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渡邊一郎就算換了電話去打，只要是他打給的亨利，都會被楚凌云查出來。

不過沒更換電話，卻讓楊建提前暴在楚凌云的視野之，并且事先做好布置盯住了他，這算是渡邊一郎失誤后楚凌云的收獲。

“你是怎麼知道他們接頭時間和地點的？”

楚凌云再次詢問，渡邊一郎微微抬起頭:“我有一個死信箱，他們會通過死信箱向我傳遞消息。”

楚凌云皺了皺眉:“你沒有電臺嗎？”

若是能從渡邊一郎這里查到電臺和碼本，那功勞可不僅僅是翻倍那麼簡單，如今渡邊一郎只是通過死信箱來接收消息，多讓楚凌云有點失。

所謂的死信箱，可以是任何一個地方，比如某個墻邊，某個椅子下，甚至某個飯館的地。只要不是被容易關注到的地方就行，只有報員才知道死信箱的位置，并且能取出來和放進去新的報。

“沒有，我是觀察員，觀察員沒有電臺，只能通過死信箱聯系。”

渡邊一郎搖頭，觀察員本就是個的份，平時不接報，也不收發報，自然不需要電臺。

“說說楊建吧。”

問不出電臺，楚凌云只能先放棄，渡邊一郎再次搖頭:“你們不說，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電話號碼，按照要求，我只能十分急的時候打電話，不能和其他人有任何的接。”

渡邊一郎對楊建的了解，還不如楚凌云，這讓楚凌云很是憾。

就在這時，鐘會回來了。

鐘會已經將渡邊一郎租住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最終沒有任何收獲。

其實楚凌云明白，渡邊一郎既然招供了，真有電臺他不會瞞不說，從渡邊一郎上繳獲電臺的愿，算是徹底泡湯了。

不過能抓到他，抓到這個真正的日諜，本就是個大功勞，這是楚凌云的功勞，誰也搶不走。

讓渡邊一郎在口供上簽字畫押，楚凌云結束了審問。

“哥。”

后面，王家梁像是貓抓似的，眼中充滿了急躁，忍不住對王躍民了聲。

“站長。”

王躍民不悅的說了

句，王家梁立刻改了稱呼:“站長，我們能不能單獨聊聊。”

王家梁的聲音很低，但這會他要說什麼，王躍民用腳指頭都能猜到，無非是看到楚凌云立了功，眼紅了。

“出來說吧。”

出了審訊室，王躍民直接去了審訊的辦公室，這里安靜，也不像審訊室那麼昏暗。

“站長，這個案子本就是我的，能不能讓楚凌云還給我？”

一進辦公室，王家梁就急急的說道。

渡邊一郎招供了，確定了日諜的份，抓捕渡邊一郎的功勞他是搶不走了，但后面還有個楊建，那是條更大的魚。

抓到他，一樣是份潑天的大功，這樣的功勞就在眼前，王家梁能忍住才怪。

他和楚凌云的關系是不錯，但要看什麼事，這種利益相關，甚至關乎到自己前程的事，任何人都會爭一爭，絕不可能放棄。

王躍民直接一瞪眼，訓斥道:“你想屁呢？這案子本是你的，那你昨天都干了什麼？為什麼能被那麼簡單的假報給欺騙到？”

想到自己被座罵的那二十分鐘，王躍民便氣不打一來。

自己這個堂弟若是能爭氣，昨天識破商業報是假的，他也不至于如此被，還被罵的這麼慘。

“昨天是我失誤，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了。”

王家梁有些委屈，昨天被騙的又不是他自己，你不也跟著被騙了？下令釋放兩名日諜的是你可不是我。

但這些話他哪敢對王躍民直接說，只能在那連連保證。

“案子你就別想了，我昨天察覺到了不對，讓凌云接了手，幸好我有先見之明，沒有像你那麼愚蠢徹底放棄了這個案子。”

王躍民搖著頭，自己堂弟的想法，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這個案子要是在其他人手上，或許他真的會不要臉一次，將案子幫著王家梁要回來，畢竟王家梁也有理由，之前案子確實屬于他。

但現在負責案子的是楚凌云，這可是他親自培養出來的心腹，以后要重要的手下，是他的左膀右臂，不是其他的人。

手心手背都是，他是真不好去偏袒誰。

至于他所說

的先見之明，純粹是給自己的找的遮布，這個案子他是真的放棄了，換別人，他甚至不會答應繼續查下去。

也就楚凌云，被他視為心腹不好拒絕，這才勉強答應，還叮囑楚凌云不要在這個案子上多費力。

無心柳，沒想到帶給了他柳暗花明。

王家梁見王躍民不答應，眼珠子一轉，又有了新的主意:“哥，案子不能還給我，那能不能讓我們報也介進來，查案子是報的強項，行隊單獨去做，恐怕會有閃失啊。”

看王躍民的態度，案子是要不回來了，可這麼眼睜睜看著楚凌云立功，他又很不甘心。

搶不回案子的主導權，能加進去也行，到時候立了功，他們報也不了這份功勞。

果然，他的話讓王躍民現出猶豫。

行隊的人，行上自然沒話說，王躍民非常的相信他們的能力，但王家梁說的也沒錯，刺探報，追查間諜，報的能力更強一些。

況且楚凌云只是三小隊的隊長，手下僅有十四個人，現在有三個人要同時去查，楚凌云人手不足，恐怕會力不從心。

這可是非常重要的案子，是他扭轉在座心中形象的關鍵，絕對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我先和凌云談談吧，不過你自己要爭氣，這樣的事只能有一次，下不為例。”

王躍民又瞪了眼王家梁，王家梁則咧笑了起來，能參與進來就好，可惜不能主導這個案子了，最大的功勞以后還是屬于楚凌云。

他也沒辦法，誰讓他昨天輕易放棄了這個案子，才有了現在的被。

“謝謝站長，我保證這次絕對不會有一點失誤。”

王家梁再次保證，王躍民搖了搖頭，離開審訊的辦公室，去找楚凌云商量。

在軍事報，向來都是誰的案子誰負責，其他人不能手，否則就是犯了大忌，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遇到大功的時候，很有人能穩住不，沒有任何的想法。

王家梁的做法并沒有錯，別說他了，在總部，座的幾名心腹手下有時候也會爭功，讓座很是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