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公子的小農妻》第六十八章 周書文揭破雲莘份,面臨分家

十幾個濃妝豔抹的姑娘走了進來,老鴇代了一下,幾人便都朝著還在昏迷著的墨昊圍了過去。

雲莘一腳踩在椅子上,道:“老鴇,你聽好了,我這位兄弟的功夫你也知道,你要是敢趁我們走了出什麼幺蛾子不盡心盡力給我兄弟恢復,那老子一樣滅了你這青樓,曉得了嗎?”

那老鴇嚇得不輕,自然見識過了冷的功夫,所以哪裡敢怠慢,連連磕頭應聲。

雲莘衝著冷使了個眼,冷點頭,手攬著雲莘的子兩人便從窗戶口飛了出去。

老鴇半天沒聽見聲音,戰戰兢兢的一擡頭,就見面前已經空空如也。

老鴇心下驚訝不已,暗道這真是功夫奇高神不知鬼不覺的江湖俠客,自己可不能得罪了去,要不然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雲莘和冷卻是不知道老鴇心裡的想法了,剛纔一番恐嚇,雲莘已經篤定老鴇一定會好好招待墨昊。

兩人往回走著,夜裡的大街上沒幾個人,雲莘心不錯,拉著冷的手哼起了小曲兒,冷微微頓了頓,道:“主子,事辦完,該回去了。”

雲莘點頭,路過宴賓樓時卻忽然停住腳步,道:“冷,你?剛纔折騰了一頓,我都了,咱們進去借廚房用一下,做點東西吃,然後給公子也帶些回去怎麼樣?”

,“主子,主的意思,是不想讓您在外多待,免得有危險。”

雲莘眨眼睛笑笑,“沒事的,回去再做的話,還要重新弄食材,好麻煩。”

說著,拉著冷就進了宴賓樓的後門。

守門的人見了雲莘,也認了出來,雲莘笑笑,“沒事沒事,我來做點東西,做完就走。”

說著,拉著冷走了進廚房。

廚房裡有白日裡剩下的食材,雲莘挽起袖子,做了蛋炒飯和煎排,盛了滿滿的兩大盤,端著給冷一盤,一盤放在自己面前。

“吃吧。”

一愣,急忙準備起,雲莘手按下了的手,“吃吧,沒事的,你跟公子要去計較這些,跟我就不必計較,我並不把你當奴婢和下人,你跟我年紀差不多,我們做朋友最合適。”

說著,雲莘拿著一旁準備好的辣醬道:“要不要吃辣?”

看著雲莘的笑容,好半晌才點頭,“好。”

雲莘笑著,拿著小勺給冷往盤子里加了一些,又給自己加了一些,笑道:“你瞧,我們都喜歡吃辣,肯定能爲好朋友的。”

不做聲,子一直如此,不喜多說話。

兩人吃完了飯,雲莘被辣的滿頭大汗,起將剩下的裝在食盒裡,雲莘眨眼睛笑道:“回去別說,萬一讓公子知道他吃的是我們吃剩下的,肯定會打我的。”

被雲莘的話逗笑,臉上難得的有了一笑意,兩人出了門,上馬,一路疾馳回家。

回了宅子,雲莘提著食盒進了墨司臨的屋子,笑著道:“公子,有宵夜吃哦!”

雲莘提著食盒進了室,就見墨司臨正坐在榻上看書,他彷彿沐浴過了,墨發溼漉漉的披在腦後,一張傾世的絕也跟著被打溼,蒙上了一層飄渺如仙的氣質,雲莘忍不住默默讚歎,妖孽!妖孽啊!

墨司臨看著雲莘從食盒裡往外拿東西,放下書本道:“爽了?”

雲莘一愣,接著就反應過來墨司臨說的是什麼,急忙笑著點頭,“爽了!”

