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不喜歡你了,狗皇帝》第28章 出氣

盛則寧聽見打人,額角的青筋就跳了跳。

攔住竹喜,“別拽,讓先說說看。”

瘦弱的小丫頭在竹喜手上也不曾掙扎,只是哭得滿臉眼淚鼻涕,狼狽不堪。

用袖子抹了兩下臉,語速飛快道:“娘子,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救救我們姑娘吧,就要人打死了!”

竹喜疑道:“這大白天誰人這麼猖狂?”

“是、是我們姑娘的未婚夫,本來打算秋闈后就要婚了,沒想到他竟然一夜被書院除了名,這就來拿我們姑娘撒氣。”

“還有這樣的事!”竹喜怒道。

這話誰聽了不生氣!

只有頂頂沒用的男人,才會拿人當出氣筒。

盛則寧看見自己后四個壯的護衛,略一盤算,就讓麻叔栓了馬車后去報

“我們先進去看看。”盛則寧看小丫頭哭得這麼慘,話八不假,再耽擱下去,那位可憐的姑娘還不知道要到多大的傷害。

帶著竹喜和小丫鬟,領著四名護衛氣勢洶洶地殺回小巷子。

可一進去,卻發現里面人不

都是巷子里住的鄰里百姓,他們男男、或老或,有不于數十人。

“啊!——”

一聲尖銳的慘,盛則寧不由起了一陣戰栗。

本來還跟在他們后的小丫頭開人群,沖了進去,大哭道:“別打了,別打了!”

“讓開,你們這些賤人,是不是看著本衙不能做了,就開始吃里外,想著紅杏出墻了!”

還沒等進去,盛則寧就覺得這個聲音分外耳

護衛簇擁著,撥開人群往里面走,就看見一個腦袋包著白紗的郎君正揮著大手,狠狠打在蜷伏在墻角的小娘子頭上。

那瘦弱的小丫頭張開手臂想護著,卻被他一腳踹開。

“你也是狗奴婢,還幫著你家姑娘給人遞信是吧?”

“不是的、不是的……”小丫頭哇哇大哭,“嗚嗚嗚,我們姑娘從沒有做對不起郎君您的事啊!”

這不是三天前,在路上喝多酒攔馬車的那松山書院的學子嗎?

盛則寧秀眉一擰,不好的記憶又涌了起來,命兩個護衛上前,去把那喪心病狂的郎君拉開。

“你們做什麼!”

那人力掙扎,“你們可知道我是誰!我爹是通侍大夫,我可是管衙!就算我做不了,我還是有蔭!”

不過區區五品,就敢如此囂。

盛則寧冷哼了一聲,大步踏前,“無論你是什麼份,打人就是不對的!”

“又是你!”

盛則寧對他印象深刻,管衙何嘗不是,這不是冤家路窄,沒出三日,兩人又針尖對麥芒,遇上了。

竹喜跑過去和小丫頭一起把傷的姑娘扶起來。

“天哪,好多。”

盛則寧掃了一眼過去,看見那姑娘捂著右耳,從指里不斷有流出來,臉、脖頸還有在外面的手背上都有青紫和深紅的痕跡,在其他看不見的地方更不知道傷得有多重。

“你一個大男人,對人下如此狠手,何其可惡!”

“這是我的家事,你管得著嗎?”管衙氣,面目猙獰道。

“兩位既未完婚,就沒有婚契,如何算是家事,況且就算是家事,大嵩沒有一條律法是說男人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把人往死里打!”

就是我的人,我怎麼打就怎麼打!”

說著,管衙用力踢了一腳,竹喜和小丫頭沒留意,就被他一腳帶到了,中間的姑娘又了這一腳,疼得子都蜷起來,兩個人都沒扶起

盛則寧看見這一幕,怒火中燒,招呼后四個護衛,“你們去,給我把這歹毒的東西打一頓!”

