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的朝廷大員滿臉恭敬地喚您四爺、四老爺，更招人笑，我們總要憋出傷才忍住。”

兩個人都看得出，今兒四老爺心頗佳。

孟觀陪著兩個心腹胡扯，“長這輩兒上了。江湖地位也在那兒擺著呢。”

謹言慎宇一陣嘻嘻哈哈。

隨後，慎宇念及孟文暉的事，神轉為鄭重，微聲問道：“大公子這就是在跟您置氣、惡心大老爺大夫人吧？”必須要個準話，答案關係著他們是否要繼續跟進那樁被提及的婚事。

孟觀道：“障眼法罷了。”

這事膈應不到他。在詔獄的人，走不出的，再也不能開口；走的出的，會遵循安排，給問起的人一個罪有應得的理由。事在開始的同時，已然塵封。長房父子二人不會想不到這些。

所以最有可能的是，孟文暉及其雙親對他用障眼法，讓他不再忌憚長房長子，從而得到幾年韜養晦的時間。

對孟文暉，以前真談不上忌憚，今日起，有必要了。

吃一塹長一智，到底是與他鬥了數年的大老爺的兒子，頭腦不差，隻看有沒有做一些事的決心。

說白了，三個兄長都有真才實學、可取之。

如今水火不容，是因積怨太深。這些年走過來，已分不清誰對誰錯。

長房一直認為，他如今的榮華富貴，本該屬於他們。他能承認的是，如果沒有自己，大老爺與二老爺如今的職絕不會那麽低。

這樣的家族，本該早些離開，偏偏父親臨終前當著一眾親友的麵兒，讓他們兄弟四人立下毒誓，承諾孟家不會散，永不分家。

守諾是為人本之一，他想讓別人食言，很難辦到。

那兄弟三個又不傻，他如今的地位，能帶來諸多益。隻一說是太傅親人，便能讓人高看一眼，自自發地予以方便。

是以，在家中就算出了怎樣的爭端，那兄弟三個在外人麵前，也一向是站在他這邊，暗中是否已在籌謀什麽，拿不準。

但，遲早會對他下手，試圖讓他生不如死。

既然如此，自然要先下手為強。

該布局了。

耍手段玩兒謀的事，他最樂意奉陪。

第22章

進到太夫人房裏，孟觀見微和二房、三房的人都到了，氛圍輕鬆。

他走上前去，給母親請安，與同輩人見禮，落座之後，幾個侄子侄逐一上前給他請安。

他賞了兩個侄子、三個侄一人一小袋金瓜子。

幾個人看了，俱是喜上眉梢：年歲在這兒呢，固然喜歡小嬸嬸之前賞的雅致有趣的件兒，覺著月例不夠花的時候也不。於是齊齊恭敬行禮謝賞。孟文麒更是微聲道：

“小叔真懂我們的心↑

而反過來想，正如他說的那樣，他三個兄長並不是沒有才學與手段。前世長房為了甩徐家，正是趁著他離京在外的機會，不知用了什麽手段，擺了皇帝一道。

在當時，起碼他們讓皇帝當即相信，徐家是孟府的患，亦會影響到太傅，稍遲一些置徐家，太傅便要有莫大的麻煩。所以，皇帝讓他們完全如願，隻對嫁孟府的網開一麵，留了條命。

而如果對於孟觀隻是不相幹的人，他本不會理會。那事怎麽想，站在他的位置，都沒有出手的必要。殘酷的事實。

“那麽，”徐微側頭看住他，握住他右手的手指，輕聲道，“形這樣惡劣，不可以分家各過麽？我是說，設法讓他們離開孟家。”

他微微揚眉，看著的目，意外驚喜兼，卻問：“徐家形也不好，你想過讓他們分家麽？”

“徐家到底不同，沒有你們這樣的深仇大恨。”徐微說，“而孟家，我聽著你的意思，家裏倒是最危險的地方。”

“的確。”他笑，“要跟你說的，正是此事。遲早，孟家要散，隻希到最終，是我想要的局麵。

“擔心過你不能容忍這種事，但不能忍也要忍，我不想長期瞞著你，累。

“嫁了我，你並不能無所付出，或許要長久忍耐我一些劣，亦要擔負兇險。沒有穩勝券的事。”

他是怎樣的人，他自己最清楚，中的不足，不比文韜武略中的過人之。

閃過一個念頭，便是一驚：前世的此時，離慘案發生還有兩年，而如果他同樣在這時防患於未然的話……那不就是意味著玉石俱焚的結果麽？孟家三兄弟毀了他與太夫人，他最終也讓他們全部不得善終。

“是怎樣的事，讓你有了這樣的決定？”問。

他並不瞞：“說心裏話，如果我沒親，如果你沒好轉，也就這樣過下去了。

“單是娘就不肯離開孟府，就是要看著他們憋屈地活著。從我幾歲起，就和娘被他們暗算，要麽吃悶虧，要麽兩敗俱傷，完全製他們，是父親離世後的事。這才五六年而已，不足以將之前那麽多年的仇報複回去。

“可是，前兩日娘與我說，如今時時憧憬平寧安穩含飴弄孫的景，卻又在同時就明白，維持現狀的話，也便不用展我們有子嗣了，孩子定會走我的舊路。

“當時我說，我知道該做什麽，再難也會全力去做，您同意麽？

“娘就點頭，笑。

“小五，同樣的話，我也要問你，你同意麽？”

不同意也沒用，這是事實。但他希得到的同意。這關係的枝節太多。

徐微暗暗地了一口氣，旋即，心裏好一陣千回百轉。一番話，意味的關乎前世今生的事太多，幾乎難以消化。

眼神複雜地凝了他好一會兒，鄭重點頭。

“那麽，”孟觀反握住的手，“日後一些事，你若是察覺端倪，可以問我，絕不可在我同意之前幹涉。

“不論我利用的是誰，不論你對其人是怎樣的看法，都不要加一把力毀他，亦或出一份力保他。

“所有打算，本該和盤托出，但要以防萬一，不論何事，所知越，越安全。”

“好吧。”徐微咕噥著，“存著好心的時候，也讓人覺著太霸道。”

他輕笑，親一下麵頰，“答應了？這類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答應了。”徐微就想，不答應也沒用啊，你又不給轉圜的餘地。但是，已經特別知足特別安心。想尋找蛛馬跡的最終目的，就是要提醒他先下手為強。而且，他的籌謀，與的計劃並無衝突。

心神完全放鬆下來，便不再克製好奇心：“你們兄弟四個，到底有著怎樣的仇恨？”

孟觀語氣淡然地講述，似是在說別人的事：“我自出生後，父親一直溺。習文練武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