雲莘說完,給墨司臨拿了筷子遞過去,自己坐在對面托腮道:“公子,小的跟冷去了一趟迎芳閣,把墨昊丟那裡了。”

墨司臨吃飯的作停頓了一下,皺眉道:“終歸是個子,那種地方以後去。”

雲莘撇,暗道這墨司臨怎麼最近越來越像是個唐僧了,整日管著自己這個那個的。

墨司臨吃著飯,忽然道:“茶坊的事你也別太擔心了,茶藝師大賽的事我會去辦妥,如今你家中的事兒也不,不能兩頭兼顧,就把這邊的先放一放。”

雲莘聽著墨司臨的話,捧著茶碗不已,一時間沒了言語。

墨司臨神淡然的吃著面前的東西,雲莘歪歪頭,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墨司臨。

這時候的公子好溫,好帥,好有型,知道自己了欺負,就給自己出氣,還讓冷幫自己去親自出氣,等著自己一起吃飯,幫自己那麼多忙。

雲莘一的看著墨司臨,想起自從認識墨司臨開始到現在,墨司臨幫自己那麼多的忙,心中便覺暖暖的。

墨司臨吃完飯,擡頭就看見雲莘一臉出神的看著自己,眼神誠懇而熱切。

墨司臨微微紅了臉,卻咳了幾聲故作鎮定,拿起書本來道:“看什麼?”

雲莘傻乎乎的笑,“公子長得好看。”

墨司臨臉有些不自然,雲莘捧著茶碗坐到他邊,笑嘻嘻道:“公子,小的想起剛認識您的時候,您雖然毒舌了一點,腹黑了一點,霸道了一點,不講理了一點,專橫了一點……”

墨司臨擡頭,打斷了雲莘的話,“雲莘,你確定這是在誇本公子?”

雲莘急忙剎住了,展一個大大的笑容,道:“可您真的是個大好人,是小的認識的好人裡,長得最好看的,認識的好看的人裡,爲人最好的。”

墨司臨滿腔的不悅被雲莘這個笑容和這一句話給平,他忍不住輕輕地勾脣,手去雲莘的頭髮。

雲莘乖順的靠在墨司臨胳膊上,聲道:“公子,您有什麼理想?就是以後,想幹什麼?”

墨司臨頓了頓,似乎是第一次被人問這種問題,有些說不上來,想了想還是道:“倒是從來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雲莘輕笑,自顧自道:“小的沒什麼大理想,最大的呢,就是賺好幾座金山回來,一輩子吃喝不愁,無憂無慮。”

墨司臨輕笑,“倒是很實際的理想。”

雲莘笑笑,看了看外頭的夜,道:“該回去了呢,公子,明兒再見。”

墨司臨要起來的手臂,道:“天寒地凍,又是夜半,不回也罷,歇在這兒吧。”

雲莘皺眉,顯然是不願意,墨司臨卻不管,讓至軒來推著自己下了榻,又收拾了東西。

雲莘坐在榻上左右爲難,墨司臨皺眉,“過來。”

雲莘看了看,還是下榻穿上鞋子走了過去,墨司臨躺在裡頭,用眼神示意雲莘躺下,雲莘糾結了好一會兒,纔在墨司臨的怒視下妥協,上了牀。

小心翼翼的不敢彈,墨司臨卻是睡得很踏實,淺淺的呼吸聲傳來,雲莘睜著大眼睛看著頭頂的帳子,連連嘆氣。

自己這算是什麼啊?又是打工又是做飯,還得陪睡!

正想著,墨司臨就了手臂過來,將子輕巧的往自己的懷裡一卷,低聲道:“快些睡吧。”

雲莘嚇壞了,眼前是墨司臨的膛,他穿著白的中,領口出一片白皙的皮上淡淡的菩提子的香味傳來,雲莘臉不知不覺中就紅了起來。

子一也不敢,雲莘不知怎的,也慢慢的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醒來,墨司臨正坐在牀上慢條斯理的穿著服,雲莘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嚇得連連後退,沒注意後,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墨司臨皺眉,“一大早的你就開始犯傻了?本公子有這麼可怕?”

