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將加冕為王》第二十二章 三舊神的抉擇
不要多想還不要有任何顧慮,難度不小啊…看著信紙上浮現的字眼,挑挑眉的安森忍不住在心底暗道。
這一次,信紙上的容沒有像上次那樣漸漸消失,而是凝結在了信紙上——似乎是另一個對方行跡匆忙,無法妥善理的證據。
安森平躺在床上,再三確認腰后的左裝滿了子彈,並且隨時可以拔出來后,目投向信紙上的第二行容:
銷毀…安森左右環顧了下自己小的不能更小的帳篷,連一個取暖的火盆都沒有,冒然點火還可能引來別人的注意。
所以,貌似只有一個辦法了……
猶豫了幾秒鐘,強忍著心不適將信紙塞進裏的安森,閉上了眼睛,開始倒數。
……三、二、一。
安森一不,靜靜的著周圍。
沒有任何變化。
沒有一片混沌的,沒有刺顱腔的劇痛,沒有低聲響起的耳語…什麼都沒有。
心有些困的安森,慢慢睜開了雙眼。
首先映他瞳孔的,是一支蠟燭,一隻漂浮在半空燃燒著紫紅火焰,不斷從燈芯中溢出漿的蠟燭。
嗯?!
錯愕的瞬間,安森立刻察覺到現在的自己正坐在一張造型古樸,沒有扶手的深靠椅上。
周圍,是無的黑暗。
腳下,則是冰冷的石板地面;
藉著詭異的紫紅線,還能看到石板上的刻痕;從燈芯中溢出的鮮,源源不斷的滴落在那些看不清形狀的刻痕中。
「親的教友,歡迎。」
溫文爾雅的聲音從面前傳來,讓目不停轉的安森將視線聚焦在了前方。
隔著燭火,安森打量著那突然從黑暗中出現的影——墨藍禮服,瘦高材,一張臉大半都被掩蓋在圓頂禮帽和反的單片眼鏡下,只能看見濃的淺棕鬍子和突出的鷹鈎鼻。
若要形容,就像一頂帶著單片眼鏡的瘦高禮帽。
對方坐著一張和自己相仿的椅子,過分細長的左很隨意的搭在右上,以便在膝蓋上安放他上下疊的雙手。
來不及過多思考的安森迅速讓自己先冷靜下來,臉上依舊保持著最開始的驚訝和慌張:「呃,請問……」
「在開始前,親的教友,首先允許我向你表示歉意。」
戴著潔白手套的右手輕輕抬起打斷安森,然後住帽檐,微微頷首:
「我很清楚,你現在肯定對這一切充滿了困,但請相信,這一切都是不得已而為之——時間迫,許多事必須讓你儘快有所了解,否則將釀無法挽回的後果。」
對方的話很溫和,很誠懇,用一種聽上去就讓人不由自主的,願意去相信和傾聽的力量。
表張的安森點點頭,假裝自己真的信了:
「那麼…是出了什麼意外嗎?」
「這麼快就能反應過來,親的教友,你果然十分聰慧,不愧是能在絕境之下逆轉局勢的人。」
對方毫不保留的誇讚道,隨即話鋒一轉:
「但這並不是什麼意外,而是有些況,完全出乎了我們的意料。」
那不就是意外麼……
心吐槽的安森,帶著慌的眼神等對方下文。
從「前安森」的記憶和日記中判斷,自己之前應該沒有和「舊神派」發生過像這樣的正面接,基本都是通過的書信的方式進行流,甚至有不是純粹單方面的,沒有得到對方任何回復的容。
這樣最大的好是不用擔心自己會穿幫,壞是自己同樣是眼前一抹黑;必須在和對方的涉中不斷試探,才能得到更多有價值的訊息。
「是不是,和舊神『大計劃』有關?」
「沒錯,親的教友,你越來越令我到驚訝了。」溫和的聲音輕聲笑道:
「在正式開始前,親的安森·赫教友,為了方便我們接下來的流,你可以稱呼我為『黑法師』。」
「很抱歉不能立刻告訴你我的真實姓名,之後我會解釋不得不這麼做的緣由;請相信作為你的引路人,我對你絕對真誠。」
安森很是「惶恐」的笑笑,表示自己並不在意這些細節。
嗯…詭異的涉方式,各種「歷史的真相」,不敢真實姓名,對新來的外圍員特別「真誠」而且關懷的無微不至……
眼前的舊神派,基本上就是所有「見死」的地下邪惡組織最標準的模板。
換是「前安森」,大概早就對周圍詭異莫名的氣氛,神莫測的「黑髮巫師」和他接下來要講的容欣喜若狂了吧?
