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謀略》162、
長孫昱一把攥住紅袖的手臂,強行把拉了起來,“紅袖你知道們去凌雲寺的路線嗎?”
紅袖已然是嚇得不知所措,除了點頭已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了。
“那好,我現在就去備馬車,你馬上帶著我跟上去。”長孫昱一臉的急,想到李沐雲上次去凌雲寺的事還歷歷在目。路過凌雲寺的林子裡,瘴氣那麼種,們又是兩個單子,這一路上要是出了一點什麼意外,簡直就是不敢想象的。
想著這些,長孫昱恨不得背後長了翅膀,立刻就能飛到李沐雲的邊去。
長孫昱用了最快的速度備好了馬車,趕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就準備出發。正當長孫昱和紅袖準備上馬車的時候,王氏又地跟了出來,“昱兒,我也一起去。”
長孫昱皺了一把眉頭,“娘,您還是在府裡等消息吧?”
王氏自然是不肯的,拿眼睛橫了長孫昱一眼,“那可是我的媳婦和孫子,這一回我若是不跟上去,我這顆心怎麼能落下來?”說完這話,王氏也不顧其他,徑直上了馬車。“有你在邊,我還能有什麼事?倒是沐雲和想容,們兩個人家,萬一在路上遇到什麼不測……呸呸呸,不說這些有的沒的,趕上路纔是正經。”
長孫昱見王氏這麼堅決,自然也是不敢在反駁的。於是乎,三個人便趁著沉沉的夜幕急急的上路了。
李沐雲的馬車一路走走停停,時間上耽誤了不。就在們好不容易趕到凌雲寺的時候,殊不知長孫昱和王氏早已經在凌雲寺的廂房裡住下了,正一直等著們過來。
李沐雲和花想容到了凌雲寺的時候已然是第二日的晌午,華儂急急忙忙尋了兩間舒適寬敞的房間,讓兩人歇息一會兒。
這次,李沐雲有了經驗,便領著車伕繞開了那滿布瘴氣的樹林子,直接繞了山腳下的路上來的。所以一路上雖然有些顛簸,可是還是在花想容和李沐雲能夠承的範圍之。
李沐雲好不容易調適了一下,還剛準備閉眼休息一下,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不輕不重,恰好三聲。待華儂起去開門的時候,進來的便是一臉笑意的紅袖。
“二,一路奔波,子可還適應?”紅袖一臉的笑意,進了廂房,撣去了一的塵埃,才幽幽的走到了李沐雲的邊。
瞧見紅袖進來,李沐雲倒是一點也不奇怪,臉上噙著笑意,“華儂這一路都細心照顧著,若是真的不舒坦了,華儂肯定是第一個翻臉的。”一邊說著,李沐雲還笑的瞧了華儂一眼。
站在一邊的華儂俊臉一紅,“紅袖姐,二是不是也跟過來了?”
見華儂總算是說到了正題上面,紅袖這纔回頭將門掩上了,“這一次不止二過來,王氏也跟過來了。”
“娘也過來了?”李沐雲眉頭一皺。
“恩,”紅袖點了點頭,“王氏說馬車上有兩個孫子,不跟過來不放心。”在李沐雲面前紅袖說話向來是口沒遮攔的,李沐雲也習慣了,所以在雍景別苑裡也沒有什麼忌,更加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這一會李沐雲聽了紅袖的話,只是淡淡癟了一下,“是不是的孫子應該很快就能知道了吧?”說完這話,便起了子,問了華儂現在的時辰。便吩咐紅袖先
回去,再上華儂一起去尋花想容。
花想容休息了一會兒,整個人的神也好了不。瞧見李沐雲來找自己,不由得笑著迎了出去,“二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不要多休息一下麼?”
李沐雲被華儂攙扶著,擡頭見花想容臉上的蒼白神依然不見,整個人好似也活潑了一些。笑道,“方纔休息了一陣,現在好多了。我原本就不是那麼弱的人,這一點路程還不算什麼。”
兩個人進了房間,閒聊了一會兒,李沐雲這才提議,“既然都休息好了,那我們就去佛堂去求個籤吧?上一會跟昱兒到了凌雲寺,可是子卻突然不適。雖說是替老太太祈福,可是我卻是相當於白來了一趟……這一會,肯定要補齊了。”
聽李沐雲這麼說,花想容也是點頭不迭,“既然這般,那我們現在便去吧?”
兩個人亦步亦趨到了佛堂腳下,這佛堂是位於半山腰上的。雖然不是特別高,但是對於兩個孕婦來說,想要上去也不是一件特別容易的事。兩個人著面前的臺階,相視一笑,由著邊的婢子攙扶著便慢慢的走了上去。
就是方纔的那一眼,居然讓李沐雲產生了一種有的錯覺。如果,花想容不是花想容,而自己也非李沐雲的話,說不定兩個人也不至於鬧到如此這般的地步。目漸漸凝重,李沐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略微隆起的腹部,眉頭皺了皺。
原本只要一下子的路程,兩個人是花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才走完。到了佛堂的門口,兩個人都略微的有些,李沐雲掏出巾,笑著替花想容印了印額頭上的汗水,“你子原本就單薄,可跟我比不得。”說完這話,也不顧花想容萬分驚愕的眼神,便徑直朝著佛堂裡面走了去。
兩人小心翼翼的跪在佛像前面,又了一些香油錢,後來才請了一個得道高僧替老太太做法事。
明黃的僧袍,忽明忽暗的燭火,還有耳邊漸漸響起了低聲呢喃。李沐雲和花想容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怔了半響之後,花想容才低低的開口,“二,您恨我嗎?”
