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反派黑化前》86、郎君(雙更合一)

第86章

湫十跟莫的關系,實在算不上好,從前見面就是爭鋒相對,這種況在進了境之后慢慢有所好轉,但也僅限于能和平友好的說幾句話,若說深,還遠遠沒到那個程度。

這一次,是莫找上來的。

隔著老遠的距離,就小跑過來,被風吹得揚起,像一朵移的喇叭花。

那個時候,天族已經開始強行登天梯。湖邊,天穹上,熱鬧得不行,起此彼伏的驚呼和竊竊私語漫山遍野傳開。

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實力不夠,怕自己傷拖累駱瀛,所以沒有跟著一起上去。

“我是真不知道父君如何想的。”莫手上繞著一長長的蘆葦穗,十分不解,“我這樣,我這樣,怎麼做君?”

“你再如何,也是天族嫡系正統,跟莫長恒一樣的脈,他可以,你為什麼不能?”湫十手指微點,數十雪白的蘆葦齊齊折腰,在地面上鋪開一層絨花,半瞇著眼睛坐上去,仰著頭便能看到天穹上漫天炸開的雷

跟著坐下來,膝蓋曲著,雙手托著腮,“我修為不行,覺悟也不行,我哥比我厲害很多。”

“我小時愚笨,別人都會跑了,我才會跌跌撞撞走兩步,還總是摔倒,摔倒了就哭,誰來也不好使。這個時候,伺候我的從侍就會把我哥喊來,我一見到他,就不哭了。”莫回憶:“做天族太子很累,自要學習許多東西,修煉不能落下,政務也得盡心盡力理,隔三差五還要被父君和一大堆長老批評。忙得分不開的時候,我哥就索把我帶到書房,給我安排一張桌子,讓我自己玩自己的。”

“我哥特別疼我。”莫說著說著,緒低落下來:“他從前不是這樣的脾氣,是有一次修煉上出了岔子,閉關了許久,出來后,就變得跟從前不大一樣了。”

湫十道:“我不知道天族部出了什麼岔子鬧到要換太子的地步,可莫長恒該從己找問題。”

“看誰都一副輕蔑的樣子,眼高于頂,心眼比針尖還小,這樣的人,確實不適合當太子。”

“駱瀛的事,你聽說了沒?”半晌,湫十問邊呆愣愣坐著的人。

迷迷瞪瞪抬眸,聲音細細的:“駱瀛怎麼了?”

湫十的眼神頓時有些復雜,喜歡湊熱鬧,但不多管閑事,特別還是天族的閑事,原因無他,天族太會鬧幺蛾子,也太會倒打一耙了。

現在自己都煩得不行,一堆前世今生,中州四洲的破事等著理。

眉心皺了半晌,還是開口了:“你父君想讓你做君主,是看中了你背后的駱瀛,駱瀛對你好,連帶著對天族盡責盡忠,可人心難測,這份好能維持到幾時,誰也說不準。”

“你自己想想,依照你父君的行事作風,會如何將這顆有利的棋子牢牢握在掌中。”

“我言盡于此。這是你自己的事,該怎麼理,你自己看著辦。”

湫十說著,拍了拍手掌起,走出去幾步后,又折返回來,跟莫大眼對小眼看了半晌,沒忍住,了下莫乎乎的臉頰,一字一句強調道:“記著,我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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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現世,幾乎所有還活著的人都奔向了劍冢,挑戰的人多了,天空中盤踞的雷也時不時會放幾個人上去。兩天時間,前前后后有二三十個人上了天梯,但迄今為止,還沒有人走下來,因而這里面是什麼個況,誰也不清楚。

湖邊像是一鍋煮沸了的茶,時時刻刻都在咕嚕嚕冒著泡,中州已經很有這樣熱鬧的時候。

跟世界樹談完條件的第二日,湫十和秦冬霖去了趟湖底。昌白虎甩著長長的尾,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時不時用絨絨的大腦袋蹭一蹭湫十的掌心和小

這劍冢是中州覆滅前秦侑回親自設置的,湖邊,木屋,高山,流水,是秦侑回的劍意,也是宋玲瓏的琴意,這兩樣東西聯合著布下的大陣,這麼多年來,不論劍冢外圍是怎樣的電閃雷鳴,鬼哭狼嚎,但圈確實是一片晴朗,欣欣向榮。

先前沒恢復記憶的時候,聽淞遠說湖底有墓還覺得稀奇,抱了莫大的敬畏之心,而這回下來,說是優哉游哉的閑庭漫步也不為過。湫十跟昌白虎笑笑鬧鬧,一邊問秦冬霖:“誒,你說,世界樹能看上誰?”

秦冬霖今日穿了一,發沒像往常那樣用玉冠束著,只用了黑綢帶松松垮垮地系著,了水,便化作一團團墨順的花,襯著他整個人溫和繾綣,清矅無雙,像是心不錯,就連聲線也現出一點點散漫的逗弄人的意思:“你怎麼覺得?”

