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反派黑化前》102、大婚
第102章
秦冬霖和宋湫十的親禮最終定在了中州。
君主大婚,從前那些有沒的人都備上了禮前來祝賀,一時之間,中州都城熱鬧得不樣子。
茶水酒肆里,說書的先生準備了數十個版本的帝后緣故事,一日一換,說的人頭頭是道,聽的人興致盎然。街頭巷尾,來往皆是錦云袍,談吐不凡的世家貴人,中州的各種酒樓,店面,香鋪子,靈寶閣賺得盆滿缽滿,喜氣洋洋。
中州二五六年,暮春,君主大喜,普天同慶。
這日的天氣很好,晨起尚有一層薄薄的霧,很快,霧就被大風吹散,天空中游的云澄,蔚藍,漸漸糅雜出太的金,打出一層層的暈。塵游宮里里外外掛上了紅的宮燈與綢緞,楹窗下著剪出來的喜慶囍字,薄若蟬翼,卻莫名襯得那一塊紅火,泱泱的亮堂。
原來的星宿閣沒能從沉睡中醒來,早在中州出事前,幾大參與了蟲計劃的頂級世家被中正十二司圍堵,與皇權對抗,那段時間,秦侑回和宋玲瓏也有暗中出手,百世世家的臨死反撲依舊來得兇險。
他們拿在塵游宮的君主帝后沒辦法,面對司空門和星宿閣,確實沒半分手,秦侑回的師尊,就是在那接連幾場的報復中逝去的。
宋玲瓏的父母早年就有暗疾,靠著流水一樣的天材地寶又撐著活了一段時日,在宋玲瓏婚不久后就自然消散在天地間了,兩人同棺而葬,雙雙閉眼時眉目帶笑,了無牽掛。
之后星宿閣的擔子就徹底落在了宋玲瓏一人上。
按理說,這子出嫁,是該待在家族之,等新郎來接。可星宿閣和中州都城,一個南疆,一個北域,隔得太遠,綜合考慮之下,宋湫十是在都城,自己的一宅子里出嫁。
天才亮,院子里就滿了人,里屋,幾個嬤嬤在妝奩臺邊,給湫十描眉,絞面,忍不住夸贊:“姑娘生得好看,怎樣都好看,老實說,我們干了這樣久的差事,送了那樣多的新娘出門,還是頭一次見如姑娘這樣天仙般的模樣。”
也還是頭一次見這樣顯赫的背景。
即使知道們只有一套奉承話,這些字句,也著實人聽著心舒暢。除了唐筎,主城中一些叔伯家的夫人也都跟著來幫忙,妖月,皎皎和招搖更是早早就到了。
今日大喜,就連一向喜歡雪裳的皎皎也換上了暖長,手腕的袖邊著浴火的鸞鳥,滿屋子喜氣融融,熱鬧不斷。
唐筎親手為湫十套上層層繁復的嫁,別的姑娘出嫁,母親早哭得不樣子,又是不舍又是喜悅,到了他們這里,卻驀的變了一個樣子。
“婚了,就該懂事一些,母親知道你厲害,不擔心你別的,就是這脾氣,得改改。”唐筎說著,道:“抬一下手。”
宋湫十看了眼忍不住憋笑的皎皎等人,小聲道:“母親,大家都看著呢,這個時候,你還說我啊?”
“你啊,你還怕說?”唐筎被說得笑起來,看著眼前子千百的芙蓉面,眼前卻依稀還是小時候蹦蹦跳跳,又多話又鬧騰的樣子,頓時覺得只覺得歲月長流,時間總是太快,“冬霖是好孩子,從小照顧你到大,雖然不善言辭,可有時候,比你哥都順著你,你呢,又慣會得寸進尺。往后的日子那麼長,若想好好過下來,這兩個人,就得有來有往,總不能要他縱著你。”
對秦冬霖,唐筎和宋呈殊是一百個滿意。再加上妖族民風大多開放,不拘小節,子出嫁,回家小住長住都不是稀奇的事,而且不論在流岐山還是中州都城,宋昀訶都買了院子,想見兒了,隨時都能見到,方方面面都沒什麼顧慮,自然沒什麼離別的愁緒。
湫十見唐筎越說越擔心,一副將秦冬霖欺負得不行的樣子,周圍幾個圓臉嬤嬤都已垂著頭不敢往下面聽,琉璃似的眼珠了,乖巧地一一應是。
門外,明月提著擺跑進屋,看向唐筎和一屋子或幫忙,或湊數的人,急急地了一口氣,道:“夫人,姑娘,君主來了。”
鎮定如唐筎也楞了一下,問:“什麼?”
