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第 86 章 第85章

85

叮當,叮當。

無雙下意識收回腳,不正在研究的紀昜愣了一下,也愣了一下。

“你做甚?”急中生智地小聲道,“有些。”

為了不顯得突然,,正想收進被子里,又被他拿住了。

“你這鈴鐺從哪來的,以前怎麼沒見你戴過?”他用手撥了撥那鈴鐺道。

無雙哪敢說是魏王趁不備時給拴上的,剛給戴上時還不知道,后來聽到叮叮當當的響才發覺,差點沒把臊死,但又不敢自己剪了繩子拿下來。

本來都忘了,沒想到被他發現了。

實話肯定是不能說實話的,但說謊無雙也心虛,假裝還有些累,將臉半遮半掩埋在被子里。

“好像是梅芳還是小紅塞進我妝奩里,前兩天找首飾時看見了,就弄了紅繩系在腳上玩。”

“倒是好看,就是這金子太過俗了些,不太襯你。”

他還知道太過金子庸俗?

不過無雙心虛,也不敢說話,只能聽著。

實則紀昜說的是違心之言,無雙的腳本就白,蓮足小巧玲瓏,腳踝白皙纖細,紅繩的紅和鈴鐺的金合在一起,秾艷襯著雪白,當是極

真可謂是:

系腕繩,真如白雪凝,

非但我言好,眾共所稱。

新羅繡行纏,足趺如春妍,

他人不言好,獨我知可憐。1

……

紀昜突然下了榻。

無雙見他異常,心里還尋思莫是他發現了什麼,誰知道他俄頃就又回來了。

直到覺腳腕上一涼,就見他將一系在自己腳踝上,

遠看好像是顆玉卵,細看才知是一枚龍鈕小印,白玉的質地,玉質剔潤,整是圓柱形,約莫有子小拇指細,兩個指節長短,系在一紅金相間的金鏈子上。

“這是什麼?”無雙好奇問。

“給你戴著玩。”

戴好后,無雙才將腳拿近了細觀,這印雖小,但但凡能用上龍的,肯定不是普通什,開始以為只是做了小印的樣子,誰知翻到底上看,才知印上雕的有字有花紋,只是字太小,不能湊近,看不清晰。

“這東西肯定有用,怎可戴上腳上玩?”

“別弄丟了就行。”

因為這句話,無雙還專門看看了那金鏈子,開始以為的金紅相間,其實是金鏈子里纏了紅線,估計是知道金子,特意用線加固了。

至此,無雙一只腳踝上,竟被拴上了兩個什。

一個就是那金鈴鐺,再一個就是這枚小玉印,一個白得剔,一個金得秾艷,配在一起倒多了幾分別樣的

可無雙卻覺得怪怪的,總覺得紀昜突然給戴上這個,絕不僅僅只是戴著玩那麼簡單。

下午,八皇子夫妻二人來了。

這是自打魏王傷以來,第一次有外人來探

之前太和帝雖給別苑解了,但因魏王傷緣故,太和帝雖沒有明著下口諭止人來探看魏王,卻派人將玉香館守了起來。常人見之,自然不敢犯忌諱,沒想到八皇子會來。

但無雙轉念一想就懂了,八皇子母族不顯,妻族不過是個四品小,他年輕還未出宮建府,與其他皇子往不深,周淑妃又歷來是個膽小怕事的,自然屬于局外人。

局外人自然有局外人的好,他來探病就是探病,他來探魏王,就是弟弟來探哥哥,自然沒什麼顧忌的。

無雙甚至想太和帝將萬淳兒許配給八皇子,是不是就是為了不讓兒子參進這些皇子們的爭斗中?如果真是如此,周淑妃想給兒子尋個有權勢的妻族,倒是和太和帝想法相悖。

八皇子在殿和紀昜說話,無雙則帶著萬淳兒去了外殿。

兩人喝了茶,不一會兒又稔起來,無雙問起那日萬淳兒的未盡之言,為何不敢和八皇子多說說話。

萬淳兒也沒遮掩,小聲跟說了由來。

原來與八皇子親后,因八皇子還未出宮建府,兩人就住在宮里的皇子所中,宮里的規矩大,夫妻二人雖住在一個院子,但各有住,經常幾天才見一次面。

再加上低,周淑妃又對嚴厲,宮里的宮人們可是最會捧高踩低的,新進門的八皇子妃既不得八皇子寵,又不得淑妃娘娘看重,自然瞧不起

種種原因加起來,再加上作為新婦的膽小和,萬淳兒和八皇子在一起相的時候屈指可數,大多數都是一起用頓膳,還是一個張萬分瑟瑟,一個用罷就走,兩人同房的次數,加起來不足五數。

