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天街》第17章
☆、第十六章
“哎,當1就是這樣的,我懂我懂。”林澤深有會,既對趙宇航的心有會,也能瞭解小白的日子過得不容易。他曾經有段時間也是,累死累活地下班回來,連口水都沒得喝,回家還要被男朋友嫌棄沒本事。
而趙宇航自己呢?他姐給他全款買了套兩室兩廳當婚房,進去以後趙宇航和那小P各住一間,主臥鋪好應付父母和姐姐隨時來查房。
小P是很有生活趣的小資生,把家裡佈置得漂漂亮亮的,格子桌布,窗紗,打開落地窗能看見CBD的夜景。趙宇航回到家,小P會給他準備點熱水,用磁療按盆泡腳。
再配合點香薰,油,順便幫他按。
趙宇航道:“你說這樣的生活,本就是天差地別,對不對?”
林澤無語了,他覺得小白過得心酸的。
“然後大房和二就開始宮鬥了嗎?”林澤道:“你完了,這下假戲真做,假老婆一定喜歡上你了。”
趙宇航點了點頭,他也很無奈,說:“我有什麼辦法啊,我媽要我生孩子……小P很不喜歡小白,當時我們四個人,還有小白的那個T,大家在談形婚的時候出來吃飯,各自還很客氣,現在連面也不見了。”
林澤道:“等等,那個P沒有……沒有人嗎?”
趙宇航說:“以前在西安有一個,分手一年多了。不讓我找他,說別人都有家庭了,我還天天去,會被他家人懷疑。而且不喜歡小白的格。我有一次聽到和的閨打電話,閨教去小白單位裡鬧,掛了電話我們大吵一架,我告訴敢鬧的話大家就一起完蛋。”
林澤道:“父母是做什麼的?我覺得拉拉沒有GAY這麼麻煩,你去外面說是拉拉,聽到的人也不會相信啊,而且最開始可能也想和你過日子,組建一個小家庭的。想把你的心從外人上拽回來,再說了,你是不是態度上也有點問題?沒錯吧。你對肯定也有點曖昧,因為你喜歡給你的一個家。”
趙宇航點點頭。
林澤道:“你這種人對人很熱,對朋友也很好是不?你看咱們剛認識,你就能和我聊這些。”
趙宇航笑而不語,點頭。
林澤說:“所以你對肯定也好,沒注意到這些細節。”
趙宇航說:“應該有一點,你不說我還只覺得人的想法複雜,現在你說了我就清楚了,我不,就沒去猜那點小心思。”
林澤道:“我覺得吧,不是因為而結合的婚姻都是很難長久的,除非在一起以後能萌生,否則日久天長的,肯定要吵架。有走在一起的夫妻吵完以後沒有隔夜仇,偶爾翻翻舊賬也就算了,各自想一想,最後都能互相原諒。”
“但是沒有結合的婚姻呢,吵一次就像劃一刀,裂痕只會越來越深。而且我覺得在這件事裡,最慘的人還是小白,他脾氣也不好,我猜他很多時候與其說是恨你,不如說他是在恨自己。”林澤又說。
趙宇航嗯了聲,說:“是是!就是這樣!他也覺得他對不起我,把我掰彎了,搞得大家最後都這麼狼狽,有一天他讓我出來談談,我別再去找他了,說分手吧,沒意思。”
林澤問:“分了嗎?”
趙宇航道:“我當時也一肚子火,心想媽的,老子怎麼對你你自己心裡還不清楚麼?我怎麼做都是錯,你看裝修的事我做得是沒話說了。他爸沒車牌,在鄉下賣菜,找人借了輛車,結果剛開幾天就撞死個人,別人私了要賠二十萬,他哪有錢?只能去賣房子!”
林澤:“……”
趙宇航:“他家東挪西借好不容易湊了十萬,我說借他十萬,他死也不要,非要去賣了自己好不容易存點錢,付了首付買回來的房子……說他家的事跟我沒關係……”
林澤忍不住說:“有擔當的。”
趙宇航嗯了聲,說:“我掏了十萬出來,分給四個我倆都認識的朋友,讓他們打電話給他,主借他錢,說不用急著還。”
“那都是老子的錢!不然你看現在的社會,怎麼可能借得到十萬塊錢?真的只能去賣賣腎了。”
林澤又問了一次:“最後呢?分了嗎?你們現在還在一起不?”
