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沅X戚禹安（八）

把話說完,歆銳立馬就后悔了。他這不是明知故問麼，戚禹安若是知道，哪里還需要火急火燎地給他打電話。

即使握著手機,歆銳似乎也能到戚禹安此時的一寒意。那頭良久沒有回應,但他也不敢出聲,就在他以為戚禹安將會一聲不吭地掛線,戚禹安卻開口了：“我知道了。”

戚禹安撥歆沅的手機號碼時,那邊已經關機。他完全未料到竟然留有這一手，發起邀請一點也不含糊,甩手走人也是干脆利落,簡直就像個預謀犯案的騙子。

越是怒火攻心,戚禹安就越是想起幾個小時前那恣放縱的場面,兩種完全不一樣的緒產生劇烈的撞,一時之間之間竟然又有些難自,他低罵一聲，臭著臉走進了浴室。

與此同時，已經坐在飛機上的歆沅正蓋著毯補眠。

那場狂歡消耗過多的力,加上起飛時的顛簸以及巨大的噪音,歆沅覺得整個人都昏昏然的,然而那跳躍興的神經卻尚未平復，不管怎麼躺都不踏實。

無眠之際,歆沅不自覺想到被撇下的戚禹安。那男人并不嗜睡,這個時候應該醒了,發現自己比他先走,不知道他是暴跳如雷，還是不把這當一回事。

想著想著，的思緒又飄回到某個瞬間。其實跟戚禹安搞到一起并不是計劃之的事,當初剛提了分手，雖然不算深似海，但也是投放了和心思去經營的，說不難過絕對是騙人的。想到自己制造的驚喜了別的眼中的負累，更是忿忿不平，抑郁堵在口無法排解，就只能想個辦法去發泄。

戚禹安答應得比料想的還要爽快，大家都說男人過了三十歲某方面就會走下坡路，而他一上來就如猛般兇狠，簡直比舊時更甚。

歆沅被那架勢給嚇倒，突然有想逃跑的沖，心知羊虎口已經無可逃，只好著吶吶地哀求他等等。

當時那男人是怎麼回應的？他好像笑了笑，那高大沉重的軀把得更，不僅不讓有半分逃離的機會，而且還想剝奪呼吸的權利，森森地問究竟想讓他等到什麼時候。

戚禹安用實際行表明自己到底有多迫不及待，浮沉間總有種快被他弄死的錯覺。知道他開頭那次有做措施，之后就被弄得神魂顛倒，以致他有沒有按耐不住犯險，就不太曉得了。

火辣辣的片段浮現眼前，歆沅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揮走這些記憶，若再這樣回憶下去，等下說不定會做某些不可描述的夢。手捂住臉，借此給發燙的臉頰降溫，不斷警告自己不能再想了。

為安全起見，歆沅下機第一件事就是前往藥房買事后避孕藥。以前戚禹安比還小心，也沒有這樣失控的時刻，所以還沒服用過這種藥。這副作用可不小，當戚禹安殺上門來時，仍是一副病殃殃的樣子，本提不起神。

戚禹安的狀態不比好多。瞧見他那駭人的神，歆沅也不敢把他堵在門外，一邊側讓他進屋，一邊有氣無力地說：“你怎麼來了？”

這輕描淡寫的語氣讓戚禹安瞬間炸：“你說我怎麼來了？有你這樣提上子就不知所蹤的嗎？”

小腹不太舒服，歆沅儀態全無地斜倚在沙發上，毫無誠意地解釋：“我看你睡得那麼好，不忍心醒你而已。再說我又不是躲起來讓你找不到，我不是留在國就是在這里，你這樣神經兮兮的做什麼？”

戚禹安被狠狠地噎著了，字字句句都在強詞奪理，可偏偏他又無法反駁。

緒稍微平復，戚禹安才發現似乎不太對勁，他走過去，手探向的額頭：“臉這麼差，頭痛嗎？還是發燒？”

歆沅打掉他的手：“你心什麼，我是醫生。”

戚禹安再一次噎著，突然想不自己為什麼要跑來這里氣，可要說走吧，他又好像不愿意。嘆了口氣，他認命般說：“去給你倒杯水吧。”

端著水出來的時候，戚禹安無意間掃到茶幾上放著的藥盒，腳步不由得一滯，剛才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設，就在頃刻間轟然塌下。

順著他的視線，歆沅也看到被自己隨手扔在一邊的避孕藥。既然戚禹安已經目睹，那也沒什麼好瞞的，于是對他說：“你放心吧，我懂得規矩的。你若是著急著趕來確認這件事，下次大可不必如此，畢竟我也不想惹上這樣的麻煩。”

戚禹安擱下水杯，深深看了一眼，然后一言不發地走了。

歆沅知道他肯定很生氣，比不辭而別還要生氣。因為他真正怒時，并不會加以指責，又或是惡言相向，只會沉默和漠視，本不屑再跟對方打道。

原以為他不會再來找自己，結果第二天清早他就出現在自己公寓門前，不不慢地按著門鈴。歆沅正倒著時差，無端被吵醒自然心不佳，開門看到是他也沒有好臉。

戚禹安無視的不悅，他手里提著兩個，駕輕就地往廚房走去：“我讓阿姨做了點清淡點的早餐，現在還熱著，你刷個牙就出來吃吧。”

