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第 23 章 第23章
23
五姑娘郿娥是陳姨娘所出。
陳姨娘就生了一個,可能因為陳姨娘不寵,所以郿娥格和陳姨娘有些相識,都是那種話能不惹事就不惹事的格,不如郿嫦張揚。
平時這兩人關系也并沒有多親近,不知為何今天會攪在一。
郿嫦想發作,卻半途而廢,只能轉頭看向蒹葭,對擺了擺手:“你下去吧,我有話跟你家姑娘說。”
蒹葭似乎有點猶豫,郿嫦目一瞪,瞅著冷笑起來。蒹葭忙倉皇堆起一臉笑,一步三回頭地下去了。
“郿無雙,你這丫鬟有點不聽使喚,丫頭都不聽使喚,你說你有什麼用!”
是的,郿嫦跟無雙說話向來就是這種口氣,你說怎可能喜歡對方?
無雙恍惚想,前世似乎郿嫦也與說過這話,只是沒放進心里,其實也不算沒放進心里,那時已有所覺,蒹葭和白不單純,只是知道對方背后是誰,沒有勇氣去反抗。
“你有事就說事吧。”
郿嫦哼了一聲,似乎對的不爭氣很不屑,但還是收斂了表道:“你要跟大姐去宣平侯府?”
無雙詫異地眨了眨眼,這事們都知道了?
那次郿無暇也只是來知會一聲,本沒細說,這些日子郿無暇忙著給老夫人侍疾,還尋思著這兩天估計郿無暇會來找,沒想到先來找的是郿嫦。
“大姐是跟我提過一句,但沒細說。”
“總之會帶你去是吧?那你找個由頭,把我和郿娥也一起帶上。”
郿嫦的語氣分外不客氣。
郿娥忙拉了一下,轉頭對無雙笑道:“三姐,二姐說話有些直接,其實我們是想宣平侯府太夫人過壽,那麼大的場面,想跟著一起去見見世面。”
見見世面?
可能是無雙的表太平淡,也可能一直蹙眉默不作聲,讓郿嫦有些急了。
“你到底答不答應?!”
無雙有些不悅道:“二姐,你這副樣子去求人,換做是你,你會不會答應?”
“我什麼樣子?”郿嫦站了起來。
郿娥忙勸道:“二姐你好好說,你這樣沖,換做是我,我也不會答應。”
郿嫦哼了一聲,坐下來,偏開臉不說話。郿娥瞧了無雙一眼,猶豫道:“其實我們這樣也是有原因的。”
“這事是大姐牽頭,你們要想去,也該去找大姐,而不是找我。”無雙道。
郿娥苦笑:“若是找大姐有用,我們又何必來找三姐你。”
嘆了口氣,幽幽道:“三姐雖是二房的人,到底算是嫡出,本也有婚約在,可二姐和我跟你不一樣,我們都是庶出,二姐今年十六了,換做別家兒,早該出嫁,可至今婚事沒有著落,夫人和大姐平時出門從不帶我們,外面人可能本不知道長侯府家還有幾個待嫁兒。”
說到這里停了停,似乎接下來的話很讓難以啟齒。
“咱們這種門第的兒要想嫁得好,外出際是不了的,你不讓人看見,旁人不知你品行,哪家的夫人能看中你?我和二姐姐也打聽過,別家也不庶出門,不得庶能嫁好,以后也能是個助力,可咱們這府里……
“如果再這麼繼續下去,我跟二姐很可能被夫人隨便嫁了,甭管是個瘸子聾子還是啞子,一輩子都毀了。”
說到苦,郿娥潸然淚下。
無雙知道,雖然郿娥的說法有些夸大其詞,但如果現在都是這樣,料想未來給們找的夫家也不會好。
可是吃過這種悶虧,嘗過里面的苦,所以有些同。
“這種事不是應該告訴二叔?何姨娘向來得二叔寵,讓跟二叔說說……”
無雙話還沒說完,郿嫦就瞪了過來,那樣子恨不得吞了。
無雙這才反應過來,現在已不是何姨娘得寵的時候了,前幾年曹氏給二叔納了姓趙的姨娘,那位趙姨娘溫小意,很是得二叔寵。據說何姨娘和趙姨娘很是不對付,如何無雙也不知道,看樣子是真不對付了。
郿娥抿了抿,低下頭:“二姐的姨娘和我姨娘,都跟父親提過不止一次,可父親不手兒婚嫁之事,每次他與母親說了,母親都是里應下,但并不做事。可能是催急了,母親最近在給二姐張羅婚事,那婚事并不好,對方是個商戶。”
似乎知道無雙的娘也是商戶出生,忙又補充道:“倒不是說商戶不好,而是對方年紀太大,據說年紀能當咱們爹,把二姐嫁過去是給人做續弦。”
曹氏竟能干出這種事?
