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羅殤？

淺兮眼神閃爍了一下。

其實那東西，是五百年前他送給定信。只是後來他們倆人投胎轉世，那東西也跟著淪落凡間。

忽然手圈住他脖子，仰頭湊上自己的紅脣。

楚曄猝不及防連忙手攬著的腰，垂眸看見眼底笑意盈盈，無奈的笑笑，輕輕咬的脣。

淺兮悶哼一聲，咬回去。

楚曄一聲輕笑，舌尖頂開貝齒，瞬間侵佔屬於的國土。

那般沉醉而溫的好，已經許久不曾會過。

他一手攬著的腰一手握著的肩，雙手攀援著他的脖子，整個人幾乎掛在他上，那般的脣齒纏綿，骨。

不知誰的呼吸開始紊，心跳也砰砰跳起來，燭火也似因那紊和跳而搖曳。

楚曄息著鬆開，眼底一簇火花一閃而過，低迷而嘆息道：“別引我。”

淺兮悶笑，“還以爲你真的清心寡慾呢，卻原來也是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點了點的鼻子，楚曄眼神寵溺語氣溫和，“要是對著你我還坐懷不，那你就該哭了。”

淺兮臉紅了紅，嗔道：“不正經。”

轉向外走。

楚曄跟上去，笑道：“夫妻之間還正經什麼？再說……”他湊近耳邊，呼吸灼熱眼神曖昧，“當初你給我下藥的時候可沒半點正經。”

淺兮騰的一下燒著了，眼神閃爍臉如紅雲，飄忽著就是不看他，輕咳兩聲道：“什麼夫妻？我和你早就和離了，你可是都昭告天下了……”

楚曄慢悠悠道：“哦，忘了告訴你，那封和離書我沒我的印，不算數的。”

淺兮回頭瞪著他。

“你你你你騙了天下人――”

楚曄溫和儒雅的微笑，“夫人，咱們夫妻倆的事，用得著向外人解釋得那麼清楚麼？再說，真和離了，你這肚子裡的孩子怎麼來的？這不明擺著的證據麼？誰要相信那所謂的和離，誰纔是真正的傻瓜。”

“……”

攝政王殿下最詐。

淺兮沉默的走向飯桌，懷著孩子難得的沒孕吐的反應，只是聞著那些油膩的東西還是不舒服，虧得楚曄是神醫，知道孕婦該吃什麼不該吃什麼。這滿桌子的菜餚，清淡中又不乏營養，看著便讓人食慾大增。

“你親手做的？”

他的廚藝可是知道的，比皇宮膳房的廚藝好多了。

算起來，也很久沒吃過他做的菜了。

這樣想著，便有些恍惚起來。

這兩年分分合合聚離多，還因各種各樣的事幾次差點決裂分道揚鑣，兜兜轉轉這麼久，總算換得這片刻的安寧。

微微的笑起來，幸福而甜。

楚曄已經給盛了一碗湯放在面前，擡頭看見有些飄幻的笑，道：“在想什麼？”

淺兮眨眨眼，靠在他肩上。

“想你啊。”

楚曄攬著他的肩膀低笑，“你以前從不會說這種話。不過……”他側過臉，輕吻的額頭，語氣低沉纏綿，“我喜歡聽。”

這時候淺兮倒是不扭矯了，忽然道：“在定州行宮的時候，那晚上你突然回來站在我門前想做什麼？”

楚曄垂下眼睫，半晌才輕輕道：“不想做什麼，只是想靠你近一些。”他將攬自己懷中，臉著的臉，語氣沉醉。

“以前你住在這裡的時候，我也每天晚上站在你門前，直到下半夜……不過那時你失憶，功力又未恢復，不然肯定會發現我。也幸虧你不知道，不然肯定會嘲笑我。”

淺兮輕笑，眼底卻漫上酸。

“你從來都這樣，明明喜歡我卻非要裝作一副嫌棄我的樣子，惹我生氣。”

“你生氣纔好。”

楚曄道：“你生氣總比對我無於衷好。”

淺兮不說話了。

楚曄鬆開，“吃飯吧。”

就像當初在定州，母親剛過世那會兒，神崩潰渾渾噩噩，他呵護備至微的照顧那樣。

剔魚刺剔骨頭……這些事他總是

做得得心應手。

很很難想象一個金尊玉貴的太子能做這些事。

淺兮眼中卻有淡淡哀涼。

一個被人不停在食裡下毒甚至爲此不得不屈尊下廚的太子，誰知道他鮮背後的苦痛悲涼？

回頭看著他，眼神裡有淚。

“什麼時候也讓你嚐嚐我的手藝。嗯，絕對不比你差。”

楚曄正在給佈菜，聞言揚了揚眉。

“你會做飯？”

“當然。”

淺兮回答得十分自傲。

楚曄看著臉上笑容，卻是默了默。

“淺淺。”他道：“說說你以前的事吧，嗯，在那個世界。”

淺兮怔了怔，又笑笑。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我是孤兒，從有記憶開始就不知道爹孃是誰，不過老天爺還算厚待我，姑娘我天生麗質聰明絕頂，學什麼都快，長大後一個人拼搏也是機遇頻頻，所以還算順遂。大概好運氣用得差不多了，在最得意的時候不小心掉落山崖……”

無奈的聳聳肩，“然後就投胎嬰兒了。”

楚曄沒說話，雖然說得輕鬆，表也沒什麼異常，然而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縱然天賦異稟卻也難掩心中孤苦淒涼。世態炎涼，人心不古，一個子獨自打拼又有多困難？其間酸苦誰能會？

他雖拼盡全力打破了那個詛咒，卻未能扭轉流落異世多年悽苦的結局。

輕嘆一聲，他握了握的手，眼神疼痛而憐惜。

淺兮一及他目，了，而後聲道：“別那麼看著我，比起這輩子，其實那些年還算順遂，最起碼沒有那麼多的殺戮和腥。”

“所以你才期天下一統。”

“嗯。”

淺兮垂眸，抿了抿脣，又笑道：“雖然我知道在這個充滿戰爭的年代，是不可能有絕對和平的。而且就算是天下一統，總也有分裂的時候，到時候又是無休無止的爭奪廝殺……不過如果皇權能夠統一，最起碼沒有各國征戰，若遇上明主，好歹還能安穩個幾百年。有何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