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華擎醫院，icu樓層。

已是凌晨兩點，上半夜的護士剛跟下半夜的護士完班，值后夜的護士拿著病歷本，端著醫用托盤來查房。

負責守夜的人看到是護士就沒有阻攔，護士順利的在十幾雙眼皮底下走進了icu病房。

病床上躺著一個形消瘦的人，人車禍的時候傷到了臉，臉上包著一層紗布，只出了一雙已經沉睡的眼睛。

護士面無表的掃了一眼，放下托盤，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里面裝了不明的針管，打進了頭頂上方的輸瓶里。

沒有任何停留，收好針管走出去。

進電梯，護士直接按了數字f1，晶屏幕上的數字不斷往下，顯示f1的時候，耳邊發出叮的一聲，轎廂門隨之開啟。

護士一腳邁出去，下一秒驟然頓住。

電梯外站著幾十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全部端著槍，槍口對著。

……

另外一家醫院，vip病房。

已是凌晨兩點半，宋穹還沒有睡，他甚至沒有躺在病床上，而是坐在沙發上，時不時的看一眼手機時間，終于在第四十九次看完時間后，忍不住開了口。

“陳莽，打電話問問。”

按理說雇主不該主在殺手執行任務的時間打電話，可這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四十分鐘了，宋穹擔心出了什麼變故。

陳莽也有這個顧慮，他點點頭，拿出另外一個手機撥打電話。

嘟嘟嘟。

電話響了三聲后被接通，傳來一個用變音理過的聲音。

“喂。”

陳莽這邊也用上了變音:“事辦妥了嗎？”

“辦妥了。”對方回答。

陳莽松了一口氣，追問:“怎麼不報信？”

對方:“總要確定宋歸辭已經死了再報信。剩下的錢還打進之前的賬號，以后不要再聯系。”

說完對方率先掛了電話，幾秒后陳莽又收到了一條短信。

“十分鐘之沒有收到尾款，明年這個時候就是你的忌日。”

陳莽把短信給宋穹看。

宋穹知道殺手都是冷無的，欠誰的錢都別欠殺手的錢，他們是真的會來找你要賬。

“給他打過去。”宋穹高興的道。

只要宋歸辭死了，花多錢都值。

陳莽得了令，當即把尾款給對方轉過去。

宋穹哈哈大笑，拍著陳莽的肩膀夸他:“這事你辦的很不錯，等我掌管了耀華，至給你百分之一的份。”

別小看百分之一的份，足夠陳莽這輩子躺平了。

陳莽心花怒放，有了耀華的份，他這輩子就算值了。

因為太高興了，宋穹的大腦開始齷齪的計劃著收拾宋家剩下那些大小人，越想越興，不時的發出大笑聲。

要不是怕警察懷疑他，他真想現在就把宋歸辭死亡的消息散播出去。

凌晨三點半，宋穹正在跟陳莽說著自己的齷齪計劃時，病房門猛然被暴力踹開，嚇了兩人一大跳，同時朝門口看過去。

一群警察沖進來，為首的人嚴肅的說道:“宋穹，陳莽，你們涉嫌故意殺人，請跟我們回去接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