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千驕》第214章 說否
看著龍椅上的人,按理說,這個位置上的人,有著最好的保養,應該比一般的人都不顯老纔對。可是這位的容貌和他的實際年齡卻相差很遠,金燦燦的龍冠,也掩飾不住臉上的滄桑。
“你可以順其自然,我卻不能。倘若一切可以重頭,這個位置,我不會答應坐的。也許,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發生了。”老歐心疲憊的靠在龍椅上,無比悲哀的說著。
龍椅上的人跟下面腰桿直端坐的人,形了強烈的反差。
“那樣的話,這樣的事依舊會存在,只不過,影響到命運的是別人了。”瑾瑜聽著龍椅上這位的話,想笑卻笑不出來,最終還是沒忍心譏諷,順便安了一下。
畢竟,雖然這個皇上不是很有用,但是他的確不是個昏君,也不是個。拋去他閃閃發的份,也不過是爲可憐又可悲的老人而已。
“已經到這一步了,無路可退。我自己的兒子,卻不跟我一條心,我以爲那是因爲他們生長在這裡。因爲環境的關係,讓他們生出了貪念。可是,我更沒想到,生在皇宮外面的,也同樣會。
我可以掌管一國之事,可是,卻沒辦法管教自己的孩子。先前,你說我把那些玩意看得比他們重要。你沒說錯,的確是那樣的。我也不想跟這些沒有生命,沒有的玩親近。
可是,那又能怎樣。我的那些個好兒子,他們心裡,他們的眼裡,只有我下的這個位置。他們在意的,是我會把這個位置傳給誰。別人做爹,那是一家之主,我呢?一國之主,卻還不如那些尋常百姓的父親。”老歐邊說邊笑。到最後老淚也流了下來。
“陛下,您別說了,奴才知道您心裡苦,嗚嗚。”老歐的話。讓他邊的老太監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跟皇上面對面的,瑾瑜沒覺到張,可是現在呢,看見龍椅上的這位一國之君,竟然傷心無奈的流淚,有些不知所措了。這個,只怕不是誰都有機會能看見的吧。
哎,人都有七六慾,都有無奈,瑾瑜對這位流淚的老人。反忽然就了很多。
老歐開始是不自,沒忍住眼淚。而現在,忽然的就不顧及那麼多了。什麼尊嚴,什麼面子啊!面前現在攏共就倆外人,一個是跟隨自己多年的。另一個,則是本就沒把自己這個皇上當回事的人。
書房都被弄這樣了,在面前,還裝什麼呢!也用不著再裝了。嗚嗚嗚,好麼,老歐越哭聲音越大,到後來。他索伏在龍案上嚎啕大哭起來。
那老太監是又著急,又擔心,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無奈的往瑾瑜看去,可是,皇上就是被刺激哭的,也不能找幫忙勸解啊。希不要再開口。就阿彌陀佛了。
終於,皇上不哭了。老太監趕到一旁的側廳裡,端來水伺候皇上洗臉。這些活本來是心調校過宮的活,可是今個不是有特殊的事麼,一個沒留。只好都由他代理了。
“文瑞的,你不必擔心。俊兒,他是過分了,還請方姑娘不要爲難與他,把他放回來,日後我會給姑娘一個代的。”老歐過臉,悶悶的對瑾瑜說到。
“倘若文瑞已經遭遇不測,你還會這麼說麼?”瑾瑜朝老歐看,冷冷的問。
老歐語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們都是你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我理解。可是,我只在意我該在意的人。現在,我在意的人不知所蹤,我不會因爲你說他沒事,就放過那一個的。
放心,我現在不會對他怎麼樣。但是,想要他自由,我得先看見文瑞,不然,什麼都免談。要不,皇上現在就告訴我,他在哪裡,在誰的手,我自己去找他?”瑾瑜覺得這個皇上真的是很可悲,剛剛生出的一點好,一點同心,立馬就被他這句話給淹沒了。
“朕能保證文瑞無事的,你怎麼連朕的話都質疑?”老歐恢復了心,也想起自己的份,板起臉連自稱都變了朕。
“我只信自己,你不說也沒關係,我自個找。沒別的事兒,那告辭了。對了,我這樣出去,方便麼?”瑾瑜纔不在乎呢,要怕早就怕了,冷笑著問。
“你,你!。”老歐生氣也沒用,最終還是邊的老太監去給找衫。
老太監開始不放心走,可是又一想,這子若是真的想害皇上,也不是自己能阻擋得了的。要是想害皇上,本就不用兵刃,一張,幾句話就能把皇上氣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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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監離開後,書房裡,就剩下瑾瑜和老歐倆人。本來這種場合下,還能談點什麼。可惜,現在的氣氛已經不再適合說什麼了。
老歐心裡就想著,總會有機會的,等自己把這爛攤子收拾好,一定好好的收拾一下這個小子。
而瑾瑜呢,則是在分析,心上人究竟在什麼人手上。既然,皇上能肯定的說他沒事,那說明皇上真的知曉,沒事最好!
