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寵婢日常》第27章 給皇帝送禮(捉蟲) 告訴他,下響來朕……

這好像就是一場意外。太子卻不信。

他坐在皇帝邊,是最能看清楚皇帝和余貴妃兩個人的反應。

當父皇懷疑的目看去的時候,立刻報以驚恐的目,好像也很吃驚。

只這一個作,父皇好像就打消了疑慮,可見余貴妃對父皇的子很悉。

知道怎麼做才能去讓父皇信任。

太子靜靜的看著眼前的葡萄,也在此時揣起皇帝的心思。

他會把折明珠順勢賜給端王嗎?

這次肯定不會。那下次呢?

他慢吞吞的了一顆葡萄吃,然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讓端王和折明珠在一起的手段有很多,為什麼余貴妃獨獨選擇了這一種?

太子的手沒有停,繼續慢吞吞剝葡萄皮,心里百轉千回,倒是想到了一個人。

褚汀。

褚汀,一個世家子弟。

說是世家其實已經不盡其然,因為褚家到他這一代的時候,已經沒落了,只有幾畝良田,一個老仆度日。

其他沒落的世家子弟一般都去讀書考取功名,褚汀也去,但他生的實在是太了,每到一,便能引起眾人圍觀,終于在他十八歲那年,被皇帝帶回了皇宮。

皇帝并不是昏君,相反,他繼位之后勤勤懇懇,是個難得的好皇帝。

但就是這般的人,傳聞帶褚汀回皇宮之后,便后宮佳麗閑置一旁,為了讓褚汀有個名頭在皇宮里面住著,便直接踢了他的頭發,讓他做了念經的和尚。

其中事已經不再被人提起,沒人再敢提起當年的那個人,但是太子記得。

褚汀是他的噩夢,是他年時候,一個解不開的結。

所以對于他和皇帝,太后以及皇后的事,太子反而了解的很清楚。

據傳,皇帝對他深不已,說過一句話。

他說:見了褚汀之后,才知曉一見鐘是世間真有的人間幸事。

太子緩緩的將那個葡萄剝完皮,笑了笑,大概明白了余貴妃的用意,是想讓端王最后用“”去娶折明珠,而不是權勢。

權勢讓父皇心有忌憚,但是真卻會讓父皇慨。

確實是好計謀。

到底是個后宅之人,沒有他在前朝看的清。千算萬算,卻算錯了一件事

蜀陵侯的意愿。

太子相信蜀陵侯是個聰明的人。無論端王和余貴妃想用權勢或者真來娶折明珠,蜀陵侯想來都在當初父皇想著把折明珠嫁給他的時候,已然想好了之后要走的路。

他拒絕了東宮太子妃的位置,便不會參與儲位之爭。

果然,太子瞧過去,只見蜀陵侯夫人趙氏上前牽著折明珠的手退下,跟邊的人道了一句:“看來這南陵香倒是真招蝴蝶。”

笑著道:“前今日去寶祥閣買香,掌柜的說這香味能引蝶,我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

沒人會在這時候打趣什麼,自然是順著的話往后面說。

趙氏心中松了一口氣,盡量自然的牽著折明珠笑盈盈的回去,然后跟邊的人談論調香和今日的花之,等出了宮,坐上回家的馬車,才疲憊的卸了氣。

折明珠眼淚珠子也掉了下來,嚇得直接撲進趙氏的懷里,哽咽道:“叔母,侄實在是害怕。”

當時蝴蝶朝著端王而去的時候,折明珠就嚇壞了。是知道叔父意思的,當初即便皇后不做出那般的事,叔父也會明確的拒絕這門婚事。

他跟陛下之間的君臣之誼也就只有那麼多,第一回陛下能恩許他,難道第二回,還會恩許嗎?

