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之路》第36章
出完花生接著是掰棒子,林賢這半個月的秋忙假過得很是充實,好在有婿一直陪他忙活。
等到花生都摘下來鋪在院子裡晾上了,一棒子也扛到了房頂晾曬,今年秋忙正式結束,不僅林賢黑了一層,趙沉也微微曬紅了臉,挽起袖子洗臉時,手腕跟胳膊完全兩個。
柳氏在廚房準備飯菜,無意中瞧見這一幕,對一旁低頭洗菜的長道:“阿桔你看看外面。”往常孟仲景只幫著他們把東西搬回家,因爲自家也有活兒要忙,沒有做過這麼多,新婿可是一天天早出晚歸過來幫忙的。不嫌當初孟仲景幹得,只是新婿如此勤快,忍不住高興啊。
阿桔悄悄瞥了一眼,目在男人手臂上掃過,很快又低下頭。
這幾天家裡沒有不誇趙沉的,爹孃不說,趙沉在他們眼裡一直都是大好人,弟弟妹妹也早被他用各種好攏去了心,就連前日姨父姨母過來幫忙,都對趙沉大加誇讚。趙沉呢,再刻意躲他,架不住弟弟妹妹幫他,兩人總有上的時候。見到了,他臉上並無得意,只溫地看,上一布裳,俊逸臉龐曬黑了紅了,倒真有幾分老實模樣。
阿桔心裡複雜的。
趙沉無疑不是個君子。退親前他的冒犯挑釁,退親後他的設計嫁,都難以讓人喜歡他。
可他也沒有十惡不赦。如果他真的只是見起意只貪圖的子,在山那晚他完全可以毀了清白,他卻只是抱親,沒有做出真正的禽.之舉。在他已經如願跟自己定親時,他也沒有趾高氣揚,而是不顧農活髒累日夜忙碌。做給看也好,討好父母也罷,這些都說明,他是真的對這門親事上了心,沒有看低林家人的意思。
想明白之後,阿桔發現自己沒有那麼反他了。
曾經恨趙沉足跟孟仲景,但現在孟仲景娶了別人,兩人再無關係,又何必繼續爲此恨趙沉?不恨了,最多因爲他的霸道不喜。
曾經恨趙沉在山裡騙,恨他不顧意願嫁他,可如果不是他出手幫忙,現在可能已經死了,有什麼資格恨的救命恩人?最多不喜他不擇手段。
但再不喜,二人婚事已定,終將是他的妻子,不出意外兩人會一起過一輩子。
跟孟仲景退親之後,阿桔就想過,將來另嫁,不管喜不喜歡自己的丈夫,都會做個好妻子,努力跟他過好日子,自己順心,也讓家人放心。兩人從陌生到悉,平時難免有些磕絆,互相遷就忍讓一下也就過去了,像所有村裡夫妻一樣,平平淡淡。
之前不願嫁趙沉,除了他強勢險,也是覺得富貴人家的公子大多花.心,心裡不踏實。可事到如今,不願嫁也得嫁,那麼在趙沉真的有了姨娘通房之前,,還是好好跟他過吧,畢竟他再壞再霸道,對也是有一分真心的。倘若他真如他所說那樣一生一世對好,就爲他生兒育好好過一輩子,如果他慢慢厭棄了有了別人,就回家。可以和離,卻決不能忍跟別人一起伺候他,只是個農家子,不求大富大貴,只求有個對一心一意的相公。
村裡長輩常常唸叨嫁隨嫁狗隨狗,至目前看來,趙沉還是遠遠強過狗的。
不知怎的想到男人威的冷厲樣子,若他知道將他跟狗比較,會是什麼樣的表?
