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第 110 章 第108章

108

其實今晚驚的并不只是普通的百姓,還有那些隨著陛下觀燈的文武大臣們。

平時越是太和帝看重,觀燈時離他越近,也因此當鰲山燈被燒起來時,自然跟在太和帝邊一同護駕。

于是他們眼睜睜地看到作之人行刺宮的整個全過程,甚至因為人數太多,侍衛們本顧不過來。以至于穿著袍的諸位大人們一改往日面,發髻了,袍臟了,摔了被人踩了還得跟著跑,就怕跑慢了落在后頭,被那些‘不識大人是誰人’的鄙兵丁們順手砍了。

同時還得擔心家眷,他們是跟著殿下跑了,家眷們還在燈棚里,又該是如何?

武將們廝殺搏斗不關文的事,等作之人一一被鎮擊斃束手就擒后,強撐了大半夜諸位大人們又神抖擻起來。

甚至同太和帝一起暫避危險時,他們也沒忘給太和帝出謀劃策。

你讓老子今日如此狼狽,老子要抄得你家底兒都不剩,為首的秦王不了,下面的從犯一個跑不掉。

當然他們也沒忘夸贊救駕及時的太子,今日要不是太子,恐怕他們所有人危矣!

也因此,這邊剛把作之人鎮,那邊諸位大人們就了起來。

天還沒亮,整個京城已是一片肅殺之氣,外城也就罷,尤其是皇城,整個皇城都被戒嚴了起來。

今晚吳丞相算是最倒霉的一個,他因不小心和太和帝走散,致使其差點沒喪命。

當時有多狼狽?

他一邊扶著帽,一邊高喝自己是堂堂丞相,都沒人理會他,最后還是被一隊黑甲軍順手救了。

可黑甲軍要肅清作之人,也不可能保護他,于是他便一路跟著這隊黑甲軍走,來回在皇宮里穿梭,擊殺叛黨。

自然不是人家迫他,人家也說了丞相大人請自便,可當時宮里一片混,他如何自便?恐怕前腳走,后腳就被人殺了,是他觍著臉要跟著人家,而后了一晚上的驚嚇。

幾次他都以為自己老命休矣,幾次他都沒死,因此當他被送到太和帝面前時,整個人已癱無力,像條喪家之犬。關鍵是還被幾個死對頭看見了,關鍵幾個死對頭譏損他,他還沒能還,實在是沒力氣了。

“吳丞相今日能僥幸逃一命,還得謝太子殿下啊。”

“若不是黑甲軍,丞相的命休矣。”

天亮了,吳丞相換了干凈的袍立于大殿之外,聽著邊的一眾大臣如此調侃他,再看看遠已被清理了一遍,依舊難掩的宮道宮墻,突然有一種寒意打從心底泛起。

幸虧他見局勢不對,沒讓趙王冒著忤逆的罪名回來。

若是回來了,昨晚趙王大抵也是其中一員。

黑甲軍遠在西北,可昨晚出現的,儼然不止千數。太子可擁有一定的私軍護衛,但不可超過千數。

也就是說把黑甲軍從西北調過來,是經由了陛下的同意?也就是說,其實陛下早就悉了秦王可能謀反?

吳丞相不敢再想,他打算等回去后就給趙王再去一封信,讓他暫時不要急著回來,看看接下來的局勢再說。

.

后半夜時,就有人送信回來了。

說太子殿下已掃平黨,讓太子妃不要擔憂。

無雙這才沉沉去睡下,同時沒忘讓人給萬淳兒那送了信。

下午時,人回來了。

無雙站在石橋上,遠遠就看見有人騎著馬來,忙走下石橋。

剛站定,他已騎著馬到了面前。

一夜不見,恍若隔世。

他一黑甲,渾還充斥著肅殺之氣,鎧甲上還有跡未拭去,心跳如擂鼓,他手一撈將撈了起來,一夾馬腹揚長而去。

護衛們不敢不隨,只能遠遠隨在其后,壯著膽子跟著殿下放肆在西苑里策馬奔騰。

要知道這可是西苑!

