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歡假》077 惡整安昕
077 惡整安昕
自從念提起韋祁皓這個名字後,凌靳揚都不讓看護帶著離開別墅,白天曬太也都不出門。
隨後的幾天裡,一切如常。牧惟晗將查到的資料,一應給凌靳揚。
將桌上的資料,細細翻看一遍,凌靳揚好看的劍眉蹙了蹙,眼底閃過一抹厲。從手中的資料來看,在念病發後不久,所在的那家醫院有位醫生離職,這兩者看似並沒有很多的關聯,實則聯繫切。只不過,那人已經出國,而且也沒有直接證據。雖是如此,但他心裡已經十分明白,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牧惟晗調查的資料,同時還有韋祁皓車禍的容,細節也都很全面。
“靳揚,”牧惟晗琢磨著看到的調查結果,面帶疑,“那個醉駕的家屬,我讓人細細去查過。查到他的兒子患有白病,你說是不是太巧合了?”
凌靳揚俊臉微微側著,自然明白他裡的巧合是什麼意思?家裡有個病孩子,自然需要很多錢,而醉駕那樣的罪行,頂多是做幾年牢,如果幾年牢能夠換條人命,哪個更值?
只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倘若韋祁皓的車禍是人爲,那個人究竟是誰?又有什麼目的?
想到此,他先讓人去查了褚峻的行蹤。但是得知在車禍的那段時間,褚峻人並不在聿灃市,那麼是他的可能極小。
除卻他,還能有誰?還能有誰懷有機?
三天後,牧惟晗帶過來一條意外的消息,豁然將僵局打開。
“兩個消息。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凌靳揚笑了笑,仰頭盯著他,語氣揶揄:“壞的。”
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面,牧惟晗臉稍有氣餒,“醉駕那人的老婆,口風死,半點消息也套不出來!”
“廢話!”凌靳揚雙搭在辦公桌上,深邃的雙眸瞇了瞇,“醉駕最多蹲幾年,要是故意殺人罪,這輩子都別指了!能不嗎?”
“凌靳揚,你耍我啊!”牧惟晗怒,臉沉下來。這隻腹黑狼,明知什麼都問不出來,還讓他去?
凌靳揚抿脣笑了笑,語氣中著玩味,“這事,必須你先跑一趟,等我再去的時候,才能好辦。”
聞言,牧惟晗狠狠翻了個白眼,心想又被他算計了。
眼見他要發飆,凌靳揚趕忙轉了話題,追問他,“好消息呢?”
牧惟晗緩了口氣,將事原原本本的托出。韋家的司機老王與牧家的管家是朋友,前晚因爲老王醉酒不省人事院,牧家的管家徹夜守候。
“我們老管家在醫院守了他一晚上,”牧惟晗將聽到的事,告訴他,“說是老王囈語的時候說,原本該死的那個人是他,可是三爺帶他去了!”
“什麼意思?”凌靳揚挑眉,俊臉滿是不解。
牧惟晗手指輕叩著桌面,沉聲道:“我後來又派人去過底,那個老王好像是到什麼恐嚇,打死也不肯說。只不過,他的家人說過,當天是韋夫人讓他去車站接人,偏巧被韋祁皓將車開走。”
“接人?!”凌靳揚眼底暗了暗,忽然想起那天意外出現的阮妍,以及韋銘遠同阮妍之間的瓜葛,還有那段時間韋家的糾紛,心裡的疑似乎一下子撥雲見日。
難道是?!
凌靳揚眼底的目一凜,整張臉倏然沉寂下來,難道是有人要借刀殺人,卻不想這把刀借錯了,竟然殺到自己人上吧!
“你想到什麼?”眼見對面的人出神,牧惟晗轉頭問他。
凌靳揚菲薄的脣抿了抿,眼底乍現:“惟晗,現在水面太清了,咱們不好辦事,讓人去攪渾。”
“呵呵……”牧惟晗立刻會意,頗有默契的笑道:“你想渾水魚。”
兩人相知多年,很多話早已不必言說便能心領神會,凌靳揚輕點額頭,又將他安排的步驟,一一告知牧惟晗,讓他按部就班去做。
起走到落地窗前,凌靳揚挑眉向窗外,盯著遠浮的白雲,他眼裡的神逐漸清冷下來。如果韋祁皓的死,真如他所想另有原因,那麼他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不過,在查清車禍的事前,還有另外一件事,需要他去辦。那就是唸的病發,究竟是人爲,還是自然?其實這個答案,早已在他心底,即便無從追查,他也確信不會冤枉那個人!