雲莘忙搖頭,著自己的屁不好看。

看見雲莘坐在地上,墨司臨這才道:“嚴不嚴重?小心骨頭錯位!”

雲莘急忙搖頭,“沒事沒事……就是跌了一下而已,沒什麼大礙……”

墨司臨看著的模樣,輕聲笑道:“你這迷糊的子……”

墨司臨說了一半,卻是沒有再說,只是嘆口氣。

雲莘著自己的屁,撇撇,要不是這貨突然驚嚇,自己哪能一大早的就這種苦啊!

正暗自腹誹,面前忽然就了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過來,雲莘一愣,好奇的擡頭看去,墨司臨皺著眉,“還想坐著?”

雲莘急忙搖頭,拉住了墨司臨的手,站了起來。

墨司臨拿過一旁雲莘的服,道:“過來坐下。”

雲莘點頭,乖乖的在墨司臨的前坐下,墨司臨拿著服給穿好,的頭,“去洗漱吧。”

雲莘乖乖的走了出門,剛一開門,就看見至軒端著熱水走了進來。

雲莘打了個招呼,自己去耳房打了熱水來洗漱,項叔熬了粥,雲莘著臉聞著香味兒,笑道:“項叔,今兒早上的粥好像格外香呢。”

項叔笑嘻嘻的站起子,揭開鍋蓋拿著長長的木勺子攪了攪鍋裡的粥,道:“雲莘啊,你是忘了吧,今兒個是臘月初八,這粥也不是一般的粥,而是臘八粥。”

雲莘被項叔這麼一提醒,眨著眼睛想了想,笑道:“還真是……這一天天的,過得我都忘了日子了。”

項叔笑著,盛出粥來,道:“裡面用了些糖,喝起來甜兒的,一會子端進去給爺喝了,回家的時候把這些拿著,拿回去給家裡人喝點。”

雲莘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怎麼好意思拿您的東西呢,家裡我娘在,肯定也煮了。”

項叔笑了笑,臉上的神慈祥又真誠,道:“雲莘啊,昨兒個我在地裡瞧見了,你家裡這時候肯定忙吼吼的,哪兒顧得上特地熬臘八粥呢,你也別跟項叔我客氣,咱們認識,就是緣分。”

雲莘聽項叔這麼說,心中不已,點點頭,“那就謝謝項叔了。”

跟墨司臨一起喝完粥,雲莘便起準備回去,墨司臨道:“家裡的事需要幫忙的,就來找我。”

雲莘點頭,“那公子,小的回去了。”

墨司臨點點頭。

雲莘提著項叔給裝好的臘八粥回了家,雲森還未走,雲莘進了家門,將臘八粥拿了出來,楊慧蘭給雲萍喂著藥,看了粥這纔想起來,懊惱道:“都忘了今兒個是臘八了……”

雲莘笑笑,“要不是項叔提醒,我也忘了呢。”

楊慧蘭拿了碗來,給雲森裝了一大碗,雲莘從食盒裡拿了四個水煮蛋,道:“娘,你跟大哥吃吧,我吃過了。”

楊慧蘭點點頭,雲莘道:“大姐怎麼樣了,醒了沒有?”

楊慧蘭搖搖頭,“昨兒個晚上到現在,本沒醒過。”

雲莘拿著帕子給雲萍臉上的虛汗,道:“娘,你別擔心,我昨兒個跟公子說了,公子說今兒個就派人來給大姐診治,很快就會好了。”

楊慧蘭激地不得了,“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這位公子可真是個大好人啊……咱們該怎麼去報答人家啊……”

雲莘笑笑,“娘,大哥如今在酒樓當掌櫃的,只要好生幹活,幫著公子多掙錢,就是最好的報答了。”

楊慧蘭想了想,也點頭道:“是啊!”

