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之路》第146章
今年除夕,阿桔領着孩子們回了延平侯府。
不管怎麼說,趙沉跟這邊只是分府住,父子倆關係並沒有鬧僵,阿桔平時不過來沒什麼,過年都不來,確實有點說不過去。去年趙沉態度堅決,今年公爹派管事趙元請了好幾次,一大早又來接人,阿桔盛難卻,再加上中秋過後公爹一直都沒看過三個孩子,平哥兒安哥兒記不住人,燦燦可是想祖父了。
至於婆母,公爹請了,婆母不去,畢竟現在只是他們夫妻名義上的義母。
晚飯依然擺在榮壽堂。
阿桔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太夫人了,這次再見,有點不敢相信。
太夫人瘦了很多,之前紅潤的臉龐變得乾的,臉上皺紋也更深了,們一進來太夫人便起趕到放着兩個孩子的推車前,不錯眼珠地盯着平哥兒安哥兒,笑不合:“這個是平哥兒吧,都說眼睛像他爹,果然像,安哥兒也好看,都好看……”
說着說着哭了起來。
趙允廷連忙湊過去安,太夫人彷彿害怕會看一眼似的,很快就不哭了,小心翼翼地問阿桔能不能抱抱兩個重孫子。
那一瞬,着老人含着淚的眼睛,阿桔相信太夫人是真的喜歡這兩個重孫子的。
阿桔沒有猶豫太久,先抱起平哥兒,站到太夫人前遞給。
太夫人六十多了,看老這樣,還沒有李老太君氣好,還能有幾年活頭?阿桔不會搬回這邊住,也不會常常送兩個兒子過來給太夫人看,但難得見一次,太夫人又真心悔過了,阿桔不忍心拒絕老人這樣一個簡單的要求。
太夫人眼淚又流了出來,轉過,這才小心翼翼去接平哥兒。平哥兒有點認生,往孃親懷裡,不肯給太夫人抱,阿桔哄了幾次都不行。太夫人手等了會兒,眼神漸漸黯了下去,收回手道:“罷了罷了,是我自己造孽太多,活該遭此報應。”
糊塗了一輩子,快土了,看旁人家母賢子孝的,才知自己犯了什麼錯。
阿桔看向公爹,趙允廷朝搖搖頭,阿桔便把平哥兒放回安哥兒邊。安哥兒扭頭朝哥哥啊啊了幾聲,平哥兒抱起旁邊的大球塞到弟弟懷裡,兩個小傢伙沒事人似的玩鬧。
太夫人角又翹了起來,盯着兩個重孫捨不得移開眼。
燦燦站在孃親邊,大眼睛一直着太夫人,太夫人慢慢察覺到了,扭頭看。燦燦往孃親邊躲了躲,在太夫人想要移開視線時忍不住問道:“曾祖母想抱燦燦嗎?燦燦給曾祖母抱。”喜歡祖父,曾祖母是祖父的孃親,那應該是很親的親戚了。
小姑娘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的這位曾祖母曾經刁難最喜歡的孃親,不知道曾祖母曾經想給分別許久的爹爹換個妻子,更不知道正是因爲曾祖母想搶走,才徹底遭了爹爹的恨。只是不懂爲何曾祖母想抱兩個弟弟卻沒說要抱,併爲此到難過。
可太夫人知道啊。
臉上像是被人重重地扇了一掌,在所有人都厭棄的時候,的孫還在期待抱。
強忍着眼淚,太夫人彎腰下去,慢慢將小姑娘抱了起來:“燦燦這麼好看,曾祖母當然想抱了。”
燦燦很高興,扭頭朝孃親笑。
阿桔心中複雜,將兒接過來放到地上:“燦燦太重了,曾祖母抱不呢。”
燦燦乖乖點頭。
太夫人小姑娘腦袋,想請衆人去桌前落坐,餘裡卻見推車裡兩個男娃都在看。太夫人心中一,再次朝平哥兒手,“平哥兒給曾祖母抱抱?”
平哥兒看看姐姐,朝老人出了手。
太夫人喜得不得了,抱了一會兒又去抱安哥兒。哥哥姐姐都給抱了,安哥兒也沒有抗拒。
那邊趙清只抱了抱小侄,兩個男娃他沒有靠近,到底是個大人了。趙沂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了,侄子侄都盡的稀罕。晚上用飯的時候,趙允廷也是這麼多年第一次在榮壽堂打破了食不言的規矩,讓這個除夕終於多了些人氣息。
飯後,阿桔推着三個孩子回了竹軒,這邊蔣嬤嬤早就帶人過來收拾好了,跟以前一樣。
因爲平哥兒安哥兒能老老實實睡一晚了,燦燦又搬回了孃親屋裡,跟孃親一起拍弟弟們睡覺,等弟弟睡着了孃親是自己的了,燦燦讓孃親轉過來抱着,給講故事。兒小子暖呼呼的,阿桔心裡一片,輕聲細語給兒講爹爹騎馬打勝仗。
卻不知道,外面送們過來帶有武英侯府標記的馬車悄悄駛出了延平侯府。
到了武英侯府,已經睡下的門房一看是自家馬車,忙不迭就給開了門,還小聲問車伕:“不是說好今晚在那邊過的嗎?”