可無雙轉念一想,曹氏還真干得出來。
想起來了,前世也發生過這麼一出,只是膽小,沒有敢應郿嫦和郿娥,后來自都難保,哪里顧得上別人,只聽說郿嫦不愿嫁,從園子假山上的涼亭跳了下來,摔瘸了。
后來好像還是嫁了,但嫁了誰,無雙不知。
看了對面兩人一眼。
郿嫦還是一臉不忿,但眼圈很紅,神難掩殷切和凄惶。而郿娥,以前無雙和這個五妹妹往不多,只知道話很,從不惹事,今日一見才知道以前是小瞧了這位五妹妹,對方聰慧不說,還拿得起放得下,能屈能,說話也能說到點子上。
至,是說服了。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就算我應了你們,大姐不同意,你們還是去不了。而且就這麼一次,也沒什麼用,治標不治本,你們應該去尋治本的法子。”
“可不試試又怎麼知道行不行,總比困在這任人作踐的強。”郿娥強笑道。
郿嫦道:“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
無雙真是服了這脾氣。
“我剛不是說了,就算我應了,大姐不同意也沒用。”
“那你就別管了,只要你答應,我們自有辦法。”
“什麼辦法?”
郿娥將們的打算跟無雙說了,還別說這計策算不得多高明,但還真是針對郿無暇格去的,功的可能很高。
而無雙,本就惦著這趟去宣平侯府,郿無暇估計要設計去和趙見知偶遇,如果有人在一旁‘礙事’,其實對來說,并非不是好事。
“那行吧。”道,“但先說好,如果在大姐那兒被駁了,你們不要怨我。”
“這麼說三姐是同意了,真是太好了。”
郿娥喜形于,出笑容,又對無雙道,“咱們都是苦命人,若能互相扶持并非不是好事,三姐姐你幫了我們這次,我們會記著的,以后你若是有事,我們也會幫你。”
都是苦命人?
可不都是苦命人,只可惜前世為何就那麼蠢沒看呢。
郿嫦卻還是那副別扭樣子,“你能答應還算你不蠢。”不過到底還是給了無雙幾分笑臉。
事既已商定,無雙就跟兩人約好,等郿無暇來找,就讓小丫頭去給們遞話,也讓們放機靈點,見到郿無暇來這,就自己找過來。
等二人走后,蒹葭進來猶猶豫豫地探著無雙的話,似乎想知道郿娥和郿嫦過來找做什麼。
無雙想了想道:“二姐說,讓我誰都不能告訴,不然不會饒過我的。你就別問了,到時你就知道了。”
蒹葭有些不忿:“二姑娘還是這麼霸道,欺負您,您應該去告訴大姑娘。”
“長姐這幾日忙著給祖母侍疾,我還是不叨擾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最終蒹葭也不知道二姑娘和三姑娘到底說了什麼。
.
郿娥和郿嫦分開后,就去了陳姨娘的住。
陳姨娘材圓潤,圓臉杏眼,從外表看去,長得并不是很,但勝在耐看。
見兒進來,并沒有急著問結果,而是讓丫鬟先上了茶,等喝了茶后,大家都平心靜氣了,才讓郿娥復述去找郿無雙的經過。
聽完,陳姨娘略有些嘆:“三姑娘格雖懦弱膽小,但恰恰這樣的人也是心腸最,旁人說懦弱,是因為不欺人,殊不知在這府里,能做到不欺人的又有幾個。”
陳姨娘的聲調很溫,語調不疾不徐。
“所以你向示弱是對的,像二姑娘那樣事,人家即使心,也不會愿意幫你。這幾年,你在一旁也看了何姨娘一脈的境,再是寵又如何,子年華易逝,人家只要再尋個年輕貌的進來,輕而易舉奪了你的恩寵。
“其實若按照我想,我是不愿去沾那母二人,可二姑娘前車之鑒就在眼前,我也早已在老夫人那失了臉面,又不得你爹看重,如果再繼續坐視不為你找出路,以曹氏的心,你的下場大概也只會被賣了。”
郿娥道:“所以娘選了三姐姐給兒做出路?”
陳姨娘莞爾一笑:“你可別小瞧了,與你們不同。看似被那一家人拿,但一直有太姨娘為其周旋,爹也為留有余蔭,就憑上那門婚事,那一家子就不敢拿如何,這麼多年了,也只敢使些藏在背地里的見不得人的手段。這次太姨娘過世,老夫人殷殷切切地往莊子上跑,看樣子是沒拿到想要的東西,這里頭未嘗沒有三姑娘的手筆。”
郿娥詫異道:“娘,你是說……”
陳姨娘點了點頭:“當年我在老夫人邊服侍,知道不事,很久以前侯府就空了,全憑著二房往里填補,才能維持這一大家子的生活,后來大爺戰死了,你爹承了爵,可有那份分家的文書在,人家的家產終究是人家的家產。這些年來太姨娘用家產吊著老夫人,就是怕害了三姑娘,你說老夫人沒拿到的東西能在哪兒?肯定是在人家主人手里。”
郿娥不解道:“那為何我們都能想到的事,祖母卻沒有發作?”