說著,轉頭看著雲森道:“森兒,你可記好了,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幹活,可不能辜負人家對咱們的幫助……”

雲森喝著粥點著頭,“知道了娘,您放心吧。”

正在這時,門外就傳來一陣馬蹄聲,何林手下的小跟班二蛋兒走了進來,見了雲森,二蛋兒急忙拱手,“掌櫃的。”

雲森點點頭,放下碗道:“娘,小弟,我先走了。”

楊慧蘭點點頭,“哎,路上可要小心啊……”

雲森點頭,出了門直接上了馬車,楊慧蘭卻不放心的站在門口不住的張,直到馬車消失在前面的土道上,才收回了眼神。

雲莘見楊慧蘭回來,道:“娘,您別擔心,宴賓樓都是公子的人,大哥不會有事的。”

楊慧蘭點點頭。

這邊收拾完了東西,冷便走了進門,道:“主子,大夫來了。”

雲莘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是墨司臨昨天說的那位大夫,雲莘急忙穿鞋下炕,就看見冷後走出一位十四五歲的年。

雲莘急忙拱手,“大夫有禮。”

端良看了看雲莘,禮貌道:“不敢,姑娘在下端良便是,主讓在下來給姑娘的家人看病。”

雲莘點頭,將端良引著上前,道:“是我大姐,勞煩您了。”

端良點頭,從袖中取了一紅線出來,輕巧迅速的在雲萍的手腕上繫上,然後兩指住紅線的末端,閉目診脈。

雲莘看見端良這般診脈,真是驚訝無比,貌似只有前世在西遊記裡看見孫悟空這麼診過,可那畢竟是神話故事,沒想到現實生活裡能真正的看到這種診脈方式,真的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端良閉目,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即便睜開眼睛收回紅線。

雲莘忙問:“我大姐的子可要?”

端良搖頭,“無事,在下給姑娘幾味藥材,只需給您大姐連服三次,最晚今天晚上便可醒來了。”

雲莘眼神一亮,這麼厲害,“多謝大夫,多謝大夫。”

端良擺手,從袖中拿了一個紙包,又從醫藥箱裡拿了幾種藥材出來,用紙包包起來,遞給雲莘。

雲莘接過,不住的道謝,端良拱手,“不敢當,現已診斷完,在下就不多留了。”

雲莘點點頭,將紙包遞給楊慧蘭,自己出去送端良。

剛走出大門,眼前卻沒了影,雲莘好奇的四,冷道:“主子,端良是主手下的人,武功奇高,向來神不知鬼不覺。”

雲莘這才恍然大悟,問道:“冷,你們主手下這麼多人?看來是什麼樣的人才都有啊。”

點頭,“主之事,屬下不敢妄自議論。”

雲莘無奈,“好吧,我也不你。”

回了屋子,楊慧蘭已經去給雲萍煎藥了,雲莘坐在炕上看著雲萍昏迷的容,心中止不住的心疼,握著雲萍的手,雲莘輕聲道:“大姐,你如果能聽見,就趕醒過來吧,我們一家人,大哥,娘,我,還有你,我們四個是不能分開的,我們有難一起當有福一起,如今你這樣昏迷不醒,懲罰的不是別人,是你三個最親最你的人,你折騰垮了自己的子,可那人本不會在意,真正在意的,只有我們……”

楊慧蘭熬好了藥,端了上來,雲莘接過來,扶起雲萍的子,楊慧蘭拿著湯匙一匙一匙的餵給雲萍。

一碗藥下肚,雲萍還是沒有睜開眼睛,雲莘給角的藥漬,將子放平躺在炕上。

楊慧蘭擔憂無比,“萍兒,你可要趕醒過來啊……”

雲莘握著楊慧蘭的手,道:“娘,彆著急,公子找來的大夫肯定很厲害,說是三次能好,今天晚上就一定能醒來的。”

楊慧蘭點點頭,眼神裡卻還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這邊迎芳閣裡,墨昊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一彈,就覺全都十分的痛,而且渾沒力氣,費勁的睜開眼睛,墨昊就看見自己上和邊,躺著的*著子的子。

昊一愣,急忙坐起子來,這一個作驚醒了一旁的子,子睜開眼睛,笑著道:“大爺,您醒啦?”

