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又到了除夕，楚曄的生辰。而此時，兩人已經來到定州行宮，行宮裡一切如舊，彷彿還是去年單槍匹馬卻被他守株待兔擒獲之時。

“當初你抓了我，是不是就想讓我陪在你邊？”

淺兮輕聲問。

楚曄‘嗯’了聲，手指著發，眼神溫。

淺兮默然不語，只是靠在他懷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兩人坐在寬大的牀沿上，窗外飛雪不斷，那些奇花異草卻未曾凋零，如冬日裡盛開的春景，得讓人驚歎而不敢置信。

“容臻已經整合兵馬，基本上收復了東晉。慕容歸被逐，投靠南齊，封忠勇侯，領兵出征，作戰大越……”

“今天是你的生辰，就不要說這些政事了。”

淺兮擡頭對他笑笑，然後站起來往外走。

“我去準備酒菜……”

“淺淺。”

楚曄卻拉住了，“你懷著孩子，不能勞，我去吧。”

“不行。”

淺兮堅持，“今天你是壽星翁，好好在這裡等著，放心，我沒那麼弱，況且膳房裡不是還有那麼多人麼？沒事的。”

楚曄蹙了蹙眉，然後牽過的手，道：“我們一起。”

淺兮一想，也行。

說是一起，楚曄卻本就不讓做任何事，想打下手也不行，生怕稍微有丁點的磕著著。

無奈，只好在旁邊站著，看他練的切菜，烹飪……廚房裡很快飄來濃郁的菜香。

霧氣騰騰中微微的笑，看著他長玉立側臉如玉雕，眼睫低垂眸深邃而認真。

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著他在廚房裡大展手的場景。

很難想象，尊貴優雅的他居然會下廚，而且做的菜還那麼好吃。

上輩子迫於生活，自己也是練的一手好廚藝，與他相比貌似就遜幾分。

這個男人，當真是完得毫無瑕疵。

……

滿桌子的山珍海味擺放在眼前，恍惚間還是兩年前的除夕之夜，第一次陪他過生，

第一次聽他講述自己的世，第一次看清自己的心。然而就在第二天，便與他劃下深深鴻。

“這麼多菜，我們兩人吃得完麼？”

淺兮嘆息，“這麼重要的日子，可惜只有我們兩人。”

“有你陪在我邊已經足夠。”

楚曄擡眸對微笑，眼神款款溫如水。

“淺淺，我希，未來每一年的今天，你都在我邊。”

“會的。”淺兮握著他的手，篤定道：“不止我，還有我們的孩子，我們一家三口，永不分離。”

另一隻手著自己的腹部—五個月了。這個孩子，已經五個月。明年春，就該臨盆了。

楚曄看著的眼睛，臉上出淺淺溫和的笑，忽然低聲湊近耳邊，吐氣溫熱語氣曖昧，“或許，不止一個。”

淺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耳子發熱，回頭嗔了他一眼。

“就會貧。”

楚曄卻順勢含住的脣，手將帶自己懷中，纏綿深吻。直到呼吸不暢，他才不捨的鬆開。

淺兮眸一瞪，臉卻有些紅，眉梢眼角都帶著的春意，這一瞪非但沒有半分氣勢，更顯得嫵如春，魅人。

楚曄眼神暗了暗，不聲的移開目，給佈菜。

淺兮笑笑，慢條斯理的吃著，偶一個目的，便是一段溫的月，自有甜無限。

一頓飯吃了一半，外面忽然響起煙花竹聲。

兩人回頭一看，煙花四，照亮整個夜空。

“過年了。”

淺兮角微微上揚，有些嘆的說道：“說起來這兩年我們分分合合，但每個年，還是一起過的。”

楚曄攬著來到窗前，看著那些煙花層層自夜空炸開，落下絢爛的芒，彷彿還是去年，他與攜手站在九重樓閣，看滿城煙火。

九重樓閣。

他想起去年，蘭姨去世，心如死灰幾乎絕意輕生。

他閉了閉眼，將的頭按在自己口上。

“淺淺。”

他聲音溫低迷，字字

深。

“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可以做傻事。”

淺兮心中瞭然，默了默，然後擡頭笑道：“你要是真的放不下心呢，就好好監督我，這樣不就萬事大吉了？”

楚曄沒說話，知道是藉機要他承諾自己必須好好活著。

赤羅殤並沒有將他的斷魂殤祛除，只是延續了他的命而已。而這樣的況能持續多久，他們都無法保證。

笑了笑，他低頭抵著的額頭。

“今日是我的生辰，你還沒給我準備生日禮。”

淺兮眨眨眼，“你想要什麼生日禮？”

楚曄湊近，啄的紅脣。

“要你。”

語氣低迷溫，似從酒裡提取出來，字字都帶著幾分醉意。

淺兮臉紅了紅，卻沒躲，而是雙手環上他的脖子，仰頭迎合，微微啓脣，任他闖自己的領地肆意索取。

除夕之夜，漫天煙花不散，照見那對相擁相吻的男，眉目如畫。

他抱著來到牀前，微微傾下。

淡紫的牀帳落下，映出兩人影影綽綽的影。

他小心翼翼的覆在上，從的額頭慢慢輕吻，眉，眼睛，鼻子，最後是脣，逗留良久，流連忘返。

下嚶嚀一聲，主去扯他的長袍，換來他一聲輕笑。

“怎麼比我還急？”

淺兮臉酡紅眼神無限，卻難得的沒有退，又主去吻他。

他哪裡得了這般香豔的勾引？幾乎是立即就繳械投降。任由笨拙的自己的服，順便也將上的服慢條斯理的挑開，一件件除去。

春無限。

他被那樣起伏跌宕的晃了晃眼，忍不住覆上去，更深切的那樣的滋味。

淺兮又是一聲低。

兩人上再無任何阻礙，彼此溫熱的，激起一層層電流，劃過四肢百骸。

著他的急切他的剋制他的溫，每一寸都沾惹了他的氣息，再沒骨髓，再在最後一刻，發出絢爛而極致的歡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