“那是啊——”陳姨娘笑了笑,笑得有幾分譏諷,“那是因為們有大圖謀。”
“大圖謀?”
陳姨娘眼中閃著悉一切的芒,不答反問:“你說老夫人這次病了,誰最盡心?”
“大姐。”郿娥幾乎是下意識道。
“大姑娘明明人才不差,年歲也不小了,為何一直沒嫁?”
“可能是沒有挑到合適的人選吧。”說到這里,郿娥腦中突然靈一閃,出震驚的表,“娘,你是說——”
陳姨娘點了點頭:“誰最盡心,誰就是有圖謀。老夫人生霸道刻薄,只容我負天下人,不能讓天下人負我,這麼多年了,也就大姑娘一人進了眼中。未嘗不知二房的家產沒拿到,這其中有一個人避不開,只是因為有人有圖謀,所以暫時按捺了下來,不然那上火之癥為何一直不好?估計也是忍得難。”
郿娥一時消化不了,怔怔道:“娘,你是說大姐想圖謀三姐的婚事?”
說起郿無暇,陳姨娘臉上多了幾分不屑之意,“那個人,自詡聰明,自視甚高,從小被闔府上下捧著,怎容許自己不如人。我就記得一件事,當年你大伯還沒戰死,有一次三姑娘戴了個嵌寶石刻經文的金項圈,當時三姑娘還不到三歲,但比三姑娘大了兩歲,已經懂事了,突然哭著鬧著要那個項圈。
“你大伯母是個面的,可那項圈有些來歷,好像說是三姑娘小時候子弱,專門打了又找高僧開過,自然不能給,你大伯母就說給另補一個。當時這事就算過去了,可事后沒幾天那項圈就沒了,說是幾個孩子取下來玩,三姑娘拿來套魚不小心掉進湖里了。
“三歲看大,七歲看老,自那以后我就覺得咱們這位大姑娘不是個善茬,后來果然又有驗證,你說這樣的人眼饞別人的婚事,又有何稀奇?”
“那照娘你這麼說,咱們不是要跟大姐對上?”郿娥有些忐忑道。
“咱們本就要跟對上,不跟對上,你就要被娘賣了。夫人給二姑娘找的那婚事,據說就是人家打算出大筆聘禮,想娶個侯府兒回去。天生就跟曹氏站在一,打我們這些妾和庶出的,當年趙姨娘進府,就有的手筆在里頭。
“那婚事若被圖謀了,好我們不會落一分,可若是拿這事賣三姑娘一個人,做了王妃,手拉你一把,為你選門合適的婚事,不是舉手之勞的事?”
陳姨娘拉著兒的手,循循善道:“你記住,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當我把去宣平侯府的事給春雨閣知道,又讓你去慫恿二姑娘,真只是讓你去宣平侯府見見世面?那些市面只見一次,又有何用,治標不治本。
“我是讓你借著機會進三姑娘眼底,你無辜無助又可憐,又與同病相憐,現在最缺的就是幫手,你娘不才,在這府里待了幾十年,只要能富貴時手拉你一把,我舍了一條命去幫,又有何難?!”
說到這里,一直細聲細氣的陳姨娘才終于展自己的鋒芒。
事實上也是,真蠢不會存活到現在,真與世無爭,陳姨娘現在可能已經嫁給某個小廝,生了幾個孩子,孩子如今在府里給人當下人。
當然,當姨娘其實日子也過得好不到哪兒去,只能說選擇不同,結果自然不同。
一時間屋里靜得嚇人,良久陳姨娘徐徐嘆了口氣。
“如今為娘所想,都與你知,你尋個合適的機會,把咱娘倆的意思給三姑娘知曉,也權當給提個醒,讓小心大姑娘。另外,也別說我利用二姑娘,若三姑娘那真用得上我們,我自去與你何姨娘說,我二人攜手幫,不求別的,只求為你們奔一個前程。”
郿娥長吐一口氣,“娘,兒知道了。”
.
