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謀略》171、
一直跟在莫後的小丫鬟嫣紅領著剩下的幾個丫頭去了後院,給裡面的管事婆子之後,才隨著莫一路回頭,準備回的住。
知道莫喜歡喝花茶,所以嫣紅在莫坐定之後就立刻泡了一壺花茶,恭恭敬敬地遞到了莫的面前,“大,小心燙。”
莫笑著了嫣紅一眼,滿意的把茶接了過來,細細的抿了一口,“還是自己邊的丫鬟乖巧機靈,那些個生手哪裡比的上?”
毫不掩飾的讚歎讓嫣紅有些不好意思,頷首輕笑,“大,今個兒玉徹姨娘故意挑選上花姐兒,您說心裡在算計著什麼?”
嫣紅原本就是莫邊最寵的丫鬟,不僅機靈而且有分寸。樣貌不差,段也不差,卻能留在莫邊這麼多年。非但沒有跟長孫莫鬧出過一點事,反而替莫當起了眼線。一旦長孫莫跟哪個丫鬟稍微親近一些,不過一會兒,立刻就會傳到莫的耳朵裡。正是因爲這個原因,讓莫邊的丫鬟都對嫣紅又敬又怕。
能在莫邊待那麼多年,而且還能那麼寵,不能不說嫣紅是個有手段的人。正因爲知道自己的份,從來不會打歪主意,這才讓在莫面前比任何人都寵。
“哼,”莫悶哼一聲,“我管打什麼主意,現在肚子裡面懷著孩子,不然我早就收拾了。”有些氣悶的低咒了兩聲,莫心有不甘,“若不是因爲我這不爭氣的肚子,我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讓長孫莫跟玉徹那個小狐貍爬到我頭上撒野?”
“大莫氣,氣壞了子,可就如了那小狐貍的意了。”嫣紅連忙寬著,知道玉徹是莫的眼中釘中刺,爲莫邊的人自然就應該同仇敵愾。
“我纔不氣呢!”莫笑道,“在怎麼,也就得意這麼幾個月了。等肚子裡面的娃娃生出來之後,就有的好的。”
嫣紅瞧見莫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不僅心生疑問,“看來大心中已經有打算了。”
莫心中當然有打算了,笑著瞧了嫣紅一眼,“跟你說說也無妨……現在玉徹懷有孕,不管怎麼樣對我來說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大,這話怎麼說?”沒想到莫會是這麼一番論調,嫣紅下意識問道。
“今個兒我之所以不準花姐兒去玉徹那邊,當然是有我的打算。花姐兒自己的野種沒了,說不定見不得別人好。那麼重的心機,隨隨便便就能把玉徹肚子裡的孩子弄沒了。”莫開始分析起來,說的頭頭是道,“先不說這些,幾個月後玉徹臨盆,若是個男孩兒那就最好。要知道,我們這裡的習俗是正妻膝下的必須是長子……也就是說,若是玉徹這次生的是個男孩,那就必須要過繼到我的膝下。到時候,那就是我的兒子。不過,要是生的是個兒……”
嫣紅聽著莫說著這些,似乎已經意識的所有打算。
“若真的是個兒,那麼我就會想辦法讓變別人的種。”莫說到這裡,角揚起一抹冷笑,“你說,到了那個時候,誰還能保得住?”
這話說的輕鬆,可是嫣紅卻聽得心底發涼。人的嫉妒心果然是世間最可怕的東西……這,也許就是在大宅門裡面人的悲哀吧。
之後的幾天,人牙子也有帶幾個小丫鬟來長孫府,可是玉徹就是沒有看中的。姨娘有些爲難,玉徹怎麼說也是第一胎,若是真的了人手,那後果可是可大可小的。
玉徹番看了幾個丫鬟,都覺得不滿意。而後就向姨娘辭了這個念頭,只道是自己現在也才三四個月的孕,還用不著那麼多丫頭,等以後子再沉重一些再說吧。姨娘見玉徹堅持,於是也就不再多說了。
之後的日子,姨娘也有派邊的丫鬟藉著去看玉徹的機會,把花想容和李沐雲、長孫昱的一些糾葛告訴了玉徹。意思就是,那個花想容無論如何都用不得,除非玉徹不想要自己肚子裡面的孩子了。
也許是因爲份相近的原因,玉徹在那些丫鬟的敘述中,反而對花想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在這大宅院裡面,又有誰能夠真正會到一個妾的痛苦?除了花想容之外,也許沒人能明白這其中的傷痛。
潛意識裡面對花想容產生了興趣,玉徹有意無意都會到後院去轉一轉,希能遇上花想容。且不說花想容做的那些錯事是不是真的,至,兩人見面之後,也許能產生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想法,說不定在這後院裡,還能多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
也就是在那天的面之後,花想容似乎也對玉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原本自己是沒打算跟著那些丫鬟一起出去的,可是那管事婆子似乎一定要自己出醜,非著自己出去不可。不過這一次,差錯,好像讓花想容看見了希。
“那個玉徹好像對自己有興趣的,”花想容坐在銅鏡前面,不時看著手裡的胭脂,極力想掩飾住自己臉上駭人的疤痕。
“想容,你還想著要離開後院嘛?”一邊的宋青柳眼裡著失,在後院的這段時間是他最開心的日子。因爲遠離的平素的謀和算計,也只有這段時間,他纔有種錯覺:花想容好像真的屬於自己了。
“那是自然,”花想容用力的把胭脂朝著自己臉上的疤痕上面印,“我一定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也許,靠著那個玉徹我還能完自己的願……”
臉上的疤痕不管怎麼遮掩,依舊赫然在目。這讓花想容懊惱不已,氣悶的將手裡的胭脂摔倒了地上,“我這張臉絕對不能白白的毀了,我不甘心!”
