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異界開醫院沒有那麼難吧》第二十五章 我要當元素法師!不要當死靈法師!
死靈法師期待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瞟了死命掙扎的羅曼騎士一眼,又轉回目,靜靜地凝視著格雷特。雪白的燈從屋頂上洶涌而下,照得他眼窩和顴骨下方的影異常濃重,那張皮包骨頭的瘦臉,與骷髏越發相似了幾分。
格雷特心臟一抖。對方是死靈法師,比他強得太多,邊一個寵就能吊打他。拒絕了他的要求,自己……會不會被綁起來解剖啊?
格雷特心里抖啊抖的,背后一片一片地沁出冷汗,卻毫不退地與死靈法師對視。雙拳握,膝蓋用力向后別著,維持住兩條不要發抖……
醫生的原則還是要維持的!為了一己之私,就隨意地在患者上刀子,這種做法,堅決不可以!
格雷特的神太堅定,目也太清澈。死靈法師林恩和他對視片刻,聳聳肩,揮一揮手。黑貓叼著騎士扭頭返回,把人再次丟進了白骨監牢。
石門關閉。所有的罵、驚呼和慶幸都被關在了門外,死靈法師林恩了一眼石門,再次看向格雷特:
“可他要是害你呢?!”
“我會反殺回去。”
格雷特昂然回答。頓了一頓,又補充了一句:
“但是——我絕對不會,用醫去害任何一個人。”
那是前世行之初,為醫學生的那一天,就許下的誓言。
林恩默然。他看著格雷特生氣的年面孔,出神片刻,嘆了口氣:
“以前,我有個朋友……也是像你這麼想的。”
“后來呢?”
“后來……我了死靈法師以后,為他報了仇。”
“對不起。”
格雷特連忙道歉。想了想,努力找補一句:
“要不然,合腱的手,我做一遍給你看吧?——給我只,大點兒的就行!”
“啊哈!”
林恩樂了。
半小時以后,格雷特也開始眉飛舞。他面前的平臺上捆了一只活羊,特卡先生不知從哪里抓來的,咩咩地。側面小桌上,排開一溜手工:各種尺寸的手刀、手剪、拉鉤、鉆孔的弓鉆……
雖然刀刃的鋒利程度一言難盡,消毒更加不敢去想,可是,畢竟是手械啊!
他又到手刀了!
幸福指數+1,+1,+1……
“這些能用嗎?”
林恩熱切地看著他。格雷特把所有械一個個了一遍,抬頭看看屋頂,嘆了口氣:
“缺東西。”
“缺什麼你說!”
“彎針、電刀……算了,烙鐵燒一個,持針就算了,唉,好不習慣。再給我拿兩把尖鉗子,沒有鉗子的話,鑷子也行!”
備皮,清潔。格雷特左手鑷子夾起羊上的皮,拇指與中指、無名指、小指夾持手刀的刀柄,食指按在刀背,開始絮絮地附贈解說:
“那,這種握刀的方式是持弓法。為啥持弓法?”——完了,這世界上有小提琴嗎?
格雷特大腦飛轉。算了,沒有小提琴也有馬頭琴,沒有馬頭琴可能還有二胡,總之世界上各個民族,都有些用來拉的琴。格雷特飛快比了個手勢:
“就是持琴弓的法子啦。這樣握刀,切下去的力量比較大,通常用來切開皮和……”
“是嗎是嗎?我仔細看一看……”
林恩茸茸的大腦袋了過來。格雷特刀下的羊上,立刻落下一大片影,遮得他什麼都看不清了。
“哎你往后退一點……嘖,還是看不清,你這燈不行啊!能不能弄個無影燈來?”
“什麼?燈也有無影的?!”
格雷特不得不放下手刀,先滿足林恩的好奇心。一個寫寫畫畫,一個敲敲打打,折騰了能有一個小時,格雷特印象中最奇特的一盞無影燈,在手臺上方搭建完:
四白骨手臂以脊柱為中心,相互叉,搭十字。四只手各握著兩肋骨,組一個兩人合抱的大圓,圓圈里麻麻吊著幾十只骨手,每一只骨手,都握著一附魔的熒棒。
格雷特:“……”
好吧,至源滿足要求了不是嗎?而且骨手握著熒棒倒垂下來,無論如何,還方便調整方向……
他在無影燈下痛痛快快地做了一整晚手。切斷腱,用鑷子從深拔出回的腱,拉,修整形狀,治療愈合。繼續解剖,繼續合,最后,把那只可憐的羊宰了,兩人一貓痛痛快快喝了一鍋羊湯。
第二天早上,格雷特拎著兩個皮箱,被死靈法師不舍地送了出來。
一箱是之前用過的手械,另外一箱,則要貴重得多。一件件放在紅絨襯墊的格子里,晶明亮,全是玻璃。
燒杯、燒瓶、坩堝、攪拌、天平……
赫然是一套基礎煉金用。
箱子里沒有什麼藥材或末,然而僅僅這一套煉金用,就已經價值不菲。格雷特有些不安:
“這太貴重了。”
“不,這不算什麼。我的朋友——”死靈法師大力搖頭:
“在法師當中有一句諺語:沒有任何知識是無價的。昨天晚上,你慷慨地與我分了那麼多知識,也請允許我和您分一些東西吧。這些小玩意兒——”
他手臂一揮,在皮箱上方劃了個大圈子:
“每個法師都應該有一套!每個!親的朋友,你相信我,只要你加我們學派,得到的用比這要致得多!”
致得多?
有顯微鏡嗎?
有離心機嗎?
有紫外分儀嗎?
實在不行,給我個移也行啊!
格雷特默默吐槽。既然啥都沒有,那他還不如自己想辦法攢了。相對而言,加自己興趣的學派,顯然更加重要。
我的消毒柜,我的培養皿,我的分離、提純、分析合各種藥劑的設備,我的xb超核磁共振……
元素學派,煉金學派,靠你們了!
格雷特沉浸在好的希當中。死靈法師林恩走在他邊,喋喋不休地勸說著。順便一眼一眼地看著格雷特,以及他手里的箱子,恨不得連人帶箱子搶回黑沼澤:
“親的朋友,你真的不考慮當加我們學派?真的,只要你點一點頭,我立刻送你回去見我的導師,保證你有正式法師的待遇!你要知道,就算拿著我的推薦信,你去城里法師塔也只能從學徒做起……”
“可是我真的對元素法師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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