皇家苑!

也就殿下敢在里頭騎馬。

……

“你一夜沒睡就不困?!”

“困什麼,暢快!”

口微微震,似乎在笑。

“若不是父皇這不許那不許,肯定更暢快。”

他在抱怨太和帝不讓他殺人。其實不太和帝,魏王昨夜也跟他歷數了一番有些人不能殺,還有大用之類的道理,著實掃興得很。

“那事辦好了?”

“哪有那麼容易的,剩下的給父皇好了,就算還要用我,總得回來歇息一晚,又不是鐵打的。”

紀昜才不想說,他們的大道理把他弄煩了,所以他打算回來懶。若換做以前,一夜不睡是什麼大事?幾日不睡也不是沒有過。

說話間,他已經策馬往回跑了。

雖披了件披風,但這披風單薄,在馬上可沒辦法寒。雖然紀昜很想策馬奔騰一番,也只能按捺下,尋思找個機會再帶出去跑馬。

回去后了鎧甲,無雙先檢查他到底有沒有傷。

幸好雖有些淤青,但并沒有見

沐了浴又用了飯,兩人去了榻上,紀昜沒跟說幾句話,便已沉沉睡去。無雙雖沒有困意,但也沒起來,就這麼陪著他睡了一下午。

.

接下來無雙和紀昜在西苑里待了三天。

屢次問他待在這里行不行,不用想就知外面有多事,他是太子,他一直避著總是不好。紀昜卻說沒事,還說不趁著機會歇息幾天,后面大概很久不能歇了。

這期間端王來了一趟,把萬淳兒接走了。

無雙把當晚萬淳兒邊宮人意刺殺的事說了,紀昜說猜的沒錯,這釘子應該是宮里人安的,如果沒猜錯應該是秦王。

秦王雖不知無雙會帶著孩子躲在西苑,但萬淳兒跟好,兩人經常見面,在萬淳兒邊安一顆釘子,總能找到機會對無雙下手,便對那宮下了尋到機會就手的命令。

誰知那宮被帶到了西苑,此人也不傻,自然看出端倪,便想趁機下手,誰知這邊早有防范,以至于功敗垂

這說法也得到魏王的贊同。

這兩天魏王只出現了半日不到,還是有事要議的況下。經過這次,無雙又發現了一些魏王和紀昜相的端倪,每次若有什麼任務什麼危險,需要紀昜出馬,事后魏王總要容忍他一些。

三日后,無雙等人收拾收拾回太子府了,而接下來果然和紀昜說得一樣,他又陷忙碌之中。

正確來說,應該是魏王陷忙碌之中。

值得一提的是,太和帝和魏王這次能提前悉秦王意謀反,除了二人早已派人多方監視以外,秦王妃的父親方緒方尚書竟然也出了不力。

按理說方家乃秦王岳家,應該跟婿站在一起,畢竟秦王若是功,方尚書就是未來的國丈。

偏偏方緒也不知是如何想的,不一改之前積極幫秦王爭儲位的樣子,反而當了細。秦王是如何布置的,又聯合了誰,舉凡他知道的東西,都一腦地提前找太和帝告了

這才是這次秦王被算得這麼死的原因。

“那他是怎麼想的啊?就是為了能把兒接回去?”

無雙十分不解,若說方緒不權勢地位,自然不可能,真是清高之人,當初不會把兒嫁給秦王,那到底為何這麼做?

“有句俗話,文人造反,十年不。指的便是讀書人只會紙上談兵,又優寡斷,瞻前顧后,不夠果決。這些文人病一大堆,但他們也不是真一無是,例如他們忠君的思想。”魏王道。

在方緒方大人的想法里,爭儲位是理所應當,若無晉王橫一腳,秦王是名正言順的長子,儲君之位自然該他來坐,所以他帶著人跟晉王一系跟趙王一系斗了多年。

爭儲奪嫡乃規則以的事,并不違背他從小接孔孟之道的忠君思想,但若是謀逆、宮,這顯然超出了規則以外。

方緒是文人,自然明白倒行逆施、冒天下之大不韙有什麼后果,什麼是臣賊子?這就是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重點是人人得而誅之!