明月使勁點了兩下頭,道:“君主的儀仗已經一路過來,就快到正春街了。”
唐筎先前一直沒紅過的眼,這下紅了起來,回頭,示意湫十坐回凳子上,一邊道:“再讓我看到你欺負冬霖,小心我和你父親讓你好看。”
說罷,扭頭,跟側的妯娌嘆一聲:“瞧瞧那孩子,多好啊。”
自然是好,份那樣顯貴,無人能及,整座中州都城,長街短巷,哪個人不是為了這場盛事而來。
妯娌象征地跟著笑了笑。
宋湫十看著銅鏡中那張燦燦若桃花的臉,長指也似有所地了兩下。
算起來,這是第二次嫁給秦冬霖,可前世,沒有君主親自來接人這個過程。
正常流程是,從這座院子里踏出,輦,從正門進宮,之后上天祭臺飲酒,昭告萬民,祈禱山河如故,海晏河清,之后再塵游宮宴客,飲酒。
宋湫十角不控制地往上翹了一下。
妖月和皎皎面面相覷,前者飛快反應過來,扯下腰間的留音玉就出去了。
皎皎小聲跟趙招搖解釋:“阿兄下令,婆娑和妖月同時接手負責這場親禮,任何紕都不能出,須得面面俱到,但阿兄這麼一來,接下來的部署全要調,妖月找婆娑商量呢。”說完,皎皎了一下脖子,愁眉苦臉:“了年,阿遠也要進朝堂任職了,也得過上這樣的水深火熱的生活。”
“不過我阿兄對湫十,真是沒話說。”
招搖笑著刮了下的鼻梁,看了眼正襟危坐,一紅裝的湫十,眉目和似遠山的裊裊云煙。
喜娘們有條不紊地為湫十整理裳,袖口,如云鬢發梳得齊整,確保一切無疏之后,其中一位嬤嬤上前,將擱在桌上的卻扇到唐筎手中,再由唐筎放到湫十的掌心中。
“小十。”唐筎看著如瓷似玉的白皙手背,用了點力,道:“要好好的。”
湫十頷首,滿頭珠釵跟著晃,玎珰相撞的清脆響。
舉過卻扇,堪堪遮了臉。
前院,宋昀訶和宋呈殊一前一后坐在石桌邊,不走的親朋好友來說恭喜,真心假意的都有,父子兩應對著,只是那笑容實在扯得僵,到了后面,宋呈殊實在懶得應付,便將宋昀訶推了出去。
這樣的況,一直持續到前頭的人說君主來了。
宋呈殊端著茶盞的手了下,趁著人都去外面圍觀君主儀仗,頗為郁悶地對邊同樣死死皺眉的宋昀訶道:“你說,小十的年齡是不是還太小了點?”