“大小姐落了東西在太太那邊,明早要用的,派翠玉姑娘來取。你先在這兒守着,我把翠玉姑娘送到太太院門前,一會兒就出來。”車伕簡單地囑咐道,說完就直接進去了。
寧氏這邊已經落了鎖,守門婆子聽到靜來開門,一聽趙允廷的聲音,一時不敢做主開了,趕派人去裡面請示太太。現在寧氏這邊用的人都是從登州就開始伺候的,也是最初趙允廷安排的,對兩人的關係心知肚明,見怪不怪。
寧氏都躺下了,聽問梅說趙允廷來了,想到男人這一年來都安安分分的,此時過來多半是有急事,再想到遠在西北的兒子,頓時睡意全消,忙讓問梅去迎,自己迅速穿上裳簡單地綰個髮髻到外間等他。
“是不是承遠出事了?”趙允廷一進來,寧氏便憂心忡忡地問。
趙允廷掃了一眼室門口,示意問梅放好茶出去。問梅不用他提醒也知道,低頭走了。
屋裡只剩夫妻倆,趙允廷一邊解斗篷一邊低聲道:“承遠沒事,你別多想,我過來是有另一件事跟你說,關於岳父岳母的。”
兒子平安無事,寧氏放下心來,想要坐到桌前與他說話。趙允廷一把拽住手,下一刻便把人抱了起來,大步往室走:“外面冷,看你臉應該剛從被窩裡出來吧?那咱們躺着說,別凍着你。”
寧氏看着他口:“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趙允廷將人放到炕沿上,擡起下看眼睛:“知道,接你回京時我就說過,以後每年除夕我都會跟你一起過,今晚也不例外。外面你放心,我是以翠玉回來給燦燦拿東西的名義過來的,明早也會用同樣的理由回去。”
寧氏不再言語。
剛纔一時急,忘了去年除夕他假扮小廝溜進來的事。
趙允廷對有多偏執,早已清楚,那麼多年都過來了,沒有必要因這一晚鬧起來。
坐着不,趙允廷先了自己外再上炕幫,兩人都躺下後,他抱着一年沒有過的妻子,深深聞上悉的蘭香,“蘭容,你夜夜獨眠,真的習慣嗎?”他就不習慣,每晚都要想很久才能睡着。
寧氏沒有理會放在自己口的手,閉着眼睛道:“燦燦前陣子都跟我睡的。你說有我爹孃的消息,到底是什麼事?”
正事要,趙允廷暫時收起心猿意馬,將人轉過來抱着道:“當年陷害岳父的人遲遲查不到下落,估計早就被人滅口了,找不到人就無法爲岳父翻案,皇上似乎也不想判那是先帝辦的冤案,但皇上說了,承遠先是在南疆一役中立功,這次又要立大功,皇上可以特赦寧家,允寧家之前當差的男丁復原職。蘭容,再過幾個月你就能看到岳父岳母了。”
“有勞你了。”寧氏輕輕地道。
說的是真心話。雖然寧氏一族也是因趙允廷才遭了難,但如果趙允廷沒有努力爲他自己爲寧家討個公道,的家人就無法回來,便只能自責一輩子。這次的功勞,趙允廷都推給了兒子,可寧氏已經聽兒子說過了,吳啓的家眷就是趙允廷找到的……
趙允廷卻自嘲一笑:“你說這話簡直就是在打我的臉。”
他不聽,寧氏也就不說了。
氣氛僵掉,趙允廷有些後悔,低頭哄:“蘭容,趙清今年春闈,他學識好,中進士沒問題,然後他決定外放當差。趙沂十四了,等春闈結束,我會把的婚事定下,今年就嫁出去。蘭容,母親也真心悔過了,等我得了岳父岳母的原諒,你再嫁我一次?咱們再生一個,就像當年一樣,重新開始好不好?”
又是這話,寧氏無奈地轉,“我最後說一遍,我只想跟承遠他們過,不會再……”
話還沒說完,子還沒轉過去,就被男人了上來,捧住臉深深親.吻,手也暴地扯裳。一切都太悉,寧氏再不想承認,的覺卻騙不了。茫然地着屋頂,不知道旁的人在做這事時會有什麼覺,或許是質特殊,或許是趙允廷太有手段,也可能是空了太久……
“蘭容,你也舒服是不是?”趙允廷在前沙啞地問。
寧氏咬脣不語,只在男人試圖做最後一步時本能地攔了一下。
趙允廷先,這纔回到耳旁,邊親邊喃喃低語:“蘭容別怕,我不會再讓你喝那種東西,我會弄到外面……蘭容,在你答應嫁我之前,我不會你給我懷孩子的,蘭容,蘭容……”
外面街上不時有煙火衝夜空,此起彼伏的響,快要淹沒男人的低啞癡語。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一更早吧?驚喜不?
下章趙灰灰回來,你們看看這章章節摘要,猜猜下章的摘要是什麼,嘿嘿
謝謝姑娘們的地雷,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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