也就是說,誰都可以來吐你一臉唾沫,誰都可以來殺你。

他不是沒勸過秦王,勸他忍耐。

趙王為何還沒回來?漢王為何閉門不出?說不定就等著有人按捺不住手,他們好坐收漁人之利。

你就算宮了得逞了又有何用?就算你控制了京城,別人只要有個明正大的名義,自然可高舉‘誅殺臣賊子、靖國難’的大旗,召集軍隊進京討伐你。

是時民不聊生不說,還臭萬年。

方緒可不想當臣賊子,更不想在史書上臭萬年,只可惜秦王本不聽他的,反而嫌他瞻前顧后,所以他才會直接倒戈。

說是為了兒,不過是文人一貫的謙虛,不好標榜自己如何忠君國。

顯然這點子謙虛被太和帝領悟到了,其他朝中大臣也領悟到了,因此方緒這一次非但沒被牽連,反而風評直升,連坊間都流傳著方尚書大義滅親的事跡。

秦王妃自然也被允許和離歸家,方家算是秦王一系中,唯一能夠全而退的。

最慘的要數孫貴妃和孫家,孫貴妃直接被貶為了庶人,幽冷宮,孫家年男丁一律被斬首,未年的男丁和眷則被流放。

這其中還有個人得以出生天,回了本家,那就是郿無暇。

下面辦差的人也不是傻子,一查名冊,這武鄉侯世子妃竟然是太子殿下的大姨子,自然不敢隨意置,忙往太子府遞話。

其實郿無暇這一年多來也不是沒幫魏王辦事,忌憚著解藥控于旁人之手,魏王派人與私下聯系,給魏王遞消息。

再加上饒是自詡智謀過人,卻陷于孫家這種不講理的蠻橫之家。

尤其是武鄉侯夫人,此人完全詮釋了什麼是一切謀詭計,都打不過蠻不講理和不要臉皮,又有個婆婆的份天然制,郿無暇被欺負得很慘,自然深恨孫家人,不得他們能倒霉。

所以魏王也沒為難,讓人放了歸家。

至于秦王和武定侯。

范家的下場和孫家是一個樣,其實范家也是蠢,但凡他們能沉得住氣一些。他們是得罪了太和帝沒錯,但皇帝置功臣也需要理由,太和帝不可能把里齟齬公之于眾,只要范家能保持低調,老老實實不犯事,短時間太和帝還真沒辦法置他們,偏偏他們上躥下跳不安分,還和秦王一拍即合。

范家和秦王一拍即合自然不是為了晉王,打從晉王混淆皇家脈的罪名定下,他就注定無翻之日,范家不過為了自保。

只可惜這個代價付的有些大,最后落得如此下場。

倒是秦王,當日紀昜沒殺他,太和帝也沒殺他,而是和晉王一樣,被幽了起來。不過據說秦王的傷有些重,人是沒死,但至要養傷一兩年。

.

這一場犯上作,讓朝堂的形勢變得詭異起來。

吳丞相和李尚書李瞻罕見得低調,相反方緒這個賣了婿的人,格外高調,行走之間邊都是圍著好幾個大臣。

三司使柳茂銓與手下之人閑談,嘆老臣不愧是老臣,一個個都賊著呢,為何人家能多年來一直屹立朝堂不倒?這就是原因!