這樣想著,阿桔忍不住再次朝外面看去。
趙沉正在水洗臉,心中忽的一,扭頭看向廚房。
他好像看見未婚妻在看他,可是水珠滾落遮了眼睛沒能看清楚,抹把臉再看,人已經搬著水盆挪到竈臺後面去了。
趙沉不自覺地笑。到底單純善良,只要他永遠不讓知道如娘是他找來的,惡人也是他安排的,只要他掏心窩子對好,會慢慢喜歡上他的。
一頓飽飯過後,柳氏收拾桌子去刷碗,林賢陪趙沉說話,林重九想坐在一旁聽熱鬧,被柳氏走了。
“伯父,家父寫了封信給你。”屋中只剩兩人,趙沉將自己模仿父親筆跡寫的信遞了過去,神有些張。
林賢頗意外,接過信看,臉漸漸難看下來,最後鐵青。
信上親家公說,他很滿意這樁婚事,只是外面生意忙碌實在走不開,無法過來與林賢見面,只能十月空回來一次,因此希兩家將婚禮定在當天,讓他能夠兒媳婦跪拜。雖言辭懇切,但爲人父親,兒子婚事都是“空”回來,還只留半日,他到底有沒有將趙沉母子還有他們林家看在眼裡?
這要不是對趙沉滿意,林賢都想悔婚了。
看出岳父眼中恨意,趙沉立即起跪了下去,沉默片刻,才低垂眼簾道:“伯父,我們家的況,承遠已經跟你說過,自我九歲起,父親便娶了二房,一門心思在他們上,我娘心傷不得不搬來莊子別住,我父親也是一年過來一兩次,眼裡早沒有我們母子。伯父,我家祖產頗,但承遠已經在登州有了自己的產業,不願再搬回去與父親住在一起,所以懇請您別因家父改變心意行嗎?承遠真心傾慕阿桔,求伯父諒承遠一次,把阿桔嫁給我吧,以後我會對加倍好,決不讓家中的糟心事連累。”不能暴,父親又只回來一日,只好讓他擔罪名來解釋他的怠慢。
他說話的時候,開始目是冷的,那是因“父親的無”而淡漠,後來就是惶恐了,生怕林賢悔婚。
林賢倒沒有生趙沉的氣。想到妻子提起趙夫人時的惋惜,再想到趙沉九歲離開父親跟母親住在鄉下,又自己攢下一份家業,林賢又是疼惜又是欣。婿有志氣,若他想回去爭祖產,跟那邊的人勾心鬥角,他是絕不放心將兒嫁過去的,但婿表明要自立門戶,他有何不放心的?
“好,就聽你父親的,婚事定在十月十八,再怎麼說他都是你父親,阿桔總要拜拜他。不過承遠,你一定要記住今日的話,將來若你負了阿桔,我拼命也要跟你算賬。”沉思過後,林賢正道。
趙沉大喜,連忙保證決不食言。
林賢這才扶他起來。
趙沉又道:“伯父,我看過黃曆了,這月二十五是吉日,那日下聘如何?”
十月親,也只能這個月下聘了,林賢頷首,看看趙沉,開口道:“承遠,我們傢什麼條件你也清楚,嫁妝滿打滿算能湊八擡,你們那邊聘禮也就照著這邊村裡常例給吧,別太鋪張了。”
去年跟孟家定親,他請人訂了櫃子等屋中擺設,但那是照著孟家況訂做的傢俱,真擡到趙家,估計人家下人用的都比這個好,只能自家用了。原本八擡嫁妝,沒了這些大件,自家算上小定趙家給的禮也只有六擡,另外兩擡是孩子姨母還有周家老夫人早就許下的。家裡還有不足百兩銀,下面還有一個兒和兒子,林賢不想打腫臉充胖子,他就是把銀子都花了,人家趙家也看不上。
提到這個,趙沉又恢復了從容,笑道:“嫁妝伯父不用顧慮,村裡怎麼嫁兒,您怎麼準備就是,千萬別因承遠費事,能娶到阿桔承遠已然知足,那些虛禮並不是太看重。至於聘禮,伯父放心,承遠不會太招搖的。”
林賢卻不太信他,再三囑咐他別破費。
趙沉也就再三保證不會太招搖。
只是到了下聘的日子,眼看趙家送來的六十四擡聘禮幾乎將整個前院擺滿,前來賀喜的村人都快沒地方站了,林賢又驚又氣,當然不是真生氣,只是很無奈,將趙沉到邊訓斥:“你啊你,我跟你說什麼來著,你送這麼多做什麼?”而且一擡擡都是滿滿當當的,綾羅綢緞金銀首飾屏風瓷等等,一看就價值不菲,村人眼珠子都快沾上面去了,更別說爲首的一匣聘金,萬兩銀票,他都怕今晚來賊。
趙沉笑著安:“伯父言重了,我娘原本想準備一百二十八擡,我把您的話說了,我娘便讓我去打聽打聽,聽說有幾家送聘禮都是六十四擡,我們便隨他們了。”
林賢看著他,無言以對。好吧,跟一百二十八擡相比,六十四擡確實收斂了很多。
他轉帶他去認人,趙沉笑著跟在後,不經意了袖口。父親並不知道他對林家瞞了份,上次送信時順便給了他兩萬兩銀票,一萬兩是聘金,五千兩讓他置辦聘禮,另外五千兩,父親說沒能在京城迎娶人家,是他拿出來私下補償阿桔的。趙沉跟母親商量,母親又拿出五千兩給他,讓他把這兩萬兩私底下給林賢,免得寫在禮單上太招搖,至於明面上的聘金,那是他自己掙的。
此時上房西屋,坐著的都是跟林家關係最近的眷。
阿桔一大紅坐在炕頭,臉上塗了薄薄一層胭脂,在明秋裡微微低著頭,豔若牡丹。
周老夫人笑著誇道:“今兒個我可是沾了阿桔的看了回熱鬧,已經有些年頭沒瞧見這麼大的場面了。好啊好啊,咱們阿桔是有福氣的,將來嫁過去,別忘了讓姑爺多照顧照顧你姨母家的生意啊!”
