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偵探》第二十二章 這個家沒法待了!
近些年,社會輿論對父母待孩子、領養家庭騙取補助金以及學校霸凌事件越來越重視,各地警方自然要有所行,於是平良野警署總務部宣傳課就搞出了一個「小小自警員計劃」,目前正在市區試推行。
這個項目立意還是很不錯的,很多年紀小、格向的孩子,就算被欺負、被待、被傷害了也不敢告訴老師,更不懂這種事還能報警,年人有時也很難發現這類事件的跡象,但同齡人卻不一樣。
一起上學的同學,一起玩耍的朋友很容易就能發現某個人上不正常的淤紫傷痕,那些心敏的害者兒,也會沒什麼負擔的向朋友描述發生在自己上的不幸。
所以,警署宣傳課就和各學校通聯繫,讓孩子們一個年級推選一到兩名格開朗、膽子大、正義強、人緣好的「小小自警員」,發給他們能和當地番通話的步話機,以便隨時發現問題隨時彙報,讓警方可以防患於未然,免得真出了什麼驚天慘案,又被報紙電視罵「只會領薪水的飯桶集團」。
從某種意義上說,除了策劃人缺點腦子,這確實是個善政。
丸子頭,也就是清見琉璃的妹妹清見玉就是「小小自警員計劃」的一分子,還是榮譽、正義最強的那一批,在任職短短九個月的時間,先後向玉町番彙報「重要報」一百餘次,舉報嫌疑人六十多個。
面對如此盡忠職守的「小小自警員」,玉町番三班巡警外加一位返聘坐班朝九晚五的老警員,總計十人,「」到集開裂,哭無淚——計劃是警署宣傳課在推進,他們無權中止,沒法把清見玉的步話機收回,或是對提供的「報」不當回事,不然回頭萬一真出大事,沒法負責。
誰敢負責,誰又能負得起責?
很多時候,就算明顯聽起來極為不靠譜,他們還是得跑去看一眼,時間久了會裂開十分正常。
當然,大多數時候不用跑,當事人一聽被舉報了就會哭笑不得的主解釋,倒也沒人真怪一個七八歲的無知兒——孩子警惕心強終究不是壞事,任何通達理的人,哪怕被誤會了,其實也不太會往心裏去。
但清見琉璃明顯例外,清見玉舉報次數最多的,就是!
一拳捶在自己妹妹頭上,搶過步話機就開始道歉:「對不起,十分對不起,我妹妹又在犯傻了,我會狠狠教訓的!」
清見玉不傻,眼見被姐姐發現了,大一聲「媽媽,琉璃又打我」就掉頭向樓下逃去。清見琉璃正要追,步話機那頭回話了,「是琉璃嗎?沒關係,玉還小……」步話機里傳來一個爽朗的聲,「輕輕打兩下就可以了,不用打得哭出來。」
話是開玩笑的,清見琉璃馬上聽出對面是誰,突然想起一事,激地問道:「淺井姐,早上的事……後來有收穫嗎?」
這是想起「十円幣事件」了,當時跑去番舉報,就是找的這位相的警淺井空,本來還想放學后就去番問問的,結果又遇到「室藏案」,現在才想起來。
提起這事兒,步話機里傳出的聲音立刻嚴肅了不,「說起這件事,真是太謝你了,琉璃。」
「也就是說,那個人真是小?」
「沒錯,按你提供的線索,我換了便裝在一個電話亭找到了他,然後一切如同你的推理,他不停翻著電話簿打了很久的電話,還不停在本子上做記錄,隨後就開始撬門行竊,我和町區自警隊一起抓了他一個現行,當場追回的財就有十多萬円。」
「他竟然十多萬円?!」
「是只來得及了十多萬円,那傢伙心大得很,一次鎖定了近距離的三戶人家,準備連續作案,結果第一家沒完就被捉住了。」
清見琉璃長長舒了一口氣,心無比愉悅,覺就是因此被罰舉著書包跑十圈,剛開學第二天就被新同學們看猴戲都不算什麼了——讓三個無辜家庭避免了巨大損失,讓三個無辜家庭免遭了痛苦,甚至有可能遠遠不止三家。
做了正確的事!