紫紅的燭火中鮮不斷滴落,沉重的暗紅在二人腳下的石板刻痕中流淌,逐漸匯聚某種符號的形狀。
「那麼,首先是今天的第一項,也是最重要的一項。」自稱「黑法師」的禮帽男話鋒一轉,溫和而的語氣變得鄭重嚴肅:
「親的教友,在我們往日的多次談中,你已知曉『舊神派』存在的意義,被虛偽的秩序教會所掩蓋的真相,千年復興的『大計劃』,以及讚三舊神的頌文。」
安森煞有其事的點點頭,竭力表現出一個相信「歷史真相」的謀論好者的表:
「唯有黑暗方顯明,唯有鮮方能永生,唯有毀滅方能偉大。」
「正是。」黑法師頷首,溫和的話語聲猶如在唱誦經文:
「三句頌文對應三舊神,也就對應著象徵一切起始的『原初符文』;神的秩序教會不理解其中的涵,堂而皇之的將被他們修改的符文當做標誌,何其可笑。」
「篡改歷史,扭曲真相,用所謂的『秩序』取代真正庇護了這個世界上千年的信仰,甚至為了鞏固他們的統治,不得不對舊神信徒的我們大肆迫害,哼……」
黑法師的角勾起了冰冷的弧度:「當世界秩序徹底崩潰之時,神的叛逆們將迎來最後的裁決!」
「親的教友,而像你我這般的真信徒,屆時將奪回千年前屬於我們的榮。」
話音落下,燭火對面的安森前傾,有些急不可耐的向他:
「那麼…尊敬黑法師閣下,請問要如何才能為舊神的真信徒呢?」
「問得好。」黑法師的臉上出了欣的笑:
「不過偉大的三舊神不需要,也不希自己的信徒只懂得一昧的乞求救贖,那是懦弱與無能之輩才會去做的事;真信徒,應當懂得如何變得強大,為足以拯救世界之人!」
帶著白手套的右手,隔著燭火對安森出三手指:
「偉大的三舊神,為他們的追隨者準備了三條道路;至高無上的真理,就藏在我們的頌文之中。」
唯有黑暗方顯明,唯有鮮方能永生,唯有毀滅方能偉大。
安森「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當然,三條道路,你只能任選其一。」黑法師收起了兩手指:
「一旦選擇了其中的一條道路,就標誌著你將得到三舊神之一的眷顧,同時將再也不能選擇另外兩條。」
「因此,親的教友,這是無法回頭的道路,千萬務必謹慎。」
怔怔的安森,在黑法師的注視下一聲不吭,坐立難安。
這樣沉默持續了很長時間,直至面前的蠟燭燃燒到四分之三的時候,安森才終於有勇氣抬起微微抖的目:
「黑法師閣下,能和我詳細說說這三條道路的區別嗎?」
「當然可以。」
輕聲應答的黑法師推了下單片眼鏡,頭歪向左側的同時出了詭異的微笑:
「若你真相,擁有一個永遠不會被欺騙,人人都對你坦誠相待的世界;黑魔法之王穆特,將會賜予你你真理之門的鑰匙;」
「亦或者你痛恨弱小的自己,痛恨這份孱弱,這短暫而又毫無指的壽命,想超越為人的極限;魔法的主人,象著著超凡的布魯托,會慷慨的提供給祂的信徒一次機會;」
「還是說…你痛恨這個世界,這個充滿了不公而又不斷限制著你,讓你痛苦不堪的世界;著變革,重生,將一切恢復應有的模樣;偉大的命運掌控者艾頓,要求祂的信徒們以咒魔法的名義,毀滅一切的罪惡。」
話音落下,彬彬有禮的黑法師靜靜地等待著答覆。
保持著震驚和好奇表的安森,心開始飛快的思索。
寂靜的黑暗中,流淌著鮮的蠟燭已經燃盡了一半。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但對方這麼匆忙的要將自己這個「外圍員」,發展為真正的「自己人」,安森大概推測可能是雷鳴堡要塞出事了。