“不甘心?”宋青柳萬般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若是不甘心,那我呢?”
興許是因爲宋青柳的聲音太小了,所以花想容並沒有聽得太清楚。皺起眉頭著宋青柳,不解的問道,“你方纔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宋青柳無奈的著花想容,
心下道:罷了罷了,誰要我喜歡呢。迎上花想容的眸子,宋青柳強出一抹笑意,彎腰將地上的胭脂撿起來,“我的意思是,如果這盒胭脂你不喜歡的話,我在給你去換最好的。”
花想容輕蔑一笑,“罷了罷了,反正我的這張臉已經毀在了紅袖那個小蹄子手裡了,就算是再好的胭脂,恐怕也派不上用場了吧。”
聽見花想容這般說話,宋青柳心頭像是被刀子紮了一般的難,他上前兩步不顧花想容的反抗,強行把環在懷裡。“想容,想容,你不要那麼說,你在我眼裡永遠都是那麼。”
原本跟宋青柳就有過之親,花想容自從到了後院之後,就沒有刻意地去抗拒宋青柳的關心。在這個大宅子裡面,在這個時候還能照顧自己,關心自己的人除了他還有誰呢?也許,這個宋青柳是真心對自己的吧?
這個念頭才從腦袋裡面劃過,花想容就立刻打消了頭。因爲又記起那日玉徹著自己的眼神,覺得自己如果能夠再聰明一些,說不定就能出了後院,然後還能夠讓李沐雲和紅袖得到們應得的報應。事已經這般,花想容已經不再眷長孫昱的垂青,只要能夠讓那些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得到們該有的報應,這輩子就已經夠了。
思及此,花想容當即一把將宋青柳推開了,沉下臉說道,“表爺,請自重。”
宋青柳怔忡了一瞬,先是不敢置信的著花想容,而後才從花想容的眸子裡面看見了許久都未曾見過的決絕。這一刻,他明白了,花想容的心已經不在後院了。
無奈的輕笑一聲,宋青柳自嘲道:“反正這輩子,我的世界就是圍繞著你轉的。就算你眼裡沒有我,就算你選的路是錯的……我恐怕也只能盲目的跟著你了。”頓了頓,他看見了花想容臉上有些彆扭的神,宋青柳才繼續說道,“我明白了,你放心,你要怎麼做我就怎麼做。”說完這話,宋青柳就拎起襬從花想容的房子裡退了出去。
花想容似乎是被宋青柳方纔那一段了,張說些什麼,可是話到邊又咽了下去。著宋青柳越走越遠的背影,花想容無奈手上自己的左臉,“男人總是這般不可靠的,他們都是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宋青柳是男人,他也不會例外……”
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花想容正準備手關門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聲輕喚:“花姐兒……”
聲音不太,似乎沒有打過道。
花想容納悶的擡起頭,瞧見一個著綠紗的小丫鬟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心中頓時充滿了疑,打從自己被打發到後院之後,可是從來就沒有哪個小丫鬟是主過來找過自己的。大家都是避之猶恐不及,這個小丫鬟倒是面生,難不是那個新主子房裡的?這個念頭從腦海裡面一閃而過,花想容面上馬山浮現出欣喜的神,“難不是玉徹姨娘房裡的丫鬟?”
連忙將門打開,花想容換上了一臉的溫的笑意,“這位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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