管衙這樣吩咐,怒氣沖霄。

“你敢!你不要你名聲了?!”管衙對著圍觀的百姓開始大倒苦水,“你們快來看啊,這位名門族的小娘子竟然使仆當街行兇,再看我這個腦袋!就是大前日讓人驅著馬車撞的!如此惡毒的小娘子,怎麼還有臉管別人的家事!”

經由管衙的打算旁邊的百姓也對盛則寧指指

“是啊,這小娘子看著俏漂亮的,一開口就喊打喊殺,真是可怕。”

“居然還用馬車撞人,這不是要人命嗎?”

管衙打人的時候,這些人一聲不吭,到盛則寧出手,卻備非議。

盛則寧心里十分不快。

說到底,在他們眼里,定了親的小娘子也已經了人家的家事,是男人的附屬。

他們看不過去,也不會出手干涉,這是約定俗的規矩。

盛府護衛看重的名聲,不敢輕舉妄

生怕坐實里盛則寧縱奴打人的說辭。

盛則寧渾不在意旁邊人對的指摘,只清聲道:“誰家的姑娘生下來就是給人糟踐的,同生而為人,怎能忍心看見毫無招架之力的小娘子被人毆打,你們也會有妻有,他日要是也遇到這樣的事,還會站在一邊說著風涼話,滿不在乎嗎?”

眼尾微挑,不屑地看向管衙

“我與這位郎君是有嫌隙,可也是他酒醉后行為不端在先,這才被我家馬車撞傷,巡查衛可作證,若我真是故意傷人的歹徒,此時就不會出現在這里!”

“這……”

“巡查衛都能作證啊……”

管衙跳著掙扎,“你還不是和巡查衛勾結,我都看見了,他們的頭兒對你言聽計從、噓寒問暖,你們肯定是一伙的!”

“若我們是一伙的,你如今早已經在大牢里蹲著了!”盛則寧冷哼。

封硯若真對言聽計從,這個在眼前蹦跶的東西還能這麼有神,還能當街打人?

“你打了幾下,今日我就要讓你被打幾下,要不然這事沒完!”

盛則寧不是一個知難而退的人,越是在限制便要迎難而上。

“你敢!我爹可是通侍大夫!”

“你爹是通侍大夫就可以打人了?我爹還比你爹位大,那我是不是就能打你了!”盛則寧抬著右拳,惡聲道。

四個侍衛住管衙,就聽見他殺豬般的聲在巷道里響起。

“你這個賤人!你敢我一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姑、娘……姑娘要不然算了吧,不要為妾得罪他,不值得……”

柳娘子見管衙掙扎得厲害,不由害怕起來。

這次鬧得陣仗大,擔心最后會收不了場,還會牽累到這位好心的娘子。

可盛則寧正滿腔怒火,不肯罷休。

這狗仗人勢的東西,他前些天敢調戲,今日還敢當街打人,明日又不知道要對誰家的姑娘下手。

這樣作踐子的敗類就是沒有過教訓,他當什麼人都是柿子,好欺負?

“你自己說說,你了幾次手,幾次腳,我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咱們一還一,不過分吧?”盛則寧纖指一指,神俱肅。

“你敢我一下!我讓你敗名裂!你這個小浪蹄子,半夜在外找男人,也不是什麼個好東西……”

管衙張口就開始罵,什麼臟話都往外飆,聽得旁邊的百姓都覺污糟,皺著臉,搖搖頭。

盛府護衛聽不下去,了他的足塞進他里。

管衙唔唔掙扎,在地上扭得跟條蛆一樣。

盛則寧見他負隅頑抗,正要讓人手,就聽人群后傳來幾個聲音。

“讓一讓!”

“讓一讓!”

幾名穿著松山學院服飾的學子快步了進來。

一看這糟糟的場面,都臉大變。

“管兄!這怎麼回事?”

管衙使勁對站在前面的顧郎君瘋狂使眼里發不出聲音,急得滿頭大汗,“唔唔唔唔!”

顧伯賢看了眼左右,連忙道:“你們是什麼人,還不快快松開他!”

