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只是乖巧的抿笑。

蕁姐忙的很，和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許禾等到十點半，蕁姐也沒找，原本以為今天是沒戲了，正要給蕁姐發個信息先離開。

蕁姐卻一陣風一般卷了過來。

“狗男人們還真是難伺候，要找干凈清純的來老娘這里做什麼？”

蕁姐大概是在哪里了氣，一路罵個不停，“嫌姑娘們太風，怎麼，還要詩作對不？換了清純風的，又說什麼一看就是裝清純……”

許禾還沒來得及勸，就被蕁姐推進了更室，招呼著人過來給換服。

許禾被人簇擁著，打扮洋娃娃一樣換了特別清純的水手風校服，白襯衫條紋大翻領，藏青百褶，白過膝和黑方頭小皮鞋一穿，真和高中生沒差別。

蕁姐干脆也不讓人給化妝，就涂了個的口紅。

許禾人還沒醒過神，就被蕁姐拉著去了包廂里。

一屋子西裝革履的男士，倒是個個看起來冠楚楚人模狗樣的。

蕁姐滿臉堆笑把許禾推到了最中央那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邊：“顧先生，禾兒恰好今晚來兼職，人家可是大學生，家里困難才不得已出來打工的，不是我們這里的姑娘……”

許禾看了那位顧先生一眼，生的倒還算周正，氣質也儒雅的，許禾心想，他肯定比趙平津正常多了，怎麼看都不像個變態的樣子。

果然，顧先生看了許禾一眼，見一張小臉白的不施黛特別干凈，人也長的乖，倒也和了臉：“什麼名字，多大了？”

蕁姐見他臉和緩，就松了口氣，忙乖覺的離開了。

“二十一了。”

“倒是不像，看著和我兒差不多。”

有人笑著說了一句，立刻又有人笑罵：“禽啊，看看這說的什麼話。”

顧先生也笑，手了許禾的發頂：“別理會他們，在哪念書呢？”

許禾一一作答。

顧先生掐了煙，手將許禾攬了過來：“談過嗎？”

許禾張的子都繃了，這反應，卻取悅了邊的男人。

孩兒的皮就是，顧先生了許禾的臉，手上佳，滿意。

許禾攥著角，心跳猶如擂鼓。

包廂的門忽然開了。

一道拔的影逆站在那里，許禾沒看清楚那人的臉，但心卻先咯噔了一聲。

顧先生已松開手起，笑著道：“平津，怎麼才來。”

許禾如墜冰窟。

趙平津昨兒才和斷了，今晚就出現在了這里……

不知怎麼的，許禾心里怕的。

趙平津邁開長進了包廂，在顧先生對面坐了下來。

許禾使勁低著頭，長發散落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

顧先生和趙平津寒暄了幾句，瞧見趙平津一直盯著他邊的孩兒看，回頭一看許禾的樣子，就笑了：“我們禾兒年紀小，這是害了。”

許禾仍是不敢抬頭，顧先生聲音冷了冷：“怎麼回事，不知道跟趙先生打招呼？”

許禾只能抬起一張比鬼還要慘白的臉，抖著聲音，低低的喊：“趙，趙先生。”

趙平津角含霜，微微勾起一線，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枚銅制的打火機，好一會兒，才漫不經心的起眼皮：“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