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今夜你將誰忘》第19章 我離開
我看李航的表並不是那麽願,但是這並不影響他配合著王勇使壞,我估計他們倆是達了某種協議,然後一拍即合,李航就配合著王勇來坑我和掌,反正我和掌都是公司的新人,人微言輕。明知道這事會得罪我倆,但是李航和王勇本不用在乎這些,就因為我倆是新人。可是新人就活該被他們欺負?
掌並不傻,但是此刻他就是裝作聽不明白王勇的話,追問道:“王總監,您需要我們怎樣諒公司呢?”
王勇憤恨的瞪了掌一眼,清清嗓子直接說道:“廣告製作費張,提就不往下發放了,補到製作費裏麵,這一千塊錢是部門部給你們的獎勵,作為鼓勵,希你們可以再接再厲。”
一邊的李航聽到王勇說了這些話,他好像明顯鬆了一口氣。
掌並沒有繼續說什麽,在這種時候,他習慣把決定權給我,這絕對是一種習慣。宿舍四個人,輝哥特立獨行,平時很和我們流,在他的骨子裏,有一種比我更深的自卑,這種自卑源於陳衝帶給他的,兩個人就是兩個極端,陳衝家有錢開寶馬,輝哥家在大山裏麵,回家都要徒步走幾個小時的山路。
因為陳衝家裏有錢,他的圈子和我們也不太相同,平時在學校一起嗨皮,但是周末陳衝就消失了,開車泡妞、泡吧,這就是他大學前兩年的生活,簡單的說,就是跟我們很有流的機會。剩下我和掌兩個人,吃個午飯掌都要問我吃啥,久而久之,他就習慣看我的態度行事。
此刻,得知對方要扣除我們倆的獎金,他第一個選擇就是沉默,又把問題丟給了我。王勇和李航兩個人都把目投向了我。我猶豫了一下,手從桌麵上拿過那兩個信封,對王勇說道:“李總、王總謝謝你們。”
王勇見我主拿了信封,皺了皺眉,似乎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虛偽的說道“好樣的,我代表公司謝你們,謝你們能站在公司的角度去思考問題,咱們純淨廣告公司就需要你們這樣的職員,作為領導,我以你們為豪……”屁話說了一大堆,完全就是給我和掌帶高帽。說完這些屁話,他就讓我和掌回去繼續工作。
我倆各自裝著一千塊錢從會議室出來直接去走廊煙,坐在樓梯口,彼此沉默著。一煙了過半,我拍拍掌的肩膀說道:“忍了,老子早晚要讓他們加倍償還。”
“就這麽忍了?”掌有點不甘心。
其實我也不甘心,但是又能有什麽辦法呢?對掌說道:“王勇是針對我,你看我胳膊。”我把袖子擼起來,出那條還沒愈合的傷口。
掌當時特別激,煙都丟了,問道:“怎麽回事?誰幹的?”
“王勇……”我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告訴了掌,掌握著拳頭就要進去揍王勇,被我一把抓住,說道:“事都過去了,別那麽衝,在學校打架也就算了,沒人理會咱們。現在是到社會上工作,打了王勇他報警,吃虧的還是咱倆,輕則拘留十五天還要被罰款。這次被扣獎金,肯定是王勇背後使壞,目的就是報複我,還把你給連累了。”
“別說什麽連累不連累的話,幾千塊錢而已,老子不在乎,這事咱倆就這麽忍了?”
“忍了。”我對掌解釋道:“王勇和李航是打著公司的利益為出發點,我相信這錢他們也不敢自己裝進腰包裏麵,畢竟捅出去不彩,如果這個時候,我們把這件事告訴齊總,齊總會怎麽看咱們?打小報告?還是會覺得我們不顧全大局,不諒公司?無論怎麽想,都會對咱倆產生負麵印象。鬧的太僵,咱倆很有可能被踢出公司,畢竟他們是領導,咱倆不過是才來了兩周都不到的新人,齊總也不會偏向咱們說話。”
掌沉默著應許了我的話。
我了口煙繼續說道:“如果我們今天賭氣離開公司了,以後就沒什麽機會同王勇和李航較量了,隻有留在這裏,才能找到更多的機會,他們不是欺負咱倆麽?走著瞧。”
掌點頭說道:“聽你的,老子和他們死磕到底。”
完最後半煙,我和掌回到格子間辦公室。還沒幾分鍾,王勇讓蘇羽冰通知整個策劃部的全人員去會議室開會,我是最後一個到會議室的,王勇示意我找個位置坐下來,他習慣的清清嗓子說道:“臨時召開這個會議主要是想當著我們策劃部全同仁的麵,對秋寒提出特別的表揚……”
頓時,十幾個同事都把目落在了我的上,尤其是蘇羽冰,實在想不出來,王勇怎麽會特別召開臨時會議表揚我呢?這不合常理。
“大家都知道,關於汽車廠家請我們做的微電影的單子,從策劃到後期全都是秋寒一個人做的,但是市場部那邊隻談到了一百二十萬的廣告費,而要求多地實拍,這就造了一個製作本高的問題,我和秋寒通了公司的難,秋寒表示願意主放棄個人的八千元提。”
他媽的!是我主要求放棄的麽?這孫子,到底想幹啥?