一句話頓時引得滿屋媳婦們鬨堂大笑,有知的打趣道:“老夫人不用擔心,聽說趙公子第一次見到阿桔就是在品蘭居,這樣你們周家也算是他們倆的人了,你們幫他娶了阿桔這麼滴滴的俏媳婦,他結你們還來不及呢,再說阿桔喜歡蘭花,他以後只會去得更勤快!”
小柳氏馬上做出一副爲難狀問外甥:“阿桔啊,這下姨母可爲難了,你說以後承遠去品蘭居,你姨父收他錢吧,不合適,不收吧,我們都把寶貝外甥嫁給他了,難道還要白白送他蘭花?哎呦不行,送了外甥又送花,我們真是虧大發了!”
阿桔本來對婚事沒有太多歡喜,可聽著這些喜氣洋洋的打趣,還是紅了臉。
隔壁屋子傳來趙沉清朗大方的笑聲,阿桔都能到他在衆人面前的遊刃有餘。那人看似孤傲冷峻,跟人打道時又很會裝模作樣。阿桔還記得最初認識時,他對姨父都冷冰冰的不搭理,哪像現在,在村人面前都言笑晏晏?
是因爲的關係嗎?
人前一套背後一套,都不知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前幾日阿桔想到下個月的親事還很平靜,現在卻突然多了一張,等到了他家,到了他手裡,他會不會變另一副樣子?
門簾被人挑開,請來幫忙的媳婦端著託案走了進來,要開飯了。
阿桔忙收起心思,跟長輩們一起圍到了桌子前。
熱鬧過後,林家終於冷清下來。
但院子里人還是多的。
林家房間夠多,廂房、林重九的西屋都能放東西,趙沉林賢周培站在房檐下說話,陳平指揮跟來的下人有條不紊地往屋子裡面搬聘禮,一雙細長眼睛鷹隼般盯著每個下人,誰也別想趁機拿東西,自家爺準備的聘禮,樣樣都是好的,論價值不必哪家一百二十八擡的差。屋裡也有心腹盯著下人將東西放下去,都搬完之後,陳平再拿著單子挨個箱子覈對,確保無誤,去趙沉前差。
趙沉點點頭:“你們先回莊子,跟夫人說我晚點回去。”
陳平便領著人走了。
趙沉三人去了堂屋,過了會兒周培察覺趙沉大概有事要與林賢商量,識趣地帶上家人告辭。
送走他們,趙沉這纔將裝有兩萬兩銀票的信封遞給林賢夫妻。
“這是?”林賢接了過來,拆開一看,卻是一疊銀票,張張都是千兩面值,柳氏也瞧見了,腦子頓時糊了漿糊般:“這,承遠你……”
趙沉笑著解釋道:“伯父伯母,其實聘金共有三萬兩,寫在禮單上太招搖,這兩萬兩就私底下給你們吧,也是我跟家母的意思。”
林賢馬上遞了回來,態度堅決:“不行,實在太多了,這些你拿回去。”一萬兩再多,到底也曾聽聞過,三萬兩,他心裡不安生,非自家閨值不值這個錢的問題。
柳氏跟丈夫一個心思,勸婿收回。兩家結親,聘金多就是份心意,趙家給這麼多,他們莊稼人實在不起。那一萬兩都送過來給村人看過了,他們不好退,這個說啥也不能再要。
趙沉看看兩人,最後目落在柳氏上,咳了咳,有些尷尬地道:“伯父伯母,其實,其實這兩萬兩是我目前能用的所有家底了,我把它當聘金送給阿桔,更多還是想讓幫我管著,安的心。你們不知道,上次,上次我看似乎不太滿意這門親事,悄悄問了一次,沒有直說,但我看出來是擔心我出富貴在外面花錢。眼下我們馬上就要親了,伯父伯母就替我轉給阿桔吧,讓明白我,我不是那種人,好安安心心待嫁……”
說完了,年這段時日已經恢復白皙的俊臉浮上了淡淡,長長的睫垂下去試圖遮掩眼中赧意,再無半點沉穩,儼然一個初墜.網的憨傻俊兒郎。
林賢聽愣了看愣了,這,婿把家底都給兒管著,就是爲了讓安心?
