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領旨》43、第043章 稚龍

第043章稚龍與傳紙條

昨日早朝連串重磅消息,今日早朝便出乎意料的平靜,并無多波瀾。

除了許驕例行通報恩科和春調的進度,大抵大理寺對梁城一事的徹查進度,再有,便是各地不太急之事,今日的早朝結束得很早。

許驕忍了一早上的瞌睡,想從宮中去政事堂的馬車上小寐一會兒,結果剛出正殿,小田子就來了跟前,“相爺,陛下請您去一趟。”

許驕抖了抖。

側,羅友晨拱手,“相爺去吧,應當是恩科和春調之事,下先去政事堂。”

許驕頷首。

等羅友晨離開,許驕心中忍不住惱火。

眼下還同散了架沒兩樣,走路都發

困得睜不開眼也要來早朝,是真怕宋卿源腦子一橫將拎后宮去……

所以再困都得來。

眼下,又讓去明和殿,開葷了沒完沒了了嗎?

去明和殿的路上,聽到花苑里有貓

許驕忽然意識,春天到了,發.了……

抱抱龍也是……

許驕搖頭,肯定是沒睡夠,腦子里都在想什麼。

等到明和殿外,子松見了,連忙迎上來,“相爺。”

今日是子松當值。

“相爺,陛下讓您去偏殿。”子松輕聲。

去偏殿?

許驕詫異,子松道,“陛下原話,奉旨補覺。”

許驕忽得反應過來,宋卿源是方才見在殿中一直打瞌睡,怕又要去政事堂連軸轉,所以特意讓連偏殿的。

“那陛下呢?”許驕問。

子松道,“鴻臚寺卿邵大人在,陛下在同邵大人說話。”

老師……

許驕點頭。

到偏殿的時候,許驕有些臉紅,路上還不懷好意揣測了抱抱龍一番。

但其實,他是關心……

許驕躺在床榻上,是真困了,困得走路都可以眼皮子打架那種。

躺在床榻上,許驕很快就睡著。

睡得安穩,再醒來的時候,天大亮,瞧著模樣,應當快午時了,許驕撐手起,看了看一側的銅壺滴,是差不多午時。

一覺睡到現在,還了一堆事要去政事堂理。

許驕還沒怎麼醒,又在床榻上坐了一會兒,這才俯穿鞋。

等整理好頭發襟,開推開偏殿的殿門,守在殿外的小田子迎上來,“相爺醒了?”

“嗯。”許驕剛來得及應了一聲,就見明和殿前一道影遂子松一起了明和殿中。

剛好,對方也是聽到偏廳這里的靜,目不由看過來,便正好在殿的同時,看到許驕從偏殿走了出來。

短暫的四目匯,盡快六七年不見了,對方比起早前來,高大筆直了很多,但許驕還是一眼認出魏帆來。

魏帆應當也認出來。

只是正好殿中,順勢收回了目

許驕心想,這麼快就回京了?

坐得是火箭吧。

但不管魏帆坐得是不是火箭,應當坐火箭離開了。

“小田子,稍后同陛下說聲,我去政事堂了。”許驕囑咐了聲。

“誒,相爺,陛下想留相爺……”小田子是想說陛下想留相爺一道用午膳,但許驕已經匆匆忙忙走了,只留了一句,“我還有事,先去政事堂了。”

小田子嘆息。

……

許驕今日確實一大堆事

昨晚和長平喝踐行酒去了,了一堆事沒有做完。

眼下這個時候,長平應當已經離京了……

西關之行不易,但對長平來說是舉足輕重的一步,希再見他時,他已經是能獨當一面的西關城守。

那時候,應該不在朝中了。

許驕微微斂目。

等到政事堂,眾人見相爺來了,頓時紛紛開始頭大。

尤其是專門從六部和兩寺掉來做恩科的一批人,晨間要早朝,相爺又要求每日要有半日在政事堂的鳴澗廳中集中辦公。其實大家心中都有數,四舍五就是一整日。你想想,你剛下了早朝,準備回去坐一會兒的功夫就要去政事堂了,還不如直接來政事堂得好。

許驕到的時候,人人都在忙得熱火朝天中。

雖然各部的初試都是分開設計和出題,但是相互之間流是可以的。

其中最忙的是沈凌。

整個工部被一鍋端了,早前的禮部員外郎曾在工部任員外郎,眼下調了回工部,同沈凌一道看工部的事,沈凌眼下既要忙工部的事,也要忙恩科的事,沈凌是唯一一個不是專門掉出來負責各部恩科的人。

但工部都這樣了,沈凌也沒空閑過,旁人看了更不好說什麼。

許驕來的時候,各部和兩寺分別來許驕這里過初稿。

還好,沒有特別丑的,看來適當的力是好的。

還有一日,基本初試的環節就能結束。

只是兵部的看起來有些不上心。

但是兵部的東西,許驕不太懂。

……

許驕離開鳴澗廳。

除了恩科和春調的事,朝中瑣事其實都在這里。宋卿源要全權負責恩科和春調,一是因為能調得朝中的人,二是為了給旁人施又不是將宰相的其他活兒全部甩出去了,早前還有長平在,眼下,長平去西關了,用得順手的幾個都在恩科的事里了,旁的翰林院編修在這里還要磨合一段時間,都小心翼翼的,怕犯錯了。

十月離京到眼下二月,積攢的事,又不可能事事去宋卿源那里,朝中國中蒜皮的事,慣來都是在這里……

中午的時候,許驕忙的沒時間,一邊看卷宗,一遍啃餅。

大監來的時候,嚇一跳,“哎喲,我的相爺,我的祖宗,您這是干嘛啊?”