昊皺眉,“你是誰?這是哪裡?”

子笑著,手上來著墨膛,“大爺,這是迎芳閣啊,您昨晚在姐妹們的子上逍遙快活,怎麼這會子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昊皺眉,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才猛然記起自己昨夜被人了出去,然後就被套了頭,還捱了不的打。

昊也不是傻子,思來想去就知道了自己是被人給下了套了,墨手推開子的糾纏,下牀去穿好服,道:“去把你們老鴇來。”

子們見墨昊臉不濟,嚇得不敢說話,穿上服便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一臉笑的老鴇便走了進來,一見墨昊的樣子,老鴇道:“這位爺,昨兒個還舒服吧?”

沉著臉,“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我是誰?竟然敢害本爺!”

老鴇嚇了一跳,急忙跪下道:“這位爺,不是小人的錯啊……是昨兒個,有兩個人,帶您來的……”

說著,將昨夜的事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昊越聽臉越黑,等到老鴇說完,墨昊氣得直接拿起桌上的茶壺摔了出去。

“大膽!大膽!你說,那兩個人長什麼樣子!”

老鴇嚇得魂飛魄散,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道:“他們倆蒙著面,一個長得瘦瘦小小,一箇中等材,除了這些……小人什麼也不知道了啊……大爺,求大爺饒命啊……”

昊氣得咬牙,起道:“日後給本爺留意著,若是這兩人再出現,立刻去墨府找本爺,到時候自有重金賞你!”

老鴇急急忙忙的磕頭,墨昊走了出去,躲在外頭的姑娘們纔敢進來扶起,老鴇嚇得不輕,自言自語道:“墨府?天吶,難道是那個江北首富墨府嗎?”

昊出了迎芳閣,心仍是十分鬱悶,到底是誰,是誰對自己下招?

難道是墨司臨?

昊想了想,聯想起了昨天的事,越發的覺得墨司臨有嫌疑。

想到墨司臨的態度,墨昊十分的生氣,竟然讓自己在大庭廣衆之下給一個小廝下跪求饒,簡直是不可理喻。

可是想到墨均的眼神,墨昊又有些不敢了,他不怕墨司臨,可是卻特別害怕墨均,不過一面害怕,卻一面又憤怒,墨昊疾步走回墨府,決定好生想想對策,不能之過急。

臘八節,紅藥村有個不文的習俗,但凡是十二歲到十五歲之間的男子都要拿著豆子五斤,裝起來去村中央的草場上祭拜一下,以求得明年全村兒的五穀登。

雲莘在家裡跟楊慧蘭一起做豆包,準備過年吃,周玉蓉就進了門兒,笑道:“雲莘!”

雲莘見了來人是周玉蓉,笑著起,“玉蓉,你咋的來了?”

周玉蓉笑著,拉著雲莘的手道:“你忘了今兒個是什麼日子了嗎?”

雲莘皺眉,“啥日子啊?”

周玉蓉笑著,“是臘八啊!每年臘八,不都得揹著豆子去草場祭拜嗎?這會兒人很多了,我都在草場上看了一大會兒了,就是不見你,這纔來你家了。”

雲莘這纔想起來這回事兒,楊慧蘭笑著,道:“去年是你大哥去的,今年你去吧,娘去給你弄豆子。”

雲莘草草收拾了一下,便拿上楊慧蘭給裝的五斤豆子出了門。

周玉蓉還十分好奇,“雲莘,你大哥呢?怎麼不在家啊?”