柳氏驚訝之後則忍不住笑了,心裡歡喜地直冒泡。之前也擔心婿太有錢容易被人惦記上或變了心,現在好了,沒親就把私房錢都給兒了,這得多喜歡自家兒啊。如此難得的好婿要是還不能讓人安心,天底下就沒有能讓岳母安心的人了。
有了這層理由,趙沉再勸了幾句,林賢也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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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婿,柳氏拿著銀票去了西廂房。
屋裡林竹正在跟長姐唸叨這一日的熱鬧,柳氏找個藉口把打發了出去,滋滋看著長。
“娘,你有話要跟我說?”母親笑得那麼古怪,阿桔困地問。
此時已經換了家常裳,臉上妝容也洗去了,了多了素雅,怎麼看都好看。這是的寶貝閨,柳氏心裡生出濃濃的自豪,鞋上炕,盤坐到兒邊,從懷裡拿出信封遞給,“阿桔看看這是什麼?”
神兮兮的,阿桔越發好奇了,低頭,翻開封口,看到一疊銀票,只一眼便放下信封,垂著腦袋小聲道:“這是他家送的聘金?”剛剛聽妹妹說了,足足有一萬兩。阿桔知道趙家有錢,比姨母家還有錢,卻沒想到一下子給了這麼多,小時候聽母親說姨母當年出嫁周家給了兩千兩聘金,跟妹妹都很是吃驚呢。
柳氏嘿嘿一笑,聲音更低了,“確實是聘金,你自己數數,看看有多張?”
阿桔納悶地看向母親,又不是妹妹喜歡清點銀子首飾,“娘,你……”
“快數快數,到時候了別說是娘貪你的聘金!”柳氏故意打趣道。
阿桔無奈,只好拿出來一張一張數,都是千兩銀票,越數心跳越快,數到二十張的時候,阿桔再也忍不住看向母親,滿眼驚詫,柳氏笑著看,用眼神示意繼續。阿桔已經呆住了,全部數完竟然有整整三十張,完全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娘,怎麼這麼多?”一張都夠花一輩子的了。
柳氏將呆愣的兒攬到懷裡,將趙沉的一番話說給聽。
讓幫忙管錢?
阿桔臉上發熱,那人,那人臉皮可真夠厚的,什麼話都敢在父母面前說,只是,三萬兩……
看出兒的無措,柳氏握著小手道:“阿桔,你別想那麼多,承遠對你好,你就著,反正親了他的錢也是你的錢,他只是提前給你管著罷了。真要是覺得承遠對你太好,你就用心待他,他賺錢養家你幫他管好院,兩個人和和.地過。阿桔啊,咱們家人命都好,你爹對我好,你姨父對你姨母更是沒話說,如今承遠看起來也是個癡種子,咱們都得好好惜福,是不是?你不知道外頭多人羨慕咱們呢。”
阿桔靠在母親肩頭沒有說話,心裡有點。旁的不說,至在這場婚事上,趙沉對真的用了心,可手裡從來沒有管過這麼多銀子,莫名地發慌,父親給錢收得心安理得,趙沉,兩個人這就是一家人了?
