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你》第34章 34

為裴寒舟開了一場手擋的車,林桑雙手快報廢,只能倚借腰肢力量從床上坐起,然后踏上了覓食之旅。

大概是由于昨天打了麻藥又流了太多,加上被無良資本家狠狠地榨了一番,導致直接睡到了十一點多,起來的時候都該吃午餐了。

雖然有一邊牙齒可以進食,但還是只適合吃一些流食,這樣牙齒比較沒什麼負擔。

今天的午餐是一份煮到爛的湯飯,米飯口即化,湯完全了味兒,又鮮又香,每一口都有裹著滿滿湯的米粒在齒間游走。

正當用沒力氣的、巍巍的手握著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緩緩抿著米飯時,裴寒舟“恰巧”路過,且波瀾不驚地打開了一包堅果,然后就當著的面

用自己健康且上佳的牙齒,一口一口地將杏仁咬得咯嘣脆響。

桑“”

現在真的好想一鞭炮炸得他遍地開花啊。

或者一刀砍得他滿地找頭也行。

珠,抬起頭。

“顯擺你牙口好是嗎”

本以為男人會稍微謙虛或化一下,誰料他竟直接頷了首,泰然自若地承認

“是的。”

桑磨了磨后槽牙,忍辱負重地繼續用木勺將碗里的飯搗得更碎些。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勾踐尚且臥薪嘗膽三年,忍這區區一兩周又算得了什麼。

不就是自己吃流食的時候丈夫在旁邊嚼堅果嗎,沒事,很好,沒什麼不能忍的。

但男人似是不打算放過,未過多時又在一旁邊研磨著咖啡邊提醒“等會記得把藥喝了。”

子一抖。

的智齒發炎得有點厲害,按理來說,炎癥沒消下去的時候最好是不要拔牙的。

但由于再拖下去就要拖到表演前再拔了,加之醫生水平好,所以也就直接把牙給撬了下來,但是后續要跟上消炎藥。

不知是不是癥狀有些嚴重,開的消炎藥也是沖劑,很猛,昨晚是睡前喝的,苦得差點沒睡著。

看來這男人確實跟有仇,但凡能折磨的都記得特別清楚。

桑安靜地吃完飯,打算降低存在,而后悄無聲息地逃之夭夭,盡量不讓他發現自己沒喝藥。

誰知剛提著呼吸從臥室走出,還有幾步路就能開門溜走時,一直背對的男人手將捉回了吧臺前,攪拌過后放下了杯子。

男人不近人的聲音響起,宛如夢魘般“喝藥。”

手腕點了點額頭,無奈地嘆息一聲,勉強地出了手,著杯把轉了一圈。

自詡不是味覺十分挑剔的人,但這個藥確實苦得都快失靈了,甚至都不給人緩沖時間,第一口就用又又膩的藥味兒殺死所有的快接著舌尖連同舌麻痹,第二口就會讓人約覺得管開始變形,最后一口則直接上頭,一杯下去腦子都有種缺氧的混沌,睜眼的某個瞬間會忘記了自我,眼前的世界仿佛本不存在。

正當深呼吸過后打算悶掉這苦藥時,咖啡豆的香氣在周彌漫開來,做好一杯香醇咖啡的男人在手邊悠閑地加著煉

一包又一包,甜甜的煉

舌尖不自覺往上頂了頂,覺得自己面前這杯藥好像更苦了一點。

世界上絕大多數的痛苦不是來源于痛苦,而是來源于你的丈夫在你旁向你展示他的快樂

桑攥雙拳,背對著他飛快地仰頭喝下消炎藥,杯子重新落在吧臺上時,覺得自己被神佛超度了。

實在是被苦得不行,忍不住砸了咂,結果剛張開,被喂進來了一勺東西。

下意識含住。

投喂功的裴寒舟鎮定地出了勺子。

看著他面無表地收回手,昔日影在腦海中浮現,理所當然覺得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正要罵他,糯細膩的油在舌尖融化開來,接著是綿綿的和風蛋糕口,味覺層次很富,甜甜咸咸的。

“這什麼”角,“再給我嘗嘗。”

“豆盒子,一口五十大卡,”男人淡聲問,“還嘗麼。”

五十大卡

桑往后退了兩步,“不吃了不吃了,吃不起。”

