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半信半疑，卻又不松口：“真……真是我自己摔的……”

顧燁寒狹眸微蹙，子還倔。

“你再不說真話，日后的糖糕本王可真要了！”他威脅道。

虞姝猶豫地摳著手指，咬著，小臉皺一張包子，糯聲糯氣地嘟囔：“王爺要糖糕，以后給您就是了……”

還倔。顧燁寒無奈。

“過來。”他喚道。

虞姝傻乎乎地走到他眼跟前。

他修長的指節輕的額頭：“小丫頭，你可知本王是如何對付說謊的孩子的？”

虞姝呆呆地搖頭。

“本王會喂他們三千銀針，直到他們說真話為止。”顧燁寒氣定神閑地恐嚇道。

虞姝下意識地捂小。

三……三千銀針，那該多疼啊！嚨會不會被破？

破了以后是不是就吃不了點心與瓜果了？

那會不會死？

虞姝嚇破了膽，指間出聲氣地啜泣聲。

“不過你又沒撒謊，自然不用怕的。”顧燁寒挑眉。

“……”

虞姝打出一個哭嗝，剛拭干的眼角又濡了，嚅聲嚅氣地試探：“那要是我……我說了謊呢？”

“可能會被銀針破嚨吧。”顧燁寒挑眉。

左傾扶額，他家爺竟然面不改的恐嚇一個小孩，這還是他大姑娘上轎頭一次見。

虞姝被嚇得臉慘白，靈的眸子無助地打轉。

“傷真的是自己摔的？”顧燁寒再問。

虞姝哆哆嗦嗦地抖出真話：“是……是嫡姐打的，要搶我的月錢，我不給……就打了我……”

虞姝一五一十地道出事經過，顧燁寒薄抿，黑眸暗涌寒。

“去客室。”他冷聲吩咐道。

左傾頷首，推著他原路返回。剛走了兩步，顧燁寒停：“等等。”

余掠過呆立在原地的虞姝，顧燁寒皺眉：“跟上來！”

虞姝微怔，垂著腦袋灰溜溜地跑向他。

走得一瘸一拐，顧燁寒這才注意到角的痕。面沉下：“先去醫館。”

虞城修這頭剛回了室換，林管事來稟奉親王有急事來找。

待他整裝趕往客室，就見顧燁寒一襲青袍坐于主位，黑眸半抬，眉眼深邃冷冽，著室的氣溫驟然降下幾度。

虞城修心下發怵，余不經意間瞄見顧燁寒旁的虞姝，面龐僵了一瞬，著頭皮躬請安道：“王爺有何吩咐？”

“虞大人，您可真是教導有方啊。”顧燁寒開口，加重“教導有方”四字，論誰聽了都能品出其中的諷刺。

虞城修看向虞姝，眉眼寡淡：“是虞姝沖撞了王爺？”

“虞姝乖巧懂事，并未招惹本王，”顧燁寒磨挲著手心的佛珠，聲線清冷卻凌威十足，“沖撞本王的是虞大人另一位。”

虞城修聽得云里霧里，深邃的老眼探向虞姝：“虞姝，怎麼回事？”

虞姝低頭袖口，還是頭一次與父親面對面說話，心頭很是忐忑，張了張口，卻道不出一個字。

“把委屈道出來。”

顧燁寒不喜糯膽怯的子，他現在是在幫撐腰出頭，若是沒有抓住機會，日后怕是會被欺負得更慘。

虞姝抬眸看向顧燁寒，心下不知為何安定了許多，鼓起膽子傾述委屈。

不想辜負王爺的一番好意，比起面對父親的恐懼，虞姝更不愿看到顧燁寒失的神。

虞城修聽得臉一會兒紫一會兒白，聽到虞韻伙同姊妹搶奪的月錢時，虞城修氣得臉紅脖子。

他是極好面子之人，虞韻如此莽撞魯，如今落顧燁寒手中，他只覺難堪愧。

“把夫人與虞韻來！”

虞城修朝管事怒喝道。

虞韻自知理虧，到廳時一直躲在張蓉后。張蓉路上向林管事打聽了事原委，嚇得臉皮煞白，拖著虞韻就往廳趕。原本還在心里想了對策，可一對上顧燁寒那雙極寒的眼眸，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虞韻，你今日可欺負了虞姝？”

虞城修發問道。

虞韻咬著，眼里淬了狠意瞪向虞姝。虞姝被瞪得微微發怵，原想避開的目，可一想到王爺正為自己出頭，虞姝第一次勇敢地抬頭與正視，眼眸一眨不眨。

顧燁寒見生了膽子，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還好，孺子可教。

“問你話呢！快說！”虞城修冷呵道。虞韻憤憤不平地收回目，委屈道：“我哪里欺負五妹！是不聽我的話！”

“如何不聽你的話？”顧燁寒問。

虞韻看向貴坐上的顧燁寒，眼底閃過一抹驚艷之，卻又很快被他的威回了目。垂著頭，氣道：“今日鬼鬼祟祟的，懷里似藏了東西，我讓給我，不給，所以……”

“所以你打了？”顧燁寒執起茶盅，從容發問。

虞韻點點頭：“不聽我話，我教訓，這是天經地義。”

虞城修的臉徹底黑下。虞韻笨得干凈，都不知為自己狡辯兩句，此話一說算是徹底將自己送上“斷頭臺”了。

這也怪張蓉平日地縱，導致無法無天。

“虞大人，你也聽見了，準備如何置啊？”顧燁寒問。

一聽見置二字，張蓉慌了神：“王爺，這只是姑娘間的小打小鬧罷了，何必要去追究？”

“小打小鬧？”顧燁寒斂去從容，眼中迸出寒芒，哪怕是坐于椅上，他的氣勢卻凌駕于廳任何人，不愧是上過戰場之人，周的戾氣無人擋得，“虞姝與本王定了親，日后就是奉親王府的人，在你們府中了欺辱，虞相夫人告訴本王這是小事？”

張蓉一哽，顧燁寒此話是把虞姝與相府分離，將徹徹底底納為奉親王府的人。張蓉咽下一口唾沫，不由多看虞姝幾分。想不到這妮子平日里一聲不吭的，定親不過幾日就搭上奉親王這條大，還真真是小看了。

虞姝眨眨眼，不可置信地向顧燁寒，他說他與自己定了婚事？

與定親的人是王爺？

“王爺，是本相教子無方，虞韻為嫡卻有失大家風范，本相喚來教管嬤嬤打三十戒尺，王爺看如何？”

顧燁寒故意抬高虞姝的份，無非是做給他看的。虞城修雖將虞韻看作掌心寶，但也絕不是不論事理之人，今日虞韻落顧燁寒手中，若不給顧燁寒一個代，怕他也不會善罷甘休。

“虞姝，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