一脈相承,這父子之間,有些東西總是共通的。
宋昀訶看了眼院子的西側,那邊最熱鬧,他垂了垂眼,點頭,道:“是,不該這麼早出嫁的。”
“照我說也是。”宋呈殊了兩下,眼下的烏青綴著,簡直不要太明顯。
可這該來的總是要來。
新娘被人群簇擁,一步一步朝著外院走來的時候,宋呈殊像是朝前走了兩步,后又驀的停住了,平時沒被氣,里總念叨著你日后若是嫁人了,再不能這樣胡鬧的話,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心里卻只有酸楚和不舍。
哪怕知道在外面等著的人份尊貴,待宋湫十極好。
湫十舉著扇,對著宋呈殊彎腰,道:“父親。”
“小十。”區區兩個字,從所未有的艱難,宋呈殊托著的手,將人扶了起來,頓了頓,又道:“今日一去,再不能如從前那樣莽撞,凡事與夫郎商量,日子才能過得紅紅火火。”
湫十乖巧地應了聲是。
此時,長廷進門,抱拳低聲解釋:“君主才從天祭臺下來,已戴了玄天面,暫時無法現人前,請殿下出門。”
宋湫十曾聽秦冬霖提過,天祭臺另有玄機,承載了萬民的信仰之力,在兩人同飲酒之前,他得提前上去一趟,上去之后,在兩人飲完酒之前,臉上會蒙上一層霧,不現人前。
湫十著扇骨,拜別了父母,而后由宋昀訶牽著,一步一步朝院門行去。
“宋昀訶。”湫十有些稀奇地將扇子挪了挪,出半只圓溜溜的杏眼,著嗓子小聲道:“你眼睛紅了。”
“今日大喜,高興。”宋昀訶皺眉,故作嚴厲道:“將扇子舉好,都是要親的人了,好歹顧點規矩。”
湫十也不拆穿他,提步過門檻,角漾,如一尾尾翩躚紅蝶,你追我趕的朝前撲。
看熱鬧的朝臣和百姓將整條街道圍得水泄不通,天穹上,正紅的仙輿前后各站了十二位梳流云髻的仙侍,手里皆提著一柄描鎏金暗紋的古制宮燈,絳紅的流沙帳垂落,上面繡著朝天的瑞鳥,麒麟和四腳朝天的古,寓意極好。
登云梯已經架好,等候多時的兩名仙侍從宋昀訶手中接過舉著扇的湫十,將一步步扶上了云梯。
宋昀訶在風中站著,脊背直,一言不發,臉上神復雜得本辨不清是喜是愁。
仙輿前,眾目睽睽之下,出一只骨節分明的手。
湫十眼眸彎了彎,一手執扇,一手放于他的掌心,被拉著進了仙輿。
仙輿掉頭,緩緩而行,前后二十四侍手中的宮燈在此時散發出仙,絮絮如白雪的靈力花瓣從天飄落,落在行人肩頭,發梢,很快就有人發現了玄機,嚷道:“有的花瓣里有悟道碎片!”
“我也到了,我的是君主的賜福!”
下面聲涌,仙輿,卻有片刻的安靜。
斜靠在枕上的男子一紅,面若冠玉,許是今日高興,每一條棱角都放得和,現出一點點骨子里的懶散來。
這樣的氣氛里,呼吸聲都淌了水,湫十嚴嚴實實的用卻扇遮著臉,也不知是不是方才唐筎作用那幾句話起了作用,整個人是罕見的老實。
喜服繁復,鑲珠綴玉,金線收邊,是極正的紅,因而,出的手背,伶仃的腕骨,還有修長的脖頸,便被襯得格外令人眼熱。
秦冬霖想,這人,又嫁了他一回。
他勾了下的小指,含笑問:“手舉著累不累?”
“還要遮多久?”
須臾,湫十低聲回他:“你不懂,這是規矩。”
秦冬霖默了默,道:“宋小十,這就我們兩個人。”
言下之意,兩個都沒什麼規矩的人,私下就別說這種自己都不信的話了。
聞言,湫十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卻扇。
四目相對,秦冬霖呼吸微滯。
長得,他一直都知道。半年前自作主張安排的那場簡單親禮,他見過一紅的模樣,確實引人意迷。
而現在,卻又不一樣。
朱面,桃臉杏腮,宛轉蛾眉,顧盼生姿。
不是那種半遮半,輕紗微褪的風,而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端重,什麼也不做,只是坐在他邊,他的心卻在一瞬間徹底沉定。
好似在這一刻,那個活蹦跳,風一樣灑自由的小妖怪才真真正正站到了他邊。
從此,他們福禍同當,生死同路。
湫十被他看得有些張,抬手,了頭上的發釵,問:“這個妝容是不是不好看?”
話是這樣問,可圓圓的眼過來,眼中的意思分明是,不管好不好看,你就是得夸我好看。
秦冬霖拉著握小拳頭的手,俯用了,嗓音輕而徐:“好看。”
小妖怪頓時心滿意足,慢慢地將挪到他邊,投桃報李地夸他:“秦君也好看。”
秦冬霖膛低低地震兩下,別有深意地糾正:“宋小十,今日之后,可真得郎君了。”
湫十頓時熄了聲。倒不是不樂意,只是平時跟秦冬霖打打鬧鬧慣了,不似旁人,新婚燕爾如膠似漆,要照的話說,和秦冬霖都多年了,再膩膩歪歪,郎君夫人的,想想都別扭。而在深夜,床榻上,被折騰狠了,也會說點他喜歡的東西,可這聲郎君,不敢喊。
每喊一聲,只會被欺負得更狠。
湫十有些別扭地用扇骨點了點他繃出黛經絡的手背,纖指挑開一層垂幔,看了眼下面歡呼的人,問:“你怎麼來了?”