湫十正兒八經地分析:“都是自家人,說句實話,論天賦,我哥不如駱瀛,可論為人世,寬仁待下,駱瀛不及他。”

“兩者皆有長短,就看世界樹覺得哪個難得。”

話是這麼說,可湫十也知道,擇君主而立這樣的大事,本不是可以一錘定音敲下的事,就拿宋昀訶來說,世界樹若真看上了他,也不能他即刻走天道,他還沒有那樣的修為。

從金丹境大到破碎境圓滿,這中間的差距有若不可逾越之天塹。而修為也不是一兩日便可之事,俗話說,一境熬死一輩人,從古至今,能晉破碎境的人而又,宋昀訶和駱瀛即使能到那一步,也不知多年過去了。

接踵而來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中州,不聽管束的朝臣,還有因為蘇醒的狂歡而驟然生出的許多事端。

綜合考慮,秦冬霖是唯一符合所有條件的人,他現在修為不行,可手里掌控了秦侑回前世劍道,世界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走天道不問題。他執政多年,朝堂之上,每一個都對他心服口服,中州的事宜,落在他手里,輕而易舉便能理得滴水不

要是世界樹樹靈,本不會換人。

這樣一想,湫十又蔫了下來,走得慢,悠悠地綴在秦冬霖后,唉聲嘆氣:“誒,你說我跟著你怎麼就是勞命,沒一世能福的。”

行。

當初為了帝后之位嫁他的是,中州安定之后時常撂挑子出去玩的是明正大把折子塞到他書桌上的是,現在反過頭倒打一耙,說勞辛苦的也是

宋湫十的臉皮,確實一日一日見長。

秦冬霖駐足,見沒心沒肺的小妖怪走到跟前,夭桃秾李,勝雪,三步兩步就到他跟前,笑起來出一顆尖尖的小犬牙,整個人出一纖楚和活力織的矛盾。見他停下來,意識到危險,十分快地閉了,只是看著他笑。

裝乖賣傻,最在行。

秦冬霖面無表看了半晌,眼眸如湖水般平靜無波,倒也沒跟計較這個,他問起另一件事:“你這幾天,一直我什麼?”

湫十眼珠子轉了轉,半晌,唔的一聲,遲疑地回:“秦冬霖?”

從小到大,都是連名帶姓的他,這麼多年下來,習慣了,他也聽習慣了。可這兩日,不知道又從哪里看到了,聽到了什麼,心給他換了個稱呼,不是那種親昵的,陷中男給對方起的甜膩膩的稱,更不是彼此的小名,表字,秦冬霖“誒”。

這兩天,秦冬霖就聽著“誒,你說世界樹會不會真考慮考慮他們兩,就算不做君主,從它那拿點好還是沒問題的吧。”,再不就是“誒,我們去湖底看看吧,招搖應該已經醒了。”

這誒來誒去的,一聲比一聲順,大有一種以后都要這樣喊的趨勢。

秦冬霖忍不住了。

從前連名帶姓的喊也就算了,他不是會拘泥計較稱呼的人,可連那只被喂得油锃亮,頭大耳的昌白虎都能被小二小二地喊,他再怎麼,也是前世的道,今生的未婚夫,只得一個“誒”字,實在令人無法不介意。

秦冬霖好整以暇地看著只到膛前的子,沒有說話,但狹長的眉一挑,給人很深的

“想不出來,就現想一個。”

他俯,如墨暈染的黑瞳里漸漸散開些危險的沉意,“再讓我聽到誒這個字,出境之后,符玉齋和珍寶閣的東西自己去定,霓裳閣的特制裳也用自己的令牌去搶。”

他慢悠悠地補充:“‘誒’不丟這個人了。”

其他東西都還好說,唯獨備湫十青睞的那家霓裳閣,只做富人生意,定制裳須得拿各家令牌,宋湫十有時候拿自己的搶不到,就拿秦冬霖的一塊搶。以至于后來,堂堂流岐山君,跟圭坉等各界天驕坐在一起時,總被打趣著問類似于“聽家中小妹說,前陣子霓裳閣出新款了,秦君可有搶到?”這樣的話。

被別人看笑話到這種程度,秦冬霖還得著鼻子認栽,下一次,出了新款,還是得將君腰牌丟出去給裳。

不得不說,他長這麼大,丟過的臉,每一件都跟宋湫十不開關系。

湫十頓時用一種十分不贊同的眼看他,一撇,道:“怎麼能丟人呢,替我買裳丟人嗎?”

“別人想替我買裳都沒這個機會,你這在福中不知福。”一本正經地往自己臉上金。

秦冬霖還真現出一兩分好奇之意來,他抬了抬眼,不不慢地問:“誰?”