二兒一會兒就回來了,柳氏又輕聲囑咐幾句,便把銀票重新裝起來,塞到阿桔手裡:“來,娘都給你了,你自己好好藏起來,別跟旁人說,連你妹妹也別說。這麼多錢,萬一傳出去肯定招賊惦記。唉,之前還嫌婚期定得太早,現在我不得明天就把你嫁過去,趙家護院多,不怕被人。”
“娘,你說什麼呢……”阿桔紅著臉跟母親撒,寧可不要這些銀票也不想明天就嫁。
柳氏憐地長頭髮,用力摟了一下。
哪裡真捨得呢,養在邊十幾年天天見面的姑娘,轉眼就別人家的了……
~
進了十月,天明顯冷了。
迎親前要安排全福人去趙家鋪牀,柳氏想在村子裡找一個,小柳氏早早把活兒攬了過去。
找好了,林家當然要請全福人來家裡用飯,小柳氏陪著來的,還帶了一個嬤嬤並兩個小丫鬟過來。
那嬤嬤阿桔認識,是姨母邊最得力的婢蔣嬤嬤,還不到四十歲,人生的圓臉白麪皮,笑起來平易近人,小時候阿桔姐妹去周家,沒得照顧。至於兩個小丫鬟,跟林竹差不多的年紀,都是雙丫髻打扮,有些瘦,安安靜靜站在蔣嬤嬤後,很是乖順,模樣……只能算得上中上之姿。
柳氏把衆人的疑問問了出來:“你這是……”
小柳氏笑道:“承遠有本事,將來家業只會越來越大,咱們家裡簡單,阿桔經歷的,乍然嫁過去估計很多事都不懂,往後蔣嬤嬤就跟在阿桔邊,遇到事好給出出主意。這兩個丫鬟是我上個月挑來的,規矩都教好了,阿桔你給們起個名字,往後們就是你的丫鬟。給,這是們的賣契,阿桔你收好了,別跟姨母客氣,將來阿竹嫁得好,我照樣也給準備。姨母沒有兒,一直把你們當親生兒看待,你們嫁過去後日子過得舒心,姨母就放心了。”
阿桔眼圈紅了,看看蔣嬤嬤,還是謝絕道:“姨母,這兩個丫鬟我收了,蔣嬤嬤還是跟著你吧,你……”
小柳氏手將外甥攬到懷裡,憐地道:“姨母這邊沒什麼事,你蔣嬤嬤那麼能幹,待在我邊是大材小用,還是跟著你吧,將來不管遇到什麼煩心事,都跟蔣嬤嬤說,不得找點事幹呢。”說完擡頭問蔣嬤嬤:“你說是不是?”明眸似水,活潑俏皮,林竹的子就是隨了這個姨母。
蔣嬤嬤是那年小柳氏隨周培出遊時無意救下的,在宮裡當了十年宮,放出來時家中兄長黑心想把賣給同村老頭當填房,蔣嬤嬤不願,半夜逃走,跟周培夫妻上時兄長正要抓回去。小柳氏心生不忍出錢把人買下,自此留在邊。
小柳氏那樣說,蔣嬤嬤便臉上的,一副抱怨的語氣對阿桔道:“大姑娘快收下我吧,夫人能幹用不著我,害我養了一,我真是盼著快找點事做好減下去呢,免得外人看我生的胖就詆譭我好吃懶做。”周家對有救命之恩,這位大姑娘也算是看著長大的,水似的招人疼,願意跟著,盡力護安生。
阿桔抿脣忍笑,知道姨母打定了主意,只好收下三人的賣契,然後給兩個丫鬟分別取名綠雲、翠玉,都是蘭花名。
蔣嬤嬤三人正式跪拜新主子。
阿桔含笑讓們起。雖說自家沒有丫鬟,小時候畢竟常去姨母家小住,耳濡目染,對主僕如何相也略懂一些,不至於半點主意也無。
迎親前兩日鋪牀,蔣嬤嬤領著綠雲翠玉隨全福人先去了趙家,順勢留在那邊,只等阿桔嫁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阿桔十一出嫁,多麼好的日子啊,你們別急哦,人家新郎趙灰灰都沒急呢~
大喜的日子,你們好意思不撒花麼,嗯嗯嗯?
謝謝姑娘們的地雷,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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