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妖高校》第三十三章 傳奇的會晤
在巫師們的印象里,海妖王是一頭懶散的妖魔。它常年潛伏在大海最深的地方,安靜的打著盹,有時候一覺就能睡上百年。
它已經為傳說、為史詩,而不是巫師們的現實。
巫師們現實中對海妖最深刻的印象,是海妖王坐下的四位大海妖。
迷霧、漩渦、冰山、海神。
海妖王出自己的肋骨作為龍骨,給自己四位得力的下屬打造了縱橫四海的戰艦:迷霧號、漩渦號、冰山號還有海神號。
四位大海妖按照東西南北,各自稱霸一方海域。
即使巫師聯盟,也對他們無能為力。
「尼基塔,你跟我去見見幾個老朋友吧。」迷霧號的船長大人不知何時鑽出自己的船艙,來到甲板上。
年輕的妖興的渾發抖。
在妖魔的世界,活著的傳奇屈指可數。而這幾位船長無疑是其中最耀眼的一部分。他們每一位都搏殺過至一位大巫師,毀滅的巫師獵隊更是不計其數。
以往,只從烏利希爵士的裏聽過這些故事,而現在,將直面這些傳奇!
妖了上披著的細絨大氅,有一種見證歷史的莊重。
下,四艘大船各據一方,沉默面對無垠的大海。
北方屹立著一座冰山。
東方在一片海市蜃樓里。
南方籠罩在迷霧中。
只有西方那艘破破爛爛的漩渦號掛著滿的海藻與貝殼,安靜的停在太下。
迷霧號船長披著自己的白大氅,上面有一頂寬大的兜帽。他將自己大半張面孔都藏在帽兜里。大氅後面,綉著迷霧號的風燈標誌,在下閃爍著耀眼的綠。
尼基塔跟在他的後,小心翼翼的踩在海面上,唯恐踩出大一點的波紋會引起前面那個背影的不滿。
「想要消弭一件事的影響很難,但是把一件大事化一件小事卻有跡可循。」迷霧號的船長低沉的嗓音在空曠的海面顯得很溫潤和氣:「就像你現在的腳印,你在海面走的每一步都會漾起一圈圈的波紋,這是你帶來的影響。」
「雖然用一些能力,消除這些波紋很容易,但是就像我們所的位置,在這片空曠的海面,任何未經允許的能力都是止的,都可能帶來無法預料的後果。」
尼基塔有些張,也有些迷茫的環顧四周。
覺得船長意有所指,但是目之所及,只能看到四艘沉默的大船。
四艘船上都有一個孤單的影向著這片海域的中央走去。
冰山上,那頭壯碩的白熊晃著腦袋,緩步向前。
海市蜃樓里走出的,是一個帶著三角帽,留著濃黑鬍子的大漢。
漩渦號的船長外形有些邋遢,破舊的皮甲上掛滿了海藻與貝殼。
但無論怎樣,每位船長都散發著懾人的氣息。
尼基塔覺得自己有點明白船長的意思了。
對於妖魔而言,不存在巫師的信義等道德束縛,能夠束縛他們行為的,只有平衡與力量。
現在,這片海域上,四艘船,四位船長,就構建了一個脆弱的平衡。
「想要消除你腳下的波紋,又並不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有踩出更多的波紋,把你腳下那本來就不明顯的波紋藏其中。」
「真實就藏在那裏面啊。」迷霧號的船長慨一句,忽然掀起自己的帽兜,出蒼白的面孔。
他哈哈大笑著,踏著海面,向另外三位船長衝去。
與此同時,其他三位船長也踩著海面,向前衝去。
一劇烈的衝擊在前面發開來,狂奔的氣流彷彿韁的野馬,將尼基塔上披著的大氅拽的獵獵作響。
幾位船長匯聚的中心,衝天的妖氣拔地而起,把頭頂那些漂浮的雲朵撕得碎,連天空似乎都被衝破了。他們腳下的海水瘋狂的躲避著踩踏,在四艘大船的中央,躲出一個深不可測的海眼。
尼基塔咬著牙,閉著眼,跟著沖了上去。
只不過,的速度太慢了。
當來到幾位船長旁的時候,海面已經重新平靜下來了。
只有那個旋轉不息的海眼,訴說著幾位傳奇偉大的力量。
迷霧號的船長上那件白的大氅被撕掉了一半,另一半也似乎被火烤過似的,出焦黑的絨線。
