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而對於某些當權者，似乎早已跳出局外，本不在乎。

三月初九，慕容歸帶領的烈焰軍終於在赤水到了出征以來最大規模的阻攔，雙方幾次戰都未曾分出勝負。而大軍進行千里，糧草終究有用完的時候，在僵持的局面下，慕容歸也不得不暫時停戰等候後備糧草。

這時候，的舉國財富充分的發揮了作用。

一路打下來，招兵買馬擴充糧草，購置更爲良的作戰武等等，都對戰事起到了充分的作用。

本就是大越名將，從小讀兵書且富有作戰經驗，而且對大越地形悉，佔盡天時地利人和，怎能不節節勝利？

不得不說，容臻頗有識人的眼，未曾讓慕容歸這塊璞玉就此凋零在兩國權謀之下。

三月二十七，夜。

慕容歸帶領五千騎兵襲敵營，又命烈焰騎從兩側周圍包抄圍攻，雙方進行了激烈的廝殺。

三月二十八，赤水終渡。

……

戰報頻頻傳來，夏侯秧被煩得焦頭爛額卻無計可施，萬般無奈之下，只要糾集舉國之兵，無論如何阻擋住慕容歸。

另一邊，西涼和天聯手從兩個方向攻打北周，兩個月的功夫，已經橫北周半壁江山。

晞貞從錦城出發，先到定州，下令不許摧毀行宮的一草一木，只帶兵鎮守，哪怕是西涼大軍，也不許踏。

司徒輕塵也知道這行宮對楚曄和淺兮的意義，自然沒意見。

晞貞在行宮逗留多日，司徒輕塵卻帶兵從西南方繼續攻向盛都。北周畢竟堂堂大國，縱然外強中乾卻也是有一定基的，想要這麼打下來也不容易。不過在兩國鐵騎之下，需要的只是時間罷了。

天下陷紛的戰局之中，而淺兮和楚曄，始終沒有出現。

四月底，西涼大軍踏了溧水關，真正打開了北周的關卡大門，只待揮師北上就可直取盛都，拿下北周。

然而正值此刻，噩耗傳來。

西涼國主崩。

西涼國主不過二十出頭，膝下也只有一個皇子，才數月大。

這些年來有司徒輕塵鎮守，故而西涼幾乎沒有出現太大的政變故，然而西涼人才凋零，乃是致命之傷。如今皇帝駕崩，皇后母家勢力又不夠雄厚—當初就是爲避免步先帝寵幸外戚繼而導致宮廷政變的後塵，所以司徒輕塵做主給皇帝選的皇后雖然出氏族卻並非一等一的大家族。以至於如今他領兵在外，無法兼顧朝堂之餘，竟也留下了這個給人鑽。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更何況如此敏的時候。

當日他便帶著自己的心腹和一萬人馬匆匆回國。他

出征的時候就已經將柳長歌安置妥當，所以毫無顧忌。

五月初七，司徒輕塵悄悄回國，卻於三日後失蹤，同時失蹤的，還有剛剛被一幫老臣扶上皇位的小皇帝。

西涼朝臣相顧失。

而司徒輕塵駐紮在北周溧水關的兵馬，被晞貞收編整合，繼續攻打北周。至於西涼部因此如何的，已經與無關。

手下能人異士無數，夜央等人隨軍作戰，再加上千機閣多年來培養的人才，簡直如虎添翼。

藍初等人雖不懂用兵之道，仗著武功高強打頭陣鼓舞士氣卻是綽綽有餘的，再加上實地作戰和夜以繼日的學習，數月以來幾個前幾個的護法們也都能抵得上一方大將了。

六月初，容臻終於親自出手了。

他合併從東晉那裡收復的大軍，整合下來足足五十萬軍，直接踏碎南齊和天的界碑，揮師北上。

衍駕親征，兩大國之間最激烈的戰爭，由此展開。

天由晞貞帶走三十萬兵馬去攻打北周，餘下除去要鎮守各地邊關的守軍，可調派的也不過勉強三十萬。

五十萬對三十萬，天塹之差。

兩軍剛一戰，天便落了下風，卻仍舊死死守著邊境，未曾讓南齊踏足天國境。

六月十二，大暑。

駐紮在亓縣的南齊大軍軍營，容臻正在與手下諸位大將商談軍務。

將軍們分爲兩派，一方認爲靠著人多勢衆直接橫掃背上，一方則認爲要智取，保存實力，以免天安王在拿下北周後反攻。

兩方僵持不下之際，上方容臻忽然皺了皺眉。

“今日到此爲止，大家都各自回去休息吧，改日再議。”