淺井還在說話,真誠誇讚道:「了不起啊,琉璃,只憑換零錢那點小事就協助警方抓到一名連續盜竊犯,我對你真的刮目相看了,也許你將來真的能為名偵探名刑警!」
清見琉璃呆了呆,臉紅了,不好意思地小聲道:「這個……淺井姐,其實不是我推理出來的。」
「不是你嗎?」淺井有些吃驚,當時時間張,清見琉璃找到僅快速說明了況便又去趕電車了,還以為這是清見琉璃的功勞,今天還嘆過這孩子終於長大了,不再像前兩年那樣憨憨的。
清見琉璃猶豫了一下,終究無法貪沒別人的功勞,鬱悶道:「不是我,是我一個……一個朋友。」頓了頓,又不服輸地補充道,「當然,我也幫了很大的忙!」
「你幫了什麼忙?」
「我幫了……」清見琉璃努力回憶了一下,就記起自己幫小湊了零錢,別的好像沒幹什麼。
「喂,琉璃,信號不好嗎,怎麼沒聲音了?」
「啊,這個,是我幫忙去報告的,對,不是我告訴你的嗎?」清見琉璃艱難道,「這也很重要吧?」
「呃,這個……是重要的。」淺井語氣也尷尬起來,「對,這確實很重要,還是很了不起的,琉璃,我代表玉町番全巡警謝你。」
頓了頓,又馬上問道,「你那個朋友什麼名字,改天帶來給我看一眼吧?」
「他嗎?他七原武。」清見琉璃猶豫了一下,不是很確定地說道,「他好像不想出這種名,未必肯去,而且他就是有點小聰明,你見了也沒用的。」
「哦,七原武,是個男生啊,聰明又低調,聽起來還不錯……當時是上學時間,你們卻在一起……你男朋友了?」
「男朋友?」清見琉璃怔了一下,不屑地撇了撇,「我怎麼可能和他往,那傢伙賤死了,還財如命,見錢眼開,連狗都討厭他。」
「不是嗎?」
「不是。再說了,我又不是沒腦子的傻瓜,才高中為什麼要往?我的理想是為名偵探名刑警,我才不會把時間花在往那種無聊小事上。」
話音剛落,樓下傳來清見香子的聲音:「琉璃,馬上下來吃飯,還要我上去跪請公主殿下下來用膳嗎?」
「來了,媽媽!」清見琉璃應了一聲,對步話機說道,「好了,淺井姐,下次見面再聊,我要吃飯去了。」
「等等,找個時間把他帶來給我看看,我幫你把把關……」
不等把話說完,清見琉璃就把步話機關了,絕不會把七原武介紹給自己相的朋友,那不夠丟人的!
不過,那小子確實厲害,真憑推理就捉到了一個小。
兩天,破了兩件案子,還幫警方找到了一名遇害者,我要是有他的本事就好了。
清見琉璃突然有點羨慕七原武,心裏犯著酸,下樓洗手坐到了餐桌前。
丸子頭玉已經在了,看到就一手:「把我的步話機還給我,那是警察阿姨給我的!」
清見琉璃將步話機向一丟,然後向老媽告狀:「阿玉又沒腦子去擾番了,媽媽你管管。」
清見玉不怕,大聲道:「我沒有,你就是在窺,你就是窺癡,你還打我!媽媽,琉璃打我,打得我好痛!」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姐妹之間要友,不準吵架,快些吃飯吧!」清見香子對兩個兒爭吵充耳不聞。
小兒是經常胡向番打小報告,經常弄得巡警們哭無淚,但也不是次次都在胡來。這九個月的時間,發現了一名被霸凌的同學,兩名被父母漠視甚至日常挨打的小孩子,說不定能算挽救了三個人的人生,不能說沒功勞。
其實到了清見香子這年紀,已經不相信這世上還有完無缺的事了,既想救人,又不想忍半點麻煩,不允許犯任何錯誤……
那可能嗎?