夜晚的瀾苑,燈火通明。
銀的奔馳邁凱駛進來,男人將車停好,邁步走進別墅。
客廳裡一片閃亮,坐在沙發裡的人見到凌靳揚回來,立刻笑著跑過來,挽著他的胳膊:“靳揚,你回來了?”
凌靳揚牽過的手,將帶到沙發裡坐下,“嗯,剛理完事。”
最近經常都見不到他,安昕心裡很委屈,雖然心底嫉妒的翻江倒海,可面上毫也不,“我知道你事多,怎麼今天忽然讓我來家裡吃飯?”
凌靳揚微微一笑,反手搭在的腰間,作頗爲親,“想你了。”
他放在腰間的手溫寬大,安昕心底竄過一陣電流,俏臉染滿緋紅。怯的低下頭,沒有說話。
瞥著那副模樣,凌靳揚不聲,角的笑意愈加溫,“小昕,快到新年了,我給你訂了件禮,可我沒時間去取。”
難得聽到他如此溫語的說話,安昕整顆心都掉,很是乖巧的諒他,“那我自己去吧,你告訴我店鋪地址。”
“好。”凌靳揚笑著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語氣溫和:“明天上午九點,我和他們說好的。”
安昕不疑有他,將名片收好,忙不迭的點頭,“好的,我準時去。”
此時,凌仲從樓上下來,見到他們兩人低聲說著什麼,也沒多問,只笑著招呼他們用晚飯。
晚飯桌上,凌仲惦著唸的病,多番詢問:“念念的病,怎麼樣了?”
凌靳揚深邃的雙眸如譚,俊臉噙著一抹笑意,讓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好多了。”
頓了下,他眼角盯著邊的人,特意補充一句,“念念前兩天,記起韋祁皓。”
安昕手裡夾著的蝦,一下子鬆開,掉到桌子上。穩住慌張的神,佯裝若無其事的模樣,但將他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去。
凌靳揚微微垂下眸,早就將的表,盡收眼底。他微微笑著,臉上什麼表也沒有,只是角的笑意卻不達眼底。
得知唸的病恢復很多,凌仲也總算鬆了口氣,整頓飯吃的也頗有胃口。
用過晚飯,安昕又留下說了會兒話,在凌靳揚溫的眼神裡,迷醉了整顆芳心。
直到駕駛的紅跑車消失不見後,凌靳揚角噙著的笑意才緩緩收斂起來,他站在迴廊下,將手裡的菸掐滅,狠狠碾碎。
離開瀾苑,回到別墅後,已經是深夜。凌靳揚輕手輕腳的走上樓,推開臥室的門,一室黑暗。他手打開壁燈,眼角的餘掃到牀上的人影,竟也嚇了一跳。
“怎麼還沒睡?”凌靳揚將外套下來,隨手丟在沙發裡,快步朝著走過來。
念雙手環在膝蓋上,埋掌心的小臉擡起來,定定著眼前的男人,眼角帶著霧氣,“你壞!”
微微愣了下,凌靳揚沒明白話裡的意思,笑著蹲下來,讓自己的視線與平行,聲問:“哥哥哪裡壞?”
聽到他的問話,念擡起小手,一下下打在他的肩頭,撇著委屈的哭訴,“爲什麼不要我,爲什麼不要我……”
一雙烏黑的翦瞳中,含著晶瑩剔的淚珠,順著眼角倏然滾落出來,“吧嗒”一聲,滴濺在他的手背上,猶如烙鐵般滾燙。
握住捶打的雙手,凌靳揚的結滾了下,心底五味雜陳。他手將擁懷中,聲音略帶沙啞:“念念,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不要你!無論發生任何事,我都不會不要你!”
“真的?”念眨著水潤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他問。
抹掉眼角的淚水,凌靳揚頭哽咽了下,他舉起手,鄭重其事的給保證,“我發誓!”
