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公子的小農妻》第六十七章 雲明虎被打,雲莘妙計懲渣男

隨後趕來的楊慧蘭進了屋子,看見了牆上的跡就雙,雲莘急忙爬上炕去抱起雲萍的子扶正,手在雲萍的鼻子底下試了試,覺到還有呼吸,雲莘這才放心下來,急忙轉頭道:“娘,大哥,大姐還有氣兒,趕的去找大夫來。”

楊慧蘭點頭,顧不上其他,轉就跑了出去。

紅藥村只有一個大夫,就是世代行醫的葉家大夫葉文淵,楊慧蘭自從被傳了那些事之後,便一直不敢去跟葉文淵有瓜葛,連見一面都不敢,如今爲了雲萍,楊慧蘭不得不又跑去了葉文淵的家中,敲響了門。

來開門的是葉文淵的兒子葉知書,葉文淵的妻子嫁過來之後一直沒能生育,直到三十幾歲纔好不容易懷上一胎,豈料孩子還難產,到最後保了孩子,大人卻歸天了。

葉知書眨著大眼睛看著楊慧蘭,“嬸子,你找誰啊?”

楊慧蘭一愣,不怎麼出門,也不認得葉知書,如今只得焦急道:“我找葉文淵葉大夫,你能幫我他嗎,我兒頭磕破了出了好多,求求葉大夫趕去幫我兒診治!”

葉知書每天跟在葉文淵邊,自小都是耳濡目染,也知道人命關天,聽了楊慧蘭的話,葉知書眨了眨眼睛道:“你趕進來,我去找我爹說。”

說著,便轉一溜煙的跑進了屋子,楊慧蘭一愣,爹?難道這是葉文淵的兒子?

楊慧蘭心頭涌上千頭萬緒,卻在看見門口走出來的人時一下子化作烏有,葉知書拉著葉文淵的角走了出來,道:“爹,這個嬸嬸找您,說兒流了好多,爹你快去看看吧……”

葉文淵擡頭,看見站在門口的楊慧蘭,也是徹底愣住,楊慧蘭眼圈紅著,脣哆嗦了半晌,才道:“葉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兒。”

說著,作勢就要跪下去。

葉文淵眼疾手快的上前,手扶住了楊慧蘭的雙臂,“使不得使不得……救死扶傷乃醫者職責……慧蘭你……”

葉文淵說不下去,生生的改了一個稱呼,道:“楊大妹子,你彆著急,我這就去。”

葉知書懂事的將葉文淵出診帶的醫藥箱子拿來,“爹,你快去吧,你不是常說人命關天嗎?”

葉文淵笑著葉知書的頭,“書兒乖,爹爹出去,你回去跟爺爺說一下。”

葉知書點點頭,轉進了屋子。

葉文淵轉過子,看著楊慧蘭道:“走吧。”

兩人一起走了出門,楊慧蘭腳步加快,葉文淵也跟在後頭,一路上兩人靜默無言,彷彿誰都不認誰一樣。

到了雲家,雲莘已經燒了熱水,拿著帕子在給雲萍理傷口,雲森按照雲莘的指示著雲萍的胳膊

葉文淵進了門,見雲萍的傷口已經被止,點頭道:“幸好理的及時,要不然是淌也會很傷子。”

說著,葉文淵給雲萍把脈,眉頭微微皺起,楊慧蘭擔心不已,待葉文淵把完脈,急忙道:“怎麼樣,要不要?”