顧伯賢是宣平侯府的世子,份地位高,盛府的護衛也認得他,猶豫了一下,手里作稍松。

管衙尋到了機會,一把揪出自己口里的足扔到一邊,就開始涕淚橫流地哭訴起來。

聽得那幾個學子都憤憤不平,了拳頭。

“何人猖狂,竟敢毆打學子!”

顧伯賢也猛然回過頭,正為自己兄弟打抱不平,卻看見幾步之外,盛則寧滿臉怒容地盯著他們。

盛則寧是朱七娘的手帕,他們二人的事,這上京城里就數知道的最多。

再加上宣平侯府要求娶盛家長房嫡一事,顧伯賢的氣勢一下就弱了下來。

“三姑娘,怎麼是你?”

盛則寧看見顧伯賢一臉,就聯想‘蛇鼠一窩’這四個字。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之前怎麼沒看出,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是我,怎麼了?”

盛則寧一開口,語氣十分生難聽,只要聰明一點的都能領會出現在的心很是不爽。

“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吧,要不然先把管兄放開,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解決?”顧伯賢還不敢對說太重的話。

顧盛兩家的事還沒有個結果,他不想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可以,先等我把他打這小娘子的次數還回去,我們再和談。”盛則寧哼了一聲,并不打算輕饒管衙

顧伯賢見不依不饒,臉上就漸漸出了不耐,語氣稍重:“三姑娘,這又何必呢?”

“難道這位小娘子就白白給他打了?”盛則寧指了一旁,還在地上痛苦的柳娘子。

看了一眼在地上捂臉泣的小娘子,顧伯賢改口道:“我們可以賠醫藥錢。”

“醫藥錢是肯定要賠,但是打也要還回來!”盛則寧想也未想就答道。

“三姑娘,你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得饒人且饒人吧!”顧伯賢皺起眉心,臉上浮現慍,強道:“在下現在就要帶走他。”

盛則寧看見從人群里鉆出幾個宣平侯府的侍衛,他們人數就占了上風。

盛府的四個護衛不夠對抗這麼多人。

顧伯賢對盛則寧拱了拱手,正要招呼手下把管衙扶起。

“這里好熱鬧,你們在吵什麼?”正在這個時候,有人風風火火趕來。

忽然聽見九公主的聲音,盛則寧有些吃驚。

一回過頭就看見十幾名皇家護衛簇擁著一名快步走來,就好像怕趕不及看熱鬧一般的熱切。

盛則寧正在為自己力單勢薄,不能奈何顧伯賢而生氣,看見九公主帶著這麼一群人,心里一,迎了過去,附到封雅的耳邊說了一番話。

九公主聽后,果然臉薄怒。

“還有這等事!哼,好你個打人的爛東西,你要仗勢欺人是吧?那就看誰的勢大!”

九公主一聲命下,十幾名穿著甲的護衛一擁而上,宣平侯府的護衛看見他們過來,只能退讓到一邊。

侯府在皇家面前,還是不能看的。

顧伯賢也瞠目結舌地喃喃道:“……九公主!”

管衙都給嚇傻了,他還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從地上抬起眼睛就看見兩名貴一左一右俯視著他。

九公主!

他再怎麼樣,也惹不起這尊大佛。

“聽說你還看不起人?但我看你也就只有欺負弱小的份,你有本事本公主,本公主說不定還會高看你幾分。”

管衙在地上拱手,猶如拜佛。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公主饒了我吧!”

“饒你那是不,我嫂子說了,今天你這頓打沒有還,這事就沒完。”九公主促狹地朝著盛則寧一眨眼。

地連臉蛋都浮起了紅暈,仗勢欺人這事做,但是偶爾為之,竟是這樣的爽快。

更何況這事們占理,那就更沒有什麼不可為的。

“打!必須給本公主打!這樣的惡徒敗類,沒得臟了我們的地!”九公主高興地道。

盛則寧知道九公主其實玩心占主要,但是此刻愿意助一力,也就容著一口一個嫂子先

管衙一白,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轉。

公主管盛則寧嫂子,這把他嚇壞了。

“說吧,打了多下。”盛則寧呵道。

管衙心如死灰,放棄了掙扎,出兩手指,巍巍道:“二、二十!”