折明珠嚇得不行,不管今日的事到底是局還是偶然,都害怕。

趙氏心疼的摟著,“不怕,不怕。沒事的,萬事有叔父叔母在,你不要怕。”

等回去的時候,這事早就已經不用趙氏跟蜀陵侯說,他已經從別得知了。

蜀陵侯很冷靜,他拍拍折明珠的手,“好丫頭,不要為這種事而哭,叔父知道你害怕,但害怕是沒有用的,咱們想出解決辦法出來就好。”

他坐在一側,給折明珠剝從南邊送來的橘子,一邊剝一邊道:“此事在于我,在于陛下,卻不在于端王和余貴妃。”

他安折明珠,“你不要覺得有什麼不好。余貴妃要是手腳,那你就是再防備,也會暗暗的上一,咱們在明面上,自然防不勝防。”

趙氏摟著,慢慢的給拍背,“明珠,只有千日做賊的,哪里每日防賊的,這事你不要管,只管高高興興的出門去跟小姐妹玩好了。”

“那蝴蝶你們能招來一次,便也能招來第二次。到時候滿京都是蝴蝶,倒是難得的秋末之景。”

折明珠這才平復了心緒,抹抹眼淚水,堅定的道:“叔父,侄是蜀陵侯家的兒,不是什麼只懂得的小姑娘,侄知道您在場走的路很危險,任何的差錯都會給您和家里帶來滅頂之災。”

“您既然已經決定了要走之路,侄自然不會給你拖后,無論是太子,還是端王,侄都不會嫁。”

擲地有聲,“要是將來他們,設計侄,想讓侄為您的掣肘,您也不用管侄。無論是上山做姑子還是一頭撞死,侄絕對不會讓叔父難做。”

蜀陵侯和趙氏聽得一驚,連忙拉著哄,“何至于此,何至于此,你這個孩子,看著弱,卻是最烈的,哪里就到了這種地步,你還小,看著一點兒事就似天大,其實哪里就到了那種地步。”

折明珠點點頭,依偎進趙氏的懷里,“叔母,我也不想被人算計了。您給我定一樁婚事吧。”

……

“真的嗎!”折筠霧張大了,半天沒合攏,“蜀陵侯家姑娘真的被蝴蝶繞著飛了一圈?”

對京都的人知之甚,但是因為上回在皇后宮里跟折明珠短暫的在一殿共過,所以對就知道的多點。

正跟說賞筵的事,兩人坐在桌子前,吃著從楊太監那里得來的一份小,一份蝦餅還有一份米糕,邊吃邊說閑話。

昨日最大的事是余貴妃宮里的賞筵,這個折筠霧知道,們這些宮太監都憤恨今天了,甚至還想讓皇后娘娘也辦一場賞回去。

沒辦法,兩宮斗了這麼久,殿下和端王又是死對頭,所以對余貴妃和端王,東宮里的人總是懷著敵意。

主子們的斗爭往往能引起奴才自然而然的爭斗,折筠霧不出東宮,沒有跟端王府里的奴才斗過——覺得自己一定會輸的!

一直都不利索。

但是也聽說過皇后宮里的人和余貴妃宮里的人對打過,還鬧的大。

折筠霧慨,“春,你教教我怎麼罵人吧,將來指不定被欺負,我先練練,免得給殿下丟臉。”

嚇了一跳,連忙道:“你可別學,免得在殿下面前了出來,他心有不喜。”

可不敢教。折筠霧就只好悻悻而歸,覺得春不教是覺得太笨了。

晚間伺候殿下寫字,一邊研墨一邊問殿下,“您覺得奴婢笨嗎?”

太子哈了一聲,將筆當下,抬手,折筠霧過去給他放袖子,他就了幾下的頭,“沒事,雖然你很笨,但是孤不嫌棄你。”

折筠霧:“……”

所以不僅是春覺得很笨,殿下也覺得很笨!

瞬間不高興了。

自己承認自己笨可以,春他們覺得笨也可以,但是殿下覺得笨,好失落啊。

太子瞧見這幅模樣,就忍不住又笑起來,拿過桌子上的茶杯喝一口,斟酌道:“你其實也有自己擅長的。”

折筠霧眼睛亮起來。

太子坐在榻上,拍拍小矮桌,示意折筠霧坐到對面去。

等人坐穩了,他讓寫幾個字。

折筠霧:“寫什麼啊?”

太子給自己歪了個舒服的姿勢,道:“隨意。”

折筠霧就寫下了殿下兩個字。

太子殿下看見那兩個字就笑了,這丫頭果然全部的心思都在他上,便也拿起筆,在紙上快速的寫下了同樣的兩個字:殿下。

折筠霧不解,“您為什麼跟著奴婢寫?”

