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第68章 宋詩語x陳珂正
宋詩語x陳珂正
九月底,黎城早已在不知不覺中了秋。天邊的雲層翻湧,連最後的一縷日也被遮蔽了起來,似有一場雨將落未落。
此時正值下班高峰,馬路上車流擁堵,一輛又一輛的車亮起汽車尾燈。街邊的行人不由裹了服加快腳步,生怕不湊巧會趕上這一場雨。
而另一邊的黎城國際機場同樣擁不堪,旅客們拖著行李箱神匆匆。
陳珂正下了飛機,有專車在外等候。連續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他的臉上有很明顯的疲態。
這半年來他一直在國外忙於談項目,長時間連軸轉是常事,不過好在最後順利簽下合同,這一切的心總算沒有白費。
車窗外的影疏忽劃過,映照得車明明暗暗。此時的陳珂正靠在沙發座椅上,忽而覺得困意席卷而來。
他往後靠了靠,開始閉目養神。
隻不過剛一閉眼,有一些畫麵便像水一樣爭先恐後地湧上來。
那是在半年前,他剛決定去國外出差。
晚上聚會時,徐洋邊著牌邊笑著揶揄道:“你要出國這件事詩語不反對嗎?你這一去就是大半年啊,你們可得有半年不能見麵隻能靠電話短信聯係,讓詩語獨守空房大半年能同意?”
陳珂正撚著牌麵,說:“我還沒跟說。”
徐洋抬眼看他一眼:“你怎麽不跟說啊?反正早晚也要說的,早說還能早解,不然你心裏老想著事,你看你今天都輸了幾局了,總之你不能賴賬的啊。”
陳珂正淡淡把籌碼往他那邊一推,“不了你的。”
徐洋笑著接納,開始給他支招,該怎麽跟宋詩語說這件事才能降低的怒氣值。
陳珂正目落在牌麵上,沉默下來。
他和宋詩語從小一起長大,算是青梅竹馬。從兒園到小學初中高中,他們一直都是一個學校,可以說是形影不離。後來兩人確定關係後,他們便在泊港雲灣購置了住宅,開始同居生活。
哪怕有時候宋詩語因為拍戲需要去外城出差,陳珂正也會在工作之餘出時間來去探班。
像現在這樣一走就是半年,還是第一次。
因此陳珂正在做出出國的決定後,一直沒敢跟宋詩語說。
他不知道該怎麽說。
他怕宋詩語會不同意,更怕會為此傷心難過。
正在他思索之時,包廂的門突然被一把推開,接著屏風外傳來高跟鞋踩在地磚上的聲音。
隔著半穿式的屏風和帷帳,隻看見一道纖細曼妙的影氣勢洶洶地朝這裏走過來。
陳珂正心裏咯噔了一下。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下一秒宋詩語出現在他的眼前。
陳珂正愣怔一秒,隨即起上前,角牽起弧度。
“詩語,你怎麽來了?你不是說今天晚上有事不開麽?”他拉著坐下,“坐我這邊吧,想吃點什麽嗎?”
宋詩語不說話,隻是眼神直直地看著他。
陳珂正被盯得後背一涼:“……怎、怎麽了?”
宋詩語平靜開口:“為什麽不告訴我。”
陳珂正扯了下:“你說什麽?”
“陳珂正!你還想瞞著我到什麽時候啊?”宋詩語皺著眉,“你要出國為什麽不告訴我?今天我到小楊了,如果不是他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我?”
陳珂正想去牽的手,“不是的,詩語……”
宋詩語甩開他的手,冷笑著掃視了一圈牌桌上的其他人,最後將目落在徐洋的上:“你知道對不對?你們都知道對不對?”
徐洋尷尬地撓了撓頭。
宋詩語心裏的火氣蹭蹭往外冒,質問陳珂正:“他們都知道,隻有我這個做朋友的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要走了,我還要從別人的口中得知這個消息?我還是不是你的朋友?你還有沒有把我當你的朋友?!”
陳珂正想過無數種告訴宋詩語這件事的場景,卻怎麽也沒有想到是如今這樣的局麵。
他有些手足無措。
“對不起,詩語,我沒有想瞞著你,我隻是還沒想好該怎麽跟你說。”
“有什麽不能跟我說的?”
“我怕你會不同意。”
“在你眼裏,我就是這種無理取鬧的人嗎?我二十幾歲了,不是十幾歲,我會理解你的工作,可是你的做法真的太讓我傷心了。”
陳珂正還想說些什麽,然而宋詩語本沒有再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甩門而去。
當晚,宋詩語就從泊港雲灣搬了出去。後來,無論陳珂正給打多電話,發多消息,都一概不回也不接。
時間很快到了他要離開的那天,臨走前他給宋詩語打了個電話,接了。
電話裏隻說了寥寥幾句話,說,好好工作,照顧好自己。
之後宋詩語便再也沒有接過他的電話,隻不過後來陳珂正因為工作太過繁忙,給打電話的次數也漸漸減了。
“陳總,是回泊港雲灣嗎?”