湫十憋了好半晌,道:“宋昀訶。”

“也是。”

秦冬霖笑了一下,聲調慢悠悠的:“除了他,也沒有別人了。”

宋湫十斜斜瞥了他一眼,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干脆不搭理他,招呼著那條“小二”的蠢虎往湖底沉。

那扇狀似青銅巨門的水墻歷經無數斑駁歲月,還是盡職盡責的守在湖底,地盯著每一個來往之人。

湫十的手掌落在青銅門前的那兩座石腦袋上,拍了一下,像是覺得手不錯,又去另一邊拍了兩下,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跟秦冬霖說話:“這兩頭蠢東西是人吧?是吧?”

此時的樣子,落在秦冬霖的眼里,也帶著點傻氣。

湫十繞了一圈,嘖嘖嘆了兩句,便又拍拍手,跟著昌白虎轉去了東西小巷。

湖底靜謐無聲,魚群招搖,兩條長長的古巷錯著形分岔路口,湫十拐進了其中一條。

長滿青苔的小路上,前路漆黑,前后所視不過十米,前方煞氣濃郁,湫十走得很快,所行之,邪氣無聲翻滾著退卻,像是遇到了什麼致命的毒藥。走到一半,停下來等秦冬霖。

“誒。”下意識喊了一聲,及那雙陡然深邃下去的眼眸,湫十了下脖子,聲音隨之低了下來:“秦冬霖,你要不要停在這里等一等?”

秦冬霖沉默半晌,開口:“理由。”

“你忘了啊,中州時,趙家的案子是你親自出手結的。”湫十提醒,而后又道:“招搖鎮叛族多年,當年的事,過了就過了,你再板著一張臉,會嚇到。”

秦冬霖眼窩深邃,眉目清絕,即使半句話不說,看著人的時候,也總給人一種泠泠畫中仙的疏離冷淡。此刻,他下顎微抬,斂著眉,以一種十分認真的神問:“我很嚇人?”

“他們是都有些怕你。”湫十忍著笑,昌白虎的碩大的腦袋,道:“當年趙家事鬧大,你親自審理,震怒異常,別說跪在下面的趙家人,就算是長老團里旁聽的幾個,回來跟我轉述時都是滿頭冷汗,戰戰兢兢,不敢多言。”

“宋小十。”秦冬霖罕見的有了點緒,他抬眸,字句清淺:“一起去。”

于是,兩人一繼續前行,穿過長長的古巷,眼前豁然開朗。深宮古院似的建筑,朱門大戶,墻院外,靜靜地蹲著兩座石獅子,再遠一些,是開得繁茂的兩棵海棠樹,嫣紅的花瓣被風一吹,落到青石磚上,顯出一種

提步正門,堂院停著一的棺槨,上面繃著一圈圈濃郁的線,淡淡的甜腥味和著花香散開。

湫十站定在棺槨前,目掃過亭臺假山,三步兩步走上前,朝著半空出指尖,而后頓了一下,慢慢落在棺槨表面,力道輕,像是在隔空著什麼人一樣。

“招搖。”輕聲喚:“我們回來了。”

棺槨震了一下,棺蓋在兩雙眼睛的注視下緩緩開,躺在棺材子眉目如畫,扉膩理,著了一溫婉的長袍,雙手疊置于腹上,儼然就是畫本中沉睡的人。

緩緩地睜開眼,眼神空暝,視線落在湫十上時,呼吸似有片刻停滯。

趙招搖從棺中輕飄飄落于地面,袖翻飛時,頭上的步搖晃,落出清脆的聲響。半跪在地上,鄭重其事地行了個大禮,因為多年未曾開口,話說得有些艱難:“臣,拜見君主,拜見帝后。”

秦冬霖不地頷首,道:“起吧。”

片刻后,三人在棺槨邊的石亭中落座,趙招搖垂目,給他們沏茶,聲線微低:“……這麼多年,叛族并不老實,可因為有君主當年設下的大陣鎮,心有余而力不足,每逢四洲的年輕人進來試煉,他們便想方設法引瘴氣,設下圈套,引那些人進來,殺害之后,變為滋養他們的養分。”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湫十纖細的指尖落在石桌邊,一下一下地點著,由衷地嘆了句:“別的不說,蟲的生命力,當真頑強。”

“招搖,這次醒來,你跟我們上去吧。”湫十看向趙招搖。

趙招搖有些遲疑,神猶豫,還帶著點深深的忌憚,沒敢立刻答應下來。

湫十見狀,看向一言不發的秦冬霖,意有所指地開口:“秦君,你覺得呢。”

從“誒”轉變為“秦君”的男人眉心跳了一下,他手中作微頓,須臾,斂眉,吐出兩個不算太友好的字眼:“隨你。”

