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柳不負衆，拿回了一盤桔子和一串葡萄。

嚴真真大喜過，把明天宴客的事丟諸腦後，一人手裡塞一個桔子，就急著趕人。

“小姐，既然知道太妃明兒會給小姐難做，咱們要不要做點兒什麼？好歹也得準備些，聽說平南王妃是個遠近聞名的才，興許明兒會讓小姐作詩詞什麼的。”秀娘卻像腳下生了似的，握著桔子不肯走。就連碧柳，也一臉不贊同地瞪著。

“就算要作詩，現在作跟明天作也差不了什麼，我也就這麼點兒水平，又不去考狀元，隨意湊個幾句七字五字就行了。啊，好累啊，今天起得太早，我在榻上歪一歪，吃飯的時候再我吧。”嚴真真心急著去下葡萄籽和桔子，立刻趕人。

“早早寫下兩首，明兒還能充個場面……”秀娘想了想，試探著問，“要不，我去外頭找個秀才，寫兩首現的。回來給小姐背上，明兒……”

“你看著辦吧。”嚴真真急著打發人，二話不說地應承了下爲，“碧柳，你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種類的水果，比如蘋果和梨子什麼的，別削開，整個兒地給我拿來……不，吃飯的時候一起拿進來，現下我歪會兒。”

兩人答應著去了，走到門口，還相視著苦笑搖頭。

嚴真真三下五除二地剝了兩個桔子，有點酸；又吃了幾顆葡萄，還是有點酸。忍無可忍地把果吐出來，難怪古代人不喜歡吃水果，原來口這麼差。

空間裡種出來的紫桔子和紫葡萄，會是什麼口味呢？無比期待地把籽小心地捧在手裡，才念進了空間戒指。

把種子由淺及深地埋了兩行，打算試驗一下，種子要怎麼埋才能長勢良好。雖然的老家住在農村，但現在的農村，其實已經沒有什麼田，只是每年拿補償金而已。所以，除了看到樓前的花壇裡，有人家開闢出一塊豆腐乾大的地兒種些蔥蒜，就兒沒有實踐的經驗。

結果讓失，因爲不管是直接扔在地表，還是埋下去十公分，無一例外的，都同時長出兩片小葉，同時往上蹭。

果樹長得慢些，但還是讓嚴真真看到了開花。據說這些果樹，當年是不會結果的……憾地想著，席地而坐地練起了書法。

秀才作詩嗎？出微笑，五千年的人類文明，早就爲後人留下了富的寶藏。唐詩宋詞元曲和明清小說，哪一樣不是燦爛了一個朝代？練字的時候，就有意識地把自己記得的幾首詩詞給默了下來。

哪怕是當代大文豪，也抵不上盜竊前人的詩句吧？不是文科出，哪怕記得的一兩句，都是被千百年傳誦的，拿出兩三首出去，絕對把人給震得暈了。

齊紅鸞不是擅作詩嗎？前兩天還有意和比試來著，嚴真真本懶得理，只回了兩個字：“不會”。

估計明天逃不了賽詩這個老套的劇目！嚴真真冷冷地想著，乾脆練起了畫。可惜沒有師父領進門，就是再勤，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進益。至於琴和棋……會彈一首《梁祝》，會擺幾張棋譜。至水平……估計就是大旱時節留在池塘底部那麼薄薄的一層，確實是很夠平的。

看著積累了一大摞的紙，從開始的蔫頭蔫腦，到現在已經勉強看得出氏風骨，這手字讓嚴真真到驕傲。果然是隻要功夫深，鐵杵也能磨針。

又彈了一首梁祝，擺了一遍棋譜，對著葡萄畫了一半……忽然愣住，葡萄應該要搭架子吧？把唯一的桌子給拆了？似乎也太短了，不實用。把眼睛看向葡萄藤，發現自然界自然有它的生存法則，人家已經找好了攀附的寄。現在的桔子樹，雖然還不太高，但足夠讓它展藤蔓了。

看著一簇簇紫的花，嚴真真有點呆滯。葡萄花沒見過，但桔子花見過，是那種足夠絢麗的，絕對不是這樣淺淺的紫。幸好葉子還是碧綠的，沒妖孽淺紫。

託著腮幫子，看著一朵朵花謝了，落在明黃的土地上。忽然睜開眼睛，那些殘花只不過半個時辰，就漸漸地淡去了，最後消失無蹤。了眼睛，張大，看著枝頭上結出的一串細小葡萄，有點明白，這結花，大概就是泥土的料。

“還有一棵雜草呢，不知道拔出來能不能做料。”心念一，撲過去拔草。可惜人家已經長小樹了，使出了吃的勁兒，都沒有能拔出來。只能認拿地再度用纖纖十指做苦功，把挖出來，就不信它還能活得！

這土質明明又鬆又，可是踩在上面的時候，卻跟踩在柏油馬路上似的，一點都沒見腳印子。

神奇的空間，神奇的土地。讚歎了一聲，看著小草漸漸地黯淡了下去。而沾著泥土的部，卻又長出了兩片小葉子，眼看著又要長燎原大樹，嚴真真急忙把它拔出來，直接扔到空間外面去。不過，這草的系可真夠發達的，能夠趕得上樹了，一會兒還得把它給枝解了，再扔到花園的地上。

不過現在，嚴真真沒這閒功夫，鋪開畫紙寫生。一棵葡萄畫好，葡萄也水靈靈地了。雖然人家葡萄本來也是紫的，但從沒有見過紫這麼均勻的。

嚴真真採下一串，不釋手。反正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也不用洗，直接剝了皮塞一顆進裡。

“哇，好甜！”忍不住失聲讚歎。

這口味，跟剛剛在外面吃的那顆葡萄，可不是同日而語啊！就是後世吃的什麼“人指”、“巨峰”、“紅瑞寶”、“紅寶石”……也及不上手裡這串紫葡萄的沁甜。

“發了發了……”喃喃自語，“如果拿出去賣，還不被搶瘋了？就怕被人知道了戒指的……唔，不能去賣，還是自己吃。”

一口氣吃了兩大串葡萄，如果不是肚子裝不下，甚至還想再繼續狂啃。兩世爲人，還從沒有吃過這和好吃的水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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