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偵探》第四章 到都是傻傻的小羊
「是……是在我嗎?」
路過的生看看七原武,又瞧了一眼漂亮的JK清見琉璃,再看看攤子的「招牌」,有點搞不明白狀況,直接面困之。
通靈、占卜在曰本是合法的,曰本不打擊封建迷信,相關店鋪在街道、廟會上很常見,也頗歡迎,對有這種路邊攤沒什麼可困的,但七原武看起來實在是太年輕了,著裝打扮也不像干這行的人。
七原武對臉上的困之視而不見,微笑著繼續招手,「對,就是你!學姐正在苦惱吧,相遇就是有緣,請過來坐一坐,耽誤不了你多時間,不滿意不需要付一円錢。」
路人遲疑了一下,慢慢走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苦惱,我表現的很明顯嗎?」
「先請坐。」七原武先指了指攤子前的客座,請坐好才笑著解釋道,「我是一名靈,是你上的靈氣告訴我的。」
「我上的靈氣?」
七原武很認真地說道:「是的,你上的靈氣如同清泉流水敲擊山石,奏出的樂曲很妙,只是曲調卻有些苦悶憂愁。」
他說的信誓旦旦,眼神又誠摯,路人半信半疑起來,試探道:「那你能知到我在為什麼苦惱嗎?」
七原武輕輕閉上眼睛,片刻后睜眼笑道:「我聽到了小提琴的聲音,聽到了忐忑不安,你是在為春季全國高校響樂大賽的事煩心吧?」
路人吃驚的掩住了小,連連點頭,「沒錯,我就是在為這件事煩心。」
早就想找人傾訴一下了,眼見七原武竟然真有兩把刷子,立刻道:「原本在社團擔任小提琴首席的學姐,家裏突然安排出國進修,沒辦法參賽了,木村老師讓我接任首席,還我要我負責獨奏部分,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當好,也不知道去參賽能不能取得好績,要是因為我……」
說著說著,又憂愁起來,遲疑道,「也許我該請木村老師另選一位首席,以前首席都是三年級的前輩擔當,我才剛上二年級,破壞傳統好像也不太好……」
「你是準備拒絕嗎?」七原武沉片刻,笑問道,「拒絕也不是不可以,但你都那麼努力的練習了,不會不甘心嗎?你肯定也有想過擔當首席,有想過在正式比賽中負責獨奏部分吧?」
路人呆了呆,不好意思道:「努力……我還算不上努力……」
「整個春假都在堅持練習,這已經很努力了。」
路人大吃一驚,掩口道:「你怎麼知道我假期一直在練習?」
「知到的。」七原武用食指敲敲自己的額頭,微笑道,「你常常全心沉浸在樂曲之中,靈氣自然而然就會到影響,這瞞不了人的。」
「是這樣嗎?」路人向七原武的眼神有點小崇拜了,沒想到走著路竟然能遇到這麼專業的靈,覺比正式開店的那些都要厲害。
七原武重重一點頭:「是這樣沒錯,所以我覺得你既然已經付出了努力,那為什麼要放棄證明自己的機會,試一試又有何妨?「
路人臉變幻糾結了會兒,沮喪道:「雖然我儘力練習了,但我還是沒把握,要是搞砸了,大家在背後埋怨我,以後沒人再認可我當首席,況會變得更糟糕吧,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勉強……」
七原武搖了搖頭,認真道:「其實就算你搞砸了,也不可能所有都不認可你,至有一個人無論如何都會為你喝彩,為你鼓掌,會認可你的演奏。」
「誰?」
「你的守護靈。」
「守護靈?」路人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當然什麼也沒看到,轉回頭來驚疑不定道,「我有守護靈?你能看到?」
「當然,每個人都有守護靈,我是專業的靈,自然可以知到。」七原武表認真又肅穆。
「那我的守護靈……是什麼樣子?」路人有點信了,心裏又好奇又有點害怕。
「請把你的手給我。」七原武平平出手,掌心向上,示意路人把手放上來。等路人照辦后,他閉上眼默默知了片刻,輕聲道,「年紀比較大,眼角有皺紋,氣場很溫暖慈祥,應該是源自你的祖母……不,是源自你的外婆。」
路人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表中害怕的分消失不見,但困道:「我外婆……一直在守護著我嗎?沒有去天國?」
「已經去了天國,留下的只是對你的關心和護,這種意念化為你的守護靈——很喜歡聽你拉小提琴,也喜歡你努力的樣子。」
路人呆愣片刻,喃喃道:「原來是這樣。沒錯,以前就特別疼我,就很喜歡聽我練琴,經常坐在迴廊上一聽就是一下午……」
七原武點點頭:「所以,沒必要擔心失敗,就當為演奏吧!只要你付出了努力,全心全意去演奏,哪怕失敗了,也依舊會微笑著為你鼓掌——相信著你,期待著你,為什麼你卻不肯相信自己呢?」
說完,他還衝路人背後笑了笑。
路人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等轉回頭,臉上的神變幻了會兒,好像下定了決心。
用力點頭,聲音都大了點,似乎想讓守護靈也聽到,「我會更加努力的,我……我一定會爭取一場完的表演!」
七原武回以微笑:「我相信你。」
路人的臉紅了紅,又不好意思起來,起鞠躬:「謝謝你的話,謝謝告訴我這些,消去了我的煩惱。」接著掏出了錢包,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該付多錢?抱歉,我今天沒有帶太多零用錢出門……」
七原武飛快瞥了一眼的錢包,發現裏面果然沒幾個子兒,馬上搖頭笑道:「新店開張,你是我的第一位客人,免費好了,而且……」他說著話又打開一個紙盒子,取出了一個木雕遞給,「幸運護符,我加持過靈力,帶上它,無論遇到什麼難事,只要你保持勇氣,直面困難,相信自己能行,它都會給你帶來好運。」
路人沒想到七原武不但不收錢,還送出小禮,更加不好意思了,連忙推辭:「不,不了,謝謝,我不能要,而且我該付錢的。」
「真不必了。」七原武將幸運護符塞給,微笑道,「要是覺得不好意思,那也幫我個忙吧,把我介紹給你的朋友好了。」
要是不收,拿什麼日常提醒這位生幫他做廣告?