還有人私下說方大人最近未免高調了些,柳茂銓也只笑不語。

看看方緒的高調,再看看吳渭中和李瞻的低調,就能明白怎麼回事了。人家這可是奉旨高調,旁人可比不得。

……

洋洋灑灑又到了春花三月,太和帝再提禪位之事。

這一次朝中大臣們還是反對,但反對得似乎沒有之前那麼堅決了。如是往來三回,太和帝終于定下禪位之事,并將要傳位給太子的消息曉諭天下。

之后一個月里,都是朝中以及各地大臣上書對陛下表達依依不舍之,與此同時禮部等各都已開始著手起新帝即位之事,以及太上皇禪位后如何安置之事。

這兩件事都是大事,尤其大梁以孝治天下,群臣暗中有不人猜測陛下禪位后,是還居住在蓬萊殿,還是另遷他

從表面看只是一個住,不用計較太多,實際上意思可多了。

歷朝歷代以來,禪位的皇帝都是極的,大多數都是把著權柄,至死才放手。禪位了,是只把位置讓出來,還是連皇帝權柄都讓出來?

這些從細枝末節就能現出來,例如遷不遷宮。

太和帝很快就給出他的決定,禪位后他要移居西苑,后宮嬪妃也跟他一起移居西苑,就不和新帝了。

這是太和帝原話。

本來太后不用移居的,但太后想了想,說后宮嬪妃都去了西苑,一個人住在慈寧宮也寂寞,索跟著太和帝一同移居去西苑住幾日。

說是住幾日,其實都明白是怎麼回事,這是在全新帝的面,也避免新帝被人議論‘怎麼,你一即位,親爹和祖母都搬走了,是不是你不孝’之類的毀譽之言。

先是登基大典,再是封后大典。

雖封后詔書早就下了,但封后大典要在登基大典后才能舉行,登基大典就籌備了一個多月。這期間新帝先搬到了紫宸殿居住,無雙還住在原太子府中。

這本是和魏王商量好的,到底二人對如今的宮里還有些不放心,沒經過整頓,誰也不知暗中還有多釘子,魏王并不想讓無雙和孩子冒險。

可皇家的繁文縟節實在太瑣碎,一個登基大典就搞了一個多月,再是籌備封后大典,弄完了還要給太上皇太皇太后太妃們遷宮,那要等到幾時?

總之,紀昜抗議得厲害,魏王也覺得忙完朝政與各種事瑣碎之事后,回到寢殿冷冰冰空的。

開始是紀昜假傳他的口諭,讓人晚上把無雙接到紫宸殿。

如是幾次后,索把人挪了進來,不無雙進來了,祚兒也來了,同時還帶了一大堆的侍侍。

其實只要無雙住在紫宸殿,與新帝同吃同住,倒也不怕會出什麼意外,于是無雙就開始了蝸居在紫宸殿的日子。

……

認真來說,紫宸殿不算小。

但由于紫宸殿乃朝議事之地,以前太上皇即使在此居住,也只是偶爾住住,真正的寢殿是蓬萊殿。

若此地新帝一人住也就罷,偏偏無雙也來了,還帶著娃子,勢必要從殿里專門挪出地方供他們使用。

那就只能挪后殿了,于是無雙主要的活范圍就在后殿,而魏王理朝政,和與大臣議事在前殿。

兩邊距離沒多遠,平時無雙也會吩咐宮人們要放低聲音,以免擾了陛下理政務。可有個娃子不知道啊!

如今祚兒已經九個月了,力旺盛不說,還十分有力氣。他要人陪他玩,你不陪他玩,是不行的,他手里要有什麼東西,你奪走了是不行的,娘睡覺不理他,也是不行的。

他還不喜歡娘,就只喜歡娘,掰開眼就要找娘,若是看不到娘,也是不行的。

祚兒一不行,他就會跟人鬧,就算哄也只能哄一會兒,若還是不能如愿,他就會嚎,還是大聲嚎。

之前說他十分有力氣,就現在這,他不胳膊兒有勁兒,嚎聲也很有勁。

哪怕無雙怕他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哭,已經把他供小祖宗了,百依百順,還是免不了他偶爾會鬧脾氣。

于是偶爾魏王和大臣們議事時,總能聽見零星幾聲嬰孩的啼哭聲,雖馬上就制止了,但還是很尷尬好嗎。

主要尷尬的是大臣,頗有一種陛下家務事竟被老臣發現了,我好恐慌怎麼辦?