許驕認真道,“啃餅啊,吃飯啊。”

大監頭都疼了,快步上前,“啃餅,也不能沾著墨水吃呀~”

許驕愣了愣,低頭一看,果真手上的餅是沾著墨水的。

許驕傻眼兒了,“沒留意。”

但其實心里想的是,原來真的會沾到墨水的,還以為是書上杜撰的,其實也不是沒覺,只是看得正認真,覺得是什麼特別的口味,結果是墨水……

“相爺,快去漱口。”大監的語氣,仿佛沾得是鶴頂紅,要一命嗚呼那種。

等許驕漱口刷牙回來,墨水還有一部分在。

許驕惱火,一時刷不干凈,需要時間。

大監頭疼。

許驕更頭疼。

頂著這麼一牙齒,實在影響下午發揮。

下午還是兵部的春調之事。

兵部應當是最麻煩的一個部分,本就對兵部的事是最不悉的,頂著這麼一口牙齒會讓失去氣勢……

許驕窩火。

大監上前,“相爺,陛下有東西讓老奴給您。”

許驕微怔,見大監遞過來一個信封。

書?

許驕心想。

但拆開看,映眼簾的是一張銀票……

許驕忽然想,同銀票比,書都顯得太過風雅了……

銀票后還有一張紙條,上面是宋卿源的字跡。

——家用。

落款是,抱抱龍。

許驕剛攏起的眉頭,又忽然笑起來,輕嗤一聲,調.嗎?

許驕將紙條反過來,在背后補了一句,然后還是照舊放在銀票后,裝回信封里,讓大監還給宋卿源。

大監愣住,還讓他還回去?

大監是怕被殃及池魚,但見許驕又低頭開始看文書了,大監沒有辦法,只得著頭皮送回去。

……

明和殿,宋卿源正在用飯。

大監,將信封退了回去,原本以為天子要氣,沒想到天子是接過信封,角就微微勾了勾,笑意都在眸間。

飯都沒用完,就忍不住拆了信封。

看了看那張銀票,頓了頓,既而看向銀票背后的那張紙條。

——鑒于昨晚十分不愉快的經歷,不敢收。

見天子直接笑出聲。

大監心中一句活久見……

宋卿源起,飯都不用了,折回龍案,笑盈盈筆,仿佛在做什麼有趣的事。

大監驚訝。

……

許驕好容易將眼前的一疊文書看完,還在懶腰,遠遠又見有來了政事堂,不是大監,是惠公公。

不是吧!

許驕心中愕然,他不是真喜歡上這種傳紙條的中小學生游戲吧……

“相爺相爺,圣旨到了。”惠公公激

許驕

“許卿近日為恩科與春調之事勞頓,朕深,特賜封賞,聊以藉。”惠公公闔上圣旨,“相爺,接旨吧。”

這麼多年,這種不正的圣旨也是頭一回見。

許驕滿頭黑線。

又見另一個上前,紅綢下放著一堆銀。

許驕想死的心都有了。

惠公公又道,“相爺,別急,還有呢~”

許驕哀怨看他,惠公公塞了一張紙條過來。

許驕拆開。

——這回滿意了嗎?

是不是中的男的,腦回路都很清奇,這個清奇到家了。

……

惠寧回來的時候,宋卿源正在廳中同魏帆說事

惠寧上前,悄聲道,相爺沒說什麼,就收下了。

……

再度看到惠公公出現在面前的時候,許驕心中一嘆,怎麼又來了。

許驕又忽然意識到,這樣下去真沒完沒了。

惠公公尷尬笑了笑,“相爺,陛下問,相爺沒什麼要同陛下說的嗎?”

許驕惱火,一面要給他工作,一面還要和他玩這種稚園游戲。

他是樂在其中,還有一堆事沒做完。

方才就不應該他,讓他開了葷。

許驕愁死了,抓起一側的筆和紙,簡單寫了幾個字。

……

宋卿源正見大理寺卿。

惠寧的紙條送來。

“等一等。”宋卿源朝大理寺卿道,一面牽開紙條,角原本揚起的笑意,一點點凝固。

——滿意,活兒好,還討喜。

惠寧還沒反映過來,就見宋卿源整張臉都綠了。

“出去!”宋卿源有些惱。

但再也沒說讓惠寧去許驕

……

終于沒有來自明和殿的紙條了,許驕也終于安心完了手上的事。

差不多到兵部了,要去羅友晨那里。

果真,去的時候,遠遠就聽見兵部的人理直氣壯,羅大人,我們這里和其他幾部不一樣,我們這里要對口的事又多又雜,又都和各地駐軍有關,都要手,不能輕易調人。

見到許驕來,都收斂了不

聽說昨日吏部和禮部都被相爺碾完了,但是相爺在朝中一慣不怎麼軍中之事,對兵部的事應當是最不了解的,兵部上下還是長篇大論,最后結論是,我們這里真和其他諸部不同,相爺,羅大人,這麼貿然調,軍中會的。

羅友晨早就知道這是燙手的山芋,也有心理準備,許驕正開口,又聽有人的聲音伴著腳步聲來,“有什麼不同?”

眾人轉,紛紛驚訝。

許驕也驚訝,因為來的是魏帆。

早前離京時的年,如今都姿拔,一戎裝的將軍。

許驕收回目

作者有話要說:抱抱龍的稚小紙條一章

今天試試看還能不能再有兩更,湊齊三更,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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