司機突然的問題讓他陳珂正驟然回神,過去的記憶戛然而止。他按了下眉心,腦海中浮現出宋詩語那張明顯的臉。
“嗯,回泊港雲灣吧。”
下了機場高速,陳珂正給宋詩語打了一個電話。
三秒後,電話裏傳來忙音,再次被拒接。
汽車抵達泊港雲灣時,天空還是下起大雨,雨滴大顆大顆地往下砸,樹葉被雨水打得,行人紛紛拿出雨傘撐著。
車窗被雨滴砸的劈裏啪啦發出響聲,正在閉目養神的陳珂正緩緩睜開眼,轉頭看向窗外。
此時的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路燈下雨疏斜,高樓的四格窗裏映出溫暖的燈火。
回到屬於他們的家時,房間裏的陳設仍和他離開前一樣,顯然他離開的這段日子,宋詩語並沒有回來住。
縱使如此,這裏依然會有專人每天過來打掃衛生,因此他離開了這麽久再次回來時,桌麵地麵一塵不染,他的服整潔筆地掛在櫃裏,隻是旁邊沒有了宋詩語的。
本來,的東西足足能沾滿整個帽間。
後來他又給修了個更大更寬敞的帽間,不過很快又被塞滿。
而現在,帽間幹幹淨淨,空空如也,跟樣板間沒什麽兩樣。
陳珂正疲憊地倒在床上,手機的鎖屏壁紙還是半年前拍的兩人的合照。照片裏宋詩語笑容明,眼裏仿佛有。
不是沒有鬧過脾氣。
鬧脾氣的時候喜歡不理他。
但是隻有這一次,生氣的時間最久,也是不理他最久的一次。
陳珂正打不通宋詩語的電話,於是給的經紀人林媛打了電話。得知今天劇組團建,收工後大家一起吃了火鍋,現在正在某娛樂會所唱歌,宋詩語也在。
陳珂正趕到目的地時,他們正好散場。
門口,宋詩語和一個年輕的男演員對麵對站在一起,好像在說著什麽。
也不知道那小男生說了什麽好笑的事,宋詩語捂住肚子笑個不停,笑容要多豔有多豔。
和劇組的人告別後,宋詩語和林媛正準備上車,車門卻被一雙手按住了。
抬頭,對上了陳珂正的眼睛。
陳珂正:“詩語,我回來了。”
“哦。”宋詩語淡淡應了聲,“所以你可以放手了嗎?”
陳珂正:“搬回來住吧,跟我回家。”
宋詩語拒絕:“不用了,我現在我住在自己那裏很舒服,並不想跟你住在一起。”
陳珂正:“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回來?”
宋詩語:“不知道,反正我現在還不想回來,因為我還沒打算原諒你。”
“都半年了,你還在生我氣嗎?”陳珂正下語氣,“別再跟我鬧脾氣了好不好?跟我回家,你想要什麽,我都買給你。”
“我不回泊港雲灣。”宋詩語皺眉,“你鬆手。”
陳珂正退了一步:“好,不回泊港雲灣,那我送你回去吧。”
“用不著。”宋詩語見陳珂正按著車門不讓走,於是朝林媛勾勾手指頭,說,“媛媛,我們換個地方打車去,不要理他了。”
林媛尷尬地朝陳珂正笑了下,默默跟在宋詩語的後。
宋詩語還沒走出幾步,忽然腰際一,被人扣住了腰。接著,整個人都被打橫抱起來。
“你幹什麽呀!快放我下來!”
在外麵突然被人抱起,宋詩語頓覺又又憤,張兮兮地環顧了一周,生怕被人看到。
好在現在時間已晚,街上沒什麽人,再加上劇組選的地方比較偏僻,會所前有一大片的綠化,因此並沒有人注意到這裏。
宋詩語把帽子往下了,抓著他的領帶瞪他:“放我下來,聽到沒有,我要生氣了!”
“乖乖聽話,詩語。”陳珂正抱著往自己的車走,同時不忘代林媛,“今天我送詩語回去,你可以先走了。”
林媛默默點頭,鑽進了車。
“我不要你送!”宋詩語在他的懷裏掙紮,“媛媛你別走,你回來啊……”
然而林媛早就走沒影兒了。
陳珂正抱著宋詩語,將輕輕放在座椅上。
“隻是送你回家,你把司機就好了。”陳珂正笑著問,“回黎江花園還是你父親那裏?”
