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佛》第139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無定宗不出手便罷了,決定雷霆出擊后,各大宗門在暗皆有行

一連理掉近十位元嬰期修士,邪魔那邊方才有所警覺。那位從沉睡中醒來的帝魔祖親自面,擊殺一位元嬰后期佛修后揚長而去,隨后邪魔開始異頻頻。

合歡宗這邊進行過好幾次大清掃,目前沒出現任何問題,即使其他宗門都風聲鶴唳,合歡宗弟子和長老們還是一如既往的悠閑。

過來找衡玉時,剛結束今天的陣法繪制,正坐在窗邊悠閑曬著夏日的太

極白,在的照耀下顯得更白了幾分。

因此,左眼邊上那黑的紋路被襯得愈發猙獰。

聽到腳步聲,衡玉把手搭在窗臺上,下枕著手心:“你怎麼過來了?”

“我前段時間去了個境,在里面撿到不味道不錯的靈果,給你送些過來。”舞也沒進屋,站在屋檐下和對話,“你臉上這黑紋路瞧久了還好看的。”

衡玉自得:“那是,我底子好看。”

頓了頓,衡玉問:“你是過來陪我聊天的嗎?進屋吧,傻站在那干嘛?”

合歡宗要破除詛咒一事,是宗門最高機,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年輕一輩弟子中只有最為重的舞和遲兩人知道。

隨著渡雷劫的日子臨近,衡玉已經不能隨意走出寧榆峰。舞和遲怕悶著,時不時就過來陪聊天,說些外界的事

兩人坐在一起聊天,聊著聊著,話題不免拐到邪魔上。

“我聽說其他宗門劇烈,尤其是劍宗那邊,居然還牽扯到了化神期祖師。”舞悄聲說。

這些年,和俞夏的聯系并沒有斷,他們兩人糾糾纏纏,卻又始終沒有捅破那層紗,看得旁人格外糾結。

衡玉咬了口舞送來的靈果,思索片刻,說:“合歡宗太過安寧了。”

點頭:“之前顧續那事曝出來,我們宗門已經清掃過好幾回了,現在安寧些也正常。”

“正常嗎?”衡玉垂眼,“合歡宗和邪魔的恩怨可是由來已久,你也進過境,應該知曉東霜寒祖師當年到底斬殺過多邪魔。”

當年東霜寒作為滄瀾大陸僅存的化神后期修士,又與虛樂佛子有一段糾葛,死在劍下的化神期邪魔都不下五位。

合歡宗此時的安寧反倒讓衡玉有些不安。

總覺得,面對無定宗的狙擊,邪魔那邊一定會有特別大的作。沒有哪個宗門,比只有元嬰后期修士坐鎮的合歡宗更好對付了。

“你在擔憂什麼?”舞問道。

衡玉搖頭:“我只是有所猜測,但警惕些不是壞事。”

“你說得對。”

兩人又聊了一陣,舞見衡玉眉間的倦不住,連忙出聲告辭。

衡玉趴在桌面上閉眼休息。

趴了好一會兒,沉沉嘆了口氣,認命地自己拖著疲憊的走回床榻。

“如果了悟在,我連這幾步路都不用自己走的。”

卷著被子把自己裹一團,小聲嘀咕。沒過多久,實在抵不住那陣陣翻涌的困意,闔眼睡去。

-

房屋焦黑,斷壁殘垣四橫亙。

素日溫和寧靜、早耕暮歸的小村子徹底變了模樣,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腥味和尸骨被焚燒后的焦味。

了悟慢慢在小村子里的主干道路行走。

一路走來,只能看到一灘灘鮮和支離破碎的尸,完全看不到一個活

這已經是他遇到的第三個有著同樣慘狀的村子。

瞧見青墻壁上殘留著一大灘,了悟走過去用指尖它——還沒完全凝固。

這說明邪魔還沒走遠。

他轉過,對跟在他后的了鶴說:“你和幾個師弟留在這里,為村中百姓收斂尸,誦經超度他們。這個邪魔只有結丹后期修為,貧僧一人追蹤下去即可。”