說到同房不足五數時,萬淳兒的小臉紅得要滴,可卻覺得三嫂眼神怪怪的,為何好像有一點點羨慕?

可羨慕什麼呢?若不是八皇子宿在屋里,周淑妃也不會以此為借口,說籠絡不住丈夫,要給八皇子娶側妃。

見萬淳兒好奇看過來,無雙的臉一紅,咳了兩聲。

不過萬淳兒也沒有多想,低下頭來沮喪道:“都是我不爭氣,我娘也說我了,可實在是……實在是……”

“實在是什麼?”無雙好奇湊近了問。

“實在是太疼了,我害怕。”萬淳兒得不敢抬頭,聲如蚊

好吧,無雙懂了,其實前世和紀昜在一起時,頭幾回何嘗不也是吃了很多苦,若不是臨嫁出門前,曹氏敷衍了事,隨意給找了兩個婆子來講,那倆婆子不敬重這個姑娘,講到興什麼都敢說,也不能借著那麼一點點所知,自己尋辦法讓自己吃苦,慢慢兩人才和諧了。

這一世因引導有方,除了頭一晚,后面幾乎沒吃到什麼苦。

除了他索求太過。

“其實我也想問問三嫂,難道……難道你不疼嗎?”說完,萬淳兒連忙扎下頭。

無雙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這種問題讓怎麼說,說自己非但不疼,還……連忙在心里暗自唾棄了自己幾下,臉頰也是紅紅的,再看看萬淳兒得快要哭出來,但還是強忍著問了。

其實也是想和八皇子把日子過好的吧?

無雙臉一陣變化,像是在下什麼決心,半晌才招了招手,道:“你過來,我小聲跟你說。”

兩個小婦人咬著耳子說著悄悄話,在外人眼里,除了兩人臉紅得不正常,其他看著正常。

只有一旁侍候的玲瓏,知道王妃在跟八皇子妃說什麼。

不過后面因兩人聲音太小,連也聽得不太清楚,只能看見八皇子妃時而驚嘆,時而詫異,卻眼睛晶亮,拉著王妃一通問,王妃也面紅耳赤,又悄聲跟小聲說。

良久,兩人才恢復正常,又了端莊的大家閨秀。

又說到其他問題,無雙道:“你倆既是夫妻,是要過一輩子,難道你打算永遠這樣?你也說了淑妃娘娘有為八皇子求娶側妃的意向,若是你立不住,不能將八皇子拉攏和你一起,若那側妃進門再比你會邀寵,以后的日子該怎麼過。”

無雙說得有些現實,但這恰恰是據前世形才給萬淳兒的建議,想得其實很簡單,夫妻本為一,又不是怨偶,不管是基于面還是出于分,當丈夫的都會維護自己的妻子。

只因時下大多數子都是盲婚啞嫁,若家中父母開明些,還能讓兒知道夫君長什麼,什麼品行,若是不開明的,掀了蓋頭才知道對方是什麼樣。

再來,分都是出來的,都不說話怎麼來,怎麼了解對方秉,怎麼相

除了床帷之,其實床帷外的事更重要。

萬淳兒長得,反正無雙是不信會有男子不喜歡。如果能讓丈夫喜歡上自己那就更好了,他自是會跟你站在一,護你安穩。

反正該講的道理,無雙已經跟萬淳兒講了,別的也幫不了,畢竟日子是自己過出來,怎麼樣還是得看自己。

“謝謝你三嫂。”萬淳兒握著無雙的手激道。

是真的很激三嫂竟然跟說這麼多,雖然膽小,但并不傻,其實有些話三嫂不用跟剖析得這麼清楚,可卻都與說了。

……

殿中,八皇子和紀昜也在說話。

除了敘舊外,八皇子從懷里掏出一封信,給紀昜。

“表兄進出不便,就托我把這封信給皇兄。”