除此之外,他不清楚自己對「舊神派」到底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黑魔法,魔法,咒魔法。
嗯,也就是窺狂,不做人,還有中二病…三者任選其一。
而且是立刻。
安森陷了猶豫。
自己現在的境對力量的需求非常迫切,至是能夠再面對像路易·貝爾納那種掌握著脈之力的天賦者時,能夠有一戰之力的力量。
年輕騎士在戰場上刀劈子彈的那一幕,給安森留下了十分難以磨滅的記憶。
按照這個標準,那麼魔法似乎是最適合自己的——用黑法師的話來說,就是擁有一次不做人的機會。
至於是人改造還是長鬚或者別的什麼,嗯,還是得問問再說……
當然,如果將要求放低一點,僅僅是確保自己不會「再次」被暗殺,黑魔法似乎聽上去也不錯;按照對方的形容,這種魔法還備「窺探他人」的屬,很適合幫助自己這種缺乏常識的「穿越者」,避免在關鍵時刻穿幫。
而且如果沒猜錯,對方的「黑法師」自稱,似乎表明面前這位舊神派員選擇的也是黑魔法道路;做出和對方相同的選擇,或許還能增加彼此的好。
畢竟馬上就要踏上地下邪惡組織的不歸路了,多個朋友總是好的。
至於咒魔法…從對方的形容中完全無法判斷,這種「魔法」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可就在下定決心的安森將要開口的瞬間,話卻停在了邊。
不對,有些不對勁。
為什麼…對方要用這麼含糊不清的方式向自己說明呢?
既然準備讓自己選擇,那為什麼不幹脆把三種魔法的優劣,和能獲得的能力告知自己呢?
還是說,這並不是什麼「選擇」,而是要做某種確認?
通過兩次涉安森基本可以相信,最開始的「前安森」只是個對方無心中發展出來的外圍,本沒機會接太多的核心。
但現在局勢出現了變化,對方急需讓事朝著原本計劃的那樣發展,不得不藉助自己的力量,短短幾天就讓一個外圍員變了「自己人」,並委以重任……
在這樣的前提下,黑法師腦海中的「安森·赫」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或者換個說法,對方需要一個什麼樣的工人?
一個滿腦子窺探別人,時刻擔心自己被騙的傢伙;還是說力量,為此願意不惜一切的瘋子?
應該都不是。
深吸一口氣,安森用一種十分激的口吻沉聲道:
「尊敬的黑法師閣下,我希能夠掌握咒魔法的力量!」
微笑的黑法師,臉上角的弧度更深了幾分。
一個對眼前的世界不滿,為「英雄」的中二病,才是對方需要並且放心的。
「非常好的決定。」
圓禮帽下,黑法師的單片眼鏡上閃爍著詭異的芒:「恭喜你,親的安森·赫教友,從這一刻起,你將正式為『舊神派』的一員!」
「作為一名追隨命運掌控者艾頓的信徒,你將有資格掌握咒魔法的力量;當然,這並不簡單,需要準備一些十分特殊的儀式。」
「幸運的是,我剛好了解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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