宋詩語麵無表:“黎江花園。”
黎江花園是購置的一套住宅,沒和陳珂正同居之前,一直一個人住在那裏,確定關係後便從黎江花園搬了出來,和陳珂正一同住在泊港雲灣。
陳珂正看著氣呼呼的側臉,不由失笑。
這麽多年過去了,生氣的樣子還是和以前一樣。
生氣的時候不說話,也不看他。喜歡咬,瞪眼的時候就像一隻被惹急了的小孔雀。
高傲明,又十分漂亮。
在一起多年,兩人偶爾也會因為瑣事爭吵,然後會在第二天默默收拾好行李“離家出走”。
出走的目的地無非是兩個地方。
黎江花園和父親的老宅。
所以他很好找。
其實他當然知道,也不是真的不想回來了。隻是孩兒的心思敏脆弱,而宋詩語又是從小生慣養長大的,骨子裏帶著高傲。
隻是想讓他去哄。
從小,陳珂正就是以哥哥的份在陪伴著,小時候的脾同樣很倔,他沒哄。後來為的男朋友之後,哄的次數便更多了。
不過陳珂正並沒有覺得有毫厭煩,反而對哄這件事樂此不疲。
自己的朋友,他不哄誰哄?
一路上,宋詩語都沒有跟陳珂正講話,陳珂正靜靜地看著的側臉,沒有任何逾越之舉。
已經有半年沒見,盡管他此時很想抱抱,但他克製住了。
他不想再惹生氣了。
車安靜許久,陳珂正想著說點什麽打破這份寧靜。於是隨口問道:“今天劇組聚餐嗎?”
“嗯。”
“《煙雨》這部戲的劇本包括製作班底都很不錯,不過我聽說裏麵的作戲會比較多,你在拍攝的時候要保護好自己,別讓自己傷。”
《煙雨》是宋詩語目前正在拍攝的一部民國諜戰劇,所飾演主角在其中有不激烈的打鬥場麵,而為了真實的拍攝效果,並沒有使用替,拳拳到,真刀真槍上陣。
宋詩語沒怎麽在意,作為演員在麵對一些打鬥場麵時傷在所難免。隨口應付了一聲,冷冰冰回他:“謝謝你的關心。”
陳珂正被這一句謝謝說得心裏發堵,莫名又想起剛才會所門口和聊得很開心的年輕男演員。
“剛才跟你聊天的那位是《煙雨》的演員嗎?”
宋詩語瞥他一眼:“淩益你不認識?”
陳珂正搖頭:“不認識,是男主角嗎?”
“是男二,網上他的話題讀很高啊,算是這幾年出道的新人裏發展不錯的吧。”宋詩語說,“這部劇裏我跟他有很多對手戲。”
陳珂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狀似若有似無地問了句:“你剛才和他聊什麽呢,笑得這麽甜。”
宋詩語停頓兩秒,轉頭看向他。
“我連笑你都要管我啊?”輕哼了聲,“就是笑出鼻涕泡你也管不著。”
陳珂正將傲的小表盡收眼底,輕輕笑了一下。
汽車到達黎江花園,宋詩語打開包包翻出錢夾,問他:“多錢?”
陳珂正:“……”
真把他當司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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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並沒有有所緩和,宋詩語依然不肯見他,也不回他的消息。麵對朋友的不理不睬,陳珂正有些不知道束手無策了。
喜歡珠寶首飾,於是陳珂正買了昂貴的鑽石手鏈想送給,然而這次卻連最的珠寶都不想要了。
無奈之下,陳珂正隻好找到裴硯承。
從小到大,詩語都很聽裴硯承的話。對宋詩語來說,裴硯承一直是令尊敬的,大哥哥一樣的存在。
到了片場,宋詩語一聽裴硯承來了,果然沒再躲著他,同意出來見陳珂正一麵。
裴硯承淡淡說:“你們聊。”
隨後轉走進車。
“陳珂正,你長本事了。”宋詩語皺著眉盯著他,“居然還敢拿承哥來我。”
“沒有,承哥會過來真的隻是湊巧而已。”陳珂正說,“今天承哥和我一起出席了拍賣會,正好就一起過來了,我真的沒有故意拿承哥來你。”
宋詩語並不信:“你在跟我開玩笑嗎?那是珠寶拍賣會,承哥什麽時候對這種東西興趣了?他又沒有朋友,買了送給誰啊?”
陳珂正笑:“你可能還不知道,承哥養了個小姑娘在家裏,這次出席拍賣會就是為了給這個小姑娘買禮的。”
宋詩語一愣:“什麽小姑娘?承哥朋友了?”