湫十便歡歡喜喜地上前挽了趙招搖的胳膊,道:“皎皎和淞遠也都醒了,就在劍冢里,等會出去就能見到了。”

趙招搖比宋玲瓏年歲小些,趙家出事時,正是最熱活潑,鬧的年齡,結果一夜之間,家族勾結蟲,兩位兄長叛逃,父親獄中畏罪,自行了解,好好的一個家在頃刻間分崩離析。趙招搖想保住趙家無辜稚子,便以封棺,在湖底一待就是這樣久的歲月。

因而聽聞能出去,饒是以趙招搖溫婉沉穩的秉,也難得現出一點點開心的意味出來,笑起來,道:“多謝君主,多謝殿下。”

宋招搖并未當即跟湫十回湖面,說那口棺跟隨許久,一時離不得人,需要一兩日的時間,等將湖底的一切安排好之后再出去。

湫十又在湖底逛了一圈,找到了些從前閑置的小寶貝,而后心滿意足離開湖底,回到了自己的雙層小木屋。

當夜,月高懸,外面點起一叢叢的篝火,依舊熱鬧得不行。天空中的守階的雷一變,了一只豎著耳朵的玉兔,小小一團,起來掌大小,看上去弱小無辜,毫無攻擊可言。

這讓很多之前被雷打下來的人神一振,都開始掌準備再次挑戰,結果才上去,就被那只玉兔掃了下來,連天梯的邊都沒到。

湫十搬了把小凳子,坐在木屋小閣樓的小窗前,著天穹上的一幕,看得津津有味,樂不可支。

“秦君。”看到一半,突然長了脖子往外喊了聲:“你看到我的空間戒了麼?嵌著藍寶石的那枚。”

芭蕉樹叢,清冷月輝下,男子挽了個漂亮劍花,收劍而立,踏著月,他形一步沒窗前,宛若乘云而來的畫中仙。

“什麼事?”秦冬霖問。

湫十朝他出手,示意他看自己白皙纖細,著早春桃花一樣澤的長指,

抬了抬:“我的空間戒,藍的,給我。”

秦冬霖看著眼前幾勻稱好看的手指,沉默了一會,眉宇間的不悅幾乎化濃墨重彩的一筆,“我什麼?秦君?”

秦冬霖將手中的劍不輕不重擲在一邊,叮當一聲脆響,他俯近,眼中詭譎難辨,語氣危險莫名:“真以為我收拾不了你?”

湫十坐在躺椅上,小小一團,擁著絨被,鼻子,又鬢邊的碎發,小聲抱怨:“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你要求好多。”

連名帶姓慣了的秦冬霖頓了頓,道:“從前怎麼,現在還怎麼。”

對比那些稀奇古怪的稱呼,秦冬霖三個字,無疑讓人好接許多。

“不要。”湫十拒絕得干脆:“秦冬霖多了,顯得不親近。”

秦冬霖扯了下角,問:“‘誒’就親近了?”

湫十不理他,看著男人干脆利落的下顎線條,還有因為子朝前近而松松垮垮落下半截的裳,低眸一瞥,就是大片白玉似的,灼得人眼熱,又很難移

不愧是狐貍

湫十朝他勾了勾小指,招外面躺著那條蠢虎一樣招他,朱微點,聲音甜滋滋的,帶著些玩鬧似的笑:“你過來,你湊過來,我想到了。”

秦冬霖一看這神,就知道這是又生起了怎麼折騰人的壞心眼了。

他看著那張芙蕖似的小臉,垂著眸不地往前湊了湊,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肩骨卻慢慢松了下去,不難看出是在配合著的意思隨鬧騰。

“你再過來點。”湫十笑著哄他:“肯定是你聽的。”

秦冬霖脊背稍彎,幾乎將整個人困在躺椅的方寸之間。

湫十抬眸,能看到他突起的結,棱角分明的下顎,目所至,全是冷玉一樣白膩的

慢慢仰著頭,繞過他垂下來的海藻一樣的發,帶著涼意的挲著胡蹭到他耳后的骨上,聲音含糊地喊他。

說:“郎君。”

這一聲,兩個字,分明就落在耳邊,可秦冬霖聽著,卻覺得在天邊,湫十能覺到,撐在跟前的軀隨著一個作,一句話而徹徹底底僵下來。

有些得意地笑,拿指尖點了下他的膛,很有些驕傲的樣子:“就說你會喜歡,你還不信。”

“信了。”秦冬霖啞啞地笑,起來,他將壞事做完之后突然有些心虛害的小妖怪圈在臂彎里,聲線低醇得勾人:“這下信了。”

“我們宋小十可以啊。”他湫十藏在滿頭發下泛著騰騰熱意的小耳朵,嘆息般的喟嘆一聲,蜿蜒出潺潺笑意:“從前沒發現,原來這麼會哄人。”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本章評論,前五十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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