所以,巡警們裂開就裂開吧,公務員就要有這份自覺嘛!
這事不想管,也不信小兒舉報的話,畢竟小兒舉報正確率極低,大兒也不像會搞窺的人,哪怕好奇心超強但畢竟家教在那裏擺著——為一名賢妻良母,對自己教育出來的兒有著絕對自信!
所以,大兒打了小兒的事也不想管,七八歲正是人厭狗嫌的時候,有時候都想捶小兒兩下,大兒打兩下不算什麼大事。
不必管,不必管,不聾不啞,不當媽媽,賢妻良母就該有這份自覺,不然家裏永無寧日。
只是熱招呼道:「吃飯,吃飯,我今天特意烤了鯖魚,用的新方哦!」
清見玉首先老實下來,低頭開始飯,清見琉璃也懶得再和計較,轉而問道:「老爹又喝酒去了?」
清見香子疼地給兩個兒夾菜,毫不在意道:「不用管他,讓他喝好了,我幫他買好人壽保險了。」
這會兒的曰本,還在男人喝酒很猛的時段,下了班不去和同事上司喝兩杯唱個K,就是不會做人,就是不求上進,就是格孤僻,就是自絕於集,就是廢的代名詞,所以晚飯時段,男人一般不回家,都習慣了,本無所謂。
給自己盛了一碗飯,換了個話題:「對了,你們知道嗎,今天町區捉到一個小,犬山家差點被盜。」
清見琉璃小手一抖,小耳朵立刻豎了起來,狀若無意地問道:「是淺井姐抓到的吧?」
「沒錯,是淺井小姐,你聽說了?」
「我何止聽說,小就是我去揭發的!」清見琉璃興起來,小耳朵都紅了。
「你?」
「對!」清見琉璃這次學乖了,也不聲明這是七原武推理出來的,反正他也不要那名聲,也就含糊了主人公,把「十円幣事件」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最後強忍著激,淡淡道,「所以,我就馬上去找了淺井姐,淺井姐果然就抓到了小。」
表矜持,心裏很是得意:好了媽媽,可以表揚我了,用點力也沒關係。
但等了片刻,沒等到誇讚聲,只聽清見香子若有所思道:「是七原君推理出來的吧?」
清見琉璃愣了愣,惱道:「為什麼是他不是我?」
清見香子表溫下來,了的頭,「傻孩子,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有幾斤幾兩,媽媽會不清楚嗎?」
清見琉璃更憋屈了,「你就這麼肯定他比我聰明?」
清見香子嘆了口氣:「一個在北海道國中統考中拿到特優,偏差值74.88,取得私立名校全額獎學金和道央一等助學金的人,和一個靠老爸托關係走後門,了大筆建校援助金才能校讀書的人相比,你覺得媽媽該覺得哪個更聰明?」
這個家沒法待了!
以前清見琉璃不理解為什麼有人會離家出走,現在完全懂了,甚至自己都有了離家出走的衝——誇誇我就那麼難嗎?我明明也做出很大的犧牲啊,我被罰跑了十圈啊!
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賭氣道:「我不吃了,我飽了!」
清見香子一看傷到了兒自尊,連忙說話:「別生氣啊,是媽媽說錯話了,我們家琉璃還是很聰明的。接著吃飯吧,來,嘗嘗烤鮪魚,媽媽給你夾……味道是不是很好?」
濃濃的母令清見琉璃氣消了一點,品了品滋味,皺眉道:「超市的鹽打折嗎?媽媽你這是放了多,齁死人了!和你說過多次了,媽媽,你又不擅長廚藝,能不能別整天搞這些新花樣,正經做點簡餐不好嗎?」
不擅長廚藝?
清見香子臉瞬間變了,緩緩收回筷子,輕輕拍到桌上,冷眉冷眼問道:「說,你這個笨蛋丫頭為什麼要打你妹妹?以大欺小,不可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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