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學中午好，自助餐廳已經為您準備了可口的飯菜，歡迎您的選用。如有需要，請沿走廊至三號房間用餐。」

「離開座位時，請將座椅調整至正常位置。您可以同時攜帶您的寵進餐廳。」

「為了您和他人的方便，請您按序取菜，文明用餐。攜帶寵的同學請看管好您的朋友，餐廳嚴寵竄。取餐前，可向小靈索取餐；用餐完畢，請將餐還小靈，謝謝您的配合。」

中午時分，機艙廣播傳來了乘務員溫的通知聲，鄭清迫不及待的收起小桌板，了肚子。

他的確了。

雖然在家一直表現的安然隨意，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的張與不安。

臨出發前最後一頓飯，家裏煮的餃子他只吃了三五個，然後就著小菜喝了半碗小米粥，就撂了筷子。

在鄭教授嚴厲的目下，他又勉強吃了一個水煮蛋。

到現在，那點飯早就消化乾淨了。

「一起走，一起走，一起去吃東西！」李萌揮著小拳頭，高興的著：「我早就想嘗嘗專機上的自助餐了，聽我表姐說，這趟專機上的自助餐非常好吃！」

「你表姐呢？不一起去嗎？」鄭清站起，四看了看。

「家就在貝塔鎮。」李萌提到表姐緒似乎有點低落：「今年九有學院只招收兩名公費生，表姐績排在第三，沒有拿到公費名額。所以一整個夏天都把自己鎖在高塔里做實驗。」

「也就是說，今年只有高考績排名前兩位的新生才是公費生？」鄭清的心開始歡呼雀躍，沒想到自己竟然了傳說中的學霸！他咧笑著，想要給新朋友們分一下自己的績。

「我姐說了，開學就找排名在前面的兩個人決鬥！」李萌握著小拳頭，看著旁邊兩人，惡狠狠的說：「你倆到時候跟我一塊去給我姐加油！把那倆臭小子給死。」

鄭清乾笑一聲，打消了炫耀績的念頭，將懷裏的波塞冬抱得了點。

「當然，如果你是第一名，我可以跟我姐說點好話，放過你。」李萌猶豫了一下，噘著對蕭笑說。

「激不盡。」蕭笑敷衍著，將懷裏的老烏塞進口袋裏。

鄭清撮撮牙花，遲疑著要不要告訴李萌自己就是排名第二的公費生。

過道里，幾個穿著筆長袍的年輕巫師從幾人邊走過。

一陣濃烈的香氣鑽進鄭清的鼻腔。他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把剛剛組織好對李萌說的討好話全都噴了出去，忘的一乾二淨。

「這是什麼味道，聞上去像我家鄰居那隻法國捲狗。」李萌皺皺鼻子，也打了個噴嚏。

「卡爾文·初夏。妮娜公司今年夏天主打的男款香水，在年輕貴族男巫中比較流行。清新野橘調。輕輕拍在頸側會帶來清爽的橘香，非常適合溫潤如玉的暖男。如果直接噴在上，香氣與服互相作用，會產生刺激的香氣，效果很渣。就像你聞到的，與一隻在香桶里打過滾兒的貴賓犬沒什麼區別。」蕭笑無聊的回答道。

「有什麼你不知道的嗎？」鄭清一臉拜服看著這個西瓜頭的小男生。

蕭笑瞟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

順著過道走過艙門，鄭清進了一間寬敞的房間。

這才是巫師應該有的風格，他在心底默默讚歎。

相對前段狹小封閉的空間而言，這間餐廳顯得寬敞明亮多了，簡直像一個大的會客廳。無論是那華的吊燈，還是那高大的落地窗，甚至大廳中央那個小花園，都不是一架普通飛機所能容納的。

鄭清很容易判斷出，這裏應該是施展了某些法將空間拓展開了。

餐廳左側是一排取餐枱，上面整齊的排放著香俱全的各種味。靠近口是水果拼盤，後面是燒烤、炒菜、燉菜、海鮮、全素等等，最後是一些湯羹、糕點、飲料。年輕巫師們拘謹的排著隊，貪婪的給自己的餐盤裏夾著味。

餐廳右側則是一個U形馬蹄狀的紅木吧枱。吧枱後是一個巨大的酒廚，各種的飲料裝在玻璃瓶里，斜靠著木托，在燈下閃爍著剔的澤。吧枱外隨意擺放著一些高腳椅。鄭清看到其中一張椅子上盤著一條昏昏睡的眼鏡蛇。

還有不知何飄來的妙旋律，讓整個餐廳充滿了歡樂輕鬆的氣氛。

鄭清抬起頭，上百隻掌大的小靈托著掐銀的黃銅盤，忽閃著淡綠的芒，彷彿一隻只巨大的螢火蟲，出沒在餐廳的各個角落。

「小靈都是綠的嗎？」鄭清從一隻小靈手裏接過托盤，跟在蕭笑後，給盤子裏夾了一片西瓜。

「這種提問方式不專業。」蕭笑晃晃手裏的夾子，順手給盤子裏挑了幾粒葡萄：「小靈是一個大科，下面有三個屬。植屬、卵屬、生屬，又被稱為播種系、孵化系、再生系。每種類型對應的小靈都完全不一樣。播種出來的小靈都是綠的，孵化出來的小靈基本都是白，偶爾也有金的；至於再生系小靈，都是藍的，比較罕見，也被稱為藍靈。」

鄭清給盤子裏添了幾片蘋果后，把夾子給小靈，看著們拎著夾子歡快的轉著圈，伴隨著餐廳里輕快的音樂，在半空中轉出一串妙的舞蹈。

李萌則在兩人邊嘰嘰喳喳著，不停地給自己盤子裏塞東西。

「你剛才說播種，意思是這些綠的小傢伙是種出來的？」鄭清想像著把死去的小靈埋進土裏，然後長出白骨森森的靈木，枝頭懸掛著吐著舌頭的小靈，散發著綠油油的。

他打了一個寒戰，搖搖頭。用木頭勺子給自己盤子裏添了點土豆泥。

「這個我知道！」李萌舉起盤子，非常積極的回答：「把種子埋進土裏，澆上藥水，不用一個月，就能收穫一群小靈！」

「一個月！」鄭清一走神，夾子上夾著的一枚鵪鶉蛋重新回盆子裏。

「喏，就是這個。」李萌把盤子給旁飛舞的小靈，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木頭匣子。打開匣蓋，的紅絨布上，放著一小把淡綠彷彿豌豆一樣的種子。

兮兮！兮兮！

呼啦啦，一大群小靈湊了過來，抖著角，小心翼翼的看著匣子裏那些種子。

李萌一手護著匣子，一手飛快的從裏面出一粒種子，遞給鄭清：「這是標準型號的靈種子，對於環境適應很強。一般三以上的藥水都能讓它發芽。」

小靈們眼的看著李萌把匣子收起來，只能兮兮的著。

種子上去彷彿玉石般潤，而且比看上去重許多。

鄭清把玩兒了一下，讚歎著，將種子還給李萌。

「送你了！」小丫頭非常豪爽的揮揮手，扭頭便指揮幾隻小靈托著自己的餐盤去找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