葉文淵取回了手帕,從醫藥箱裡拿了幾位藥材倒在乾淨的紙上,道:“是心鬱結過重,導致氣虧虛,而頭部到的重擊,也是比較棘手的,不過最需要的,還是好生休養,我給你們開的這些藥,你們拿著三碗水煎一碗,每日飯後給服下,不出月餘便可恢復了。”

楊慧蘭點著頭,不住的道:“謝謝,謝謝……”

葉文淵搖頭,起背起藥箱來,道:“這段時間切忌緒波,最好不要鬱鬱寡歡,否則也很難康復。”

楊慧蘭不住的點著頭,從袖子裡準備往外拿錢,葉文淵搖頭,“算了吧,都是一些普通的藥材,值不得幾個錢,慧蘭……額……楊大妹子,你便收回去吧,不必拿了。”

雲莘看著葉文淵,再看他對楊慧蘭的態度,心中也是唏噓不已,葉文淵生的斯斯文文,醫者形象,倒是也俊朗如玉,只可惜,他跟自己娘有緣無分了。

楊慧蘭聽了葉文淵的話,搖著頭道:“那怎麼行?多也是銀子,你上山採藥也不容易!”

說著,準備往外拿錢,葉文淵急之下,急忙上前去阻擋,兩人互相承讓起來。

正在這時,一個突如其來的怒吼聲傳來,“賤人!竟然大白天的跟舊人拉拉扯扯,你還要不要臉!”

來人正是剛從花寡婦家裡回來的雲明虎,一回家就看見葉文淵跟楊慧蘭正在互相承讓,雲明虎氣得不行,上前猛地分開兩人,轉對著楊慧蘭就是一掌。

‘啪’的一聲脆響,楊慧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蒙了,子一歪,跌倒在地。

雲森嚇壞了,連鞋子都顧不上穿急忙跳下炕去,匆忙扶起楊慧蘭,轉頭怒視雲明虎,“爹,你幹啥呢?葉大夫是來給大姐看病的。”

雲明虎呸了一口,轉卻看見雲萍正臉蒼白的躺在炕上,頭上還有跡,雲明虎狠狠的呸了一口,道:“真是晦氣!”

葉文淵一看雲明虎打了楊慧蘭,氣得咬牙道:“明虎兄,雖然這是你的家務事,可是你也不能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手打人!”

雲明虎冷哼一聲,“咋的?這是我婆娘,我願意打就打,你什麼份來這裡指手畫腳?”

葉文淵氣結,被雲明虎的無賴氣到臉鐵青,雲明虎看著葉文淵的樣子,冷笑道:“哦……我怎麼忘了,你是這賤人的舊人呢?怎麼,正牌丈夫不在家裡,你們就能暗度陳倉了嗎?”

楊慧蘭捂著臉,嘶吼道:“雲明虎,你閉!我跟葉大夫清清白白的,你憑啥這麼冤枉我們?”

雲明虎冷笑,“清清白白?清清白白的你會跟他在一起拉拉扯扯的嗎?楊氏,你這個賤人,你還有點臉嗎?”

說著,又是揮手,準備去打楊慧蘭。

雲莘看著葉文淵,只等他的反應。

雲明虎手臂揚起,在半空中就被攔住,葉文淵鐵青著臉,“你不能隨便打人!”

雲明虎氣急,手晃了晃,“你鬆開,我打關你何事?”

葉文淵冷著臉,狠狠的使力,竟是將雲明虎甩到了一邊去,雲明虎扶著牆讓自己不倒下,可手上卻已經被破了皮,出了兒。

雲明虎狠狠的看著葉文淵道:“好,好你們一對婦,老子這就寫休書休了你!”

楊慧蘭看著雲明虎,“你憑啥休了我?你有什麼證據?你在花寡婦家裡做的不夠多嗎?還有臉回來說我?你滾,滾出去……”

楊慧蘭氣得發瘋,拿起板凳朝著雲明虎扔了過去,雲明虎嚇了一跳,急忙跑了出去。

聽見大門的響聲,楊慧蘭這才忍不住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葉文淵心下不忍,卻顧忌著這麼多人在,不敢說什麼,雲莘下炕,扶著楊慧蘭回了屋子去炕上坐下,這才轉對葉文淵道:“葉大夫,失禮了,都是家務事,今兒個多謝葉大夫了。”

說著,從袖袋裡拿了一串銅錢出來,遞給了葉文淵。

葉文淵慌忙推辭,雲莘誠懇道:“葉大夫收下吧,如若不收,我娘心裡會更加過意不去。”