余下的兩天在家寫歌,歌過后便投排練,過了頭三天智齒也不再痛,也止住了。

除了吃東西還是要注意,其它生活都能恢復正常。

這期的歌曲由一種昆蟲的名字命名,蜉蝣。

蜉蝣的蟲期在水下度過,有兩到三年的時間,可一旦蟲后便不飲不食,朝生暮死,因此有句話是說浮生一日,蜉蝣一世。

它們的生命極為短暫,命運也不能掙

這首歌的詞是前陣子寫的,這兩天翻出來一看,意外發現還不錯,稍作修改后便定了下來。

應該能算是一個會有不共鳴的主題,畢竟蜉蝣天生帶著大家最的悲劇彩,戲劇化的理之后又極易產生沖突,曲調方面也可以做得磅礴夸張些,以襯托短暫而又憾的消亡。

舞臺的編排方面,打算來一段合o,再加一個專門唱高音的老師,烘托壯烈又悲的氛圍。

那天去彩排的時候,排在前面的正好是倪桐。

本來準備去休息室等著,結果有工作人員和說“倪桐大概還有五分鐘就結束了,你可以稍微等一下。”

于是林桑就坐在了臺下,順勢看了看倪桐的表演。

不得不說,倪桐唱歌確實還不錯,舞臺表現力也好,加上臉蛋漂亮清純,走鄰家孩路線,唱的歌又帶點頹的覺,營造出的反差很吸

但倪桐其實有一個很大的傷,那就是的歌在表演的當下會覺得好聽,卻耐不住細品,因為歌曲沒有靈魂。

很擅于學習和模仿,表演中有許多優秀歌手的影子,可以據歌曲去選擇自己想要的技巧,從經典歌曲中提取唱腔模板進行學習,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好就好在經典歌曲都是通過市場檢驗的,相當于踩著前人功的腳印走捷徑,快速又討巧,觀眾接度高,喜度也高。

劣勢則是本沒有自己的風格,任何一個有能力的歌手都能通過學習取代。像這樣的歌手缺生命力,沒有自己的聲音,保質期最多只有一年,只要有條件更好更年輕的歌手出現,就會立刻被淘汰。

而圈最不缺的就是年輕孩和好嗓音。

用泥沙堆筑的高樓,哪怕模樣再漂亮,看起來再壯觀,可一旦里是空心,只要有海浪襲來,不消片刻便會轟然傾頹。

正當林桑出神間,倪桐也排練完畢下了臺。

倪桐今天的唱腔模板來自于某個實力歌手,雖然覺不到誠意,但在各種技巧和高音的堆疊下,初次收聽的觀眾肯定會很驚喜。

看到林桑起朝自己這邊走來,倪桐也愣了下,眼底閃過一無所適從的尷尬,但很快,又調整好表笑了笑“桑桑來了啊,來得好早。”

沒想到倪桐還會和自己打招呼,隨意頷了頷首便不再看倪桐,等著道老師搬好東西再上臺。

排練完的倪桐也沒有立刻離開,就那麼站在邊,似乎是在醞釀什麼。

反復說還休幾次后,倪桐像是終于鼓起勇氣開口,“那個之前音源的事,不好意思啊。”

“我知道你是信任我才給我發那些,我不該利用你的不設防。就算再想拿到那個代言也該靠自己的本事才對,怎麼能為了名次想去把別人拉下馬呢。”

“代言給你了也好,我還為你高興的,這樣我才能長長記。實在是對不起,當時說謊也很抱歉。”

桑看著舞臺一角,不知倪桐這番話中有多是真心話,但也不需要知道。

很快,倪桐又跟道“我也不會臉大到要求你原諒我什麼的,你也不用裝作心無芥,我只求自己不再愧疚就好啦。”

“既然說完了那我就先走了,祝你排練順利哦。”

正在倪桐轉時,音樂總監也走下了臺階,同林桑道“合已經搬上去了,桑這邊可以開始排練了。”

桑還沒來得及應聲,只聽得倪桐問“合那個需要放上舞臺嗎”

“沒有規定,這是自己設計的。”音樂總監說。

倪桐“設計”

“是的,等會會有一段合o,”音樂總監為倪桐解釋,“我看想法覺得還蠻酷炫的。”

倪桐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噢,原來是這樣。”