他一邊說一邊將飯盒里的食拿出來，歆沅倚靠在門框看著，直至他轉過來，才說：“你很閑嗎？”

兩人的目無聲纏，戚禹安斂起神緒，淡淡地說：“那種藥有副作用，最近飲食注意點，別吃那些垃圾食品。”

最終歆沅還是領了他的，是自己的，沒有必要跟自己對著干。

花了將近半小時洗漱換，歆沅出來的時候，戚禹安還沒走。剛坐下，他就把盛好的白粥推過來，輕聲說了句“謝謝”，便心安理得地用餐。

戚禹安聘請的廚子很不錯，吃得心滿意足。在停筷時，與并肩而坐的男人也放下了餐，如所料，他果然說：“我們談談。”

歆沅接話：“想談什麼？那天的事？大家都是年人，而且又不是第一次，有必要這麼較真嗎？”

認真地注視了好一會兒，戚禹安才開口：“有。”

“可我覺得沒什麼好談的。”歆沅出紙巾了角，字里行間沒有夾雜多緒，“就失了想找個人來陪，恰好你也有這個需要，我們一拍即合，度過一個……還算好的下午。僅此而已，你還有什麼疑問？”

戚禹安靠著椅背，右手支在餐桌上，靜默地聆聽著的想法。被問到還有什麼疑問，他直勾勾地盯著，態度認真地說：“好是好，但不代表不需要負責任。”

歆沅無所謂地表示：“我不需要你負責。”

“可我要。”戚禹安收起一慵懶，一字一頓地對說，“你得對我負責。”

“我就是不負責。”歆沅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不服氣嗎？來咬我啊！”

戚禹安還真咬了，還在得瑟，他已經扣住的后頸，疾速又果斷地咬了下去。

那一口肯定用了十足的力氣，歆沅差點眼淚都飆出來。使勁拍打戚禹安的肩，可他卻毫不影響，甚至還摁著往后的沙發倒。

既出了氣又占了便宜，戚禹安才把人松開，歆沅用手捂著，眼睛幾乎可以噴出火來：“你是狗嗎？”

戚禹安說：“不是你讓我咬的嗎？”

歆沅咬著牙說：“我讓你走，你怎麼就不走呢！”

戚禹安拉下的手，掐住的下看了又看，確定沒有把咬傷，他才說：“可以走去哪里呢？兜兜轉轉還不是回到原點。”

兩人靠得很近，歆沅可以從他眼中看到自己。這樣的距離有礙思考，想退開，然而那男人卻不松手。

“我們重新開始吧。”戚禹安說。

那灼灼注視雖讓歆沅倍力，但還是毫不猶豫地說：“我不要。”

戚禹安眼底閃過一黯然：“為什麼？”

歆沅說：“也許是覺得自己一個人過得更好吧。”

結束了跟柳熠的，也拒絕了戚禹安的復合要求，歆沅正式恢復單狀態。割舍掉惱人的，的日子比以前過得簡單和輕松，除了在學校和醫院忙碌，別無牽掛，再不用像以前那麼苦等誰的來電與回復，更不用眼穿地盼待旁人施舍一點關。

這世上沒有不通風的墻，跟柳熠分手的消息很快被傳開。跟要好的同學紛紛前來安，同時也有人告訴，柳熠參與那個醫學項目貌似終止了。

歆沅知道那個項目的發展前景很好，毫無預兆夭折，多半不是他們團隊的意思。自然而然地想到某個喜歡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男人，當詢問戚禹安這是否他的手筆，他沒有否認：“我不認為男混的團隊能做出什麼績，我不做虧本生意，及時止損才是明智的做法。”

那場不歡而散的談話后，他們就沒有再聯系。雖然歆沅是為了別的男人才主找自己的，但戚禹安還是有點竊喜，道貌岸然地說了大堆說辭后，他話鋒一轉：“你今晚值班嗎？阿姨熬了香菇粥，我給你送去吧。”

歆沅上說著不用，但戚禹安把夜宵送到醫院時，還是歡歡喜喜地吃完了。

而戚禹安似乎就此找到突破口，隔三差五就給歆沅帶各種好吃的，有時候他忙不過來，也會讓司機把東西送到。

其實人在異國，想找到合自己胃口的飯菜真的很難，雖說自己手足食，但在外面忙碌了整天，回到家就只想躺在沙發上什麼都不做，本沒有力，也沒有那個閑逸致去下廚。正是這個原因，歆沅就算知道戚禹安居心不良，也沒法拒絕他送來的賄賂，若是能讓在寒迫的冬夜里喝上一碗熱騰騰的湯，要拿靈魂去換也愿意。

戚禹安逐漸了的心思，每次去找，總是在狂風凜凜的深夜，或是在雷電加的雨天，最好再撞上值晚班的日子，如此的天時地利與人和組合起來，他被回絕的幾率基本上等于零。

一去二來，戚禹安出公寓的次數越來越多，而他的狐貍尾也慢慢出來。

在某個大雨滂沱的雨里，他洗好碗從廚房里出來，看了眼窗前的雨幕，他故意說：“這雨一時半晌也停不了。”

歆沅眼也不抬，只敷衍地“哦”了一聲。

戚禹安坐到邊，語帶哄：“我可以留下來嗎？”

作者有話要說：沅沅：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