葉文淵聽著雲莘的話,終於還是沒有推,收了下來,雲莘將他送出去,葉文淵走在大門口,又道:“雲家幺兒,你回去多勸勸你娘,讓切莫傷心,你大姐若是有什麼不適,儘管來找我便是,我這幾天一直在家裡。”

雲莘笑著點點頭,拱手道:“多謝葉大夫。”

葉文淵轉離開,雲莘也關上了門。

葉文淵揹著藥箱往前緩步走著,走到前頭那棵禿子柳樹前,葉文淵卻是收住了腳步,轉,久久的看向雲家的方向。

他們多年沒見了?大概又十幾年了吧?自從那一次得知被後母送來了雲家做養媳,他覺自己的心都已經死了,雖然住在一個村子,可是他們卻從未見過面,不知是有意還是緣分實在太淺,葉文淵嘆口氣,雙手卻的攥住。

本以爲會過得好,雲明虎是讀書人,還有兒有,一定是幸福的,可今日一見,這十幾年到底是經歷著什麼樣的生活?非打即罵?一張臉已經憔悴的不樣子,家裡也是灰敗不堪!

葉文淵眉頭皺,是自己這輩子唯一喜歡的子,就算是彼此都已步中年,他一樣喜歡著,所以,他勢必要將拯救出來,離這水深火熱的生活。

葉文淵下了決心,剛準備要走,後就傳來一陣驚喜的聲音,“葉大夫?”

葉文淵轉,見站在自己後的人正是一臉笑的雲

葉文淵客套的笑笑,“雲家大嫂。”

含著笑,扭著腰肢上前,靠在了葉文淵前,“葉大夫什麼大嫂子,我雲就行!”

葉文淵不著痕跡的退後一步,“男有別,而且一聲大嫂子,也是對大嫂子您的尊重。”

輕笑,笑得花枝,“哎呦!都說了不用大嫂子了,如果你不願意我雲兒也啊……”

說著,手就出去,笑著道:“葉大夫,你這藥箱裡裝的都是啥啊,看起來怪沉的,我幫你提著,送回去好不好?”

葉文淵後退一步,臉有些尷尬,“不用了,在下還有要事在,先走一步了。”

說著,便直接越過了雲,疾步往前走去。

一愣,急忙轉,“葉大夫,葉大夫……”

葉文淵逃也似的往前走去,本不理會後雲的呼喊。

拿著帕子掩著輕笑,髮髻上戴的朱釵叮噹作響,看著葉文淵的背影,雲忍不住花癡,“真是個好男人,竟然不爲我的……”

這樣說著,又花癡起來,宋巧英正出門倒泔水,就瞧見了雲花癡的模樣,宋巧英呸了一口,道:“呦,這不是雲嗎?大冷天的在這幹嘛啊?”

剛纔早已把雲的模樣看在眼底,卻是故意問。

,笑著道:“沒啥,出來隨便走走。”

想起宋巧英家住在這兒,雲道:“婆宋,俺問你啊,這葉大夫怎麼到這來了,誰家有人生病了嗎?”

宋巧英嘿嘿的笑著,放下泔水桶跟雲八卦起來,道:“你大侄雲萍的心上人從城裡回來了,可是還帶回了個生的妖豔的小娘們,你大侄不了,回家自己撞牆了,這不就請了葉大夫來嘛!”

,眼中卻含著興芒,道:“俺就說,這老姑娘哪能嫁的出去呢!哈哈哈……”

宋巧英笑著,道:“可不是呢……這葉大夫不是跟你那三弟妹有舊嗎?剛纔我都聽見了,你三弟回來了,幾個人就打起來了……嘖嘖,你三弟還說要寫休書呢!”

眼睛睜得老大,“這可是真的?”

宋巧英點頭,“俺還能說假話?”