“不是朋友,就一小孩兒。”陳珂正說,“好像是裴老先生讓承哥幫忙照顧的,我也不太清楚。”
宋詩語驚訝:“承哥他同意幫忙照顧?!”
陳珂正攤手:“剛開始我跟你是一樣的反應,覺得以承哥的格絕對不會同意養個小孩兒在家裏,可事實上他確實同意了,而且還把那小姑娘養得很好。”
宋詩語心中的震驚久久不散。
除了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自己之外,從未見過裴硯承的邊有任何異。
現在突然得知承哥的邊養了個孩兒,難免對此有些好奇。
陳珂正看出心中所想,笑著問道:“想不想見見承哥養在邊的這個小姑娘?”
宋詩語眼睛裏的芒明顯一亮:“怎麽見?”
陳珂正:“今天晚上徐洋說要攢一個局,在黎江碼頭開遊艇趴,我看看能不能說服承哥帶出來玩一玩。”
“雖然我的確是很想見見那位小姑娘,但是……”宋詩語低聲嘀咕:“承哥他能同意嗎……”
“放心,給我,為了我的詩語我也會盡力的。”陳珂正笑了笑,拿出首飾盒,“在拍賣會看到這條項鏈覺得很適合你,我就拍下來了,我的詩語帶著肯定很好看。”
宋詩語心還算不錯,稍稍抬眼看了下。
是一條的鑽石項鏈,款式簡約大方,中間的那顆主鑽是漂亮的,在下盈盈閃耀,發出耀眼的芒。
宋詩語眨了眨眼。
有些心。
“喜歡嗎?”陳珂正問,“我幫你戴上好不好?”
說不喜歡那是假的。
對於一向喜歡手機各種限量版珠寶的宋詩語來說,這是個不小的。
靜默三秒,選擇接這個賄賂,沒拒絕。
陳珂正的臉上終於展出笑容,走到後準備給他戴上項鏈。
“你別弄我的頭發了,我馬上要開拍了。”宋詩語怕他笨手笨腳的弄化妝師做了兩個小時的造型,抬手攏起後的大波浪。
“我會小心一點,不會弄的。”
陳珂正替戴上項鏈,作溫得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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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結束後,宋詩語和陳珂正一起來到黎江碼頭。
徐洋是最先到的,坐在沙發上低頭看手機,見他們來了,招呼著他們坐下,又給兩人麵前的杯子倒了小半杯琥珀的酒。
徐洋看著並肩坐在一起的兩人,笑著問:“你們這是和好了?”
宋詩語往旁邊挪了挪:“沒有,我過來隻是單純地想看看承哥養的那位小姑娘,跟陳珂正一點關係都沒有。”
“其實你們吵架的這段時間,正哥對你是日思夜想,經常眼穿、夜不能寐。我沒回去看他,都能看到他對你留下的東西睹思人,還抱著你的海報不肯撒手呢。”
“真有這麽想我?”
“真的啊。”“正哥還經常在我麵前誇你是個端莊優雅清麗俗氣質非凡的演員。不僅那麽善解人意,還那麽得有才華,下一屆黎城國際電影節的最佳主角肯定就是你了!”
宋詩語瞥他一眼,“別給我吹彩虹屁。”
陳珂正朝徐洋使了個眼,徐洋會意,鍥而不舍開始吹彩虹屁模式。
“哪能啊,我說的都是實話。我記得前不久網友們還在網上搞了個當紅演員演技投票,咱們詩語可是豔群芳摘得桂冠啊,演技好還那麽漂亮的演員上哪兒去找啊?”
宋詩語被誇得心花怒放,佯裝淡定地薅了薅臉頰一側的劉海。
坐下沒多久,遊艇外的甲板上傳來聲響,宋詩語抬頭看過去,語調不由變得輕快:“是不是承哥帶著他家的小姑娘過來了?”
徐洋點點頭:“應該是的。”
話音剛落,量修長的男人便款步步船艙,後還跟了個小小的孩兒。
孩兒的皮白皙,的短發乖順地垂在脖頸,臉頰有兩塊紅暈。進來後便一直低著頭,眼睛不敢四看,很是拘謹的模樣。
一時間,宋詩語看得愣了愣。
好可的鄰家小妹妹啊。
在愣神的功夫,徐洋已經熱地起走過去,言語中很是驚訝:“正哥說你在家養了個孩兒我一開始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啊。”
陳珂正連忙擺手:“不是我大啊……是他套我話來的。”
裴硯承掃他一眼,走到沙發坐下。
宋詩語超喜歡這位憨頭憨腦的小妹妹,幾步走上前,笑瞇瞇地問:“你什麽名字呀?”