桑的排練也是一不茍的,負責唱高音的老師也配合著走了好幾遍,遍遍都在盡最大的努力。

在臺上表演的時候沒注意到,排練完之后才發現,原本說要走的倪桐并沒有離開,守在臺下看完了的排練。

第二天,林桑抵達時又撞上倪桐先一步排練,已經看過了倪桐的舞臺,自然再沒什麼興趣,抬要去往休息室時,聽到了獨屬于高音的聲部。

復雜地猶豫了幾秒,心道昨天倪桐不是沒有高音麼

于是收回了步伐,走向候場區,將倪桐的新舞臺一覽無

昨天的倪桐還只是簡單的舞臺效果,今天不僅有高音,還有和林桑一模一樣的合表演。

甚至連o的風格都差不多。

桑站在原地頓了幾秒,不住地蹙了蹙眉,莫名其妙地看著倪桐的表演,慍怒之余更是覺得諷刺又好笑。

是可以實現自化編曲的電子設備,除去黑白琴鍵還有各種功能按鍵,囊括了很多音和效果,現場演奏時很容易調觀眾緒,氣氛也會更好。

有不歌手都會在現場表演中使用合,可看倪桐昨天聽音樂總監說起后的反應,應當是對這玩意本多經驗和了解,今天卻如此迅速地加上了,很難不讓人懷疑點什麼。

更何況,倪桐確實是看完舞臺之后再添加的高音和合,而倪桐的曲風其實本不適合添加這兩樣東西,除了自己決定,應該不會有老師會這樣建議

岳輝這個半行半外行也發現了“我,這不會是在你的舞臺創意吧”

桑垂眼笑“昨天道歉道得那麼誠懇,我還以為會有點悔改。”

“不是就有那種人嗎”岳輝湊近道,“我錯了,我道歉,但我不會改。”

“這也算是我們的亮點之一吧說剽就剽,也真夠不要臉的。不過好像在我們表演后面所以應該不要,吃我們吃剩下的,紅利都是第一個人拿。”

“不是,在我前面。”

岳輝瞬間睜大眼睛“真的假的你沒記錯吧”

“沒記錯,第二個,我第五個。”林桑輕嘆,“你記錯了。”

岳輝不信邪地非要再翻一遍節目單,結果的確如林桑所說的那樣,林桑在倪桐后面。

同一期舞臺表演里,相似的形式被人玩過一次就不再新鮮,效果會對半打折扣,而且這種況下拿不出毫剽竊的證據,畢竟在表演里加高音和合也不是獨創。

倪桐比想象得,要更聰明,也更有城府。

回到休息室的一路上,二人都異常沉默。

岳輝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那怎麼辦啊,按照上次那樣換套路”

“沒有合適的套路能換,”林桑的大腦也在高速運轉著,一個個解決方案出現又被否掉,“不是每首歌都適合做nb。”

“那要不把那兩個環節刪了,免得別人說你學

“不用了,正不怕影斜,先排著吧,”林桑咬了咬,“后續的話我再想想辦法。”

當天晚上一直忙到凌晨三點,看各種舞臺找靈,于是第二天一大清早,裴寒舟就看到有人往家里送了一套架子鼓。

接著,他的妻子就站在他對面,頗為囂張地拆開鼓槌的包裝袋,眼神挑釁地用子敲了敲桌子,直視著他“好久沒打了。”

“”

“想打我”

“哪能呢,”笑瞇瞇地鼓槌,在鼓面上敲了兩下試音,虛偽道,“打鼓而已啦。”

男人斂了斂眉。

“如果你聽力太好的話建議還是離我遠點,”抬手穩住吊镲,“不然等會你可能會聾。”

裴寒舟道“那你為什麼不去演播廳練”

“必殺技是不能暴得太早的,這都不明白啊別說演播廳了,我連靠近演播廳在房車里都不敢練。”

桑稍作思索后道“如果你實在嫌吵的話,我就”

男人抬了抬眉“怎麼”

理不直氣也壯“我就建議你出去。”

裴寒舟

于是當天,無論裴寒舟在何,都能聽到客廳傳來的激澎湃的架子鼓聲。

一練就是幾個小時,好像本不需要休息,里有用不完的能量。

好不容易等到休息下來的間隙,曾祖母打了個電話過來,詢問他最近的況。

聊著聊著就說到他的婚姻狀況“桑桑在家嗎”