念滿足的笑起來,擡手勾住他的脖頸,拉下他的臉,將脣印在他的臉頰,瀲灩的紅脣微微上翹,道:“我你。”
其實並不明白這三個字的含義,只是因爲每一次說的時候,都能看到對面的人滿臉笑意。所以就認定爲,這句話他很喜歡。
擡手的頭,凌靳揚寵溺的笑起來,他低下頭,與鼻尖相抵,笑道:“這句話,不能隨便對人說,知道嗎?”
念一愣,不解的搖搖頭。
見不明白,凌靳揚頹然的嘆了口氣,不過這個男人是何等的腹黑,怎麼會允許到去說?
“這句話,只能對哥哥說,知道嗎?”
這一次,念倒是聽懂了,急忙點點頭,表示記住了。
凌靳揚愜意的瞇了瞇眸子,菲薄的脣輕抿,他低頭吻了下的額頭,聲道:“洗澡了沒有?”
耷拉著小腦袋,念撇撇,猶豫了下,纔敢搖頭,似乎是害怕他生氣自己不聽話。
眼見那副可的表,凌靳揚心底哪有生氣,只是更加憐。他笑著挽起襯衫的袖子,彎腰抱起,直接帶著浴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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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安昕開車來到商業街,按照名片的地址找到那家店鋪。一家很有名的手工作坊,專門定製客人的首飾,從這件店打造出來的東西,絕對都是獨一無二的。
安昕報出姓名後,立刻有人取出來一個紅的絨盒子,恭敬的給。
打開盒蓋,裡面放置著一枚玫瑰造型的紅寶石針。樣式緻,寶石碩大,熠熠生輝,絕對價格不菲。
安昕心頭過融融的暖意,將盒子放進皮包裡,轉推開店鋪的門,往外面走出去。
邁下臺階,朝著車子走過去,卻不想一大力襲來,先是推了肩膀一下,覺左手被大力拉住,手裡的皮包,生生被人搶走。
安昕腳下不穩,一個踉蹌摔在地上,眼見有個穿著黑服的男人,搶過的包跑開。強撐著站起,一個勁的大喊:“抓小,抓小啊!”
不過邊的行人,多是看熱鬧的,本沒人搭理。
安昕怒不可遏,想起那皮包裡有凌靳揚送的針,咬牙跑起來,一個人往前去追小。
前方的人影跑的很快,安昕卯足力氣追人,轉過一條街,那人的影沒巷子裡。來不及多想,大步朝前跑過去。
跑進巷子後,安昕發覺前方空空的,本就沒有人影。有些害怕,轉就要出去,可後傳來一陣腳步聲,驚懼的扭頭,只看到一個黑影,接著的口鼻被人堵住,襲來一酸的味道,很快就昏迷過去,不省人事。
許久後,安昕只覺得頭好沉,掀開眼皮,眼前映一張披頭散髮的臉,煞是恐怖。
“啊——”
驚著坐起來,整個人一下子清醒。
屋子裡白白的一片,顯然是病房。牀邊站著的人,一臉木納,傻呆呆的瞅著,手裡攥著一個髒兮兮的橘子,遞到的眼前,“你要不要吃,這個橘子可以長生不老?”
“你是誰?滾開?!”
安昕嚇得一個哆嗦,掀開被子就要下牀,卻被那人拉住胳膊:“喂!我的橘子可以長生不老,你要不要吃?”
安昕翻了個白眼,心想真是神經病,瞅著那隻髒兮兮的手,心裡直犯惡心,一把狠狠推開,“滾開!”
人手裡的橘子掉在地上,正巧被安昕一腳踩下去,頓時踩的稀爛。
“啊啊啊啊——”
人顯然震怒,瞪著眼睛跑過來,揪住安昕的頭髮,使勁搖晃:“你這個壞蛋,陪我橘子,我要長生不老!”
安昕猝不及防被按倒,本沒有還手之力,頭髮被揪住生疼,好像頭皮都要掀起來。
病房裡吵鬧聲激烈,驚外面的護士和醫生。
“28牀,你又胡鬧!”