老太監因爲擔心書房的主子,速度很快的就返回,手上的包裹給瑾瑜。瑾瑜拎著到書架後面換上,稍微整理了一下發髻,走出來,沒有停留的跟皇上告辭,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
出了院子,看見接自己來的那頂轎子還在,擡轎子的人也在。也沒說什麼,上了轎子,那幾個人就立馬擡起轎子往來的路走去。
回到宅院後,瑾瑜才知道,秦義海也來了。前些日子他接了一趟鏢,不是很遠。瑾瑜還以爲,他押送鏢到地方就直接回信城裡呢,沒想到又回來了。
“出了什麼事?”一進屋子,展羣就眼尖的發現瑾瑜的不是離開時穿的那,張的問到。
一聽展羣這麼問,原本就擔心的秦義海,也跟著張起來看著瑾瑜,等著聽的回答。
啊,這個怎麼回答?告訴他們實話,說自己剛剛去見的是皇上,然後跟皇上的人,在書房打了一仗?那不行啊,不能說實話啊。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出點小狀況而已,弄破了衫,換了一下。”瑾瑜含糊的解釋著。
小狀況?弄破了?展羣和秦義海聽著,心裡都覺得這不是全部,但是既然不肯說,定然就有的理由。倆人也都沒有追問下去,無事,平安的回來就好。
“秦,你什麼時候回信城?”上的雖然是新的,可是瑾瑜歡這種薰香的氣味,趕回自己臥室換掉,纔出來坐在桌旁問秦義海。
“許兄弟的事,展兄告訴我了,我想暫時留下,幫你們找人。人多力量大,還請不要拒絕。”秦義海很誠懇的說到。
瑾瑜就朝展羣看去,這位呢很無辜的眨眨眼睛;“秦兄說的對,人多力量大。”
瑾瑜很想敲展羣一下子,對什麼啊,眼下京城裡已經激流暗涌,很了。秦義海留下的話,那是有危險的。雖然展羣說的的確是有道理,這種時候不怕人多,只怕人手不夠。
可是,瑾瑜也不想因爲救心上人,而讓秦義海險境。
秦海義跟許文瑞是兄弟,相互幫忙無可非議,天經地義。可是,害他們二人的人,也是他們的兄弟啊!並且,這兩位若是知道了他們自己的真實份後,倆人會不會也會仇人?
瑾瑜是真的害怕,這倆人有朝一日爲敵對的。儘管他們二人現在的關係也不是很親近,那可不一樣的。
他們早晚都是會知道的,只是,不確定他們會是通過什麼途徑知曉的。還是,自己先告訴?事已經發展到現在,一切都有可能發生的。秦義海又如此信任自己,瑾瑜此刻真的很糾結。
兩個人品都不錯的兄弟,擰一繩的話,應該對他們彼此都有好吧?
“你幫我安排蕓豆姐弟倆離開。”瑾瑜下了決心後,對展羣說到。
展羣臉就有點不好,因爲他覺到,這是刻意的把自己支開呢。有什麼事,不能讓自己知道?自己在心裡,難道還是這個姓秦的親近,值得信任?
不高興是不高興,展羣卻還是起,出去安排了。
“就那麼一個,你還要送走,難道真的到了那種地步了麼?”秦義海不解的問。
“是的,很快就要到那種地步,所以不得不防著,你真不應該回來。”瑾瑜這樣說著,心裡斟酌著,該怎麼對他說那件事。
“有些事,不是想回避,就能迴避的。我之所以又回來,是因爲我覺得,我想要的答案在這裡。不弄個清楚解決掉的話,我就要一直過那種日防夜防,莫名其妙的日子。”秦義海苦笑著,對瑾瑜說到。
是啊,的確是這樣,瑾瑜點點頭,更加下定決心,對他說實話,告訴他真相,然後隨他自己做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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