秦冬霖摁下那面金縷羅扇,手了如云的堆發,笑意從淺墨的眼底層層鋪開,“來接你。”
“問什麼傻話?”
湫十聽到了想聽的,一張小臉熠熠生輝,慢吞吞湊到他耳邊,漫出淺淺的呼吸聲,勾著聲音喊他:“郎君。”
秦冬霖一時不察,摁著扇柄的力道重了不,湫十了,將卻扇從他手中搶了回去。
喊完了,湫十又一本正經地坐了回去,扇子遮了半邊臉,還出一只眼睛,圓溜溜地看他神,是那種有點不好意思,卻又強撐著若無其事的神。
因為發被梳起來,出來的半只耳朵藏無可藏,在男人的注視下染上層層疊疊桃花般的。
秦冬霖沒忍住,散漫地笑了一聲,手逗弄似的了。
小妖怪惱怒,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等了半天,見仙輿還在都城半空繞圈,疑地問:“我們還要轉多久?”
不等他回答,湫十探出一道神識,知了番下面的形,眼睛睜大了些,提著一口氣問:“們撒的是什麼?”
靈寶,笈,洗滌全的靈力雨,還有十分難得的悟碎片。
探清楚之后,湫十吸了一口氣,面復雜地道:“這麼大手筆,你將自己私庫掏空了?”
秦冬霖是決計不會拿國庫里的東西充當這種大善人的。
秦冬霖不置可否,心很好似的含著笑開口:“今日大喜,高興。”
“私庫沒空,還養得起你。”
湫十其實也高興,眼眸彎起的時候,眼里全是亮晶晶的,一邊翹著角,一邊故作淡定地道:“這都第二次了,還這麼高興?”
春風滿面的新郎聞言,手抬了抬的下,避過那面礙事的卻扇,輕輕含了的,湫十不敢掙扎,一個勁地用拳頭推他的肩頭,斷斷續續道:“我的口脂……口脂會掉,你起開。”
秦冬霖起時,角也染上了殷殷的紅,濃墨重彩的一筆,將他深藏骨髓的儂麗全牽扯了出來。
他利落的結無聲息滾了下,聲線沉沉落到人心坎上:“高興。”
他啞啞地笑了聲,握著的小拳頭,又道:“只要是你。”
再來多次,都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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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都城的院子到太央宮中的天祭臺,他們一路相攜,對禮,飲酒,承萬民跪拜,等終于回塵游宮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
月繞梁,整座都城燈火通明,一盞盞喜慶的紅燈綿延無數家,無數里。
殿,閑人退開,明月開珠簾,進來稟報前殿的況:“殿下,君主還是飲酒,來的人太多,等都結束,估計得是亥時了。”
妖族生豪放,喝酒也是如此,那些人平時沒機會灌他,借著這個機會,一個個肚子里憋著壞水呢。
湫十點頭,低低咳了一聲,道:“人外頭守著,都不必進來伺候。”
明月無聲福禮,退出殿。
萬籟俱寂,湫十將手中的卻扇丟開,從空間戒里取出那個小小的盒子,手指一挑,小銀鎖就開了,里面的藥丸已經被皎皎提前心地搗了末,只要丟進他們等會要喝的酒里,就會在酒里瞬間融開。
糾結了小半個時辰,湫十咬了咬牙,起,下藥,再坐回床沿邊,整套作一氣呵。
等坐下之后,湫十指尖抖了抖,半晌,又抖了抖。
饒是平生劣跡無數,掰著手指也得數半天,可在秦冬霖頭上土,確確實實是人生頭一回。
有點張。
秦冬霖挑開珠簾進來的時候,湫十睫,男人斜靠在屏風邊,長玉立,子頎長,渾都是香醇的酒氣。
他平時給人的迫就很強,而當湫十心本就虛的時候,就更頂不住這種目。
起,行至桌邊,擰了下眉,竭力裝得若無其事,“郎君,這酒,還喝不喝?”