趙宇航說:“當時我也不想再找他,有一天去東城區請客吃飯,吃完回來,很晚了,在路上開著車,無意識地經過他們單位,正好看到十點鐘他下班出來。當時他推著自行車,在路邊慢慢走。我就覺得很不忍心。真的不忍心。都在一起五年了,人生能有幾個五年?你說對吧。”
林澤聽得眼睛發紅:“還好還好。在一起這麼久,已經習慣彼此陪伴了,古人說的很多話都是有道理的。糟糠妻,不可離。”
趙宇航說:“我剛畢業的時候認識他,也是什麼都沒有,在北京等我姐夫給我安排工作,也算個來北漂的吧,住一個舊社區,每天傍晚和他一起打打羽球,五年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他一個人推著自行車,孤零零的,首都這麼大,連個能安心睡覺的地方都沒有,連個能傾訴煩惱的人也沒有。我心裡突然有種罪惡,覺得太對不起他了,太可憐了,最後下車,把他哄回來了。那天他哭了很久,我心裡就像被刀割一樣。”
林澤道:“那他結婚的事呢?”
趙宇航說:“他和T結婚,別人結婚以後才發現他媽不好對付,你知道他媽是怎麼想的嗎?想讓T辭職,在家裡伺候公婆,專心生小孩,讓小白養家就行了。別說T不可能答應,也要他養得起啊!一個月在北京一萬多點,養全家人,一個拖油瓶弟弟,還外加生小孩,買,上學,供房貸,哪裡夠?T結婚以後覺得他家不行,一直在自己父母家過,小白媽不可能知道他是形婚,每天當著小白的面罵他老婆……”
林澤已經對層出不窮的勁料麻木了,只得把這些全當故事聽。
趙宇航開始是說好形婚的,後來發現婚姻關係變質,就只能每天晚上晚點回家,有時候又去他姐買的另一間房子裡過夜。小P漸漸也知道了,家裡也不收拾了,回去七八糟的,只會找趙宇航要錢。生小孩的事也不再提,趙宇航和小白各自形婚一年,現在準備離婚。
然而結婚是過家庭的那道坎,離婚更要過了,想起就令人咆哮不能。
這樣已經算婚姻破裂,連個形式婚姻都能破裂,可見世上從來就沒什麼“定好計畫就能一切順利”的事。
婚姻破裂,回家也是對著臭臉,趙宇航和小白只得又分頭搬了出來,一對難兄難弟,在小白單位附近租了個房子住。
這次兩人也不吵架了,就像經過磨難的人一樣,做做飯,打打遊戲,看看電視,有一天沒一天地過,走一步算一步。起碼能在一起,至下班後還有點盼頭。
林澤:“你結婚前沒瞭解清楚,而且你開始也對太好了,有點曖昧的關係在裡面。你至犯了幾個錯誤。一:立場不清楚,既想和形婚件生兒育,又沒在之前達一致意見。二:你心深還是希有個溫暖的家庭,被乘虛而,割捨不下小白,態度也沒拿準。我要是你的話,形婚以後就單獨租個房子給那小P去住,自己和小白一起住。而且你不該給錢,住你的房子也要給你房租,畢竟大家都是為了應付各自的父母才結婚,所以在這個前提上,你倆是完全平等的。不存在沒有,你就要付出多一點作為補償的問題。”
趙宇航說:“哎,道理我都明白,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誰都懂,要都能做到,清華北大早就炸了好不好。何況這不就是中國社會的傳統思想麼?男人都要多付出一點,你看別說正常夫妻了,同志圈裡也是,1和0在一起,總是1要承擔更多的責任,這個真的是思想裡深固的,很多話說起來簡單,到實際作的時候總是不由己的。而且了,以前也說了願意生小孩,還說很喜歡小孩,當時兩家擺酒席,婚宴是我自己出的,擺了二十萬的酒,紅包全被娘家收走了,說以後還我,現在也沒打算還我,十萬塊錢估計是沒辦法要回來了。”
十萬,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林澤拍拍他的肩,說:“錢的問題是還好,對你來說不算什麼。”
趙宇航說:“我是不在乎,但既給了錢,又要氣,在家裡的氣,出來見面的時候小白的氣,當男人真的不容易。”
林澤道:“要不過段時間出櫃吧,我就出櫃了的,我幫你出櫃?”