雲莘笑笑,“我大哥出門去了。”

也並不是不想如實告訴周玉蓉,只是如今事還沒穩定,人多口雜,萬一走了風聲,可會影響的全盤計劃。

周玉蓉驚訝,還想問幾句,雲莘就故意道:“玉蓉,你這幾天在家裡幹嘛呢?”

周玉蓉搖搖頭,“能幹嘛呢?還不就是發呆,我在我們家住著,跟個老祖宗似得,誰都不敢得罪!吃飯都要挑著吃,就找麻煩!”

雲莘笑了笑,道:“咋的?你怎麼不去鎮子上你二叔家裡了?”

周玉蓉冷哼,“我二叔他丈母孃來了,二叔哪能讓我住著呢,我二叔的丈母孃家裡有點小錢,我二叔結都來不及,這就趕把我給攆出來了。”

雲莘聽著周玉蓉的話,嘆口氣,果真是家家有本……“極品”的經啊!

這會子,兩人已經走到了村子中央的草場上,這時候拿著豆子來的人已經很多了,一旁還有不看熱鬧的人。

小山村裡窮,平常也沒有什麼聚集大家在一起的活,這臘八節的祭拜日,理所當然的號召了很多人來。

吳元寶揹著一袋子豆子,看著雲莘來了,不屑道:“哼,看看你這個小板,能背得嗎?背不就別裝樣子了。”

雲莘輕笑,“背不背得,關你什麼事兒?”

吳元寶瞪了雲莘一眼,這時候,一旁看熱鬧的錢玲玲也走了過來,出乎意料的錢玲玲沒有跟雲莘吵架,而是溫勸道:“吳元寶,你別笑話雲莘,他也不容易,你爹是屠戶,你也繼承了,自然蠻力多一些。”

吳元寶被錢玲玲這麼一說,也不敢說話了,恨恨的瞪著雲莘。

那眼神,就像是自己神被人家搶走了一樣,雲莘無比冤枉,自己可不是男人,就算是男人,錢玲玲也不是自己的菜啊。

錢玲玲溫的轉,笑著道:“雲莘,我看好你,一會子我支持你上去當第一個上香的。”

雲莘看著錢玲玲的溫的笑容,卻覺有些汗涔涔的,搖搖頭,“算了算了,我可不想出風頭。”

錢玲玲笑著,“我覺得你很好啊。”

吳元寶不停的往這邊看著,氣得牙都咬酸了。

雲莘越發的搞不懂錢玲玲這是鬧哪樣,錢玲玲看了看雲莘,這才小聲道:“雲莘,上次跟你認識的那個大,那位公子,現在住在哪裡啊,我看你們悉的,雲莘,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好不好,我也想認識認識。”

雲莘一愣,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錢玲玲是瞧上了墨司臨,這纔跟自己套近乎的。

錢玲玲看著雲莘不做聲,急忙討好道:“雲莘,你要是肯介紹我認識,我以後一定不欺負你,保準讓全村兒的人都不敢欺負你,好不好嘛?”

雲莘冷笑,“不好!”

錢玲玲的臉猛然間變得煞白,“雲莘,你……真是小氣!”

雲莘輕笑,“懶得理你!”

說著,直接揹著袋子往前走去,錢玲玲氣得跺腳,這個雲莘,肯定是嫉妒自己,就是怕那位公子認識了自己就不願意讓他伺候了,這個雲莘,真是可惡!

這時候,前頭的周祥瑞已經開始準備開講了,雲莘揹著袋子跪著,覺還真是有些累,不滿懷希的看了周祥瑞一眼,希他快些講完。

周祥瑞滔滔不絕的講著,場下雀無聲,雲莘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在聚會神的聽著,只有自己非常無聊。

場景依稀像是回到了前世在學校的時候,領導在主席臺上講著,在下面悄悄的打瞌睡。

好不容易挨著講完了,周祥瑞道:“歷來都要選出一名品德兼優的男子做第一個上香的,今年我請了學堂的顧先生來選,顧先生,請吧。”

顧南之上了臺,先對著下面的人鞠了一躬,這才道:“在下前幾日偶然遇見雲家小幺兒雲莘,覺得他實在是有大智慧之人,今年這第一個上香的人,非雲莘莫屬。”

此話一出,周圍幾百雙眼睛‘唰唰’的看向了自己,雲莘瞇了瞇眼睛,竟是選了自己?