看他態度誠懇且堅決,路人這才不好意思地把護符收下,鄭重其事地繫到了書包上,又問了幾句守護靈的事兒才不捨地告辭,腳步明顯輕快了不,而且走遠了還又回頭鞠了一躬。
七原武微笑揮手,而客人走了,他坐姿又鬆散下來,向站在一邊旁觀了許久的清見琉璃奇怪道:「你怎麼還不回家?」
清見琉璃正獃滯中,原本是想靠妙的推理揭穿七原武的騙局,但從頭看到尾,是沒找到話的機會,甚至全程看完后,自己都開始困了——這太不科學了,這世上肯定沒有鬼魂,守護靈更是扯蛋,但這傢伙到底是怎麼把那位無知學姐騙得團團轉的?
忍不住問道:「你怎麼做到的?」
「我和你說過了,我是專業的靈。」
「我不信!」
七原武嗤鼻一笑,「你信不信和我有什麼關係,反正我不是騙子,但你能不能離開,不要在這裏妨礙我工作。」
清見琉璃眼睛微微瞇起,有點生氣,想說點什麼卻又想不出能說什麼,但就這麼灰溜溜走人,又很不甘心。要不弄明白這裏面有什麼門道,覺得這個月都別想睡個好覺,肯定會翻來覆去的琢磨,搞不好會世界觀都會開始搖。
說真的,現在的世界觀就有點不穩了,覺世界突然有點奇幻。
在那裏憋了一會兒,一個輕巧轉就在七原武對面坐下,打開書包掏出一個卡通小豬造型的錢包,重重拍在桌子上,眼神銳利,上氣息翻騰不休,在背後若若現地勾劃出一行大字:我一定要弄清楚,誰都別攔我!
七原武看到「小豬」眼睛就是一亮,馬上坐直,態度熱地問道:「清見同學,請問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地方嗎?」
清見琉璃指著他招牌上「答疑、解」四個大字,說道:「你提供答疑解服務,那我就付錢!我現在是你的客人,你必須給我一個能讓我覺得滿意的答案,不準再用鬼話敷衍我!」
七原武愣了一些,啞然失笑:「你好奇心就這麼強嗎?」
清見琉璃認真道:「好奇是人類進步的源力,好奇沒有錯,好奇心旺盛是好事!」
「好吧!」七原武又估算了一下小豬錢包的碩程度,無所謂地笑道:「一個問題一千円,新店開張給你打五折,有問必答,包你滿意!」
五百円嗎?
對一個高校生來說不算了,吃拉麵都能吃兩碗,但弄清真相更重要!
清見琉璃都沒和他討價還價,掏出一枚500円幣往桌上一拍,直接問道:「你剛才是怎麼做到的?」
七原武還是有職業道德的,手一抹桌上的幣,幣直接消失,上老老實實道:「我用了讀心。」
清見琉璃氣道:「我付了錢的,不準再說這種鬼話!」
「不是鬼話。」七原武耐心解釋道,「不是你理解的異能讀心,是心理學意義上的冷讀。」
「冷讀……是什麼意思?」
「是指在沒有準備的況下,通過觀察、暗示、引導,在第一次見面時就看猜準他人的心思,從而可以和人更好的流,常用在心理治療中。」
七原武解釋完后看著清見琉璃,就像看著一隻單純懵懂的小羊,眼裏全是笑意。
這世界民用互聯網剛剛起步,還沒到信息大炸的時候,讀心的定義還不是常識,不然只要提醒一下,估計眼前這位羊,不對,這隻清見同學就能反應過來了,都用不著說這麼詳細。
相比二十一世紀來說,九十年代真能算靈的天堂了,到都是傻傻的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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