“我姚舒。”
聲音細細,果真是鄰家小妹妹的覺。
宋詩語不由想起前段時間大火出圈的一部校園劇,主角長相清純無害,和完全就是一種風格。
“小舒。你長得好可,完全可以去演校園劇的主角了!”
徐洋揶揄道:“長得這麽漂亮,怪不得承哥藏著掖著不讓我們知道了,皮這麽白,看起來好水靈啊。”
宋詩語看到小姑娘訥訥地站在原地,微微低著頭,連耳朵都紅了。
“行了,別逗。”
裴硯承示意他旁邊的空位:“糯糯,過來坐。”
姚舒趕走過去,坐在了裴硯承的旁邊。
整個遊艇聚會,宋詩語的視線時不時會往小姑娘那邊瞟。
一雙細白的小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看起來很是乖巧。
後來,大家一起去月湖山莊玩的時候,忽然想明白了為什麽承哥會同意養著這個小姑娘了。盡管同是生,自己卻是打從心底裏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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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月湖山莊回來後,陳珂正試圖讓宋詩語搬回來住。
不過宋詩語拒絕了他的同居請求,依然住在黎江花園。
夜晚冷風習習,路邊有樹葉被風卷起。黎江花園的路燈依次亮起,路燈下,宋詩語了上的長風。幽靜的夜裏,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清晰的聲響。
後車仍舊不不慢地跟著,與保持一定的距離,以一種極慢的速度行駛著。
宋詩語終於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你要跟著我跟到什麽時候?”
黑的車鋥亮,車窗是搖下來的。車的陳珂正一個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個手手肘搭在車窗邊沿,正目專注地看著。
“詩語,跟我回家吧,我想你了。”
“別再跟著我了,我不會回去的。”
陳珂正似乎是輕輕歎了口氣,把車停穩後打開車門下了車。
他走到跟前,正向後抱,卻被宋詩語躲開,“你說事就說事,別手腳的。”
陳珂正收回手,說:“詩語,晚上沒有你我都睡不著。”他下語氣,“你看我眼睛下麵的黑眼圈,都快熊貓眼了,你忍心看我這樣?”
宋詩語輕輕抬眼。
男人略帶憔悴的麵容映的眼簾。
陳珂正的眼眶很深,注視的時候總覺得眼神格外深邃,哪怕不說話,也像在無聲訴說著話。
當初就是被他的這雙眼睛給吸引了。
不過如今這雙眼睛眼可見地多了層疲倦,眼下的兩團烏青很明顯,就差在臉上寫著“我沒睡好”四個字了。
宋詩語小聲了句:“……又不是我讓你失眠的。”
“可是我失眠都是因為太想你了。”陳珂正說,“如果你不想回泊港雲灣,還是想住在黎江花園的話……那我搬過來和你一起住怎麽樣?”
倏地抬頭:“……我沒同意讓你搬過來!”
陳珂正:“求你了,詩語。”
拒絕:“不行。”
陳珂正:“詩語……”
“不行。”宋詩語還是拒絕,走到別墅門口打開門,隨即轉對他揚起一個得的笑容,“謝謝你把我‘送’回家,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陳珂正跟在的後,腳步停住:“你真不讓我進去?”
“我說了不行。”宋詩語說,“我要睡覺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詩——”
陳珂正話還沒有說完,眼前的門已經毫不留地關上了。
進屋後宋詩語舒舒服服泡了個澡,走出浴室時整個人特別困倦,強撐著睡意,坐在梳妝鏡前眼霜敷麵。對演員來說,一張靚麗的臉蛋尤其重要,哪怕工作再忙再累,每天還是會出時間好好護。
護結束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
宋詩語換了件睡意,準備睡覺。走到床邊,突然想到了什麽,有些不確定地走到窗邊。
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宋詩語手指著窗簾邊沿,輕輕拉開了一小條隙。
下一秒,的心跳頓時了一拍。
樓下,陳珂正的車仍然大剌剌地停在那裏。
他倚靠著汽車,一黑西裝幾乎要和黑暗融為一。
都這麽晚了,他還不走嗎?
深秋的黎城溫度已經很低了,晝夜溫差很大。這幾天有風,晚上冷風吹在臉上的時候就像刀刮一樣疼。
穿得那麽單薄,也不怕凍出病來?
拉上窗簾,宋詩語的一顆心突然因為他而變得焦躁不安起來。
在房間裏來回踱著步子,接著拿起了放在桌麵上的手機,點開陳珂正的聯係框。
宋詩語:[?]
宋詩語:[你怎麽還不走?]
陳珂正:[我在等你。]
宋詩語:[等我做什麽?]