小妖怪做錯事的時候,一張就開始餡。
平時想讓喊聲郎君多不容易,這麼自覺的時候,可謂是從來沒有。
秦冬霖勾了下,走到側,拿起桌面上剩的那杯,才落到邊,又移開了些,道:“合巹酒,怎麼不喝。”
聲聲都帶著人的氣音。
夫妻頸,一飲而盡。
酒盞落到桌面上那清脆的一聲,湫十的心都要跟著跳出來。
接著,秦冬霖從后環住細細的腰,鼻尖落在散落下的青里,從眉目舒展,到、念焚,不過短短一刻鐘的時間。
他呼吸一點點重起來,不輕不重地咬了咬的耳珠,氣息滾燙,聲線沙啞人:“給我喝了什麼?嗯?”
秦冬霖猜到酒里沒好東西,心里也大概有點數,不當回事,是他對自己的修為和定力十分有數。可當力氣如流水般一點點從四肢百骸中盡,他還是咬了下牙,見懷中的人沒回答,他的耐心宣布告罄,才想撕開那些礙事的裳,卻發現,僅僅只是這麼個作,他的手連著不穩地了好幾下。
此時,湫十掙開他的懷抱,顯得輕輕松松。
曼妙窈窕的小妖怪有點好奇地轉看他,像是做了錯事后的心虛,又像是哄他別怒的討好,將他扶到床邊坐下,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問:“怎麼樣?有沒有覺哪里不舒服?”
秦冬霖垂了下眼,竭力使聲線平穩:“哪來的東西?”
湫十凝目向他,男人眼尾被長睫帶出點點旖旎的風,一扇一,全是人無法抗拒的灼熱風華,傾,如海藻般的長發悠悠調皮地在他眼前晃過,隨后,花瓣似的落到他微涼的眼皮上。
只此一下,僅此一下。
秦冬霖手背上被激得青筋驀起,太重重地跳了下。
人生頭一次,秦冬霖嘗到忍無可忍,卻不得不忍是怎樣的滋味。
“宋小十。”等了半晌,他只等來小狗似的親了眼皮親鼻梁,親了鼻梁親,“你給我下這麼重的藥,就為了親我?”
湫十含糊地出舌、尖去勾他的結,一吸一吮。
秦冬霖整個人炸了開來。
半個時辰后,紅裳褪盡,帳暖生香。
腰肢款間,小怪嗚咽一聲,地趴到他的膛上,手指頭都不想一下。
“我累。”癟了下,聲音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秦冬霖眼尾泛出點點不正常的紅,是被磨磨蹭蹭的作出來的,下來,他卻最難捱。
給他下藥,然后跟他說累。
他怎麼辦?他能怎麼辦?!
秦冬霖長指在汗的鬢發間撥弄兩下,幾近聲求:“宋小十,我還沒好。”
湫十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角,上漉漉的一片水,問:“你的尾怎麼還不出來?”
秦冬霖瞬間明白了什麼,他問:“想看我的尾?”
湫十如實點了下頭。
秦冬霖膛上下起伏,他閉了下眼,啞聲笑了一下:“宋小十,我一直不舍得怎麼收拾你。”
湫十驀的睜大了眼,低聲嚷嚷:“你說話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狀態,別說大話,小心真被我綁起來。”
秦冬霖意味難明地問:“還想綁我?”
湫十顯然不滿意他這種劣勢還威脅人的做法,于是又刻意惡劣地去他上下滾的結,尖尖的小犬牙在上面磨了又磨。
男人呼吸微滯,長指地叩了下床沿。
就在此時,湫十覺到下的某種變化,看著在錦被上鋪開的那條絨絨的銀白長尾,手比腦子快,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條尾已經落在的掌心中了,它并沒掙扎,反而用尾尖繞住了小小的尾指。
尾徹底出來的一瞬間,秦冬霖的修為,力氣,如數回到了自己。
湫十滿足地嘆息了一聲。
而后被秦冬霖無地翻了個。
意識到不對,著那條尾,用腳尖去踢后的人,而后被輕而易舉地握住了腳踝,聲音里的驚慌失措簡直要溢出來:“你怎麼……”
秦冬霖在開合的蝴蝶骨上印下一個吻,問:“不是想看狐貍尾?”
“宋小十,沒聽人說過麼?”
他瞇著眼,曼妙無聲的含弄,慢慢道:“九尾狐,會把人吸干。”
作者有話要說:很長,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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