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沒有退，他寬闊的肩膀是王可韞堅實的依靠。

就這麼過了幾分鐘，王可韞的手機響了，是王可欣打來的。

“可韞，你找我？”王可欣問。

“姐，你去了哪里？大白天的為什麼要關機？”王可韞的語氣中流出一不滿。

王可欣若無其事地說:“手機沒電了，可韞，有事嗎？”

王可韞冷冷地說:“爸爸出事了！”

“啊！”王可欣這回真的急了，“爸爸怎麼啦？”

王可韞三言兩語說了事大致經過，還特意說了李恨水找宋院長的事。

王可欣冷哼一聲，不屑地說:“他有多大的面子？一個窮保安而已！”

王可韞心中不滿，懟道:“姐，宋院長實實在在幫忙了。你能量大，可為什麼不去找人？”

王可欣說:“我不是手機沒電了嗎？憑我的能耐，想為爸爸找個醫高明的手醫生豈不是易如反掌？我才不稀罕他的幫忙！”

王可韞冷冷地說:“姐，捫心自問，恨水哥對我們一家不薄，但你又為他付出了什麼？風涼話誰不會說？”

王可欣有些惱火:“可韞，別胳膊肘往外拐！我是你姐，親姐，李恨水算什麼？他就是一個外人！”

王可韞沒好氣地說:“既然你不恨水哥，那就離婚算了！”

王可欣冷笑:“離婚？不給我一筆青春損失費，我才不會和他離婚呢！拖死他！”

王可韞反問:“莫非你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才如此對付他？在我眼里，恨水哥是一個好男人，集中了所有男人的優點。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丟掉的不是敝屣，而是珍寶。”

王可欣哈哈大笑，笑聲中滿含譏諷和不屑。

王可韞掛斷電話。

“哥，你和姐姐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真的不理解，姐姐為什麼會這樣對你？僅僅是因為你窮嗎？可是，你一開始就很窮，當時為什麼同意嫁你？”王可韞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不知道，或許，我和你姐相識、結婚本來就是一個錯誤。”李恨水不想說王可欣出軌的事，雖然他知道，王可欣出軌概率是百分之百，但畢竟沒有充分證據，現有證據也是擺不上桌面。

“哥，姐姐說什麼離婚要你補償青春損失費，完全是無理取鬧。的青春耽誤了，你的青春何嘗沒有被耽誤？”

“不說了，可韞，任其自然吧。”李恨水懶得再提及王可欣。雖然現階段王可欣不想離婚，但等到找到充分證據后，就不由了。

王可韞的媽媽來了。

從法律意義上說，是李恨水正兒八經的岳母。

岳母明事理，對李恨水也很好。李恨水打心里敬重。

岳母對李恨水的好，現在細節上。

岳母不是有錢人，不能給予李恨水多財力支持。但是，只要李恨水一去岳母家，岳母就忙上忙下，做好吃的，對待李恨水比對親兒子還親。

今天，岳母心沉重，淚眼朦朧。

“媽！”一想到岳母過去的好，李恨水的心里就無比容。王可欣是王可欣，岳母是岳母，兩者不可同日而語。就像王可韞和王可欣，也不是同一個人一樣。

“恨水，我聽可韞說了，這次多虧了你，找了一個好的手醫生。”岳母并不太清楚李恨水和王可欣之間發生了什麼。王可欣善于偽裝，每次回娘家，都裝作和李恨水很恩的樣子。

“都是一家人嘛。”李恨水心里苦笑。一家人？多麼諷刺的字眼！

李恨水安岳母和王可韞后，去了院長辦公室，他要當面向宋曉萱致謝。

宋曉萱的辦公室。

李恨水在門口，就聽到一陣嚴厲的訓斥聲。

“你們這是草菅人命！”宋曉萱在發火。

被訓斥的是一個五大三的男人，應該是宋曉萱的下屬。

沒多久，那個五大三的男人垂頭喪氣地出了門。

宋曉萱似乎余怒未消，憤憤地說:“簡直是胡鬧！”

李恨水敲了幾下門。

其實門是敞開的，敲門更多的是一種禮節。

“請進！”宋曉萱發話了。

李恨水進了辦公室，見到的是一個冷艷的人。

宋曉萱年齡應該和時湘云相仿，三十出頭，長得也是同樣的驚若天人。但與時湘云的溫賢淑不同，宋曉萱是一個很冷艷、很強勢的人。

“宋院長，我是……”李恨水自報家門。

見到李恨水，宋曉萱很是驚訝，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了足足有幾分鐘，才緩緩說道:“我知道了，湘云和我說過了。”

李恨水近距離打量宋曉萱。

這個冷艷的人長著一張無懈可擊的麗面孔。白直筒長，黑無袖背心，將凹凸有致的好材勾勒得淋漓盡致。

宋曉萱剛剛憤怒的緒平息了很多，心平氣和地說:“小李，還有什麼事嗎？”

李恨水說:“宋院長，首先向你表達謝意——”

李恨水話沒說完，宋曉萱就擺手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小李，我和湘云是同學，同鄉，也是好朋友。安排的事，我豈能不辦？至于道謝，就不必了。我也經常有事找。”

宋曉萱盯著李恨水，問:“小李，還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李恨水說:“現在醫療資源張，希病人手后能夠有一間獨立的病房。到時候還請宋院長幫忙。”

宋曉萱起從屜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李恨水:“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困難，可隨時找我。”

李恨水雙手恭恭敬敬地接過名片，小心翼翼地揣進兜里，仿佛這不是一張普通的名片，而是一塊價值連城的珠寶。

李恨水自然又是一陣道謝。

宋曉萱的表變得和起來，淡淡地問:“小李，我剛才發怒的樣子是不是很兇？”

李恨水有些驚訝，這個冷艷的強勢人怎麼突然變了風格？而且，說話的語氣更像是朋友之間的聊天。

李恨水微微點頭:“是有點。”

宋曉萱說:“醫者仁心，可有極數醫務工作者，做出的事讓人憤慨。”

沉默了一會，宋曉萱忽然說:“小李，你真的好像一個人。”

李恨水一愣，隨口問道:“像誰呢？”

“我的初男友。”宋曉萱又補了一句，“可惜他早就死了。”

李恨水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說他像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