郿無暇最近在長青堂忙得昏天地暗,一直到宣平侯府的六姑娘陳月怡給遞了信,才如釋重負從長青堂了。
回去歇了一日,想到后天就要去宣平侯府,便去了無雙的住一趟。
此時的并不知道,已經有人在等著。
這邊見了無雙,剛說起去宣平侯府的事,郿嫦帶著郿娥闖了進來。
兩人似乎在外面聽了一會兒,郿嫦滿臉嘲諷,一進來就直沖沖道:“大姐既然要帶三妹妹去宣平侯府,索我和五妹妹也沒事,不如同去。”
郿無暇沒忍住去瞪蒹葭和琥珀,可這倆大丫鬟也冤枉,們都在屋里,也不在屋外守著。
屋外守著的是無雙院里的小丫頭,可無雙院子里的況,郿無暇知道,要麼就是專門送來混日子的,要麼就是跟娘安排過來的,找誰發作去?那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
這種況,注定氣只能憋著,可接下來郿嫦的胡攪蠻纏,讓郿無暇一口氣憋得差點沒厥過去。
自是找了不能帶二人的借口,但郿嫦就抱著一個,為何能帶三妹妹去,不能帶們去?
要麼都去,要麼都不去。
無雙見郿無暇被氣得維持不了鎮定,也樂得躲在邊上看戲。
若是問到,就發揮自己懦弱不想得罪人的一面,甚至附和郿嫦說,要不就不去了,免得姐妹之間生分。
郿無暇一口牙齒咬得七零八碎,卻只能和吞。
郿無雙能不去嗎?
不能,必須去!
所以只能一起去。
事已至此,郿無暇估計氣得夠嗆,又不能失了長姐風范,匆匆離開了。郿嫦臨走時,好歹給了無雙一個笑,還夸了一句。
“還算你聰明。”
這下蒹葭總算知道那天二姑娘來找三姑娘做什麼,原來是為了這事。
等人都走了后,無雙抱怨道:“也不知二姐是怎麼知道這事的,那天突然來我,今天又來大姐,所幸如了愿,總算是走了。”
蒹葭把這事傳到郿無暇那兒,郿無暇聽了,看來這事也不怨無雙,可郿嫦是怎麼知道的?
到了晚上,又傳出一個消息。
說是郿宗去了何姨娘那兒,從那里得知幾個兒要去宣平侯府做客,特意吩咐下來,說給幾個姑娘一人做一新裳。
消息傳來后,曹氏在正房大發脾氣,又專門找到書房去和郿宗吵了一架,說郿宗被所迷,只知擺闊,卻不考慮府里況。
郿宗好歹是個侯爺,又剛被何姨娘哄得發了話,現在曹氏跑來找他吵架,還讓他改口,他面子上哪里過得去,于是夫妻二人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郿無暇既頭疼要帶上郿嫦郿娥,還要心安回來就哭的親娘,真是一個頭兩個大,此時總有一種什麼事失控的覺,卻找不到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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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這樣,無雙自然知道了。
這一天真是讓開心快樂無比,連晚飯都多吃了半碗。
以至于等紀昜來了,發現這人今天有點不對勁兒,平時都是可憐兮兮委屈,怎麼今天忍不住就想笑,笑得像個吃了油的小老鼠?
可能是真的太了,再加上這幾天紀昜雖每晚必來,但每天早上他都會自己走,暫時也沒鬧出什麼事來,無雙現在也沒一開始那麼憂心忡忡了。
而且不發病的紀昜,雖還是總喜歡欺負,但總來說兩人相還算融洽,總有一種老夫老妻,只差拜個堂的錯覺,所以無雙現在也沒那麼怕他了。
既然他盯著問,還不準不答,就把事大概說了說。
可紀昜沒聽幾句,就發現了,“為何非要讓你去宣平侯府?”
呃?
一時間,無雙的腦袋有點轉不過來,想了又想才明白紀昜為何下此判斷。
郿無暇為何能被郿嫦威脅功?因為郿嫦說要去一起去,要不去都不去,郿無暇為了讓去,不惜帶上兩個拖油瓶。
別說郿無暇與姐妹深,方才幸災樂禍的口氣,明顯二人就有隔閡。
所以這是,自己了短,被人抓到把柄了?
該怎麼解釋?
無雙現在腦子里一團漿糊,怎麼都捋不清,又怕說謊圓不上被這人發覺出來了,到時候一定更慘。
想來想去,覺得不聰明的人就不要玩什麼聰明手段,免得不蝕把米,決定實話實說。
郿無暇不是圖謀婚事嗎?就先告一個黑狀,向紀昜表個衷心。
以紀昜格,絕對是從源上掐死郿無暇這一次的圖謀。
無雙越想越覺得這法子好,遂擺出乖巧的樣子,道:“其實我也不知,但有一些疑點,要不我講給殿下聽聽,殿下幫我分析分析可好?”
此時紀昜半靠在枕上,一只大掌懶洋洋地撐在腦后,黑的長發披散下來,鋪了滿枕。見如此乖巧可人,尤其說‘殿下’兩個字時,聲音,格外讓他覺得悅耳無比。
他一時心很好,手上臉頰,在上面搔了搔,道:“你講來本王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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