著眼睛想了想,道:“不說別的啊,單看這楊氏和花寡婦,俺倒是覺得楊氏還沒有花寡婦強呢,花寡婦的男人不是去年才死,聽說留下了一大筆錢,要不然花寡婦怎麼能不嫁人,自己啥也不幹天天塗脂抹的!這要是嫁到俺們雲家來,可就是一大筆錢啊……”

宋巧英跟著點頭,“可不是……俺也聽說了……不過這時候要是寫休書,可對你們家老三不好……會被人說閒話的!”

皺眉想了想,忽然道:“俺先回去一趟。”

說著,直接轉就往家裡走去,宋巧英笑了幾聲,提著桶回了家,黃珍站在院子裡,道:“大嫂,咋樣啊?”

宋巧英笑著,“嘁!這下又有好戲看了!”

黃珍笑嘻嘻著,道:“大嫂,你不是幫著楊氏去捉嗎,咋的這時候又幫著雲家人了?”

宋巧英笑著,“俺纔不幫著誰,反正這事兒鬧起來纔好看呢,咱們就天天看戲就!”

黃珍呵呵的笑了幾聲,跟著點頭。

雲莘拿著藥去煎了,又煮了兩個蛋拿手絹包著,走到裡間去遞給楊慧蘭,“娘,拿著。”

楊慧蘭接了過來,雲莘端著碗喂雲萍喝了藥,雲萍仍是昏迷著,雲莘拿著帕子給了額頭上的汗,又給蓋好被子。

楊慧蘭一言不發的著臉,雲森看著,嘆口氣道:“娘,咱們該咋辦?”

楊慧蘭不做聲,好一會兒又轉看雲莘,“幺兒,咱們走吧!”

雲莘點頭,“娘,咱們是可以走,可你覺得爹能讓咱們這時候走嗎?他剛纔只不過是說氣話罷了,這會子他去花寡婦家裡,又會被花寡婦給點醒,這時候他名聲不好,要是這時候休了您,會給他人生留下污點,他不會這麼傻的!”

楊慧蘭聽了雲莘的話,皺眉,“幺兒,那咱們該咋辦?”

雲莘點頭,“娘,現在大哥是酒樓的掌櫃,若是讓爹知道了,肯定不會就此放我們走的,所以,我們一旦要走,就要走的乾乾淨淨的,不給他們再來挽回的機會!”

楊慧蘭皺眉想著,雲森擡起頭來,點著頭道:“娘,小弟說的對,咱們現在這況如果讓爹和爺那面知道了,肯定不會這麼容易放咱們走,所以咱們要走,就要走的乾乾淨淨,不能牽扯不清。”

楊慧蘭點點頭,看著雲莘道:“幺兒,那咱們怎麼能走的乾乾淨淨呢?”

雲莘皺眉,道:“他想休了娘,始終找不到名正言順的理由,不如咱們靜觀其變吧,這著急的人有的是,比咱們還著急讓爹休了您的,大有人在。”

楊慧蘭聽著雲莘的話,覺找到了主心骨,便點點頭,“行,娘聽你的。”

雲莘點頭,“娘,大姐這還昏著,大哥這幾天都得去酒樓,我也得出去幫公子的忙,大姐可就得由您一人照顧。”

楊慧蘭點頭,“放心吧,你們兩人儘管出去,娘會照顧好你大姐的。”

雲莘點點頭,見天差不多了,下去收拾了一下東西,就穿上厚裳,道:“娘,我去給公子做飯去了,今晚不知道啥時候回來,你們早些睡別等我。”

楊慧蘭擔憂,“幺兒,你自己可小心著些。”

雲莘輕笑,“放心吧娘,公子是好人。”

說著,雲莘便戴上帽子出了門。

剛一出門,雲莘就看見門前站著個黑影,見了雲莘出來,周書文轉,上前幾步,吐著白氣看著雲莘道:“雲莘!”

雲莘微微皺眉,“你來幹嘛?”

周書文沒忽略雲莘對自己出的厭惡的神,周書文心底涼了一片,道:“雲莘,我錯了,原諒我吧。”

雲莘輕笑,“你沒錯,我也不需要原諒你,我們本來就是普通朋友而已,沒必要這麼鄭重其事的認錯!”