趙宇航變道:“千萬別!出櫃!我媽那種人,不可能會接這種的,本就不知道同是什麼,年紀大了還有心臟病,出櫃就等於給兩老送終了!”
“噓——”林澤被趙宇航這句震得耳嗡嗡響。
趙宇航道:“完了完了……這個飛機上的人一定都知道了。”
林澤說:“沒事,下飛機就各自不認識了,小白家應該也是一樣的況吧,要是他沒有這些負擔,應該也不想結婚。”
趙宇航看了眼外面的夜空,機翼上的燈在黑暗裡閃爍,說:“小白也不容易,怎麼說呢……我很捨不得他,最開始那種很的覺已經沒有了。但是看到他一個人推著自行車在路上走的時候,那種覺又全部湧上來了,這個人是和我一起過了五年的人。我們也沒說過要過一輩子什麼的,從來沒提過,也不談以後的事,可能潛意識裡知道家裡都接不了,後來總算想了個形婚的辦法,結果還是,哎。”
林澤道:“你還他的,只是……已經習慣了對方,就像夫妻一樣。”
趙宇航點頭,說:“他心還是很善良,很孝順。有責任。”
林澤心想你自己其實心裡都明白,我也不打擊你了,遂隨口道:“百善孝為先,又是凰男,能做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
趙宇航道:“老馬拉破車,我也覺得他可憐,全家人都在他的破車上,要拉不了喲。”
林澤聽這個描述,既傷,又覺得十分好笑。
趙宇航:“而且他還有一點好,你知道吧,我也算是個凰男,從農村出來的,只是家庭拖累,我念小學的時候幾個姐夫還沒發家,所以大家都有點農村思想。和小白在一起,他會很理解我的家庭,出去吃飯的時候也不會挑貴的點,知道給我省錢。他自己也要求要AA,不想花我的錢。另外那個呢?每次回家都把我當提款機,覺得我有錢,這些就是應該是我出的,這點令我很窩火,我願意付帳,可我不想給了錢還沒個好臉看。”
林澤笑了起來,搖搖頭,又點點頭。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離婚?”林澤又問。
趙宇航道:“看我媽況吧,我想瞞著,離婚以後先不告訴,上個月過生日,小P生我的氣不願意來,搞得我很尷尬,小P家有什麼事,過年過節讓我去我都願意去。”
林澤道:“你早前應該這樣,去辦張假結婚證,酒席照擺,要離婚也沒這麼多囉嗦。你房產下沒名字吧。”
趙宇航點頭,說:“沒有,那些都是我姐的錢,買在我名下,我能有多錢?當初沒想到,哎要麼再過幾年,也試試大家都恢復正常人生活,結婚生小孩算了,不然父母那邊本沒法代。”
林澤靜了一會,說:“你覺得同志就只有這一條路走麼?”
趙宇航說:“我本來也是直男,現在對長得漂亮的孩還是有覺的。”
林澤:“正常婚姻也有不支離破碎的,你還是盡力和小白在一起吧,相的人能常常相見,我覺得已經很幸福了。而且再長的痛苦也熬不過時間,你想想,現在靠一口氣堅持著,幾十年一眨眼就過,到了七十歲,八十歲,也沒人能管你們了。”
趙宇航點頭,長長歎了口氣,說:“我這次回去見的大學同學家裡也有家庭問題,他在南坪當,年收一百多萬吧,也是做建築的,招標經常有紅包收,結婚了,有老婆。他來過北京好幾次,每次都是我招待他,開車帶他去玩,北京有他的一個人在。”
林澤:“那他老婆知道麼?”
趙宇航說:“不知道。”
林澤問:“小三結婚了麼?”
趙宇航說:“應該也結婚了,我見過兩次,估計都是各自有家庭,時不時問候一聲的那種,玩玩神,割捨不下。”
林澤:“開房沒有?”
