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反派黑化前》34、曾經
第34章
在湫十等人抵達鹿原中州的第四日,所有得到了六界宮消息的大小世家門派都到齊了。
這座輒空數萬年的園子,終于再一次住滿了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熱鬧,但湫十罕見的老實下來。
這幾日幾乎忙得腳不沾地。
妖族這次的隊伍一共是五百個人,全歸秦冬霖和宋昀訶管,作為主城的姑娘,肩上也擔著責任。宋昀訶好似生怕惹事一樣,便將帶著主城的人前往六界宮長老領份牌的事給了。
這事不難,卻很繁瑣,每一個人都得兼顧到,片刻不能掉以輕心。
秦冬霖和伍斐等人也眼可見的忙了起來,每回湫十進他們院子的時候,看到的不是家人湊在一起翻閱堆小山的書冊,就是湊在一起商量進境之后的路程規劃。
例如中州十二主城,哪個最危險,哪個是大能的埋骨之地,有可能獲得傳承,從而推選出首個適合落地的城池。
這些東西太繁瑣枯燥,湫十聽了幾回之后,就沒有興趣,轉頭專心忙自己的事去了。
深夜,白日的喧鬧像是撤了火的滾水,慢慢平息下來,漫山遍野開得絢爛的山花也都含斂蕊,撤去了下的鮮艷與熱烈,靜靜汲取著雨靈霧。唯一還有些靜的,只有高站在樹梢頭的山雀,時不時附和著遠灌木叢中傳來的蟲鳴聲啾啾喚幾聲。
除此之外,一片死寂。
自從到了鹿原中州之后一直沒有出現的妖月琴靈突然在湫十的腦海中了面。
“老家伙們都來了。”妖月琴靈嘀嘀咕咕說了一句,對湫十道:“進鹿原境之前,我就不現了,我的氣息若是泄出去,怕那些鬼……到時候被境中的麻煩提前盯上,事不好辦。”
湫十沒聽清它中間那句話,有些疑地問:“你方才說什麼?怕什麼?”
琴靈又不吭聲了,半晌,它幽幽嘆了口氣,道:“你們那張跡圖,我和婆娑研究過了,你的猜測是正確的,只有湊完整的圖,才有可能尋到那塊跡。必要的時候,你們可以和天族合作。”
“還有,那個程翌不簡單,他和鹿原境有些淵源,你別和他走得太近。”琴靈突然提醒了這麼一句之后,嗖的一聲,又沒有了聲音。
在秦冬霖閉關的那個月,湫十終于據自己幻象頻頻的癥狀,尋到了個稍微靠譜些的結論。
的脈要徹底覺醒了。
妖族跟別的種族不同,脈覺醒也并不意味著靈力修為或是悟的大幅度提升,這只是一個妖族到了一定年歲都會自然而然經歷的一個過程,很多人稀里糊涂的,本就不知道自己脈已經完全覺醒了。
應稍微強烈一些的,往往都是些脈純粹的妖族,比如伍斐,比如宋昀訶,再比如秦冬霖,他們脈覺醒的初期,都多多出現了異常。
做的那些夢,還有腦海中無緣無故出現的幻象,都有了解釋。
原本就很提防程翌這個人,現在琴靈一說,就不可抑制的將程翌這個人從頭到尾再拎出來再腦海中細想了一遍。
干凈而清雋的面孔,令人如沐春風的氣質,涵養與談吐不俗,實力天賦并存,生命力頑強得令人不敢相信。
而且似乎,運氣也很好,旁人撞不到的事,救不了的人,他就能次次恰到好的出現,并令所有人印象深刻。
湫十站起來,行至窗臺口,微涼的夜風混著山花幽幽的香,徐徐地進屋子里,著霧蒙蒙被烏云遮蔽的天穹,思緒一下子被扯遠。
琴靈說,程翌跟鹿原境有淵源。
這事他自己應該也知道,所以才那麼堅定甚至執拗的要向天族要一個名額,拖著重傷之軀也要進境。
可如果,他不識莫的份,如果那日駱瀛失控,他沒有出現在酒樓里,沒有看到那險象環生的一幕,他想拿到進鹿原境的名額,比登天都難。
天救命之恩都險些換不來的名額,他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可沒有如果,一切都發生得那麼恰到好,順理章。