周書文急了,一把攥住雲莘的手,“雲莘,我錯了,我不該跟錢玲玲訂親的,我不該忽略你的,更不該不向著你,這幾天我一直在家裡想,想通了許多事,我最喜歡的人還是你。”

雲莘輕笑,掙了他的手,“書文哥,我一直把你當哥哥看,並沒有別的,錢玲玲雖然蠻橫了一點,但是看得出是真心實意喜歡你,你還是慎重考慮一下吧。”

周書文搖著頭,“我不喜歡,我不喜歡啊,雲莘,我只喜歡你一個!”

雲莘被周書文折糾纏的有些煩,盯住周書文的時候,卻忽然計上心頭。

周書文啊周書文,你對不起這子的原主,欠了太多了,現在稍稍利用一下你,就當是就此還清,互不相欠了吧。

雲莘想到這裡,皺眉道:“周書文,你能不能別糾纏我?我說的很清楚了,我不喜歡你,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我一直把你當做哥哥一樣看,你到底夠了沒有!”

周書文一愣,沒料到雲莘會忽然間這麼說,怔怔的看著雲莘,“雲莘……”

雲莘無比厭惡的看著周書文,“我把你當做哥哥,敬重你,你如今如果還這麼糾纏不休,那以後我會恨你,連看你一眼都不想看!”

周書文被雲莘眼底的嘲諷刺激到了,大聲道:“雲莘,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是不是覺得我當衆丟人所以嫌棄我了?和敏兒都說你心比天高,肯定是傍上了大所以瞧不上我們,我一開始還不信,可現在由不得我不信了,雲莘,我沒想到,你是這麼個嫌貧富的人!”

雲莘冷笑,“大?你說太傅大人嗎?說實話,在我眼裡,你連太傅大人的一頭髮兒都比不上,所以周書文,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最好永遠別跟我說話!”

周書文被雲莘這番話氣得腦袋發矇,怒聲道:“雲莘,你爲何是這樣的人……以前你那麼溫順,那麼乖巧,可現在呢,你竟然喜歡那些權位,喜歡錢財……”

雲莘輕笑,“周書文,別把別人說的那麼低來襯托自己的高貴!你不喜歡權位不喜歡錢財,那爲何要娶錢玲玲?”

周書文啞然,想起自己也是害怕自己的前程所以才妥協了答應娶錢玲玲的,周書文覺得尷尬無比,卻仍舊憤怒道:“雲莘,你這樣待我,就不怕我將你的說出去嗎?”

雲莘眼神一亮,終於到了正點了!

周書文見雲莘不說話,以爲自己拿住了雲莘的肋,便更加得意道:“雲莘,你答應跟了我,我就不說出去,否則,讓大家知道了你是子的話,你以後在紅藥村本沒法活!”

雲莘輕笑,“我不怕!我有太傅大人護著,還怕你麼?”

周書文一愣,雲莘笑著,眼神帶著濃濃的挑釁,“周書文,我早就說過,你連太傅大人的一頭髮兒都比不上,你還想拿這個來我?下輩子吧!”

周書文一愣,就見雲莘嘲諷了看了自己一眼,便轉離開。

周書文看著雲莘遠去的背影,氣得子哆嗦,猛地朝著一旁的枯樹幹子捶了一拳!

“你連太傅大人的一頭髮兒都比不上!”

雲莘的話彷彿著了魔一樣的不停迴盪在周書文的耳邊,周書文臉痛苦的攥了拳頭,氣得將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再一轉眼,那眼神中已經沒了痛苦,取而代之的都是一片的恨意。

雲莘,你會爲此付出代價的,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雲莘走了幾步,在墨司臨的宅子前站定了腳步,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雲莘手拍了自己的口一下,自言自語道:“不要難過了,這種渣男值得你難過嗎?好的日子還在後面,我們要一起努力纔是啊!”

