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空間里泛起一陣撕扯之意, 等衡玉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出現在了另一個空間。

這個空間很詭異，里面沒有任何生機, 連一草一木，甚至是一塊小石子都沒有，視線所及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衡玉左右環視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

剛打量完周圍的環境，半空中突然泛起一道金的芒。

那道芒逐漸凝實, 最后凝一行金的字跡。

【為何修道】

衡玉瞇起眼, 平靜說出自己的想法：“這個世界講究強者為尊, 如果不想被強者凌駕于自己之上，就只有自己為最強者。”

天際那行金字跡破碎開，又重新化為一行新的字跡。

【若你有上千載壽元, 你會做些什麼】

衡玉：“竊天地靈氣, 踏歲月長生。若我有上千載壽元，自然是一心逍遙。”

沉迷于研究陣法，執著于修煉，所為的不是主宰天地沉浮, 也不是為了擁有無邊的法和財富。

這些不過是過眼云煙。

百年壽元也好，千載時也罷，如果不能活得逍遙自在，那千載漫長而無趣的生命, 還不如短短數十年彩的日子來得痛快。

長生大道, 不問長生, 只為逍遙。

金字樣再次破碎，又化為一個新的問題。

彼此一問一答，節奏相當快。

連著回到了五個問題, 天際之上的那道金突然凝滯，然后一點點湮滅消散。

原本安靜到只有衡玉的聲音在回響的空間，響起一道陌生而滄桑的聲音：“言行合一，心境通，過關。”

衡玉不知道這道聲音是何人發出的，不過很明顯，順利通過這道關卡了。

朝著虛空行了一禮，衡玉直直往前走了兩步。

兩步距離，的似乎是穿過了一道無形的屏障，等衡玉重新站穩時，發現自己已經回到試劍臺。

的目從神驚訝的裁判上一掠而過，定格在不遠那道清高出塵的影上。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衡玉的視線輕飄飄過了悟的畔，最后才對上他的視線，朝他眨了眨左眼。

瞧了幾眼，衡玉才重新看向裁判，笑問：“請問前輩，我是第一個通過比試的。”

這一句音量不大的話，好像是打破了周圍的死寂一般，試劍臺上頓時響起一陣接著一陣的喧嘩聲。

“這也太快了吧！”

“第一個！我的天，是合歡宗的衡玉吧，合歡宗弟子的心境何時這麼高了？”

“太強了，邪道的人這回是要揚眉吐氣了吧。”

“擂臺賽第一，再加上個心境第一，合歡宗估計出了個不得了的人。”

“不僅如此，的陣法造詣極高，說不定還能奪得個陣法第一……”

被衡玉提問的裁判回過神來，朝出手：“這位小友，請將魂牌給我。”

一番作后，衡玉再次接回魂牌時，已經領到了相應的積分。

衡玉收好魂牌，剛想朝了悟走去，后那安靜的門戶突然掀起層層漣漪，了緣從里面走了出來。

瞧見衡玉，了緣微微一愣，他原本想朝笑一笑，但想起已經見過自己冰冷無的模樣，角的笑意又逐漸收斂起來，最后盡數化為平靜：“看來是被你搶先了。”

衡玉說：“我們只間隔了許時間。”

了緣：“一先一后就分出了勝負，主，我總以為我高估了你，沒想到等結果出來時，我發現自己其實是低估了你。”

說這話時，了緣的語氣是自己都不曾意識到的復雜。

想到自己剛剛經歷的幻境，了緣心底又泛起淡淡的自嘲。他一個修歡喜佛的人，經歷門倒是不奇怪，真正讓他無法自欺欺人下去的是在門里出現的人。

——他這樣的人，居然會因為對旁人的溫而生出的不平，繼而容。那番溫又不是對他的，他這番心境波實在是……有些諷刺。

腰間那塊玉牌散發出一熱度，明顯是有人又在給貢獻傾慕值。

衡玉垂眸瞥了一眼，臉上沒什麼表，語氣里帶著幾分認真說：“你可以盡可能的高估我。”

不知道了緣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給貢獻傾慕值。

至從認識他以來，都是他來接近自己，基本沒主做過什麼。

但了緣又不渡劫，何必令他思緒接連波，佛道有損。

了緣終于笑了下：“以后會的。”

這個面對旁人時總是一副清冷姿態的子，還真是溫。

至，這一善意是為他而生的。

了緣心中輕嘆，那的不平被他強行了下去。

-

一個時辰后，第二比試徹底結束。

心境第一是衡玉，心境第二是了緣。

而心境第三的人選是俞夏。

這個人選沒出乎大眾預料，卻出乎了衡玉的預料。明明第一比試時他差點失敗，第二的表現怎麼就突飛猛進了？

衡玉總覺得這個人上頗有。

不過兩人不，也沒探知對方的想法。

拿下心境第一，合歡宗其他修士比衡玉這個當事人還要高興。

就連幽冥宗、九煉宗等邪宗的核心弟子，在路上偶遇衡玉時，也會向點頭致意。他們邪宗已經很久沒在心境比試這個環節如此給力了。

好不容易擺眾人，衡玉對了悟說：“我們先去兌換賭注吧。”

“好。”了悟點頭。

之前衡玉下注賭自己能拿下心境第一，依照賠率一賠五，下注的一千塊上品靈石順利翻了五倍。

取走靈石后，衡玉和了悟打算去逛逛劍宗。

來到劍宗這麼久，他們多數時候都是在住和試劍臺之間往返，一直沒有到其他地方逛過。

逛了半天，衡玉覺得有些累，盤膝坐到梧桐樹蔭底下，朝了悟招手：“你也快坐下。”

了悟坐到邊。

衡玉低頭，看著那過梧桐枝葉打在地上后形的斑：“你想知道我在門里遇到了什麼嗎？”

了悟側頭，只能看清的側臉。

沒等他分辨清楚自己的真實想法，衡玉就補充道：“就知道也沒用，我不告訴你。”

了悟失笑：“好。只是過幾日，主也不要好奇我遇到的場景是什麼。”

衡玉勾：“不好奇，反正不管遇到什麼場景，主人公都會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