紀昜知道里面是什麼,應該是有關京中的一些異,事發生之后,看似他因養傷而置事外,但恰恰也因養傷,無法獲知一些這幾日外面發生的事。

周宕是外臣,此時不宜與他來往,以免引人矚目,但八皇子就不一樣了,他來探傷的兄長屬正常,即使是太和帝都不會懷疑什麼。

“父皇從京里調來大隊人馬,僅憑人力就把香山到京里這一段路的雪都清了,下山的路也清出來了,應該這兩日就會啟程回京。”八皇子又道。

太和帝回京,他們這些皇子自然也要跟著回京。

紀昜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其實這些事本不是他管,可這幾日他覺得自己了傷,就理所當然要求要自己在外面,反正魏王也沒說什麼,不過若有事他也會把魏王放出來,或是直接把記憶轉給他。

兩人又說了些話,八皇子就出言告辭了。

外面,萬淳兒見八皇子從里面出來,也忙站了起來。

“三嫂,紹告辭了。”

八皇子畢恭畢敬,和無雙行了一禮。

無雙點點頭,同時又丟給萬淳兒一個眼神,萬淳兒的臉微微一紅,對無雙點了點頭。

送走八皇子兩口子,無雙進了殿。

“殿下常年在邊關,怎會和八皇子如此親近?”好奇問。

認真來算,兩人是錯著歲數的,八皇子今年十七,也就比無雙大了兩歲,魏王則大了他十一歲,無雙早就好奇這件事了,只是沒尋到機會問。

“他年在花園落過水,是本王救的他。”

換做魏王,肯定是點到即止,但現在是紀昜啊,他就把當時的事詳細地說了。

例如八皇子不是自己落水的,是被人推下去的,當時旁邊還有其他皇子在,但沒一個人下去救這個皇弟,只命宮人們下水去救,可宮人們看眼行事,自然拖拖拉拉,明明就是個小池子,八皇子卻差點沒在里頭淹死,還是路過的紀昜救了他。

自那以后八皇子就待這個三皇兄視若親兄,也比較黏他,總是跟在他屁后面跑,紀昜攆都攆不走他。

而自那以后八皇子的子就不大好了,其實影響也不大,就是沒辦法像紀昜這樣習武,也因此他越發仰慕武藝高強的三皇兄。再加上后來周宕去了西北,在魏王麾下當過游擊將軍,自然都以紀昜為馬首是瞻。

“原來八皇子還出過這種事,怪不得淑妃娘娘那麼怕事。”

其實淑妃膽小怕事還有個原因,那就是因為八皇子當年和紀昜太過親近,因此被人針對過,甚至連周淑妃都吃過苦,才會那麼避諱萬淳兒和無雙相

另一邊,八皇子領著萬淳兒踏出玉香館。

男人步子都大,換做平時萬淳兒肯定唯唯諾諾跟在八皇子后走,可這一次聽了無雙的話,鼓起勇氣小跑著跟在他邊。

紀紹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出的吃力,就把步子邁小了。

既然并肩走,自然會說話。

“你跟三嫂聊了什麼,我看你和三嫂很說得來。”

萬淳兒小臉紅紅的,小聲道:“其實也沒說什麼,就是聊兒家一些私房話。”

私房話自然不能告訴男人了。萬淳兒也看出自己口笨舌拙沒把握住與他說話的機會,憋了半天又憋出一句:“三嫂是個好人,我很喜歡他。”

紀紹點頭贊同道:“既然是三哥娶回來的,自然是好人。”

兩人就借著‘三哥三嫂’這個話題,一路說回敬翠軒,萬淳兒自是看出了改變,心中更激無雙不提,又借著機會邀了紀紹共用晚膳。

.