“是,師兄小心。”了鶴恭敬行禮。

了悟空而行,邊應著邪魔的氣息,邊繼續往下追蹤。

追了足足小半個時辰,似是察覺到什麼,了悟瞬移而去,形如鬼魅般出現在溪邊,隨手向前揮去,一道蘊含著無上威嚴的佛狠狠砸在那個邪魔上。

繚繞著黑氣的邪魔猛地吐出一口來,往后倒飛出十來米。

下一刻,了悟直接來到他面前,一掌推向前,那倒在地上的邪魔猛地睜大眼,已是氣機全絕。

危機解除,了悟才轉頭看向后:“你們無礙吧。”

“師兄。”

“了悟師兄。”

幾位師弟滿臉狼狽,連忙行禮,全部都有傷在

而最狼狽的,當屬一直靠著樹干大口氣、僧袍染滿跡的了緣。

了緣隨手抹了把角的:“還好你來得及時。”這邪魔的修為比他高,若是只有他自己在,還能與這個邪魔幾番周旋,但他還要護著幾個師弟,便難免束手束腳。

“貧僧正好一路追蹤他而來,沒想到你們會撞上。”了悟的目落在幾位師弟上,“你們怎麼也出來了。”

“沒辦法,人不夠用。”了緣擰眉。

了悟想了想,說:“單靠無定宗,人力還是過于單薄了些。貧僧已經與不寺廟聯系上,他們會派人無定宗增援的。”

無定宗乃佛門圣地,但不是每個佛修都會選擇加無定宗。

各大寺廟里潛藏有很多得道高僧,也有很多佛修云游四方,漂浮不定,即使是無定宗,想要將他們召集起來都很難。但這些事由了悟出面,卻能輕輕松松完

——先天佛骨,是被佛祖親自擇定的,傳聞可以終結邪魔的存在。在對付邪魔一事上,了悟有極大的號召力。

了緣也清楚其中的緣由。

聽到了悟的話,他忍不住松了口氣,說:“若是如此,自然是最好的。遇到普通邪魔,師弟們還能對付,但邪魔修為再高些,我們這些帶隊的人都自顧不暇,更何況是去護著他們。”

了悟點了點頭:“你們先調息養傷吧,貧僧暫時留在此地為你們護法。”

了鶴那邊不會出現什麼危險,反倒是了緣這邊,若是在傷的況下再遇到其他邪魔,怕是會出現不傷亡。

月亮逐漸爬上枝頭。

悱惻。

佛修們隨意挑了空地打坐養傷。

周圍太暗,不適合拿出經書研讀。了悟盤膝坐在松樹底下,垂下眼挲著手腕上那串相思果手鏈。

按照主之前告訴他的時間來推算,的陣紋應該快要繪制結束了吧。

原本是想著趕去合歡宗陪渡過雷劫,現在無定宗與邪魔的斗爭愈演愈烈,傷亡也愈加慘重,他為行的領頭人必須一直留在此地坐鎮。

……只能安好無恙。

-

時間一九月,空氣一掃先前的悶熱,變得格外涼快。

但掌門和游云兩個人滿心躁,哪里涼快得起來。

衡玉坐在他們對面,懶洋洋往里拋了顆松子:“掌門,師父,你們兩個親自守著我繪制陣紋,我心理力很大啊。”

游云:“……”你都坐在我們對面吃松子了,哪里像是力大的樣子。

倒是掌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釋道:“我不守著你心理力也很大,事關宗門萬年氣運,還關乎我能不能晉化神期,實在沒辦法平靜下來。”

“陣法已經繪制到最后,這兩日就要完,然后我就會開始挑釁天道勾雷劫,借著雷劫的威勢徹底毀掉詛咒。”衡玉丟掉松子,拍干凈手上的碎屑后道,“掌門,劍魂喚醒了嗎?”