趙宇航:“沒有,就見個面,吃吃飯,聊聊天。”
林澤:“這算什麼事啊。”
趙宇航:“紅玫瑰、白玫瑰嘛,選了紅的結婚,紅的就了蚊子,白的是明月;選了白的結婚,紅的就是朱砂痣,白的就是餿飯粒……”
林澤蹙眉道:“他老婆不知道嗎?”
趙宇航道:“不知道,他老婆還對我好,這麼好的一個人,我不是GAY我都娶。”
林澤說:“不過其實他也沒做什麼啊。”
趙宇航:“他人啊,這還不算什麼?你寧願選一個心在別人那裡,在你這裡,還是在別人那裡,心在你這裡的人?”
林澤哭笑不得道:“這選項能立嗎?!哪個都苦死了吧,不過要不要告訴,這樣也太過分了。”
趙宇航嚇了一跳,說了句重慶話:“我日喲——你覺得把這事捅出來會怎麼樣?生對靈看得比更重,他好歹也是我朋友,我來重慶都是他帶我玩包我吃住。怎麼敢出賣他?”
林澤無奈了,說:“所以你看,這種問題何其多,你就算去結婚生小孩,萬一覺得自己還是喜歡男人,下半輩子你要怎麼過?簡直就是煎熬。放著家庭不管,再出去搞嗎?你良心上過得去?被兒發現了怎麼辦?”
趙宇航道:“可是我沒法給我父母代啊!我總不能跟他們說我喜歡男的,這種事,想都不要想……”
林澤:“噓……”
又是大半個飛機的人聽到了。
趙宇航忙低聲音,說:“你家裡就沒有問過你結婚的事麼?一句也沒有問?”
林澤也開始說自己的事了,從小時候父母不和說到他出櫃,然後說到最近談的一次,包括謝晨風的病,趙宇航聽得有點出神。
趙宇航說:“還好還好,他還算有點良心,知道戴套,我覺得他還是你的,只是怕,矛盾,不知道該怎麼辦,誰也不敢說,沒人給他疏解,他的病重嗎?”
林澤:“我不知道,我沒有問,我怕知道他還能活多久的話,我會去陪他,我也不了這種……算了。”
兩人靜了一會,趙宇航說:“如果我們沒在一起的那幾天裡,小白出去419,被傳染了這個病,就算他有再多的錯,我也原諒他了,畢竟相過的,沒法眼睜睜看著他死。”
林澤笑了笑,說:“所以你們很幸福,還活著,在一起一天是一天,不是很好的事麼?”
趙宇航點了點頭,說:“這個圈子裡真的很。”
林澤嗯了聲,倚在座椅上,飛機馬上就要在北京降落了。
趙宇航說:“我有個大哥也單著,我看你倆就合適,過幾天給你介紹個新的。”
林澤忙道:“不用了,現在沒什麼心談,以後你再來重慶找我,老住同學家裡也麻煩別人,我給你訂個酒店,每天帶你出去玩玩。”
趙宇航道:“可以可以!我住同學家也總覺得不好意思,你有朋友來接嗎?我車就停在機場的,送你去酒店?”
飛機翔完以後著陸,林澤解開安全帶,趙宇航提了兩人行李出來,天氣已經有點冷了,林澤剛開機就接到電話。
司徒燁:“領導,小的在國到達7號出口。”
“不是讓你在酒店睡覺的嗎?”林澤道。
司徒燁在電話裡說:“想你了撒。”
那句重慶話還說得很標準,林澤哭笑不得,說:“我搭檔來接我了。”
“他有車麼?”趙宇航堅持道:“坐我的車,我送你們回去。哇那個是你搭檔嗎?也很帥!是我喜歡的類型!”
機場裡不人目複雜地看著他們。
林澤:“……”
“聲音小一點……!”林澤拼命示意他別太大聲,一路上趙宇航已經驚無數人了。
司徒燁在機場大廳遠大聲道:“謝謝!我很榮幸!”