跑進來的護士,將騎在安昕上的人拉開,厲聲呵斥。
那個人看到護士進來,似乎有些害怕,指著地上的橘子,哭道:“哇,踩爛我的橘子,我不能長生不老了,哇哇……”
倒在地上的安昕,頭皮一陣發麻,脖子被那人勒住,差點就要窒息而死。此時站起,見到這場面,心口的怒意翻滾,指著那人罵道:“瘋子,神經病!”
“36牀,你也安靜,不許吵鬧!”
護士一個厲丟過來,狠狠警告安昕。
此時,安昕才約約發覺什麼,茫然的低下頭,瞅著自己上的病號服,滿眼都是震驚,臉煞白的問,“這是哪裡?”
護士將先前吵鬧的人帶走,見到問這種問題,自然將歸咎爲病發的前兆,立刻讓人去取藥。
眼見著護士手裡的托盤,安昕不敢置信的搖搖頭,一個勁的擺手,解釋道:“你們弄錯了,我沒有病,我不要呆在這裡。”
捂著腦袋尖一聲,拔就往外面跑,可沒跑兩步就被人按住,彈不得。
“怎麼回事啊,大清早就兩個犯病的,煩死了!”
護士按住安昕掙扎的,兩人合力將揪起來,其中一個人滿臉厲,“拿繩子來,這種人就要捆住,不能讓。”
“不要,不要!”安昕臉被按在地上,白皙的臉沾上灰塵,一片髒污,急得直掉眼淚,“我安昕,我不是病人,我健康的很!你們放開我!”
護士解開繩索,作麻利的將的手腳都捆住,輕聲嗤笑道:“到這裡的人,都說自己沒病!你要沒病,能來這裡嗎?”
合力將丟到病牀上,兩個護士累的氣吁吁,臉更加難看。
安昕急得直哭,幾乎絕的哀求:“我求求你們,放了我,讓我給家裡打個電話,讓我爸爸媽媽來接我,我真的是好人,真的沒瘋!”
其中一個護士了頭髮,角的笑意冷然:“你是不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啊?”
聽到這話,安昕一個勁的點頭,滿臉淚痕:“對,我是,我可以給你很多錢,你讓我打個電話就行!”
“哼!”兩個護士對一眼,眼底皆是笑意,“5牀和13牀也是富家小姐,你再敢鬧,我就把你和們倆關在一起,讓們你的服,掐死你!”
“和廢話,給打一針,讓老實老實!”
護士拿起一邊的針筒,開的服,一針狠狠紮下去。
“唔!”
安昕痛苦的皺起眉,兩眼中蔓延出的絕將淹沒,哭鬧幾聲後,很快就悄然無聲。
見到藥發作,兩個護士得意的拍拍手,轉離開病房,將病房門狠狠關上。
……
凌靳揚按照地址找過來,是一片老舊的小二樓,因爲年久失修,周圍的灰泥牆落不。
不大的院子裡,種著兩棵槐樹。樹邊,蹲著一個五六歲大的男孩子,一個人低頭玩著木頭飛機,只是那孩子臉蒼白,看起來就是一種病態。
孩子手裡的木頭飛機滾落過來,凌靳揚彎腰拾起,笑著遞給他。
“謝謝叔叔。”小男孩接過東西,很有禮貌的道謝。
凌靳揚眼底帶笑,擡手他的頭,角出笑意,“你幾歲?”
小男孩眼睛很大,黑黑亮亮的,只是一張小臉蒼白,“五歲。”
從裡面樓道里走出來一名婦人,快步朝著這邊走過來,“小寶,和誰說話呢?”
那個被作小寶的男孩子,回頭看到母親,立刻笑著跑過去,“媽媽!”
婦人看到凌靳揚氣度不凡,抿脣笑了笑,問他:“先生,您有事嗎?”
凌靳揚站起,目掠過邊的孩子,沉聲道:“我是韋祁皓的朋友。”
一聽到這個名字,方芳立刻變了臉,轉就要離開:“對不起,我不認識你。”拉住兒子的手,想要走開。
“等等!”