掌門點頭:“放心,你渡劫那日,劍魂會主持護宗大陣全程開啟,不會讓宵小之輩趁虛而。”

衡玉松了口氣:“那就還有兩日啊……”

——東霜寒祖師隕落萬載依舊執著于此的、令合歡宗無數天驕始終無法突破到化神期的詛咒,也是時候解除了。

念及此,衡玉慢慢摘掉自己臉上那蝴蝶半面面

沒有被面遮擋的下半張臉一如既往艷麗漂亮,那原先被面遮擋住的左眼附近滿是黑詭異紋路。似乎是察覺到游云和掌門在盯著它,那詭異的紋路還輕輕挪了下。

衡玉抬手遮擋住自己的左眼,緩緩冷笑。

——這伴隨近三年的紋路也該徹底消失了。

兩日時間幾乎一眨眼便消逝。

這天清晨,合歡宗下了場百年難遇的暴雨。

暴雨傾盆而下,凹凸不平的地面很快就有不積水。不打算去試煉臺訓練的弟子抱怨起這惱人的大雨來。

“咦——”

“怎麼了?”

“我瞧著這天有些不對勁。”

“有什麼不對勁的?”有弟子聞言仰頭看去,只覺得這天沉沉得有幾分嚇人,但下大雨時素來如此,“你是不是見識太了?”

正當他們嘀咕得起勁時,一條消息傳遍整個合歡宗——宗門所有弟子不得離開自己的住,如有違令者,無論份如何都直接逐出宗門。

這條消息令人嘩然。

就在弟子們議論紛紛之時——

那原本沉的天突然雷大作。

浩瀚磅礴的雷電穿梭于烏云層間,蘊含著天地浩然威勢。

雷霆之怒,凡間人如何抵抗。

太極殿上空,衡玉盤膝坐在抗雷陣法里,閉目調息。

歸一劍安安靜靜立于前。似乎是應到那蠢蠢的雷電,歸一劍陡然劇烈震,劍鳴之聲響徹云霄。

掌門他們屏息站在陣法之外,安靜注視著這一幕,都在等待著接下來的一切發生。

突然,衡玉猛地睜開眼睛,手握住劍柄將歸一劍出鞘。

一道足有百丈的雷霆撕裂長空,眨眼之間降落到衡玉前。無盡白閃現,將徹底淹沒。

雷霆集中時,抗雷陣法為化去一部分的威力,但依舊有不雷芒鉆進里,在的經脈間游走。

疼。

連靈魂都在抖的疼。

衡玉忍不住悶哼出聲,角被咬破滲出跡來。

沒等從那種疼痛中緩過來,又有一道百丈大的雷霆直擊而下。

在沒有進階的時候強行召喚出雷劫,這會被天道視作挑釁。天道之威不容藐視,如今種種雷劫之威,已經可以堪比化神期進階時的雷劫。

劇痛蔓延到四肢,蔓延到的每一,痛被徹底放大,連暈過去都一種奢。衡玉攥著手中的歸一劍,借此來讓自己的意識保持清醒。

五道雷劫之后,集舉宗之力繪制而的抗雷陣法徹底消散。

但一切不過剛剛開始。

雷霆恍若要毀天滅地般直轟而下,衡玉開始取出抗雷法寶。

一道雷霆毀一個法寶。

每一個法寶毀掉,這個控者同樣到重重反噬。

轟鳴聲震得衡玉的耳朵都在發疼,的手掌已經裂開滲出來。

然而,天道似是覺得百丈雷劫仍不夠,雷池之中,更是有千丈雷霆在醞釀。

“這——”有長老驚呼出聲。

“蔑視天道之威,天道法則自然不會留。”游云神格外嚴肅,垂在側的手拳。

“原以為備的那幾十件抗雷法寶夠用了,現在看來……”掌門神也嚴肅下來,但這種況他只能站在旁邊干看著。

衡玉好像是聽到了他們的低語聲一般,臉冷若霜雪。

完全沒有耽擱,兩只手迅速挽起法訣,一個個抗雷法寶被

就在法寶催的下一刻,千丈雷霆劈斬而下,無數人被強烈的白刺傷眼睛,目不能視。只有于雷霆中心的衡玉,能清楚看到那一件件極其昂貴的抗雷法寶是如何在雷霆之下泯滅灰,又是如何狠狠加諸上。

的骨骼都仿佛被碎過一般,衡玉連冷汗都流不出來,甚至連發出悶哼的力氣都沒有。

所有的力氣,都用來繪制雷霆。

不是只有天道才能制造雷劫!