太子卻讓看字。

折筠霧就去看兩人的字,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

太子便嘆氣的敲了敲的腦袋,“你看看,這兩張字跡有什麼不同。”

折筠霧就開始認認真真的對比,一筆一劃的對過去,但無論看得多麼仔細,還是沒有發現這兩個殿下有什麼不同。

太子殿下就笑了笑,“就是沒有不同。”

折筠霧不明所以,太子也不明說,只讓想,折筠霧就想了半天,覺得自己好像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

“您是說,奴婢的字寫得跟您一樣好!”

沒想到太子殿下夸人還捎帶自己。

太子殿下:“……”

他其實并不是這個意思。

“孤的意思是說,你其實在模仿別人的字跡上面還是有點天賦的。”

尋常人寫字,即便是模仿著別人的字去,但是寫出來終究還有許多不同。

可折筠霧不是,起先還不會寫字的時候,可能還帶著一些稚氣,寫出來的字,有自己的特,但是現在完全沒有了,漸漸地將他的字模仿了十足十,太子殿下便立刻瞧了出來。

折筠霧聽完自己都震驚了。真的有模仿別人字跡的天賦嗎?

太子之前只是猜測,到底沒有真的讓寫過別人的字,便也有了興致,讓劉得福拿了一本書來。

“這本書是翰林院大學士手抄的,你看看,你能模仿出幾來?”

折筠霧定眼看過去,覺得這字有些圓,跟殿下的凌厲之風有些不同。沉下心思,慢慢的去寫,模仿著字跡,把書上最開始的四個字“春夏之”寫了一遍,然后對著看。

的腦袋在右邊,太子的腦袋在左邊。兩個腦袋湊一起看字跡,右邊的腦袋期待:“殿下,您覺得像嗎?”

左邊的腦袋:“嗯,很像,你再學學,說不得以后還能更像。”

這可把折筠霧高興壞了。這個人,普普通通長大,做什麼都是普普通通的,沒想到如今還被殿下發現了才能!

歡歡喜喜的夸太子殿下,“那您是不是就如同書里面的伯樂啊?”

太子瞧著現在還知道給自己臉上金了,笑著道:“也算是吧?千里馬?”

折筠霧就有些不好意思,真誠的道了一聲,“都是殿下教導的好。”

太子殿下還喜歡拍馬屁的,瞧著腦袋上面總是沒有什麼點綴,便讓劉得福進來,“你去庫房,孤記得去年送來的珠翠里面有一只雀兒簪,是翠綠的,你去拿來。”

劉得福就知道這是給折筠霧的!他畢恭畢敬的下去,然后酸溜溜的親自去找冬拿鑰匙。

是個十分沉默的人。春喜歡四聽謠言,皮子利索,夏穩重,做事可靠,但是說話辦事還是可以看的出善于與人打道,秋雖然為人尖酸刻薄了些,但是大病沒有,且很會審時度勢,關鍵時候低頭都沒有關系,能屈能

唯有冬,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跟個啞似的,看不出有什麼特別,可殿下卻把庫房鑰匙給了

要是沒有意外,那冬以后就是這東宮里面的大嬤嬤。劉得福對其他的三個就跟看小孫似的,對冬卻不會,手里拿著鑰匙,劉得福去問拿,也不會對他結,卑躬屈膝的,而是按照規矩辦事

按照規矩去,自然是他要找什麼東西,必然是先找出來再給劉得福,然后劉得福簽字畫押一般按上自己的手印,說明是他來取走的。

但是殿下只讓他來取一支雀兒翠,若是他只拿一支回去,那才笨奴才,所以劉得福跟冬說的時候,便說拿幾支類似的來。

他把它們都裝在一起,拿去給太子殿下看,“都是雀兒,翠綠翠綠的,不知道殿下要的是哪一支?”

太子殿下本來只想要那只展翅飛翔的雀兒,這會子見了這些簪子,都覺得好,便道:“都給筠霧吧,反正什麼簪子也沒有。”

然后又道:“都是翠綠也不好,你再去拿幾支其他的來,再有一些絹花,往年進庫那麼多,孤也不記得了,你去挑挑吧。”

折筠霧聞言嚇得不行,連連擺手,“殿下,一支就夠了,一支真的夠了。”

哪里能要那麼多的好東西!這些都是貢品吧!

太子卻道:“放著也是放著,給你你就拿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些真的好東西,一個宮婢也用不了。

折筠霧就被安了下來,驚慌的問,“真的嗎?”