冰山上下來的白熊眼睛上多了兩個黑眼圈,上也有焦黑的痕跡。看上去彷彿是華夏那頭老熊貓的遠親。
蜃樓里來的船長漆黑的鬍鬚上掛滿了明的冰棱,他頭上戴著的三角皮帽被撕掉了兩個角。
只有漩渦號的船長,因為原本就很邋遢,所以反而看不出被傷害的痕跡。
磅礴的妖氣在幾位船長之間流轉不息,尼基塔覺快要窒息了。的腦海里瘋狂的飄過無數念頭。一會兒覺得船長帶來,是要當做四個人的下酒小菜;一會兒又覺得,自己看到幾位船長形象損的模樣,會不會被滅口。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妖?」海神號的船長是一個長相獷的大漢,穿著一火紅的皮甲,留了蓬蓬的黑鬍鬚,看到尼基塔,聲氣的問道。
「你們可以自己看看。」迷霧號船長揮揮手,聲音顯得有些疲憊。
尼基塔驚恐的發現自己飄起來,飄到了那個黑漆漆的海眼正上方。
會不會被填海眼!的腦海里一片空白。
白的大熊第一個走向前。
它有一雙殘暴的眼神。尼基塔看著那雙猩紅的小眼睛,告誡自己不要掙扎,不要,不要看它的眼睛。
大熊慢悠悠的踱到的旁,皺皺鼻子,嗅了嗅,然後繞著轉了兩圈,點點頭,低聲嚎了一聲,隨即退開。
然後是海神號的船長。
然後是漩渦號的船長。
他們先後來到的旁,彷彿在印證什麼。
直到重新落回安全的海面,尼基塔才確認自己不會被填海眼。
幾位船長的表都很嚴肅。
「你推測,他離開多久了。」漩渦號船長的聲音尖利刺耳,好像貝殼刮在一起似的。他看著迷霧號船長。
「至十年。」
「但是前幾年他們四出擊,抓了我們很多船員,作很大啊。」海神號船長了自己的大鬍子。
「厲荏而已。」
「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也許在開拓新發現的世界,也許迷失在某條星路上,也許旅遊的時候突發奇想,鑽進某個里閉死關。」迷霧號的船長咧著,無聲的笑著:「也有可能老死掉了。誰都知道他年紀很大了。」
尼基塔腦海里一片混,約猜到這幾位船長在談論誰。
臉煞白,驚恐的捂住自己的。
「如果你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的確值得我們全力以赴的冒險。」海神號的船長瞟了一眼妖,重新看向迷霧船長,聲音顯得很沉悶:「但在此之前,我們需要試探一番。」
「為了安心,我們每個人都要試一試。」迷霧號的船長重新拉起自己的帽兜,他青黑的開心的扭曲著:「而且,我會第一個試探。」
……
回船的路上,迷霧號的船長沒有再說一句話。
直到來到迷霧號的船舷下,站在海面,看向那高聳的船舷,他才又一次開口:「不想說點什麼嗎?」
他看了妖一眼。
「如果您需要。」尼基塔的神態比最初看到船長,顯得更加卑微、服從。
迷霧號船長滿意的點點頭。
「你剛才應該猜到點什麼了。」
「既然猜到了,就爛在肚子裏就好。那些巫師奇奇怪怪的咒語多的很,我還不想讓他們知道。」
妖匍匐在海面,瑟瑟發抖。
「不要怕,你還有用。」船長將拽起來,看著蒼白的面孔:「之前你提到自己能進第一大學的航班,很好。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功了,你可以正式為迷霧號的船員。失敗了。」
船長笑了笑:「巫師們會喜歡一隻自投羅網的巫妖。」
尼基塔眨眨眼,臉上的蒼白慢慢消退,重新出嫵的笑容:「如您所願,我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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