周祥瑞點點頭,大聲道:“雲莘,既然顧先生選了你,那你就上來吧,這第一個上香祭拜之人,也是福氣之人,希你新的一年也會有福氣。”

雲莘在衆人的注視下揹著口袋一步步的往前走著,耳邊不時的傳來衆人竊竊私語的聲音。

“哎呀,這不是雲家的災星嗎,聽說是個不祥的人呢!”

“可不就是,這樣的人怎麼還能上去代表第一個祭拜呢,真是晦氣啊……”

“就是說啊,這災星真是不要臉,明知道自己是災星還出來晃悠,還給顧先生灌了*湯!”

雲莘聽著這些話,臉上的神卻是淡淡的,脊背得筆直,冷眼去,所有說閒話的人也都急忙閉了,不敢再說話。

雲莘上了臺,將豆子放下,這時候下面有一人便站了出來,大聲道:“俺不服!俺不服!”

說話之人正是吳元寶,他站起子,道:“里正,顧先生,俺不服!雲莘是咱們紅藥村的災星,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這麼重要的日子,憑啥讓一個災星上去做第一個代表,這樣萬一怒了神靈,降罪於咱們紅藥村兒咋辦?”

吳元寶說完,下面一干人等都是紛紛附和,周祥瑞一愣,也不知該怎麼辦,顧南之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會招來這麼多反對的意見。

雲莘冷笑,冷眼看著衆人,慢慢的掃視一遍,然後眼神盯住了說話的吳元寶。

雲莘輕笑,大聲道:“吳元寶,你說我是紅藥村的不祥之人,你有什麼證據?是找算命先生算過,還是你自己會算,算破了天機,看出我是個不祥之人呢?”

吳元寶一愣,急忙道:“大家都是這麼說的!”

雲莘輕笑,“人云亦云,真是愚蠢!自我時,便有人說我是災星,可是你們誰能拿出一條證據來證明,我禍害了誰,又得罪了誰,誰被我的黴氣給染到了,到底我的存在,讓什麼事兒改變了?”

吳元寶啞然,下面的一羣人也是沒了話。

雲莘輕笑,“那麼,我就來說一說我知道的吧!我娘懷著我的時候,我爹中了秀才,村東頭大地主家的千金有意嫁給我爹,我自然是願意的,可我娘那時候懷著我,不能休,我就說,生不出兒子就走,結果我娘生了我,是個兒子,我心下不平,怨我擋了的財路,若我是個的,我娘就可以帶著幾個孩子滾得遠遠地,就可以有個地主家的千金做兒媳婦,所以,災星的名號就是這麼來的!”

雲莘說完,看向外頭站著看熱鬧的王氏和雲馬秀清,以及不遠的雲明虎,雲莘冷笑,“我雲莘,行得正坐得直,從未做過一件對不起良心的事兒,今兒個我就把話撂這,以後你們背後地我災星可以,別讓我聽見就行,可是如果讓我聽見了,我雲莘也不是柿子,一定會跟你糾纏不休,讓你這輩子都不得安生!”

的話擲地有聲,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一時間草場上雀無聲,一點點靜都沒有。

過了好一會兒,衆人才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都是轉看向後面的王氏幾人。

王氏臊得慌,扯著嗓子喊道:“不要臉的小畜生,這麼編排你親生,傷天害理,下地獄……”

雲莘冷笑,“是麼?你看看你說的這些話,下地獄爛舌頭的,不知道是誰呢?”