魏王倒是極為淡定,充耳不聞,倒讓人十分嘆新帝頗有太上皇之風,總之這份泰山崩于前而不變的樣子,一看就是父子。

這日,議完事讓大臣們都退下后,一淺黃繡八團龍袍的魏王,用手著眉心,去了后殿。

后殿里,無雙正在打孩子。

正是五月天,天氣炎熱,祚兒穿了件單薄的小褂爬在娘前,無雙正在打他穿著破的小屁

說是打,其實才舍不得打,是

一邊著他的小屁,一邊訓著無齒小兒:“霸道鬼,娘讓你不吃,你還要哭,小心父皇回來揍你!”

只長了兩顆小門牙、還流著口水的娃子,哈哈直笑,還以為娘是跟自己玩。他也不會說話,里喔喔的,就想來爬過來啃娘的鼻子。

無雙嫌棄地用指尖抵著他大腦門,不讓他靠近。

“又想啃娘一臉口涎?想都不要想!”

不讓啃臉,那就啃別的,娃能屈能地垂直往下,將小胖臉一下埋進娘的里。聞到悉的味道后,娃在上面拱了起來,像頭正在拱白崧小豬豬。

拱了幾下都沒拱著,再抬頭看,娘笑瞇瞇地看著自己。他生氣了,拿小掌打了一下不給他吃的,喔了一聲,又去拱。

魏王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一見他來了,無雙也顧不得逗兒子了,忙坐了起來,又把孩子抱開點,也免得他生悶氣。

母呢?”

玲瓏悄無聲息地出現了,忙從無雙手里接過小皇子,把人抱下去找母。

魏王來到床沿上坐下,看了一眼。

此時無雙哪有點皇后的樣子,因為在殿,就穿了件的薄衫子,下面是條白綾子。

發髻散了一半,夏天衫子本就薄,還被小東西在去,衫子皺了不說,兜了出來,前的衫子因被口水浸了,呈現一種半明狀。

不過氣倒是極好的,白里著紅潤,看著得能滴出水來。子二八年華,正是好時候,偏偏又因生了孩子,段玲瓏有致,腰細得只有一把,倒越發顯得……呃,那被娃口水弄的地方顯眼。

“你又在喂他。”

悄悄裳的無雙,心虛至極,小聲道:“哪有啊,他都這麼大了,一個娘都不夠他吃,我喂他做甚?再說他長了牙,咬得疼。”

“你也知道他長了牙咬得疼,咬了你幾回你都不長記?”他斜睨

一見他這樣,過去討好道:“我真沒喂他,若是喂了能讓他哭?我問過褚醫了,說這般月份的孩子已經可以吃飯了,我讓母弄了粥和煮爛的面喂他,他一次能吃一碗,現在已經不怎麼吃了。”

魏王能說什麼,把人攬在懷里,十分無奈。

他琢磨了下,道:“三日后就是封后大典,雖之前封后詔書已下,到底沒行封后大典,你還能躲在紫宸殿里。等行了封后大典后,你就要擔起皇后的職責。

“之后太上皇遷宮,還有太妃太嬪那,你即使不喜,也要把面子做到。朕剛登基,未免被人議論不敬長輩,所以疏忽不得,還有太皇太后遷宮一事。”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父皇遷宮和太皇太后遷宮,其實是為了讓我們肅清宮廷,我著人在下面選了一批宮進來,待都能上手后,把舊人都放出去,這些都需要你多上心些。宮里越干凈,你和祚兒才越安全,勿要重蹈你前世之事,你可知?”

“我知道的,我定會做好的。”無雙拍著脯道。

給自己太大力,他又安道:“你還可繼續用福來,還有宮嬤嬤,在尚宮局,會替你把好關。你邊有放心之人,也可以放出去,我記得你不是說有個小紅的丫頭很聰明?宮里不同宮外,你是皇后,也不是凡事都要自己做,而是要學著安排自己的人去做。”

“還有馮喜和趙全,父皇打算把馮喜帶去西苑,趙全是個聰明人,可以用。不過侍監那邊你可以不用管,福來福生自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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