自己鼓勵了自己一番,雲莘這才手敲了敲門。

開門的還是項叔,見了雲莘凍得通紅的小臉,項叔笑著,“趕進來吧,外頭冷。”

雲莘笑嘻嘻著走了進去,直接去了墨司臨的臥室。

推開門,一子熱氣便迎面而來,雲莘手拍了拍自己的臉,笑著解下披風,道:“公子!”

墨司臨坐在榻上,手裡拿著書本,雲莘走了過去,見桌上擺了飯菜,雲莘驚訝,道:“公子,這……”

墨司臨皺眉,放下書本挑眉看了雲莘一眼,道:“左等右等你也不來,便讓至軒去鎮子上的酒樓裡買了些飯菜,雲莘,你現在可是變得越來越懶了!”

雲莘撇,在墨司臨對面坐下,拈了一塊紅燒直接塞進了裡,邊嚼著邊道:“公子,您可是冤枉我了,今兒個,真是發生了太多的事兒!”

說著,便簡明扼要的將今天發生的事跟墨司臨說了一遍,墨司臨淡淡道:“本公子明日派人去一趟,保證你大姐一日康復。”

雲莘一愣,崇拜的看著墨司臨,“公子,您還認識大夫啊,這麼厲害,公子,小的對您的崇拜,真是猶如滔滔江水……”

墨司臨面沉靜,手拿過了雲莘面前的碗,給往裡夾菜,等到夾滿了,才推過去,“趕吃飯說話,本公子都死了!”

雲莘一愣,滿腔的崇拜之意還沒表述完,就被墨司臨遞過來的一大碗菜給到了。

墨司臨爲了等著自己一起吃飯,竟然一直等到了現在?

而且還主爲自己夾菜!

雲莘端著碗,咬著筷子,心裡慢慢的涌上了一暖意,熨的孔都服帖起來。

墨司臨擡頭,看著雲莘傻傻的樣子,嫌棄道:“雖說本公子生的姿容是天下有,你這傻人也不必這麼明目張膽的犯花癡吧?”

雲莘一愣,不屑的撇,得,怎麼忘了,這位爺最擅長的就是及時補刀,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什麼地點,這補刀技,簡直爐火純青!

雲莘吃著飯,不住的贊這個菜好吃那個菜好吃,還給墨司臨往碗裡夾,墨司臨嫌棄,“筷子上都是你的口水……”

雲莘嘿嘿的笑,“公子,您也別太乾淨了,俗話說得好,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說著,又大口的了幾口飯,墨司臨雖是嫌棄著,卻也將雲莘夾過去的菜吃的乾乾淨淨。

吃完飯,至軒上來收拾了碗筷,雲莘拿著茶匙舀著茶葉泡茶,道:“公子,我今天出門的時候,見周書文了。”

墨司臨看著手裡的書本,道:“哦?”

雲莘點頭,將自己的想法跟墨司臨說了,端著泡好的茶到墨司臨前,自己也爬上了榻,道:“公子,您說小的這個一箭雙鵰怎麼樣?既能從此擺周書文的糾纏,還能找到機會分家。”

墨司臨擡頭看了雲莘一眼,似乎是細細的琢磨了一會兒,也不說話,繼續低頭去看手裡的書。

雲莘撇,把茶碗放下,彎腰將臉在墨司臨手裡的書上,強迫墨司臨看著自己,笑著道:“公子,小的這麼聰明,您怎麼這麼吝嗇,一句都不肯誇小的啊?”

墨司臨神一頓,有些不習慣雲莘忽然之間與自己靠的這麼近,卻也沒有移,看著雲莘道:“計謀不錯,果真人不可貌相!”

雲莘得意的起,捧著茶碗笑道:“那是……小的本來就……”

話說了一半,雲莘就說不下去了,皺眉看向墨司臨,雲莘咬牙道:“公子,您是變相的說小的長得很醜嗎?”

墨司臨神淡淡,“我沒那個意思。”

雲莘氣哼哼的,大著膽子去奪下了墨司臨手裡的書,“不要看了,整天看書,小心書呆子!”