肯定不是啊,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宮了,來東宮一年,自然知道庫房里面的都是好東西。

但是殿下要給除了惶恐,還好高興啊!殿下只給了一個人,很喜歡這份特殊

這讓很有安全

就一邊惶恐一邊高興的應下,“殿下,奴婢會好好報答你的。”

太子殿下便不免又笑出了聲,“行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放著也是發霉。”

劉太監還沒走,剛剛折筠霧說不要,跟殿下你說一句說一句,在那里說來說去——劉太監就沒敢走。

等折筠霧說要報答殿下表示接的時候,他才敢走。一邊走一邊腹誹殿下:什麼是放著也是發霉——那以前怎麼沒見著賜些好東西給他劉太監?

他對殿下,那也是忠心耿耿。

說到底,殿下慢慢的沒將折筠霧這丫頭做奴婢看,而是當做別的。

即便現在年紀小,殿下還沒有想到侍妾上面去,但是也漸漸的賞賜東西,不自覺中就開始現出不同了。

明年……明年三月份就十四了。即便是太子殿下還沒有想改變份,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那邊,估著也得催了。

劉太監心里有數,便跟冬進去找簪子珠花的時候,沒有找給孩子的那種,而是往人喜的珠花上面去找。

他找了滿滿三個盒子,堆著放的,自己捧著,不讓小太監手,親自捧回了溪繞東,然后在太子殿下的面前打開盒子。

太子放下書去撥盒子里面的珠釵,倒是很滿意,“看著都很好。”

做工致,雖然小巧,但是意境獨到,每一只簪子都很

折筠霧也覺得很漂亮,“殿下,它們都很亮。”

亮閃閃的,上面還有珠子,應當很值錢。

太子:“……”

他也懶得跟計較,讓下了榻,到他的跟前去。

“孤幫你看看你適合什麼樣子的。”

劉得福雖然拿的多,每一樣也都很好,但是好東西不代表適合,太子很有興致,躍躍試,想著將小丫頭打扮打扮。

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念頭,而且覺得這種念頭沒有什麼奇怪之

好玩嘛,就當是松快了。

他這般為自己不讀書給一個小宮珠花找了個借口,然后開始一支支試戴。

他拿著簪子珠花在的腦袋上面比劃來比劃去,折筠霧努力的坐在一側配合殿下,劉得福的任務最重,他負責捧鏡子。

鏡子在他的手里捧了個合適的高度,太子試戴完一支釵子,就扶著折筠霧的腦袋看鏡子。

“你覺得好看嗎?”

“奴婢覺得好看的。”

“是嗎?可是你臉有些圓,戴步搖不好看。”

“奴婢也覺得,它在頭上晃的人眼睛花,干活定然不利索。”

“……”

太子殿下無奈的將步搖全部舍棄,然后給選了幾朵珠花戴上。

“簡單些也好。”

折筠霧就滿意的看著頭上亮晶晶的珍珠笑,搖搖腦袋,再搖搖腦袋,“殿下,奴婢可真有銀子啊。”

太子覺得沒出息,便讓捧著首飾盒子睡覺。

“等你悉了,便也就好了。”

不過是一些首飾罷了,倒是也值得大驚小怪。

劉太監捧著鏡子站了半天,終于可以放下了,他將鏡子放到一邊去,對著太子殿下道:“庫房里面堆積的首飾確實很好,奴才剛剛去看,不僅是首飾,就是綢布匹也是滿滿一倉庫。”

太子便想起折筠霧也沒有幾件好看的裳,上回讓穿在里面的好像也沒有穿。

便道:“那就多拿幾匹來,免得放發霉了。”

劉得福哎了一聲,自己給自己領了個差事,然后忙活去了。

太子殿下開了庫房,心思就的多。他先是讓劉得福給太后那邊送一架百壽的屏風過去,然后再給皇后送了一些狐貍皮,自然的,還是要給二皇子和四皇子也送一些筆墨紙硯過去。

送了這麼多禮,太子猶豫著要不要給皇帝送東西。

皇帝生多疑,但是太子這一年來慢慢揣測,倒是也能揣測出個七七八八。

他閉上眼睛,仔細思考若是按照“父皇眼里的太子”去看,自己其實是個脾氣有些壞,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人。

這種人的壞是不好拿,但是有個好,卻是若是能掌控的住,便好拿

太子這一年來,一直讓自己為可以讓皇帝拿的人。

那他這時候,應該要怎麼做,才能讓父皇覺得他可以被拿住呢?