李沐雲眉頭了,依舊是目不斜視,“有恨,但是更多的是可憐……”
這一句話讓花想容愣了半響,有些不敢置信的擡頭向了李沐雲,心底五味雜陳。憑什麼?明明是李沐雲搶走了自己的心上人,爲什麼還要擺出一副高姿態來可憐自己?那些幸福原本是應該屬於自己的,可是爲什麼這一切都給了李沐雲?
眼底閃過一霾,花想容眼神略微有些凌厲的掃過李沐雲微微隆起的腹部,“二,你可憐我?若是你知道了你第一次來凌雲寺的時候,那些藏紅花是我的手腳呢?你還是會可憐我麼?”
李沐雲眸微閃,可是眼神卻依舊定在遠,不曾看花想容一眼,“其實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花想容大駭,輕蔑的瞧了李沐雲一眼,“若是二真的知道,那爲什麼不告訴二?二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承諾過,永遠都相信你嘛?只要你的一句話,不管是多麼荒謬的事他都會相信你,支持你。”
李沐雲不置可否,臉上的神也漸漸凝重,“正是因爲他相信我,所以我更加不能說。你可知道,你是他心底最不可的一。他對你有疚,也有……若是我真的將
你所做的這一切告訴他,你覺得他會對你如何?把你趕出長孫府,還是冷言冷語相對?我想,到時候,最痛苦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只有他。”定了定睛,李沐雲這才扭頭看向花想容,“他的存在對於你來說,只不過是一種習慣,一種依賴……當某一天這個依賴被別人佔有的時候,你心裡放不下,所以纔會有後來的種種……其實,你並不他,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李沐雲說完這一席話,讓花想容驚得目瞪口呆。眼神有些慌,但是更多的是氣憤,“你憑什麼說我不他?你和他親也不過半年,真正相的時間又有多?可是我自從五歲開始就認識他,瞭解他,這麼多年的,你永遠都不會明白!”
著花想容有些歇斯底里的模樣,李沐雲忍不住提高了一些音量,“你如果真的他,就本不會生出那麼多的是非!其實你本就沒瘋對吧?其實真正傷害老太太的本就不是紅袖對吧?其實放走秀紅和路郎的人本就不是四小姐,也不是我,對吧?其實你肚子裡的孩子本就不是昱兒的,對不對?”
李沐雲這一連串的問題咄咄人,讓花想容的臉霎時慘白。腳下一虛,連退了兩步。“我……”
李沐雲地皺著眉頭,又向前走了兩步,一一毫都不願意放鬆,“你當真以爲我們都是瞎子,昱兒都被你矇在鼓裡嘛?好吧,你不回答,那我來替你說。你裝瘋賣傻,只不過是爲了騙取昱兒的同;你恨老太太,恨你跟了這麼多年,卻不願意爲你做主,讓你嫁給長孫昱;你恨紅袖,所以你要紅袖爲了劃傷你的臉付出代價;你放走秀紅和路郎,是想嫁禍給我;”頓了頓,李沐雲終於將心底的那句話說了出來,“我甚至懷疑你跟昱兒的那個約定是不是真的存在,你現在就告訴我,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花想容地咬住下脣,那力道似乎讓薄脣出來了。瘦小的子輕,不敢相信一向溫的李沐雲居然會如此的咄咄人。一時間,連反駁的話都忘記了。
“花姐兒,我這話說的沒錯吧?”李沐雲目凌厲,蹙眉,“很早以前我就能拆穿你的面,可是我沒有。因爲我答應過昱兒,我會他,敬他,幫助他,包括你的事。他欠你的,還有你孃親的,都由我來還……也許,我還還得不夠,但是……”李沐雲下意識地手上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就算負了你,我也不能讓任何人傷害我的孩子……”
李沐雲這話說完,花想容的眼神徹底的暗淡了。雙目有些無神,“原來……原來他連這些都告訴你了……”原本以爲長孫昱會將這些事藏在心底,沒想到他把這些事都告訴了李沐雲;那麼,自己之所以會懷孕,而他們之間的約定,李沐雲也一定知道了……一想到這裡,花想容止不住心底涌起一陣涼意。
正當花想容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耳邊輕聲唸咒的聲音突然消失了。李沐雲和花想容擡起頭,這才發現,法事已經完畢。兩個人不得不收斂起臉上慼慼然的神,跟大師們們一個個的道謝。
一些事都理完畢之後,兩個人才由著婢子攙扶,悠悠地走出了佛堂。一時間,兩個人都無言。一直行到佛堂門口的階梯邊上,花想容才猛地停了下來。扭頭看向李沐雲,眼底已然是泛起了淚花,“我不相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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