墨司臨一愣,卻是沒有生氣,難得的了一次雲莘的撒,墨司臨心大好,彎脣道:“那你以後可就是會恢復份了?”

雲莘點頭,“肯定的啊,不過我還是喜歡男裝!”

墨司臨皺眉,“爲何?”

雲莘笑了笑,“輕快啊,而且我出去紅藥村,別人都不知道我的真實份,那這樣我還是男裝示人,比較好辦事兒!”

其實雲莘心裡想的,卻是自己若是換回裝,萬一墨司臨越看自己越不順眼怎麼辦,畢竟墨司臨喜歡的是男人,自己還是保持這個形象,別被嫌棄了纔是。

墨司臨輕抿了一口茶水,又道:“腰還痛不痛?”

雲莘搖搖頭,“完全不痛了,公子那藥真是靈藥啊!”

墨司臨點點頭,又打開屜拿了藥出來,道:“雖是好了,可還是要再一遍,趴下。”

雲莘撇,“公子,小的自己來吧。”

墨司臨皺眉,直接採取了白天在馬車上的同一個招式,輕而易舉的將雲莘的子翻轉,趴在榻上。

墨司臨倒了點藥膏抹在手上,用中指和食指著,雲莘舒服的長嘆一聲,墨司臨輕聲道:“今兒個推了你的那小子,你可想報復回來?”

雲莘一愣,轉頭道:“公子,您不是幫小的報仇了嗎?”

堂堂三爺,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跪下認錯又自,這個懲罰雲莘覺得可以了。

墨司臨不做聲,雲莘慢慢的勾起了脣角,“公子,您是說,小的若是心裡不爽,還可以再去打回來嗎?”

墨司臨輕笑,“可以。”

雲莘哈哈大笑,“真的嗎?那太好了!”

墨司臨收回手來,給蓋上服,雲莘起,揮舞著雙臂,“我要給他一記左勾拳,然後一記右勾拳!”

墨司臨輕笑,“讓冷去幫你,你想怎麼辦?”

雲莘靜下來,坐在榻上慢慢的想了想,道:“這人著實可惡,可是我們不能明目張膽的打,我想想……”

雲莘想了一會兒,忽然眼睛一亮,上前趴在墨司臨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道:“公子,怎麼樣?”

墨司臨呼吸微微一滯,雲莘的臉近在眼前,毫無保留的笑著,眉眼彎彎,臉頰旁的小梨渦格外的可,墨司臨不得不承認,這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的一張臉。

云溪看著墨司臨發呆,忍不住道:“公子?公子?”

墨司臨被喚回了心智,咳了幾聲道:“不錯,你開心便好,有什麼就讓冷幫你。”

雲莘含笑點頭,下了榻去穿好服,揮手道:“那公子,就靜候佳音,小的很快就回來啦!”

說著,便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等候在外,事實上下午的時候墨司臨就跟代了晚上的事,無非是讓帶雲莘去找墨昊,然後讓雲莘發泄一番。

提氣,帶著雲莘上馬,馬鞭一揚,馬兒便急速奔跑起來。

雲莘新奇的不得了,這是人生中第一次騎馬,前世是個資深宅,本不願意出門,這一世竟然可以騎馬了,真是太爽了。

行駛了一段,側臉去看雲莘,本以爲雲莘會被這種速度嚇得花容失,可沒想到雲莘卻是全程興,甚至臉上還帶著期待。

越發的對雲莘好奇起來,這個子,真不是一般人呢。

馬兒的速度很快,沒一刻鐘兩人就到了鎮子上,雲莘下了馬,興道:“冷,你馬可真好,以後沒事的話,能不能教教我啊?”

抱拳,“主子擡舉屬下了,若是主子願意,屬下自然會竭盡所能教給主子。”

雲莘笑笑,手拉過了冷的手,“這是在外頭,別這樣拘泥於禮節,弄得怪怪的。”

有些不自然,生平第一次被人拉手,雖然是個子,卻還是不習慣。

可是轉頭看見雲莘的神,冷卻是沒有把手收回來。

雲莘道:“冷,咱們去哪裡找墨昊?去墨府?”