剛剛雷劫加時,也一直在觀察那浩瀚雷電。

在下一道雷霆落到上時,一道只有方丈大的雷霆先一步被衡玉繪制出來,然后將徹底籠罩住。

應到那系出同源的波,千丈雷霆遲疑片刻,竟是落到距離衡玉幾米外的地方。

功了。”

衡玉想要扯笑笑,但不小心牽扯到自己的傷勢,猛地劇烈咳嗽起來。

越咳越用力,應到自己的骨頭碎了不,但衡玉手上的毫沒停,依舊在繪制雷霆。

一道道格外恐怖的雷霆劈斬而下,然后——

全部擊空!

“這……是我眼花了嗎?”一位長老猛地眼睛,這雷霆的定位能力未免太過差勁了啊。不過,這是好事。

就連掌門也滿臉愕然。

唯有知曉衡玉構建萬能力的游云輕輕一笑,那已經跳到嗓子眼的心徹底安定下去:看來接下來的雷劫是不用擔心了。

八十道雷劫之后,只剩最后一道雷劫。

掌門和游云他們已經放松下來,對視一眼,臉上都帶著喜

困擾他們合歡宗萬年的難題,這下子終于要徹底解決了!

就在下一刻,異變突起——

衡玉周圍,突然彌漫出濃重的邪魔之氣。

猛地抬眸直視前方,像是看到什麼特別恐怖的東西一般,強撐著傷勢往后暴退而去。

但元嬰初期修士的速度再快,在化神后期面前,依舊是不夠看。

借著邪魔母氣的力量撕裂虛空而來的帝魔祖直視衡玉,微微一笑:“合歡宗可是邪魔的死敵,這詛咒,還是繼續存在吧。至于你,掌握了那力量的人必須死。”

他袖袍往前一揮,化神后期的全力一擊穿虛空,直接來到衡玉面前。

就在攻擊即將落到衡玉上時,一道黑的鎖從衡玉丹田浮出,為擋去這道攻擊。

“咦,這個東西……”

帝魔祖有些詫異。

就在他打算再補一擊時,那強行構筑出來的空間通道破碎開,最后一道雷霆也鎖定他的氣機朝他劈斬而下。

帝魔祖擰起眉來,即使是他,也不敢直面這蘊含著天道之怒的最后一道雷霆。

“……也罷。”話音消散于天地之間,萬丈雷霆劈斬在空間通道上,將那空間通道直接擊得碎。

西北之地。

正在和幾位長老通當前形勢的了悟臉大變。

下一刻,他捂住口大口吐,渾戰栗,完全站不穩般直接倒下,暈眩過去。

-

雷劫消散。

那傾盆大雨也迅速減緩雨勢。

很快,云霧散去,日從穹頂之上傾灑而下。

大驚大喜之下,掌門他們迅速收斂好自己的心,該戒備的前去戒備。

游云瞬移來到衡玉邊,瞧見那渾的模樣,連忙把早就備好的八品療傷丹藥遞到衡玉邊,喂服了下去。

“你這傷怕是要養上一兩年,為師抱你回去。”游云溫聲說道,同時彎下腰來,作很輕地將抱起。

“師父。”

衡玉攥著游云的袖口。

的意識逐漸渙散,整個人都于暈眩狀態。

衡玉強行撐著,咬牙出一句話:“師父,有件法寶是黑的子母鎖,麻煩你幫我查查那樣東西是什麼……”說完之后,實在抵不住來勢洶洶的倦意,直接暈了過去。

游云自語:“黑的子母鎖?就是那件幫你擋住帝魔祖攻擊的法寶嗎?”