陳珂正:[等你跟我回去,或者你讓我進去。]
宋詩語:[……]
宋詩語:[怎麽跟你說不聽,你趕回去,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就是站一夜我也不會心的。]
發完最後一句話,宋詩語關掉手機沒有再看。躺進被窩,關了燈。
心想著天這麽冷,估計他再站個一會兒,覺得冷了自然就會走了。
也許是心裏惦記著事,這晚宋詩語並沒有睡好。
睡到半夜,便被噩夢驚醒。
有風從未關嚴實的窗戶隙裏吹進來,就跟鬼哭狼嚎似的。宋詩語迷迷糊糊地起去關窗,卻再次看到了樓下陳珂正的影。
他怎麽還沒走?
不會是真打算在這裏站一夜吧。
怕不是凍壞了腦子。
其實陳珂正並不知道自己在這裏等了多久,潛意識裏告訴他——
他能等到詩語開門。
然而事實上,他的確等到了宋詩語開門出來。
穿著睡,肩膀上披了件單薄的大,看起來有些單薄。
“我不是讓我回去嗎?”宋詩語皺眉,“你怎麽還在這裏?”
“等你啊。”
陳珂正張開手臂將虛虛摟進懷裏。
手指輕輕扶著的肩膀和腰側,沒有抱的太,他怕覺得不舒服,也怕會因此生氣。
男人的懷抱裏有一淡淡的香味,宋詩語已經很久沒有被他擁抱過了,此時的鼻尖縈繞著悉的味道,竟有些許貪。
沒有拒絕他的懷抱。
手指在無意間到了他的手背。
很冰。
都快冰柱子了。
宋詩語材修長,個子也很高,不過站在陳珂正的麵前,他還是比高了將近一個頭。
抬頭看他:“在外麵站這麽久,你就不怕自己凍冰柱子啊?”
“不怕。”陳珂正笑著,“隻要能等到你,凍冰柱子也值得。”
宋詩語沉默片刻,質問道:“你說,你是不是在故意賣慘,想讓我心疼你。”
陳珂正啞然失笑,垂眸問:“所以……你心疼我了嗎?”
道:“當然沒有,你就是凍冰柱子我也不會讓你進去的。”
“那我隻好繼續等下去了?”陳珂正用下蹭了蹭的發頂,語氣了幾分,帶著祈求,“詩語,外麵好冷的……”
就像是撒。
“行行行,我是心疼你!”宋詩語坦然承認,“所以你回去好不好,你這樣我本就睡不著。”
陳珂正乘勝追擊,開始討價還價:“我回去可以,但是你不準再躲著我。”
歎氣,“好。”
陳珂正又補充:“那明天晚上一起看電影,好不好?”
宋詩語繼續歎氣,“好。”
陳珂正笑了,一個輕的吻落在發旋:“明天我來接你。”
-
次日宋詩語見到陳珂正的時候,男人的臉並不是很好,看著特別憔悴。
“你沒事吧?”有些不確定地問,“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臉怎麽這麽差。”
“我沒事。”
陳珂正剛開口,發現自己連聲音都啞了,嚨裏幹得離開,讓他忍不住輕輕咳嗽了聲。他掩了掩,說:“隻是一點小冒。”
宋詩語見他這病懨懨的樣子,心髒跟著揪了起來,猶豫了片刻說:“你看起來很難,如果你不舒服的話,就回去休息吧。”
一聽到讓他回去,陳珂正倏地怔愣了下。
自己和詩語之間的關係有所緩和,好不容易才同意跟他一起出去看電影,他可不想因為一點小發燒就錯過這次兩人相的機會。
陳珂正強打起神,了背,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什麽問題。
“我真的沒事。”他去牽的手,“走吧,說好的今天要跟你一起看電影的。”
男人的手指剛到,指尖便傳來滾燙的溫度,宋詩語皺眉:“你的手怎麽這麽燙。”
手去探他的額頭,手下果然一片滾燙。
“額頭也很燙。”凝視著他的眼睛,“你發燒了。”
陳珂正把的手從自己的額頭移開,否認道:“沒有。”
“都那麽燙了還說沒有,你臉都燒紅了!”
昨晚那麽冷的天他在外麵站了那麽久,還穿的那麽單薄,不生病才怪呢。不出所料,果然今天就發燒了。
“詩語,我沒事的。”陳珂正說,“不用管我,我們還要去看電影。”
見他這漫不經心的語氣,宋詩語心急如焚,“你都發燒了還看什麽電影啊,電影可以以後再看啊,萬一你被燒傻了怎麽辦。”
陳珂正微微俯,看著的眼睛勾起,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詩語,你在擔心我?”
“是啊,擔心你!”宋詩語拉著他想往外走,“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去醫院,吃點藥休息一下就好了。”
陳珂正把拉了回來,牽著的手,眼睛往別墅門張,半晌開口說道,“我想……進去躺一會兒,可以嗎?”