湫十不得不往另一個方向想。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程翌知道自己一定要進境的前提下發生的,所以他會被仇家追殺,會在遍鱗傷只剩一口氣時出現在湫十面前,會在天族煽風點火的流言之下心平氣和地搬出主城府,而后在還未有所好轉的前提下,救了小天莫。
就算沒有莫,他其實也可以找湫十開口——誰都知道因為一年前的那場小,主城的名額空出來了兩個,一直懸而未定。
但他并沒有開口,就證明他不僅意在鹿原境,同時意在天族,所以舍近求遠,大費周章。
這個人,骨子里的危險跟他那張干凈溫和的臉形了極大的反差。
如果真如湫十所猜測的一樣,程翌的心思,隨便一個拎出來細思,都令人骨悚然。
====
第二日清晨,天空開始飄雨,雨勢不大,但起了不小的風,溫度降了不。
這幾天,湫十和流岐山一名流夏的子住在同一個院子,抬頭不見低頭見,之后境中還要合作,倒也經常聚在一起說話。
流夏睜開眼,走出室的時候,腳步一頓,悲悲戚戚的琵琶樂音從院中傳出,如泣如訴,格外牽引著人的心緒。
不由自主推開門,往院子里看。
湫十今日穿了一條薔薇的留仙,抱著琴站立在細雨中,細細的雨落到烏黑的發,纖長的睫上,很快形了晶瑩的水滴狀雨,像明的小顆碎晶石。
本就生得,子纖細,楚楚,不堪風雨的模樣,再配上這樣凄凄楚楚的曲調,像是擁有著一種魔力,能輕而易舉地攻擊到人心里去。
流夏的腳步聲驚了湫十,緩緩地彈出尾調,以一個的音結束了整首曲子。
若是說前一刻的神尚是哀婉、憂愁與無助,但下一刻,轉過頭向流夏的時候,則已經完全是另外一幅截然不同的樣子。
笑得眼眸彎彎,聲音輕快:“我以為你們修煉結束要再晚一些,沒想到還是擾了你。”
“早就聽聞湫十姑娘是年輕一輩樂修中的翹楚,只是很見姑娘出手,未曾聽過姑娘的琴音,今日能聽,是幸事,何來打擾一詞。”流夏認真地反駁,而后短促地笑了一下,道:“在這院子里,也不敢如何修煉,怕下一刻就要出發進境,所以姑娘不必擔心。”
宋湫十這個名字,在所有流岐山年輕一輩的耳里,都絕對不算陌生。
流夏是流岐山一位長老的兒,從小天賦好,肯努力吃苦,做事也很有責任心,年紀輕輕就任了職,恰好在秦冬霖手下做事。
長年累月的共事與接下來,流夏太清楚秦冬霖是個怎樣嚴于律己,矜貴清冷的,所有犯到他手中的人,都了囚獄里的一縷亡魂,在他上,沒有可求,也沒有任何話可以為自己的失誤辯解。
他是流岐山上上下下的驕傲,是一束引人追逐的,他在哪里,人們的視線就跟到哪里。
而他永遠那麼優秀,耀眼,也永遠那麼清冷,涼薄。
流夏早早就聽說秦冬霖有個自定親的未婚妻,是主城的小公主,是個從小闖禍到大的小搗蛋。理所應當的,所有人都認為這只是妖族部的一個決策,流夏也深以為然,因為誰都可以看出來,秦冬霖是多麼怕麻煩,多麼討厭出狀況的一個人。
他所要求的絕對不是一句簡簡單單的盡力而為,他喜歡毫無瑕疵,喜歡完無缺。
直到流夏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被捧為妖界明珠的宋湫十。
那是在流岐山的主殿上,給秦冬霖送一份死囚的供述竹簡,才進書房,就聞到了一屬于子的甜香,淡淡的并不濃烈,很快就被甜滋滋的糕點香遮蓋了過去。
流岐山君的書房,哪來的人敢這麼胡鬧。
見到的場景是,秦冬霖長玉立,站在半開的窗口前,而案桌后那張沉香木寬椅上,靜靜地坐著一個子,用著秦冬霖平時用的筆,在一塊白紙上勾勾畫畫,畫的是一個子抱著一把琵琶,從天邊而來。
毫沒將自己當外人,儼然一副是這間屋子主人的架勢。
聽到通報聲,還特意抬眸,提醒似地道:“秦冬霖,有人來找。”
的聲音很好聽,飛泉擊玉一樣清脆,秦冬霖三個字從里吐出來,自然得如流水一樣。
“君。”流夏很快回神,恭敬地將竹簡放在桌案上,垂首道:“這是長廷讓臣送來的供述。”
秦冬霖冷淡地嗯了一聲,聲線極淡地囑咐了幾句另外的事。
“這是什麼?”湫十隨意翻了翻那卷供述,而后嗤的笑了一聲,抬眸道:“就是上回讓你親自去緝拿的叛將?又是出自黑龍族?”