因為要這般費勁心思的去想,太子殿下瞬間連給其他人送禮的心都沒了。

但這是必然要去想的。

太子想了一會,問折筠霧,“你自小在家里,都是如何跟你阿爹相的?”

普通人家的父子父是怎麼做的呢?

折筠霧就覺得殿下對之前的日子好像很興趣。自然是要好好說的,于是努力回想,但是發現自己對阿爹好像沒什麼印象。

“阿爹很忙。”

這個印象是最深刻的。

“他每天都很忙,也不喜歡多說話,無論是哥哥還是我,或者是妹妹們,都不說話。”

“農忙的時候就做農活,沒那麼忙的時候,就接木工活做,反正是沒有一刻閑下來的。”

所以他們兄弟姐妹幾個都是阿娘帶大的。

太子點了點頭,問道:“你送過你阿爹東西嗎?”

折筠霧搖了搖頭。

“奴婢送過阿娘很多自己做的東西,比如說稻草編織的草鞋,還有一些路邊采的野花。”

但是從來沒有送過阿爹東西。不過也只給阿娘送過東西,兄弟姐妹們都沒有得到過的東西。

“如果要給全家送的話,才會給阿爹送吧?總不能落下他,我雖然不常跟阿爹說話,但卻也很喜歡他的。”

他雖然總是在一邊忙活著他的事,膽大家很敬重他,從心底去依賴他,畢竟他是家里的頂梁柱,沒有他,家里的人都得死了。

不過即便這般,比起他來,大家還是會跟阿娘親一些。絮絮叨叨的還說了一些關于阿爹阿娘的看法,一直沒停。

太子殿下聽得點頭,然后沒有讓再說下去,因為剛剛說的事,讓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其實,父皇想要做慈父,卻其實是沒有做的。

——所有的兒子兒都跟自己的生母親近。這麼多年,只有他過壽辰的時候,皇子公主們才會去給他送禮。

雖然尊敬,依賴,希得到他的重視,但是他們也沒有如同一個普通的兒一般去親近他。

太子的食指在桌子上面敲起來,一下又一下的,將折筠霧和劉得福都敲了出去。

他們輕手輕腳的站到了堂屋的另外一頭,盡量不去吵到太子殿下,因為殿下時常會這般突然之間就開始思考事,他們這些奴才們可不敢去打擾殿下。

萬一正想得好好的,被他們一打斷就沒有了思緒,那他們無論多得寵,都是要被打的。

折筠霧可不敢得罪殿下,站在那里輕手輕腳,等到要熄燈睡覺的時候,只聽殿下跟劉太監道:“明日給各宮送東西的時候,將咱們宮里那把玄的三石弓送去承明殿。”

承明殿便是皇帝歇息的地方。

劉得福一驚,然后立馬點頭,就要帶著人下去將弓箭裝好。

要個好看的盒子吧?

誰知道太子殿下卻道:“不用,就用普通的盒子裝好就行。”

他想了想,“各宮都一樣。”

劉太監就被死了。別的宮里還好,唯獨皇帝這個,怎麼說?

太子殿下將普通兩個字說的輕巧,但是普通普通,什麼是普通?

他想起剛剛殿下問了半天折筠霧東西,索帶著去庫房找盒子。

“你覺得什麼哪個是普通的盒子?”

折筠霧:“劉爺爺,我覺得都貴重的。”

不過太子殿下吩咐劉太監的時候,是在旁邊的,所以對此事清楚,便也努力幫著找普通的盒子。

“就是不貴的吧?”分析,“殿下眼里華麗致的盒子就是不普通的,那咱們就找個不華麗致的。”

那就是便宜的!

劉太監的額頭直跳。他不知道要如何去解釋華麗不等于貴這一道理,只覺得自己真是急昏了頭,才找到來看。

不過劉太監也不是沒有后招,帶著來,讓出主意是下策,讓拿著盒子去問殿下,那才高。

劉太監就選了幾個不華麗的……選完才覺得自己竟然被折筠霧給繞進去了!

猶豫了幾瞬,還是沒將手里樸素無華的盒子換掉,而是道:“你拿著去問問殿下吧?畢竟是送給陛下的東西,咱們不好直接定奪,就怕拿錯了盒子,惹得陛下不喜,倒是連累了殿下。”

說的這麼嚴重,折筠霧自然是被嚇著了,乖乖的提著盒子去問,“殿下,您說要哪個?”