麵對一個發著高燒的病人低聲下氣的請求,宋詩語實在有些不忍心拒絕,於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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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
陳珂正靠在床頭,宋詩語拿了個枕頭塞到他後背,盡量讓他靠得舒服點。
“你先坐會兒,我給你去拿藥。”
“好,我等你。”陳珂正拉住的手,“你別不回來了。”
“我隻是去拿藥而已,又不去哪裏。”宋詩語掰開他的手指,走出了房間。
因為工作原因,家裏一直都備有各種藥品。藥箱裏退燒藥的種類有很多,宋詩語拿著說明書看了很久,包括各種不良反應和忌癥都一一記了下來。
認真的程度不亞於平時看劇本。
挑選好退燒藥和冒藥,宋詩語倒了杯水,試了下水溫不涼不燙正好,這才拿過去給陳珂正。
苦的藥片,陳珂正的眉心微微蹙了下。
宋詩語忍不住笑:“你都多大人了,還怕藥苦啊?”
“怕苦。”
陳珂正突然傾往前,手掌扣住的後脖頸,將按向自己。
視線下移,落在飽滿的瓣上,嗓音喑啞無比。
“藥很苦,可以吃糖嗎?”
兩人的距離因為這個作突然變近。
因為發燒,他的呼吸很燙,氣息流轉間,宋詩語臉上的溫度時不知不覺也陡然升高了。
推開他,假裝聽不懂他話裏的意思:“我上哪兒給你買糖,吃了藥就好好睡覺!”
陳珂正非常聽話地躺在床上,兩個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被窩裏,視線落在上,說:“可是我睡不著怎麽辦。”
宋詩語替他把被子的邊邊角角都掖好,漫不經心地說了句:“睡前故事搖籃曲什麽我都不會,要不給你講個笑話?”
他點頭:“好。”
宋詩語在他床邊坐下,笑瞇瞇地問他:“從前有一個吸鬼,咬了熱青年一口,結果你猜怎麽著?”
陳珂正搖了搖頭。
噗嗤一聲笑出來:“結果吸鬼的被燙了滿的泡!”
陳珂正:“?”
“你知道企鵝為什麽隻有肚子是白的,其他地方都是黑的嗎?”宋詩語邊笑邊說,“因為他的手太短了,洗澡的時候隻能洗到前麵的肚子!”
陳珂正:“……”
“還是有關於洗澡的。”宋詩語一本正經地說,“森林裏有一隻不幹淨的小熊,某天他洗了個澡,把指甲也剪得幹幹淨淨,你猜後來它變了什麽?”
陳珂正還是搖頭。
“小熊剪了指甲當然就變了小能啊,笨死了哈哈哈。”
陳珂正:“……”
宋詩語捂著肚子,笑得停不下來。
笑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注意到始終麵無表的陳珂正。緩了緩神,問他:“……不好笑嗎?”
陳珂正扯了扯角,牽出一個僵的笑容。
“好笑……好笑的。”
因為藥中有安眠作用,吃了藥沒多久,陳珂正便沉沉睡去。
宋詩語用手背試了下他額頭的溫度,還是很燙。怕他睡到一半會難,所以選擇留在房間裏陪著他,沒有離開。
房間裏拉著厚厚的窗簾,將所有的窗外的日隔絕在外。暖黃的壁燈投下和的線,靜悄悄垂落下來,在男人的眼睫下投下一小片影。
宋詩語在他床邊坐了會兒,很快困意席卷而來,眼皮越來越沉重。
走到床邊的小沙發坐下,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
陳珂正醒來時,窗外的日剛剛沒,天已然暗了下來。
他的視線稍稍偏移,就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的宋詩語。哪怕是睡覺的時候也時刻保持著優雅的姿態,側躺著,臉頰枕在手背上。
本來今天是打算一起出門看電影的,看得出來為此特意化了妝,睫被刷得又長又翹,塗了口紅的比平時多了一份嫵。
此時的穿著一件包,一雙筆直纖細的小並攏放在沙發上。擺隻到膝蓋,小大片的都在外。
陳珂正從床上起,拿了條薄毯蓋在的上。
他坐在沙發邊看著的睡。
從十幾歲的孩兒到二十幾歲的人,似乎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高中的時候,相貌姣好的一直都於男生目的中心。三天兩頭能收到男生給他的書和各種告白。
每每這時,就會把他拉出來當擋箭牌。
告訴他們,已經有男朋友了。
偶爾,他也會問,為什麽不拿徐洋和承哥當擋箭牌。就會笑瞇瞇地抱住他的手臂說,讓你當我的名義男朋友你還覺得吃虧啦?