他喝了口咖啡“在。”

“那就好,平時看著文文靜靜的,又瘦弱,你千萬別欺負人家”

對面話正說到一半,客廳激昂的架子鼓聲再度奏響,休憩后的林桑力度更強,鼓點集而直穿耳,晃得整棟樓似乎都在震。

男人被嗆得掩咳嗽了兩聲。

曾祖母“怎麼,我哪里說的不對嗎”

“沒有,您說得對,太瘦弱了,我會好好保護的。”

下午應付完了曾祖母,臨到晚上時,開視頻會議的羅訊也發現了不對勁“你在哪呢你看演唱會還是在蹦迪,怎麼這麼嗨”

裴寒舟“在打鼓。”

“誰林桑啊嗐,原來你在家,”羅訊瞬間沒了興致,“我本來還在想讓你帶我玩玩呢,算了,沒意思,一個無聊的已婚男人注定跟不上我單貴族輕快的腳步。”

“我,羅訊,著名富二代,現在正獨自在酒吧風”

羅訊本來想顯擺一下,讓男人羨慕自己的快意生活,誰料男人毫不地回損“我知道,因為葉嫻拒絕了你的往請求。”

羅訊

“那他媽只是暫時的老子沒有傷,老子正在風流快活,老子好得很,也不會買醉”

裴寒舟繼續低聲地,娓娓道來“你也知道我在往被拒這方面沒什麼經驗,所以安不了你。”

羅訊

男人勾了勾角“畢竟我,結婚了。”

“哦。”

羅訊氣得把電話掛了。

男人走出屋子,正巧能看見在樓下打鼓的背影。

許是因為打得太久有些熱,了外套,正在通過視頻研究自己剛才的那段打法。

他低頭看了眼時間,今天的練習時長已經超過12個小時。

的極限,好像總是超出他的想象。

由于醫生說五到七天拆線都可以,于是林桑在表演當天就把智齒的線給拆了,下午去進行最后一次排練。

直到最后一次排練,除了樂隊老師,沒有人知道還打算表演一段架子鼓。

就連岳輝也只是收到在某個節點要去找燈老師給某的消息,其后無論他再怎麼問,林桑都沒有開口。

那個架子鼓靜靜地擺在角落,仿佛只是一個用來積灰的道,毫不起眼。

一切都在沿著既定的軌道發展著,倪桐第二個上臺,表演里混了合高音的元素,這兩個流程甫一出來時,臺下便傳來陣陣驚呼。

但倪桐發揮得不太好,可能是有些張,加上不悉,導致整段表演顯得有些生,本就沒融合進曲目里的技巧也顯得更為突兀,但好在新奇。

之后,段清和阿怪陸續表演完畢,到林桑上臺。

的歌曲開頭就是段高音,臺下有暫時的失控

“又來一個人立麥唱高音耳朵累了。”

“搞什麼啊,我看林桑面前也有合不會也要玩合吧”

“今天是怎麼回事,大家買了合高音套餐嗎”

“我也搖累了,放過我。”

玩合時,即使的律比倪桐要好上許多,但還是沒能挽回觀眾們審疲勞的熱,大家興致缺缺,只有一小部分人在跟著節奏點頭,和倪桐方才的氛圍簡直不能比。

但這結果其實在林桑預料之,給第一段的高用“哪怕朝生暮死也要一醉方休”做了結尾之后,樂隊齊齊收聲,燈聚攏,舞臺霎時陷一片寂靜。

有腳步聲響起,樂隊吉他手給遞上帽子,后的架子鼓忽然被打上一束追雙手握著帽檐往下扣了扣,臉頰沒在一片暗影之

下外套,扔在一邊。

臺下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作給整蒙了,目一眨不眨地追隨著,呼吸屏住。

從容不迫地在椅子上坐下,握住鼓槌顛了顛,隨即,抬手、敲擊、踩腳踏,斷斷續續的作仿佛一氣呵般流暢自然,極為炸耳的鼓樂聲在棚頂炸開來

,足下的馬丁靴鑲著鉚釘,隨節奏輕搖,完全沉浸進了旋律。

這架子鼓敲擊時的節奏極強,并且完全駕馭住了難以馴服的鼓,場下已經偃旗息鼓的熱重新被點燃,歡呼著雙手高舉過頭頂鼓掌“太酷了吧”

