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回魂夢》1 醉一夢
開坑啦開坑啦~等了這麼久,終於可以一心一意的寫這篇文章的。
心激無比啊!
從今天開始,希大家多多支持。小的會努力碼字,爭取日更的!
小修了一下下。「你讓我救?」
「對。」
「即便我死,也要救?」
「即便你死。」
「呵。」我悵然一笑,什麼也不用說了。
「好!」我盯著他,賭咒一般,「好。」就像在說,你要我死我便死。
秋,幽都山下的天氣越來越寒,接近山頂的大幽宮已快像冬天般寒冷。這樣的天氣還要天天爬到山頂的寒玉放,真不是人乾的活!那妖狐簡直比吸鬼還殘忍。
儘管這些天已經放了很多,但造功能還是跟不上放的速度。頭暈已不足為怪,今早起床時竟直接昏了過去。但好在沒耽誤多長時間。
我抬了抬臉上「跳大神」的面,息道:「這遭罪的。」歇了一會兒,裹披風,繼續向山頂爬去。
其實,最開始蒼霄是要派人送我上去的。但我非常乾脆的拒絕了,我不願承認這樣做僅是為了換取他的心痛。因為我明白,能讓他心痛的,只有山頂上那個,在寒玉裏睡了四百年的絕子——子檀。
他甚至要我用命去救!
那冰冷的表一閃而過,我不由渾僵冷得凍住了腳步。
我若一。還在地球的中國時,因在外喝醉酒吐到了一黑心巫上,憤怒的巫把我送到這個名「九州」的,完全無法理解的世界。
這裏有兩個月亮,有妖怪,有仙人,有鯊魚一樣的鳥和老虎一樣的跳蚤。一切都詭異得令人骨悚然。
我強烈抗議並要求回去。巫只道:「回去?好啊,去死吧。」
不過幸好這裏還有人,有城鎮,有良民和土匪——所以我才能遇到他。
蒼霄,白的九尾狐妖
初到九州的我因太大刺激尋死而不能,最終像水滸里的一百單八將一樣被上梁山。當然我上的不是梁山,而是當地最出名的一座「土匪山」。我也不是去當好漢的,而是去尋死的。
結果卻差錯的當了匪頭,遇到了被打狐貍原形的某妖怪。
我想,所謂孽緣就是在當事人還很無知時結下的。
於是,依照所有正常小說劇的發展,孩傻傻的上了一個妖怪。
最開始,妖怪是有目的地著孩跟著他。到後來,誰也不知道為什麼了。粘著他,他也不攆走。直到,妖狐帶孩來到他的宮殿,這裏有他的子民、朋友、家族以及——
那個人。
見到子檀之前,我本覺得,雖談不上但他至是喜歡我的。他會與我玩笑,會縱容我干那些「不合常理」的事,會被我弄得火冒三丈。要知道,蒼霄可是讓天下人談之變的冷魔頭。
可是子檀讓我知道,原來他這樣的妖怪也有那麼溫的表。為了讓沉睡四百年的絕子醒來,他甚至不惜三次發戰爭,十多次陷險境。
就連我與他相遇時他的狼狽,也僅是為了從死敵的手裏奪取為子檀駐的靈藥。
多麼諷刺。
後來,終於找到讓子檀醒過來的辦法——兩個。
一顆擁有強大力量的極純凈之心,或是……
異界鮮。
蒼霄全天下的尋找。但他越是瘋狂的找,越讓我絕。因為這兩樣東西我都有。
心是別人的,是自己的。
空桑有靈。我曾去過空桑山。在那裏,有一個人把自己的心給了我。無論如何我都得保護好那顆心。即使拿自己的命去換。
因為,那是我欠的債。
我了。直到蒼霄了雷霆之怒。
那天,他一腳踹爛了我的房門,冷冷地向我出手:「拿來。」
他終還是知道了。奇怪的是,我這時竟奇跡般的冷靜下來。不覺得憤怒委屈,不覺得心痛難耐,只是有種酸的苦在腔蔓延開來。
我搖頭:「我不能給你。」
蒼霄強著暴怒:「檀兒睡了四百年!你知道我怎麼在找這東西嗎?」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試圖緩解那酸,結果卻發現,連空氣也無助得令人窒息。
不知道?呵!怎麼不知道。他那樣掘地三尺的找,就是住在地底萬丈,我也該知道了。
但是:「我不能給你。」
話音未落,肩上傳來一陣劇痛,蒼霄著我的肩一字一句道:「、若、一。再睡下去就會死了!你想殺了?」
我痛得睜開眼:「你要救子檀,就得殺另一個人。你就那麼想殺了?」
蒼霄微怔,接著皺起眉:「他已經死了。我不過要顆心來救人。」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說的是自己,而他說的擁有純凈之心的那個主人。但是他怎麼知道這顆心是誰的?