“哇……”
“不是吧?”
“真的麽?”
周圍的同事都於一種懵的狀態,而我,一肚子火卻沒辦法釋放。
王勇麵帶挑釁的譏笑看著我,開口說道:“讓我們把最熱烈的掌聲送給這位新來的同事,接下來,我們請秋寒給大家講幾句。”
在一陣熱烈的掌聲後,他們都盯著我看,好一個王勇,真的是想騎在我頭上拉屎,我心裏暗暗告誡自己,這一次忍了,並不代表下一次我還會忍。我看了看蘇羽冰,平靜的說道:“王總今天找我談話,把關於這個微電影的況說了一下,我平心而論,沒有了八千塊錢的提的確不爽的,但是考慮到公司的利益,我還是接了王總的提議……”說到這的時候,我又看了一眼蘇羽冰,那麽聰明,肯定能聽出來其中的意思。接下來,我又說了幾句客氣話。
最後,邊的同事又送了我相當熱烈的掌聲。
我們部門開完會,市場部那邊也開了一個類似於這樣的會議,掌的遭遇和我差不多。我點開公司的QQ群,發現有一個匿名者發布了一條消息:新來的就是能裝,裝清高,用這種方式討好領導,惡心。
接下來,公司群裏麵就熱鬧了,有人抨擊匿名者,也有人晦的奉承匿名者,輿論徹底把我和掌推上了風口浪尖,我靠在椅背上盯著屏幕,我倒是想看看這些人究竟能說出多惡毒的話,後來,逐漸有更多的匿名者加討論,坐在我旁邊的孫胖替我不值,不應該放棄到手的八千塊錢。媽了個的,我也不想放棄啊!
QQ傳來滴滴聲音,掌的頭像在下麵閃爍,點開對話框,屏幕上出現了一段話:媽了個的,這個公司怎麽有那麽賤的人呢?咱倆都吃啞虧了,還說咱們裝清高?你覺得這是哪個孫發布的?
我想都沒想就回複掌:王勇。
掌:王勇?你確定這是王勇說的?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回複:剛剛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王勇克扣咱們八千塊錢的獎金為了什麽……不對!是七千,不就是想給咱們穿小鞋……不對!是給我自己穿小鞋,你是被連累的,給我穿小鞋的目的又是什麽呢?讓我知難而退唄,變向把咱們趕出公司,我覺得,剛剛王勇在會議室裏麵就是想著咱倆和他吵架,尤其是在我拿起信封的那一刻,王勇的表是本能的皺眉,好像我的舉不是他預料的,的確,換做別人早就暴怒了,然後他順理章的把咱倆開除,結果我選擇了忍,所以他又在群裏發一個匿名評論,再一次給咱倆製造輿論力,製造心裏力,著咱們滾蛋。
掌:他媽的,老子就不走,我看他還有什麽下三濫的手段一起用吧。
這時,蘇羽冰給我發了一條私信:下班別走,等我一下,中午我們一起吃飯。
我回複蘇羽冰:不吃,煩著呢。
蘇羽冰:不行,我是你上司,現在是工作時間,你要聽我的。
發完這個消息,蘇羽冰的頭像就黯了下去,一分鍾之後,出現在我辦公桌旁邊的過道,麵無表的當著所有同事的麵用命令的語氣說道:“秋寒跟我來一趟。”說完,轉就往出走。這種氣勢……不當領導真是浪費了。
我不想去,但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要是不去,好像太不把放在眼裏了,畢竟蘇羽冰是部門副總監,我的頂頭上司,該照顧麵子的時候還是要照顧一下。
我來到走廊的時候,蘇羽冰已經按了電梯,我快走兩步,我們倆一起鑽進電梯。因為還沒到十二點,寫字樓的電梯使用率還不夠高,到了十二點幾乎所有公司都到下班時間,那時候才真正能會到什麽電梯。也正是因為電梯沒有人,蘇羽冰才肆無忌憚的問道:“秋寒你和我說,是不是王勇故意克扣的你獎金?要是這樣,我去找他談,他要是耍賴,我就去找齊總。”
“不是。”我失口否認道:“我自願的。”
“你騙誰啊?”蘇羽冰特別生氣,嘟囔道:“王勇有點太過分了,這件事我一定給你個說法,你先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自願的,你別管了。”
“秋寒”蘇羽冰用一種恨鐵不鋼的語氣質問道:“你到底怕王勇什麽?把你欺負了你都不敢指責他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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