太子指了個黑漆漆的盒子,“用這個就好。”

劉太監就松了一口氣,看來折筠霧沒有猜錯,殿下說的普通還真是沒有華麗修飾的。

他就去準備了,第二天殿下去讀書后,他親自帶著小盛以及另外幾個太監宮捧著禮去送。

先去的是陛下那里。

皇帝當時已經下了朝,正在承明殿批改折子,聽太監說太子派人來送了禮來時,好奇的筆都扔了一邊。

“你說太子送禮?”

皇帝的大太監周全恭,自小就伺候著皇帝,也算是看著這些皇子們長大,對太子還算悉,他也迷的很,“沒錯,是太子殿下邊的大太監劉得福,說是昨晚上殿下突然心去看庫房,看見里面堆積了不東西,便選了一些出來給各宮。”

皇帝是真震驚了。

“所以,就給朕送了來?”

他震驚過后倒是高興,這還是他在不是過年過節的時候,收到兒子的禮。

他還了劉得福進來說話。

皇帝從黑不溜秋的盒子里面拿出那把弓,嘗試著拉了一把弓,然后點頭,“是把好弓。”

他問劉得福,“太子怎麼想著送弓來給朕?”

劉得福跪在地上,早就順好了話,恭敬的道:“回陛下的話,昨日殿下本是開了庫房,給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選些首飾和綢絹紗,然后看見了旁邊的弓箭,覺得很適合陛下,便讓奴才送來給陛下。”

太子給太后皇后送東西不是一回兩回了,倒是解釋的通。只是突然心給他送弓箭,倒是第一回。

皇帝便問,“就給太后,皇后和朕送了嗎?”

劉得福搖頭,“還有二皇子殿下和四皇子殿下,是殿下覺得平日里還算好的筆墨紙硯。”

皇帝:“……”

果真是太子,做事還是這般只憑喜好。不過太子一直這般,皇帝已經沒有力氣去讓他改了。

這個老三啊,你對他好,他就對你好,喜歡你了,才肯對你個好臉

就好像老二和老四,之前太子不喜歡他們的時候,便是一個好臉也沒有,如今覺得兩人讀書好,作詩好,便掏心掏肺的對兩人好,做什麼都帶著他們,他有什麼,也要給他們送過去。

皇帝等劉得福走了之后嘆氣,“這孩子,怎麼就教不通。”

你對老二老四都能好,對老五老六老七做個面子又能怎麼樣?

但就是不做。

周全恭就笑,“殿下,太子殿下這做至純至,還小,您多費心思教教便也好了。”

皇帝覺得也對,太子讀書努力,但讀書太多,未免就讀了個孤高的子出來,這也是他忙于朝政,后來只將他給了翰林先生,沒有認真教導的緣故。

但他實在是太忙了,這幾日忙著英國公府的案子,怕是不能親自教導太子,便略一思索,讓周全恭擺好紙張,寫了幾個字給太子。

話很直白:朕送你一本州游記,是朕年的時候看過的,如今送你,你好好看,看完朕考校你一些游記上的東西。

于是在南書房的時候,先生剛宣布可以走了,周全恭就親自拿著書給太子送了來,當著眾皇子的面送給太子。

“陛下說,還殿下早日讀完這本書。”

太子書,覺得自己應該做對了,他點點頭,也沒有對周全恭多好的臉,只不似對待其他奴才一般送他出去,“孤知曉了,你回去照顧父皇吧。”

周全恭就回去了,過了幾天,就見太子殿下讓劉得福送了一封信過來。

劉得福腦袋都要進脖子里面去了,可見是害怕被罵的。他求著周全恭,“老哥哥,哎喲,您得幫幫我,這殿下忙著去讀書,又想早點讓陛下看見這信,便讓老奴送了過來。”

“您行行好,給陛下送進去?”

肯定是要送的,周全恭罵了一句劉得福裝模作樣這副害怕的模樣惡心人,但還是笑瞇瞇的接了信進了殿。

皇帝接了信,也不嫌麻煩,看完太子在信上寫的游記悟,便拿起筆直接寫批注。

寫完了,讓周全恭送過去,“告訴他,下響來朕這里一趟,朕當面跟他說,他這寫的實在是片面。朕要教他的東西,紙可寫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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