凌靳揚喊住,邁步走到的面前,道:“我有幾句話和你談談。”
方芳目猶豫了下,放開兒子,聲道:“小寶,你去那邊玩會兒。”
孩子很懂事,拿著飛機去邊上一個人玩。
“有什麼話說吧。”
凌靳揚深邃的目閃了閃,薄脣抿:“你丈夫真的是酒後駕駛?”他直言問,立刻讓對方變了臉,緒很激。
“這位先生,你是警察嗎?爲什麼要來問我這些問題?”方芳咬著脣,肩膀忍不住瑟瑟發抖。
瞥著眼裡的不安緒,凌靳揚勾脣笑了笑,道:“如果我要是警察,就直接把你抓進去了。”
“你——”方芳一愣,臉刷的變白。
緩了口氣,才穩住驚慌的神,“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凌靳揚挑了挑眉,俊臉一片厲:“你們夫妻做過什麼,心裡自然明白。”頓了下,他瞥著驚恐的神,道:“你丈夫到底是不是醉駕,我清楚,你騙不了我!”
方芳低下頭,雙拳握,額頭微微冒出一層冷汗,“你胡說!我丈夫已經去自首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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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靳揚別有深意的笑了,並不想和爭辯什麼,“說到底,都是爲了孩子。”
他一語在別人的痛上,方芳立刻紅了眼眶,不敢擡頭。
察覺到的神變化,凌靳揚心裡更有幾分把握,“過河拆橋的人這麼多,如果對方後悔,殺人滅口很容易吧?”
方芳看著他,整張臉煞白,眼底閃過深深的恐懼。
凌靳揚沉著臉,角的笑意凌冽,帶著穿人心的犀利:“有錢也要能花才行,風聲這麼,你敢隨便花嗎?”
擋住還要爭辯的話,凌靳揚從懷裡掏出一張名片,塞到的手裡,道:“你放心,我是來幫你們的。孩子的病不能耽誤,你想好要說實話的時候,打這個電話!”
撂下這句話,他轉離開。
著他走遠的背影,方芳心頭百集,將那張名片用力攥,在掌心裡。
凌靳揚按開車控鎖,正要上車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來。他看了眼來電,冷笑著接聽電話。電話是安家打來的,告訴他已經找到安昕,讓他趕過來。
將手機掛斷,凌靳揚菲薄的脣勾起一抹笑,只是那抹笑意太過涼薄。沒想到安家人速度還快,才三天就找到人了,真是可惜,沒多關幾天。
擡手發引擎,凌靳揚抿著脣將車開走,一路往安家而去。這場熱鬧,他一定要去看看!
三天後,安家人在神病院,找到失蹤的安昕。
安母見到寶貝兒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心疼的都要把整間醫院的屋頂掀翻。安父也是怒不可遏,撂下狠話,要追究到底。
可憐醫院的院長,全戰戰兢兢的賠罪,好話說盡,可安家人怒極,本就不聽解釋。將人帶走後,只丟下全院的人,目瞪口呆,面如死灰。
……
在私立醫院治療後,看護張阿姨帶著念離開,早有司機等著,一路接送們。順便也是保鏢,護衛著安全。
黑的轎車從醫院大門口開出來,剛剛轉彎直行,卻聽前方的十字路口,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司機一個急剎車,反應迅速的將車停在原地。
車後座的人,睜著一雙烏黑的翦瞳往外面瞅,在看到不遠的車禍後,整個人都驚呆住。
十字路口,有兩輛車因爲搶行追尾撞在一起,後面的藍轎車,車前蓋狠狠凹進去。而同那輛藍車迎面相撞的白轎車,車已經翻轉兩週,整個車都掀起來。
念直勾勾盯著兩輛車相撞的場面,眼底倏然閃過什麼,讓原本混沌的雙眸,漸漸剝開迷霧,逐漸清澈見底。
“小姐?”看護張阿姨見愣神,生怕嚇壞,“你沒事吧?”
念腦海中飛速閃過很多畫面,讓臉幾變,垂在側雙手狠狠收。許久後,才努力調整好表,毫也沒有異常,笑著搖搖頭。
見並沒有不妥,張阿姨鬆了口氣,並沒有察覺到眼底一閃而逝的。
司機發引擎,將車轉過彎,繞過事發地點行駛,將車朝著別墅的方向開回去。
一路上,念都沒有說話,將頭著窗外,眼底的神起伏。那雙黯然的雙眸,慢慢涌現出銳利的暗芒,卻又被不著痕跡的掩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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