看著孩兒豔的笑容,他輕勾了下,沒有說話。
於是,他就這樣當了三年的“名義男朋友”,幫趕走各種追求者。
畢業那天,他將困在學校的樓道,俯近問:“當了你這麽久的假男友,什麽時候考慮給我轉個正?”
他看到孩兒逐漸緋紅的小臉。
在他的注視下,孩兒踮起腳尖,一個極輕的吻落在他的角。
笑容明豔,聲音俏皮。
“恭喜你,今天轉正了哦,男朋友。”
過去的記憶依舊無比清晰,不知不覺那些記憶已經過去了那麽多年。好在,這些年的孩兒一直都在他的邊。
陳珂正緩緩出手,想的臉頰。
無比珍視。
就在指尖離不過十公分的時候,宋詩語突然睜開了眼睛。
陳珂正的手隨之停在了半空中。
兩人對視了幾秒,宋詩語倏地捂住自己的口,“你你你、你不會是想我吧??!”
陳珂正:“……”
宋詩語:“你是不是覬覦我好的/?嗯??”
陳珂正不聲收回手:“我隻是想給你蓋一下毯。”
宋詩語看見蓋在自己上的毯,楊莊淡定輕咳了聲,轉移話題說:“退燒了沒有?你還難嗎?頭還疼不疼?”
陳珂正喜歡擔憂自己的樣子,能清楚地到對他的意。他突然有點謝這次的發燒,能讓他有機會和詩語待在一起,心的關懷。
他有點不想那麽快就痊愈。
作勢了額頭,陳珂正說:“好像還有點發燒,頭也有些疼。”
“還是需要好好休息,”宋詩語扶著他重新躺好,“要不要吃點東西?我給你訂個餐吧……不過估計你現在也沒什麽胃口,要不吃點粥吧,生病了還是吃點清淡的比較好。”
陳珂正指腹挲著的手背,說:“好,都聽你的。”
“嗯。”
宋詩語剛想起,陳珂正便拉住了,“你去哪兒?”
“我去拿溫槍過來,給你測一下溫度,實在燒得高我們還是要去醫院的。”
宋詩語在醫藥箱翻找溫槍,後突然上來一個膛。
的作一頓,稍稍推拒了一下,“還發著燒呢,你不回去躺著,出來幹什麽?”
陳珂正手臂環住的腰,“我怕你又走了。”
“我不走,我扶你回去睡覺。”輕歎了口氣,把溫槍遞給他,“拿去量一下溫度。”
陳珂正接過,點頭。
房間,陳珂正對著溫槍陷了深思。
其實他現在燒已經退了,如果測量出來溫正常,很可能詩語會將他趕出去。
思索片刻,他用熱水將自己的額頭焐熱,在聽到門外宋詩語的腳步聲時,迅速放下滾燙的水杯,在床上躺好。
“量過了嗎?”宋詩語走來問。
“還沒。”
宋詩語了下他的額頭,皺了眉:“怎麽覺比之前還要燙了。”
量出來的溫果然很高,三十九度多。
提議去醫院,但陳珂正隻說睡一覺以就好了,隻要陪著他就好。宋詩語拗不過,最後也隻能隨著他。
陳珂正如願在黎江花園住了一晚。
次日,宋詩語再次拿來溫槍給他量溫度。
陳珂正還想故伎重施,卻正巧被逮了個正著。
宋詩語氣上湧直衝腦門,“陳珂正!!你明明退燒了,為什麽還要裝病,你不稚啊?!”
陳珂正放語氣哄:“我怕我病好了你會趕我走……”
宋詩語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
詭異的安靜過後,的手指緩緩往上,勾住他的領帶,接著輕輕用力一扯,將男人拉近了些。
陳珂正結微滾,“詩語……”
宋詩語拉著他的領帶,一路將他帶進了房間,關上門。
就在陳珂正不明所以時,他的領帶被扯落,人纖細的手掌抵在他的膛往後一推,他倒在後的大床上。
他下意識想起,又被宋詩語摁回床上。
未等他開口,他的手腕已經被拉向床頭,領帶一圈圈在上麵纏繞。片刻後,他的兩個手都被綁在了床頭。
陳珂正試著掙了下,綁得很結實。
“詩語……你這是幹什麽?”
“懲罰你。”
陳珂正看著跪坐在自己邊的人,就像妖一樣。
他的結不由自主上下滾了滾,的溫度逐漸升高。
下一秒,手掌突然落在下來,“啪”地一下打在他的上。
上傳來痛,陳珂正整個人都了一下。
“又圓又翹的,甚是啊。”宋詩語朝他笑了一下,“看我不把你的小屁打腫。”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兩章副cp番外,不定時更新,下周三前全文完結。
注:本章中的笑話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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