次日,馮喜來了。

除了探看了紀昜的傷勢,又傳了太和帝口諭,明日啟程回京。

昨天雪才真正停,外面雪最厚的地方有半人來高,無雙并不知曉太和帝從京里調了大隊人馬,就靠人力把路清出來了,正好可以走車。

申時萬淳兒來了,也是說回京的事,看來八皇子那邊應該是和魏王府這邊一起走的。

既然說明日要走,自然要開始打理行裝。

玲瓏梅芳小豆子他們都忙了起來,將暫時不用的全都打包裝箱。

到了次日,早早無雙就準備好了,誰知一直拖到中午才走,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沒有坐來時坐的寶車,而是坐回了魏王府的馬車。

傍晚之前,一行人終于回到魏王府。

無雙回祥鸞院安頓,紀昜則去了書房,他和無雙剛下車,就被早就等著那的幾個幕僚請走了,顯然是有正事要議。

一直到無雙在祥鸞院忙完,還不見他回來,又想他上的傷,怕沒盯著他又胡來,索也沒派人去問,直接去了書房。

走進書房,無雙見他坐在書案后正在看什麼。

一愣,他抬眼看過來。

當即意識到這是魏王。

其實連著幾日魏王都沒出現,無雙也覺得奇怪,只是礙于心虛不敢問紀昜,此時見到魏王意外卻并不奇怪。

在香山發生了那麼大的事,被關在別苑時也就罷,如今既然回來了,自然有無數堆積的公務都要理。

本來想說他不注意的話,自然咽了下去。也不知怎麼,每次面對魏王時,無雙就沒辦法像對紀昜時那樣隨意。

也許是乾武帝的威嚴固,也許是魏王一直嚴肅威嚴,做事有章有法,隨意不起來。反正每次面對他時,都會不由自主地拘謹不自在,哪怕明知道私底下他還有另外一面。

“怎麼一見到本王就沒話了?”

無雙自詡心思還算剔,也分辨不出這話的意思,覺得這話有些醋味,還有更多其他的復雜。

“過來。”

忙不爭氣的過去了。

“殿下。”

又乖巧又可人,魏王卻心中生恨。

拉過來讓坐在自己上,無雙礙于之前每次魏王讓坐他上都沒好事,有些抗拒。

“這幾日不見,可有想本王?”他臉道。

無雙能怎麼說?說應付紀昜都應付不過來,自然想不起他?

其實也是有想的,想他怎麼沒出來,還有那日鈴鐺被發現后,躺在床上沒事的時候,紀昜就搖著腳玩,那鈴鐺撞擊著小玉印,聲音似乎變了,變得清脆。

每次響的時候,都會想起那日他把鈴鐺拴在腳上,在上晃著,那一聲聲的叮當叮當……

無雙在魏王手里吃過苦,他太狠了,他跟紀昜完全是兩種子,他要是想治誰,都是潤細無聲的。

一點點地設套,一點點地著你,讓你不得不聽他,不得不順從他。你若是惹惱了他,讓他生氣了,他也不會告訴你,只會一點點把你盤弄得哭著求饒。

所以一定不能惹他。

“想了。”紅著臉細聲細氣道。

的臉龐,瀲滟的大眼,明明臉上還帶著些許稚氣,但不經意間就會有傾瀉而出。

像個小妖

格外知道怎麼對付他,知道怎樣會讓他不忍,讓他有氣也發不出……

真是個小妖

他俯首親上,吸咬的同時,手在著。

“殿下,你的傷……”著氣小聲道。

“本王有分寸。”

無雙當即不敢再吱聲。

這就是區別,明明在面對紀昜時,還敢推他搡他,跟他念叨著道理,可面對魏王時,一個字都不敢說。

是真不敢,惹不起他。

魏王果然有分寸,在瀕臨崩潰的前一刻,及時收手了。

無雙卻知道他應該是生氣了。

“該用晚膳了。”

略微理了理衫,他還是雍容尊貴的魏王,無雙卻是氣吁吁,眼里仿佛能滴出水來也似,不衫子了,了。

也沒回祥鸞院,就在祥鸞院用了晚膳。用罷,無雙本來想回去,魏王以一句王妃不給本王侍疾留住了

是夜,無雙第一次留宿在魏王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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