蒼霄說他死了,而現在他只不過是要顆心去救人。可是那個人怎麼會死了?那樣溫潤如風純凈如水的人怎麼會死了?
我怔住,訥訥道:「他沒死。」
蒼霄瞪著我,鐵青著臉,語氣近乎狠戾:「他死了,為你!」
「胡說!」我猛地掙開了他的手,就像只被踩到尾的貓一樣跳了起來,「他睡著了,就只許你的檀兒睡個四百年麼?他也睡著了!睡著了!」盯著他詫異后越發冰冷的紫眸,我突然覺得很無奈,「不要指我會……」
「睡?」蒼霄一聲冷笑,言辭之間莫不帶著犀利的嘲笑譏諷,「用僅剩的一顆心臟?就算他的已經骨無存,魂魄也灰飛煙滅,你還相信他說的只是在睡?」
沉默跟隨時間在我們之間流淌。
半晌后。
我點頭,說:「相信。」
蒼霄漸漸收斂了邊冰冷的弧度。紫眸里竟約有了殺氣。
我接著道:「同樣都是命,我在乎他,就像你在乎子檀一樣。」頓了一下,我不由自嘲一笑,「你會用子檀的命來去救他麼?」不等他回答,我堅定道,「不會!所以我也不會用他的命去救子檀。」
我直直盯著他:「沒有誰該理所當然的為誰犧牲。」
蒼霄額角青筋暴起,臉很難看。怒氣在他翻騰,四周的空氣在他妖力的下慢慢變化。
我覺耳開始發疼,寒意漸生,不一會兒桌面竟結了一層霜。
不肯救他的檀兒,就如此生氣?我想笑,卻被他冰冷的表凍結了所有緒。僵直的杵著,我盯著他漩渦一樣的紫眸,終是用力牽扯了一下角。
我和蒼霄就像兩棵相而不相親的樹,中間隔著的是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知過了多久,四周寒意漸散。蒼霄細聲呢喃:「你還指什麼?」略帶嘲諷的語氣,也不知在問他自己還是問我。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卻似利劍般將我所有的防備、期連同本已無力跳的心全刺了,然後在裏面攪得翻天覆地,鮮淋漓。
我還在指什麼?
不指故人能醒過來;不指他能放棄一統天下的野心;甚至不指他能將子檀在他心裏佔據的位置挪開。
只他不要用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讓我去犧牲;他能在為子檀拚命的時候能想想我的擔心;他能回頭看一看,我在原地等得有多疲憊了……
我指的都是他再也給不了的。
我指什麼?
抬頭,我角的弧度慢慢變大,眼神卻冷下來。
我想過平淡的生活,而他想要天下。要平淡的時候我一直謀劃著離開。要他的時候,我決定就算過得腥風雨,也要為他停留。
但諷刺的是,他要這天下竟……
我想,我已經沒有任何理由留在他為另一個人坐擁的天下里了。
「蒼霄。」頭一次,我用這樣複雜的心嚴肅地出了他的名字,「你讓我救?」我問的是一句誓言。經不起半點玩笑,「即便我死,也得救?」
「即便你死。」
然後,我將用命去救另一個人。他要我救,我便救。他要我死……
便死吧。
沒有誰該理所當然的為誰犧牲。但,總有飛蛾心甘願地撲火。
蒼霄或許永遠也不知道,救了子檀我真的會「死」,就像他永遠也不知道曾有個子如此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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