彈幕一溜煙地滾過

好好

是老天爺聽到了我昨天的生日愿嗎林桑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

有,不會嫁給我。

姐姐別打鼓了打我吧

擊鼓完畢,場下回饋給了全場最洶涌的熱,萬眾狂歡時,直播間滾過了一條落寞的留言

剛剛看得太困了就去倒杯水喝,喝到一半室友全尖了,我現在水也噴了也沒看到打鼓,覺失去了十個億,sad。看來看林桑的表演真的不能灰心得太早,指不定下一秒就有什麼驚喜,我以后看的表演再也不開小差了嗚嗚。

表演結束后沒多久,和倪桐就一起上了熱搜。

其實原本沒什麼,就是某個音樂博主把兩個人的舞臺剪在了一起,這次換林桑在前倪桐在后,對比簡直不要太直觀林桑這段合玩得還是蠻好的,可惜是倪桐先玩的,現場觀眾對林桑可能就沒什麼激了。但我是看的回放,先看了林桑后來才看其他人,個人覺得這場舞臺張力特別強,很富,元素很多,但是每個元素都各司其職,毫不會覺得違和。

一開始的評論也在說歌曲

好僵的節奏編排覺倪桐整個人游離在歌曲之外,就這種現場還有這麼多鼓掌,大家腦子魔怔了吧s,林桑的真的好聽,架子鼓也打得好,單曲循環了。

倪桐其實就是運氣好吧,最先出來搞的,所以現場比較躁,水平確實覺連門級都沒到。

上一場唱歌還蠻好的啊,這一場怎麼像生拉拽拼接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就像是看到別人玩合覺得很牛,然后就安到了自己的歌里面,太出戲了,聽得人難

我在現場,說實話合一出來大家都嗨了,因為覺得蠻新穎的,而且人多,氣氛也到那兒了。回來再重聽的我這什麼幾把玩意,想撕爛我當時歡呼的

漸漸有人發現倪桐玩合的時候表很好笑,忍不住截圖分

第二個人在干什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特別像我家樓下邊烤羊串邊陶醉聽歌起舞的新疆小哥。

而一旦接了這種設定之后

草泥馬啊我笑到方圓十里火山噴發,這倪桐在干什麼玩意,街邊擺攤賣碟嗎,這尼瑪也太難聽了,是誰著你賣碟了嗎小倪,你告訴我,我找城管收拾他。

那鍵盤是燙手嗎啊地鐵,老爺爺,看手機。

我就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舞臺能尖比林桑的還多,聽完的現在,我想死。

于是,有越來越多的人抱著一飽表包風采的想法,開始為熱搜添磚加瓦。

如果倪桐當場的表演沒什麼水花倒也好說,但一開始吸引了那麼多掌聲,大家對的期待值勢必會更高,當發現在胡按搖的時候,失帶來的憤怒和譏諷也會到達頂峰重金求一對沒聽過倪桐瞎幾把按合的耳朵,我臟了。

本來到這里事件已經快要結束了,誰知道某個賬號又給倪桐剪了個鬼畜視頻,讓的表演更加好笑,一些娛樂賬號也按捺不住笑進行了轉發擴散。

一時間,全網都彌漫著倪桐的視頻和表包,表圖里還有人給上了不吃榴蓮和串燒烤的特效,吃瓜群眾樂了半宿才睡。

就連岳輝給林桑發消息的對話框里,也全是他收集的倪桐表包。

這個是穿板鞋的。

這個是用腦袋敲蛋的。

這個是便的。

岳輝我今晚的快樂都是倪桐老師給的。

如果不是非要搶在你前面玩那個,也不會因為德不配位被全網嘲了,如果沒剽你的創意,也不會在對比之下顯得如此慘烈,我今天更不會這麼爽善惡終有報,我信了

而和倪桐比起來,林桑當晚的舞臺簡直是神仙級別的,在對比中又收獲了絡繹不絕的贊

至于倪桐,聽說已經躲起來不肯見人了。

回去之后林桑泡了個熱水澡,疲累確實消除了一大半,正在神游的時候突然有了靈服隨便套了兩下,頭發也來不及吹就跑到了電腦旁邊寫曲兒。

正在寫曲的時候,裴寒舟的車也順利倒進了地下車庫。

藍牙耳機的一端,傳來羅訊的聲音“對了,你能不能問問你老婆,看能不能幫我搞倆張阿怪演唱會的門票”

