

“放心,朕心中有數。”宋卿源語氣緩和。

這幾日,他已經不習慣同說重話。

許驕也知曉他心中有數,麓候宋卿源當然能應付,只是難應付,因為麓就要撞墻自戕之類的。

許驕都見過好幾次了。

但麓候是朝中重臣,早前曾是先帝的心腹,也對朝中社稷忠誠,宋卿源拿這樣的老臣最為難。

思緒間,許驕聽宋卿源道,“阿驕,過幾日,我們可能要回京了。“

“好。“許驕其實今晨就約猜到。

靈山雖好,始終不會久待。

宋卿源看,“阿驕,搬到顧凌云空出的那宅子來吧,你離朕太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寶貝們,四更啦,我補齊昨天欠的章節啦,頭暈腦脹,來不及修錯別字,晚點來。

吃口飯去更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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