“黑龍族如今可真是,有了靠山就是不一樣。”
說完,將那竹簡推開,一副全然沒了興趣的樣子。
流夏幾乎是下意識去看秦冬霖的臉——這些都是主城的政,就算眼前這位是主城的小公主,也斷然沒有如此明正大翻閱的道理。
而秦冬霖一向最不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但秦冬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坐在寬椅上晃著雙足的子,道:“要是覺得無聊,我讓長廷陪你去外面走走。”
“我不。”托著腮,就那麼大膽地直勾勾地著他,道:“我一個轉,你又得忽悠我,等你下次有空,不知道得等多久。”
“秦冬霖,你別想把我當伍斐似的糊弄。”
不走,但全都滿了“我無聊死了,你什麼時候忙完”這樣的字樣。
流夏明顯覺到邊的人忍耐地靜默了半晌,就在以為要發爭吵的時候,秦冬霖語氣不是很好地開口喚人:“長廷。”
長廷很快從門外踏進來。
“今日將該理的都理了,理不了的事就著等我回來。”
他語句淡薄,言簡意賅。
說完,他看向一臉無所事事的湫十,眉骨往上提了提,道:“還不跟過來?”
湫十頓時笑得跟朵小小的太花似的,提著擺就小跑著到了他側,聲音輕快起來:“天外天新排了一出戲,嘉年邀我好幾次了,你一直不得空,非得讓我來流岐山煩你才肯松口。”
“你還知道自己煩?”秦冬霖氣得笑了一聲:“知道自己煩還來?”
“我就來!”湫十蹦了一下,在他耳邊高聲道:“你越嫌我煩,我越要來。”
流夏的目閃爍了一下,跟長廷對了半晌的供詞之后,突然道:“湫十姑娘看了供述,會不會不合規矩?”
長廷是從小跟在秦冬霖邊的從侍,他頭也沒抬地道:“沒什麼不合規矩的,君的東西,姑娘向來想拿就拿,想看就看。”
湫十抱著琴回到屋檐下,流夏才驀的從回憶中。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寶貝們,我今天工作量驟加,以為能雙更的,沒有做到還遲到了,我有罪,剩下的一更欠著,等有時間了一定給大家補上。
今天評論,發兩百個紅包補償。
給個小可推下文,興趣的可以收藏一下,是個偏懸疑向的小甜文。
月七歸??《鬼男友他上了幽靈船》
【閱文提示】古村找尋真相,主警察,男主是個老不正經,臉皮比豬皮還厚的鬼。
周寧說,心里頭藏著一場夢——馮家村里馮家大院,一座破敗不堪的百年老宅。
于是,再次前行,必要查個水落石出。可重回那天,便踏進了一張巨大的謎網之中。
而船夫卻說:“這是死亡海,在等一人。”
塵封幾世的家族墓門打開,周寧再次聽到了那句話,“我山中海棠只為你一人開放。”
我記得你——烈棠。
終是幾度回,進棺為局,蓋棺是終。
這一次相遇,終!
【坑提示】
*晚清背景,懸疑言
*劇胡謅,勿考究,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閱文提示】古村找尋真相,主警察,男主是個老不正經,臉皮比豬皮還厚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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