王氏氣得跳腳,這邊周祥瑞道:“好了好了,事已經定下,剛纔雲莘也說明了,災星這個名號,都是空來風,以後大家都是一個村兒的鄉親,不得在這樣胡欺負人。”

說著,周祥瑞拉著雲莘上前,道:“開始祭拜吧。”

雲莘接過了周祥瑞遞來的三炷香,正準備跪下,後一個聲音就傳來,“我不服!”

雲莘轉,就看見一臉決然的周書文。

衆人都是一驚,紛紛看向周書文。

周玉蓉不解,“哥……你幹嘛?”

周書文仿若沒有聽見一樣,上前站在了雲莘的邊,大聲道:“我不服,不是因爲雲莘的災星的名號,而是……”

周書文轉,看著雲莘,一字一句大聲道:“雲莘,並非是個男子,而是子!”

一語激起千層浪,臺下的所有人都沸騰了,紛紛頭接耳起來。

王氏和雲馬秀清雲明虎,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雲莘,似乎在考慮周書文話裡的可信度。

周祥瑞大驚,他一直知道這件事,可是不知道爲何周書文會忽然說出來,周祥瑞不傻,想起了周書文這段時間的事,不由得嚴厲道:“書文,莫要信口雌黃,回去待著去!”

周書文不彈,只是一眨也不眨的看著雲莘,希臉上看到慌

只要慌了,就沒有人可以依靠了,就會來找自己了。

周書文滿心期待的看著雲莘,本來自信滿滿的笑容卻慢慢凝固在臉上,雲莘輕笑著,甚至眉宇間帶著一和慶幸。

這是怎麼回事?

周書文十分苦惱,更加不解。

臺下有人忍不住問了,“周書文,你咋的知道雲莘是娃啊?”

周書文看向臺下,又看了看雲莘,見雲莘正含笑看著自己,周書文被雲莘的笑容刺激到,一咬牙,道:“我當然知道,我親口聽說的。”

臺下之人再度譁然,王氏幾人到了前頭來,看著雲莘,王氏扯著嗓子道:“小畜生,你是娃?”

雲莘未回答,臉上不見一的看著幾人。

正在這時,一道尖利的聲音傳來,“周書文,你這個狗孃養的王八羔子!”

來人正是楊慧蘭和雲萍,楊慧蘭發了瘋一樣的衝上去,對著周書文的臉就是一掌。

周書文猝不及防被打了一下,子連連後退,楊慧蘭氣得不行,“俺們家幺兒怎麼惹了你了,你要這樣欺負,你怎麼這麼黑心爛腸子……”

雲萍臉雖然虛弱,可也是氣得不行,“周書文,你不要臉……我小弟哪裡對不起你……”

雲莘扶著雲萍,“大姐,你子還沒好,怎麼就出來了?”

雲萍搖搖頭,“小弟,我都好了,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也知道了,想通了,小弟,大姐好了。”

雲莘一愣,欣的笑了笑,聽得懂雲萍的這個“好了”,不但是上,也是心理上,都好了。

周書文被打了一掌,氣得不行,嘶吼道:“雲莘,你別這麼不說話,你要是行得正坐得直,你就說實話,你是的還是男的?”

雲莘輕笑,的盯著周書文,大聲道:“沒錯,我是子!”

------題外話------

周書文這個渣!另,看過上一本的你們,有沒有在端良出場之時覺到一丟丟的呢,咱們的端良師父年輕時也是個青蔥可的小正太啊~徵集一個問題,【大家對葉文淵和顧南之這兩個人的覺咋樣?】

明天是第二卷,嶄新的一卷~希大家的生活也是每天都有新的面貌,節節高,日日順。

    人正在閲讀<病公子的小農妻>
      關閉消息
      猜你喜歡
      通過以下任何一個您已經安裝的APP,都可訪問<歡享小說>
      首登送5800,日簽580書幣
      及時更新最火小說!訂閱推送一鍵閱讀!海量書庫精準推薦!
      2 然後輕點【添加到主屏幕】
      1請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