搖頭,道:“三爺晚上多半不會再府上,屬下已經查過了,三爺此刻應該是在銀鉤賭坊裡。”

雲莘一愣,反應過來道:“嘁,我就說,一看他的樣子,就是不務正業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果然還真是!”

道:“主子,我們可以去銀鉤賭坊的後巷等著,然後屬下派人去傳個話吸引三爺出來!”

雲莘含笑點頭,從腰間拿出自己準備好的大口袋,道:“墨昊,有你的!”

兩人去了銀鉤賭坊的後巷,冷便給了門口的小花子一塊碎銀,又輕聲的代幾句,那小花子連連點頭,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後巷就走出一個人影來,雲莘頭一看,果然是墨昊,冷蹲在屋檐上,見狀直接拿著口袋跳了下去,矇住了墨昊的全

昊一愣,本是喝了幾杯,頭有些暈乎乎的,如今又被一下子矇住了視線,正想大,就被冷給點住了道。

雲莘掩輕笑,上前一腳就踢在了麻袋上面,雖是被點了道不能出聲,可這一腳正好踢在了墨昊的臉上,墨昊忍不住子一哆嗦,悶哼了一聲。

雲莘含笑,不敢出聲暴自己,只好默默的在心裡念,“讓你推我!讓你敢推我!老孃踢死你!踢死你!”

一頓拳打腳踢,麻袋裡本來還劇烈掙扎的墨昊便漸漸的沒了作,冷打開麻袋,見墨昊已經暈了過去。

雲莘哈哈一笑,“這麼不經打,真是酒囊飯袋!”

道:“主子,接下來怎麼辦?”

雲莘著下琢磨了一下,看了看墨昊臉上的淤青,微微的笑了笑,道:“走,咱們送他好好去!”

說著,雲莘從懷裡拿了一塊黑布出來,給冷一塊,自己一塊,蒙面之後,雲莘道:“去這鎮子上最有名的青樓!”

帶著雲莘飛檐走壁,肩上還扛著墨昊,毫也不費力氣,兩人到了一間名‘迎芳閣’的青樓,順著窗戶鑽進了一間屋子

屋子裡空空的,雲莘道:“把他們老鴇綁來。”

雖不知道雲莘是想幹什麼,但還是轉出去。

雲莘解開麻袋,在墨昊的上搜刮一番,果然搜到了兩錠銀元寶,還有腰間的一塊極好的玉佩。

雲莘掂了掂,這些也夠了!

不一會兒,眼神驚恐的老鴇就被冷帶了進來。

見雲莘蒙著面,老鴇更是嚇得直哆嗦,跪下子直磕頭,“大俠,大俠饒命啊……”

雲莘故意著嗓子,道:“我可不想要你的命,這個,拿去!”

說著,將銀元寶和玉佩扔在了老鴇的面前。

老鴇嚇壞了,連收都不敢收,雲莘道:“這是我兄弟,那方面有些問題,這麼大年紀了還沒找到媳婦兒,可這不是榮事兒,也不好意思拿出來說,所以我這個做大哥的就幫他一把,把他打暈了送你們這來,你趕召集你們這最漂亮功夫最好的姑娘來,把我兄弟伺候好了,明兒一早起來若是那玩意兒恢復了,大爺我還有重金賞你,若是恢復不了……你就等著你這青樓關門大吉吧!”

那老鴇不住的打著哆嗦,“小人知道,小人知道,大爺放心,小人一定讓您兄弟重振雄風!”

雲莘忍不住笑,道:“好,那大爺我就把我兄弟給你了!”

這邊老鴇嚇得不敢怠慢,急忙了十幾個年輕的姑娘進門,揚言一定要治好墨昊這不舉之疾!

------題外話------

一羣姑娘給治一治……明天開始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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