剛剛那一幕他看到了。

那時候,他幾乎以為那是必死無疑的局面,就在他要失態的前一刻,那黑鎖出現,隨后功擋去化神后期全力一擊。

原以為那是他徒弟不知從哪得來的護法寶,但子母鎖定然是分為子母兩件法寶……

這怕是與那位佛子有關系了。

-

合歡宗突然驚現如此強大的雷劫,整個宗門人心惶惶。

雷劫之后,掌門他們都忙著安門下弟子。

衡玉再次醒來時,是被小白活生生醒的。

想要抬手把已經胖了好幾圈的小白丟走,偏偏連那力氣都沒有,只能氣惱地瞪它幾眼。

小白正在睡夢中,完全沒知到的眼神,還是游云走進來瞧見這一幕,哭笑不得地把它抱走。

“它擔心你,這幾天都陪在你邊。”游云好心地替小白解釋一句。

衡玉笑了笑,在師父的攙扶下喝了兩口水潤,才啞著嗓子道:“師父,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五日。”

“倒是沒我想象中的那麼久。”衡玉輕聲說。

游云聽不得這沙啞的聲音,連忙道:“你好好休息,別說話了。”

扶著重新躺下,見衡玉直勾勾盯著他,游云嘆了口氣,說:“好吧,有幾件事要告訴你。第一,是宗門的詛咒解除了。”

說著,游云還起自己的頭發,讓衡玉瞧了瞧他的左耳側。

那朵盛開在他左耳側的曼珠沙華印記已經徹底消散不見。

確定衡玉已經看清楚,游云放下自己的頭發:“你的那些陣紋也全部消失了,以后出門不用再戴著面。”

“第二件事,就是你師父我過段時間要閉關沖擊化神期。如果一切順利,以后你就能有化神期大抱了。”

“第三件事,恭喜你在睡夢中不知不覺突破到了元嬰中期。”

說完這三件事后,游云便沉默下來。

衡玉眉梢微挑,強行出聲音:“四呢?”

游云:“……第四件事,就是有關那件法寶的事。”

“你聽說過同心鎖嗎?道二人愿結同心,彼此簽訂同心鎖契約。一方傷則另一方會分擔他的傷害,一方取得突破,另一方也能取得突破。”

“黑意味著不詳,你說的那個鎖并非同心鎖,而是逆心鎖。”

隨著游云娓娓道來,衡玉逐漸清楚逆心鎖背后的故事。

同心鎖極為難得。

比起同心鎖更為難得與奇特的,便是這世間僅存的逆心鎖。

五千年前,名震一時的散修狐亦仙人深深慕一位子,那位子命格奇特,極容易遇到各種危機。

為了能夠更好地護著那名子,狐亦仙人閉關潛心研究同心鎖,后來他再出關時,順利煉制出一副逆心鎖,心甘愿自己煉化子鎖,讓那子煉制母鎖。

遇到尋常危機便罷了,若是遇到那足以威脅到命的攻擊,母鎖會浮現出來為子抵擋攻擊,同時,余下無法被擋去的傷害都會從母鎖轉移到子鎖的主人上。

游云指尖點在衡玉眉間,擰起的眉心。

“就是這樣。”

“化神修士的全力一擊先是落在母鎖上,母鎖承不住傷害毀掉了。但其余的所有傷害,都加諸子鎖的主人上。”

瞧見衡玉還是眉心鎖,游云安道:“別太擔心,你家那位的防非常強悍,削弱后的攻擊不會危及到他命的。”當然,還是得出些苦頭。這就沒必要告訴他這蠢徒弟了。

“我知道了。”

即使游云不說,衡玉也猜得出來。

“師父。”衡玉強拖著嗓子開口,“他還在領隊襲擊邪魔,他不會因為自己的傷勢耽誤正事的。”

對了悟的了解,他肯定會拖著傷勢繼續行

游云沉默片刻:“反正事已經這樣了,往好想,子母鎖為你攔下致命一擊,他如今的傷勢再重,也好過直面你消道死消息時的心如死灰。”

衡玉微微苦笑:“也是,事已經如此。”

這番傷勢必須靜養。

除了徒然擔憂還能做些什麼。

“哎哎哎!”游云最見不得這副神,他連忙告饒,說,“我們能聊些高興事嗎?”

“你不覺得比起聊天,我現在更適合繼續睡覺嗎?”衡玉控訴他。

游云歉意一笑。

但很快,他又再次正:“我要說的真是件高興事。那位佛子告訴我,等他佛法有,就要與你結為道。”

“……他沒與我說過。”

“可能是覺得距離那一日還有很長時間吧。到時候,宗門合力為你們舉辦全滄瀾大陸最盛大的道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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