林澤真是拿這倆傢伙沒辦法,趙宇航上前呵呵笑,與司徒燁握手,三人去停車場,趙宇航一路上邊開車還邊說個沒完,走高速,又是開夜車,司徒燁還沒開過寶馬,想試著開開趙宇航的車。
趙宇航大方地把駕駛位給他,還給司徒燁介紹車。
“你們倆麻煩認真點可以嗎!”林澤抓狂地道。
林澤怕死他們注意力不集中,一追尾三個人就要一起完蛋,鄭傑的烤鴨也永遠吃不到了,為了烤鴨,林澤再三提醒兩人別說話了,進了市區再說。
半夜四點多才到酒店,趙宇航又說好後天休假,帶林澤去吃烤鴨,這才開車回去。
林澤覺和趙宇航說話真是一件消耗力的事,對方聲音太洪亮太,搞得林澤自己也不自覺地跟著大聲,聊天的時候緒一上來,說上幾個小時比跑馬拉鬆還要累,回到酒店馬上就趴在床上不想了。
“怎麼是大床房。”林澤角搐道:“司徒同學,我今天沒力氣潛規則你,改天再說可以嗎?”
司徒燁說:“領導,都是團購券的錯。買得太晚,沒標間,酒店只給我大床房。對付著睡一晚吧,明天就去大衩附近的賓館住了。”
林澤道:“你把睡穿著,別穿條背對我勾引我,我怕我忍不住把你給上了,都一個星期沒打過飛機了。”
司徒燁上□,穿著條睡,打赤腳出來,問:“這樣可以嗎?”
林澤斜眼瞥他,說:“把上也穿上。”
司徒燁又加了件棉背心,林澤說:“這樣可以了。”
林澤洗了頭出來,他的頭髮剪得很短,隨手一抹就幹了,穿條很短的運短,上也打了赤膊,背對著司徒燁,司徒燁說:“你把服也穿上!”
司徒燁把在無印良品裡買的棉布皺褶襯扔給林澤,林澤搭在脖子上,說:“睡覺的時候穿。”
司徒燁:“你材也結實,平時看不出來。”
林澤:“當然,你領導我這麼多年記者白當的麼?你看我現在悠閒,以前還不是東奔西跑,重慶馬拉鬆賽我幾乎全程跟了下來呢。剛實習的時候還得去幫後勤部扛水送水。”
他打開QQ,看到謝晨風問他在不在,但頭像已經灰了,林澤便給他留言,穿上t恤,上床睡覺。
只有一張被子,林澤穿上棉t恤,爬進被窩。
司徒燁著,問:“今天那個人怎麼認識的?”
林澤說:“等飛機的時候認識的,北方人太熱了,全是活雷鋒。”
司徒燁哈哈大笑,轉時不小心蹭到林澤部,林澤裡面沒穿,半的□廓被他的腳隔著薄布料放肆地一撥弄,瞬間就有了覺。
“別來!”林澤下意識地側過,鎖司徒燁的嚨,說:“我真會幹了你的。”
司徒燁:“誒?”
司徒燁躬,膝蓋又頂了上來,林澤忙躬,用手去抓司徒燁的/間,兩人那玩意都有點,司徒燁誇張地噗了一聲,不住躲讓,差點摔下床去。
林澤道:“不玩了,睡覺。”
“那個人是不是喜歡你了。”司徒燁饒有趣味地問。
林澤道:“沒有的事,他和他男朋友在一起五年了,很不容易。可能他們對談得來的朋友都這麼熱吧。”
司徒燁說:“有意思的一個人。”
林澤道:“睡吧,我要困死了。”
司徒燁翻關上燈。
黑暗裡,五分鐘後,林澤說:“別卷被子……我這邊要沒了。”
司徒燁:“你讓我別卷,自己又卷。”
林澤:“我的意思是我要卷,你不能卷。”
司徒燁:“憑什麼!”
林澤:“因為我是你老大!睡一張床的時候被子要讓給領導卷,這才是真正的職場潛規則!”
司徒燁道:“我不怕潛規則!”
兩人各自朝著相反的方向卷被子,要把被子邊緣捲進下,最後卷到中間著,互相推也推不開,終於消停了。林澤還想踹他幾下,然而實在太困,忘了折騰他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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