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第 21 章
一個無限近的距離,一個若有似無的吻。
和之間到底是到了還是沒到,連兩個當事人都不知道,而且也不那麼重要。緒到了,氣氛到了,曖昧達到極致了,這就足夠了。蕭刻完人就笑著扔了抱枕,扔了后整個包廂都炸了。
蕭刻和周罪被圍在人堆兒里,嘲諷和起哄聲此起彼伏。周罪從始至終沒開過口,只是在有人把蕭刻倒在沙發上的時候抬起胳膊虛虛攔了一下,一個不經意間護著的作。
這一晚過得很漫長,也很踏實。蕭刻喝了不酒,最后了代駕回去的。沖了個澡躺在床上蕭刻閉著眼,這一晚過完是真的踏實了。
周罪沒給他回應,但是他沒拒絕,他的眼神在某些時候是有緒有溫度的,他沒能藏住。這就足夠了,蕭刻心里有數,這人他追得差不多了。
蕭老師打鐵趁熱,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店里,他以為自己去得早了,但是他去的時候周罪和另外一個紋師已經在工作了。
“早上好蕭哥。”小哥兒跟他打了聲招呼,其實到現在蕭刻其實都不知道這個小哥兒什麼,在這兒他也就跟陸小北一些。蕭刻抬了下手,“早上好啊。”
蕭刻說完抬頭沖二樓也喊了聲:“周老板早上好!”
周罪還坐在欄桿那里,低頭看他,也淡淡地笑了下:“好。”
“我還沒吃飯呢,你們吃沒吃呢?”蕭刻問。
“吃過了。”周罪手上作暫時停了一下,低頭跟他說,“旁邊有家早餐,你去吧。”
蕭刻沒去,拎著他的紙袋上了二樓。周罪今天給人紋的是滿,紋的哥們兒上穿著,下只穿了條短,半條上蓋了個毯子。
“昨晚直接回家了,禮還沒給你,”蕭刻把袋子放在小桌子上,跟周罪說,“放這兒了。”
“嗯。”周罪看了眼,笑了下說,“謝了,蕭老師。”
“客氣了。”蕭刻笑了笑,坐在沙發椅上,找了個很愜意的姿勢,他現在發現聽著周罪紋機的嗡嗡聲都特別喜歡,聽著心里很平靜。
蕭刻點餐的時候問周罪:“小北上午來嗎?”
“來。”周罪一邊勾線一邊回答他,“他有客戶。”
于是蕭刻額外又多點了些,陸小北來的時候正好跟外賣小哥兒遇上了,他直接給拎進來了。
“誰啊一早上這麼能吃,喂豬啊?”陸小北喊著問。
蕭刻人在二樓沙發上靠著,陸小北看不見,只能聽見他說:“我,和你,倆豬。”
“啊蕭哥?”陸小北嘿嘿樂了兩聲,給袋子拎上來了,“正好我沒吃呢,我起晚了。”
倆人在沙發上圍著茶幾吃東西,周罪在那邊嗡嗡地給別人紋,陸小北瞄一眼蕭刻,再看一眼周罪,覺氣氛還和諧。
“我這個疤能遮住吧大哥?”紋的哥們兒問周罪。
周罪點頭:“能。”
“肯定看不出來哈?”他又問。
“不趴你上瞅肯定看不出來,趴那兒也不一定能看出來。”陸小北邊吃邊了句。
“那就行,我就是要遮這個疤。”這兄弟以一個非常妖嬈的姿勢躺在那兒,估計一直分著也累的,主找人聊天分散注意力,“這疤可給我壞好多事兒了,這他媽到現在約炮我都不敢開燈!小妹兒一看我這都嚇跑了。”
“紋完更嚇跑了,黑乎乎一條。”陸小北說。
“那不一樣,這不是藝麼?”哥們兒拍了拍自己的,“小時候我們家燒爐子,一個炭球子給我燒這樣,就差那麼一點兒,要再往上點就他媽燒著我兒了!”
這人說話逗的,跟陸小北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熱鬧,后來陸小北客戶來了,這哥們兒為了能繼續聊,還非讓陸小北也在樓上大廳紋。陸小北客戶是個老人,一個大學生。這仨人在一起聊得熱火朝天,蕭刻后來就搬了個椅子坐周罪旁邊。
昨晚倆人畢竟假裝親過了,今天再見面這關系怎麼也要近一層,那種落落的曖昧讓他們就算不說話周遭空氣也是熱的。
周罪說:“昨天睡得晚,你進去睡會兒。”
蕭刻想了想點頭說:“行,真有點困。”
周罪手指往后指了一下其中一個房間:“那是我屋,去吧。”
蕭刻笑了,站起來說:“我知道啊。”
他在那屋抱過周罪,他當然知道哪個是周罪房間。周罪抬頭看他一眼,蕭刻正笑著看他,帶著點打趣的意思。周罪搖了搖頭也帶了點笑意。
陸小北耳朵里聽見他倆的對話,一抬頭正好看見這個對視一笑的奇妙瞬間,頓時挑了挑眉。
一晚上沒見這倆人看著不太對勁兒啊?
從這天開始蕭刻和周罪之間相起來和之前的模式就不太一樣了。
周罪話不像以前那麼了,偶爾能主開口跟蕭刻說點什麼,也不一口一個蕭老師了。蕭刻就更是了,這人都恨不得往周罪腦門上個簽兒,說這人歸他了。
都沒直說過什麼,但是他們之間那種默契總讓人覺得這倆人關系不太一般。
陸小北時不時會打聽打聽,他倆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到哪個階段了,不過也打聽不出什麼。蕭刻自己是對現在倆人的狀態很滿意的,他其實私心里特別喜歡這種時間段,的事兒用不著急,順其自然就可以。
“花來了!”徐雯看見送花的車在門口停下來,朝里面喊,“誰接啊今天?”
沒人應聲,送花的小哥兒已經拿著花開門進來了。今天是一捧冰山來客和絕代雙驕的混搭款,名字很俗,花倒是好看的,淺淺的看著很舒服。徐雯剛要簽收,聽見周罪從里面走了出來,“我簽吧。”
周罪簽了自己名字,拿著花又回了大廳。蕭刻正用陸小北電腦查點資料,見他回來了向后仰頭說:“我看看今天的好不好看。”
周罪把花放他旁邊,自己在沙發上坐下,說:“好的。”
“周老師,我送你這麼多花了,”蕭刻扯下來一片花瓣放手指間了,回頭著看他,“你就是回禮也該回我點什麼了吧?”
周罪看向他:“嗯,你想要什麼?”
蕭刻笑了笑,眨了下眼睛:“那就給我畫束花吧,我也要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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