衆將士雖不明所以，卻也很有自知之明的退下。

等所有人都退出營帳後，容臻才淡淡道：“出來吧。”

話音剛落，就聽得空氣中傳來子的笑聲。

悉而懶散的，帶著幾分清冷的味道。

容臻的手指，一寸寸收。

他慢慢擡頭，軍營之中已經多了一男一。

男子尊貴優雅，子絕豔從容。

炸死多時的楚曄和淺兮。

在這裡看見兩人，容臻並不十分意外。

他目閃，笑了。

“我還以爲你們會躲一輩子呢。”

楚曄含笑點頭，“多日未見，臻太子別來無恙。”

“託福。”

容臻顯得漫不經心，“你兩個消失了大半年這時候出現，想來是有所求吧。明人不說暗話，兩位有什麼目的就說吧，我沒時間和你們閒聊。”

他神淡而冷，卻又非刻意，即便是在看向淺兮的時候，也沒了往日那種熾烈灼熱

的眼神，彷彿之於他只是一個悉的陌生人。

淺兮和楚曄相視一眼，然後道：“好，爽快。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眼神微微暗沉，道：“我二哥在哪裡？”

容臻看著，哈的一聲笑，然後慢慢冷了臉。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淺兮沉默。

楚曄也沒說話，眼神平靜幽深，似無法窺測至盡頭的海洋。

半晌容臻又道：“我說，你們膽子很大，竟敢就這樣闖我的地盤，就不怕我下令圍攻？”

淺兮慢慢擡頭看著他，忽然一笑。

“你不敢。”

“是嗎？”

容臻回答得譏誚而冷冽。

“你很有自信。”

“當然。”

淺兮笑意自若，“我知道你要的是什麼，無非就是這個天下，本來我倆人也不打算足，不過後來我想了想，以皇叔的格，寧可戰死沙場也絕對不會投降，六姐也一樣。所以抱歉，天還是不能給你。”

容臻笑容越發譏誚。

“就憑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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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淺兮搖搖頭，忽然一聲輕嘆。

“本來非到萬不得已，我不想走這一步的，但――”挑了挑眉，笑靨如花，道：“我覺得，我多還是要拿出點實力，才能與你談判。”

容臻剛要笑，忽然意識到什麼，臉微變。

他影一閃立即除了營帳外。

四周草木山石之中忽然竄出許多穿黑鎧甲戰士，他們個個面無表眼神呆滯，卻能到渾散發出來的殺意。

鐵甲軍。

容臻的臉，微微一沉。

淺兮和楚曄已經走了出來，看著那些麻木的鐵甲軍，眼神也有些恍惚。

“你看出來了吧？這是當初戰死東丘的五萬鐵甲軍。”

容臻慢慢回頭，眼神沉如死水。

淺兮兀自一笑，眸蒼涼悲切。

“引魂曲其實不算是一首曲子，那是我天皇族最爲的，百年來無人得知。只有我……只有時無意中看見開國帝手札的我才知曉這個的存在。以極之生爲引，十年壽命爲代價，將他們復活，卻從此沒了靈魂，只剩下行走的驅殼，而戰鬥力，卻是以往的十倍。”

楚曄垂眸看，眼神痛惜。

淺兮面淡淡，“我挖空了整個東丘山，這些年，他們就藏在那裡。”

容臻看著，忽然遍生寒。

淺兮又笑了笑，眼神裡卻沒有半分笑意。

“五萬比之從前勇武十倍且百戰不死的鐵甲軍，可能與你多出天的那二十萬大軍相抗衡？我想，你應該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