“什麼乖”

“阿怪,最近很火的那個小孩兒,才十八歲呢,我看嫂子和他關系好像賊好,經常互啥的,應該可以搞到吼我是看不上這種臭未干的頭小子的,但是葉嫻賊他媽喜歡,服了。”羅訊話頭一打開就收不住,“你也知道,現在人都喜歡小的,我上次看好多人的人生目標都是包養小鮮呢。”

“像你這種的,裴寒舟,二十七八歲已經是老男人了。”

“你不歡迎了,沒有人你。”

“誒,你說嫂子會不會也喜歡阿怪的要不我們四個人一起去看”

男人將車熄火,這才淡淡問“你讓我幫你問什麼來著”

“阿怪的門票兩張謝謝”

裴寒舟面無表地掛斷,“不可能,滾。”

羅訊

男人蹙著眉回到家時,一開門就發現林桑在看視頻。

桑本來一直在寫歌,結果盛千夜非要讓看高定秀里的神仙姐姐,甩了個視頻過來,本以為就是很正常的視頻,未作多想地點開,結果b畫風忽然轉向土味,竄出了一段男聲

“姐姐的不是,塞納河畔的春水。”

“姐姐的背不是背,保加利亞的玫瑰。”

“姐姐的腰不是腰,奪命三郎的彎刀。”

還沒來得及聽到第四句是什麼,手里的手機被人走了。

男人不悅的聲音響在頭頂“在和誰視頻”

“盛千夜發我的東西,沒跟人視頻,”手又給搶了回來,“我還沒看完呢。”

裴寒舟瞇眼“這有什麼好看的”

滋滋地開“看到這些維天使了嗎,材和氣質都太高級了,這還不好看”

雖然b有點膩歪,但為了看秀,勉強能忍。

男人垂眸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麼要欣賞這些還沒本人好看和材好的人。

就那麼站了會,聽著這聲音實在是不耐,他又開口道“喝藥沒有”

桑緩緩地轉過頭“”

“你是魔鬼嗎”

可能是這幾天熬夜得有些厲害,發炎的那塊兒還差一點才能好,按理來說,今天還得喝藥。

坐在原地拒絕接他的訊息,很快,男人就把杯子放到了面前。

一聞到這味道,連手機都沒心思看了,重重地嘆息一聲。

“我真的好艱難”

說到一半時翻出了顆不知從哪來的牛糖,看著這唯一的希,林桑稍微安心了些,將糖虔誠地擺在桌上,捧起了藥。

結果正灌到一半,桌上突兀出現一只骨節分明的手。

側頭,男人就在眼皮底下把唯一的希給拆開了包裝,扔進了里。

顧不得還有口藥沒吞下去,林桑頓時虎撲食想要阻止,砰地一下撞到他上,沖擊力把男人也得后仰了半分。

掰住他的肩膀,里嗯嗯唔唔地在說什麼,吞下最后一口藥時苦得皺起了五,旋即更加惱怒“這是最后一顆了,你吃了我吃什麼”

男人盯著

就趴在他上,極近的距離,呼吸都近在咫尺,帶著蒸騰的鈴蘭味兒。

最外面的睡是珊瑚絨的,淺橙,瞧上去就很暖和。

頭發沒吹干,漉漉地披在而后,睜大瞳孔時也瞧不出什麼攻擊,瞳仁黑漆漆亮盈盈的。

和打架子鼓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但好像每個都是

“抱歉,我不知道是最后一顆了。”他毫無誠意地啞著嗓子道,“還你。”

男人親過來時林桑還是待機狀態,眨了幾下眼才意識到自己是誰,抓著他襟的手力地松了松,很快被男人托著后背翻了個,變在下,他肆意索取。

糖的味道在空氣中散開。

盯著他的睫出了會兒神,這才意識到當下姿勢曖昧,力的腰肢更是在他漫長的迫后有些酸痛。

呼吸都快要提不上來了。

好不容易找準男人換氣的時機,林桑偏頭向后躲開,捂住,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神經病“不苦嗎”

男人雙手還撐在側,漆黑眸無端蔓延著,垂下眼瞼。

角,幾秒種后才低聲道

“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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