“不能夠吧。”盛則寧不信。

管衙一咬牙,痛聲道:“三、三十……不能再多了,真是就這麼多啊!”

話音才剛落下,旁邊一個掌就扇到了他的臉上。

他慘一聲,吐出了沾滿沫的一顆牙。

盛則寧還讓自己的護衛在一旁喊。

掌喊一聲。

“欺凌弱,天打雷劈!”

“辱罵子,有辱斯文!”

……

小巷里清脆的掌聲和響亮的喊話,讓松山學院的學子都無再繼續待下去。

往日再與這管學子好,也忍不了這麼多指指點點的聲音和白眼。

渾然把他們當作一類人了。

于是他們抬起袖子遮遮掩掩,忙不迭地溜走。

周圍的百姓看見這場面,紛紛倒戈,轉過頭都開始罵那管衙狼心狗肺,不是個東西。

伴隨著慘聲,大伙看得既是暗爽又是膽,只怕若是自己也犯下了同樣的錯,也會被人當街這樣,又是打又是罵,丟盡臉面。

盛則寧讓竹喜和小丫頭把那傷的小娘子扶出去,去找大夫治傷。

“你可還要什麼賠償?”

盛則寧要留下來和九公主一起把這件事收了,最后問那名小娘子。

“退、退婚,他今日這樣打我,我是斷不會再嫁給他。”

盛則寧點點頭:“好,我一定幫你。”

這人婚前就能把往死里打,婚后關在院子里還不知道會怎樣,這位小娘子有濟河焚舟的決心,并不是那些因害怕流言而不敢勇敢說不的弱子。

“多謝姑娘,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小娘子泣著,被扶出了小巷。

盛則寧走回到九公主邊,為九公主及時出現而道謝。

九公主背過,滿不在乎地擺擺手:“這沒什麼,我就是剛好聽說我五哥為了你寫信去松山學院告了一狀,而學院里有我相的人,他找我打探消息呢,我趁機還敲了一頓蘩樓的滿芳宴呢!”

堂堂九公主自然不缺這點吃飯錢,就是高興能從鐵公口袋里拉出銀兩。

盛則寧聽到九公主說封硯寫信去松山書院告狀一事,十分意外。

之前聽小丫頭說,這管學子是被書院除了名才找上門泄憤,難道就是因為封硯的這封狀信?

不過盛則寧還是費解,封硯既然肯寫這封信,當初為何又不贊同的做法。

更沒想到,這事兜兜轉轉還有這樣的關聯。

得真難聽。”

九公主嫌棄地拉著盛則寧往旁邊走開幾步,“喏,你可記好了,我這是為你才管這閑事,以后若是我五哥對我看不順眼,你可要幫我說好話!”

“……盡力。”盛則寧也不知道自己幫不幫的上,但是順著的話總歸不會錯。

“不過這個小娘子可憐歸可憐,但是我沒想到你居然會管這檔子事。”

盛則寧的父親拜二品,離著權利的頂峰不過差些許年份,已經快是上京城里份最顯赫的貴之一,居然還管這些平頭百姓的小事,這讓九公主很費解。

盛則寧搖頭,“這世上常常都是寬裕男子,而苛待子,若是我們居高位都不能幫助們,那豈不是太讓人難過了?”

九公主若有所思片刻,點了點頭。

雖然養尊優,但是心不壞,聽盛則寧一番話也覺得十分有道理。

“你說的對,若小娘子都不幫小娘子,那們可就太難了,剛剛聽你說這臭男人打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小娘子,我其實也很生氣。”

話說到這里,九公主回頭惡狠狠命令道:“給本公主重重地打!一次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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