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主!》第八章 福緣再漲

“看一點,每天掙了多銀子,仔細關注著。還有,接到的人,也給我查個底掉。”

走出百餘步,常三思腳步頓了頓,面上再無笑意,頭也不回,隨口叮囑了幾句。

他總覺哪裡不對勁。

細細想來,又搖了搖頭,心想就這麼幾個小乞丐,學了唱曲兒的本事,倒是有著幾分異想天開。

不過,只要能掙到大筆銀子,就是一件好事,諒他們也跳不出自己的手掌。

“好咧,大人請放心,屬下一定把幾個小崽子看得死死的。”

張大鬍子滿臉驚喜,一躬直到地上,裡大表忠心。

他臉上的掌印腫痕都彷彿在發著

等到常三思的背影再也看不見,才站直,重重冷哼一聲,眼神閃爍著,招呼了幾個人過來,謀一番。

……

一點輝閃過,眼前白蠶浮現,陳平神一震。

‘不用拼死拼活,也有進益?’

‘是了,如果不是因爲唱曲掙到銀子,肯定會大禍臨頭。這不是劫,什麼是劫?有劫有運,福緣也增長……’

他意念集中,神微微恍惚,就看到字幕已經有了變化。

[春秋蠶(二轉)]

[天賦:溯源奪運、蛻繭重生]

[骨:4(中人之姿)]

[悟:3(平凡)]

[劫運:2(破境)]

[福緣:2(改命)]

[功法:遊八卦掌(大)、彈練)]

首先,就是天賦“溯源奪運”閃閃發,已被激活。

骨悟沒有變化,劫運點用了兩點,這次又收穫兩點……八卦掌再次提升還有些不夠。提升彈境界沒必要,有著易筋層次的境界,練上來十分容易。這點數就先積攢著,多了再用在主修功法上,提升境界纔是王道。’

倒是福緣,達到兩點之後,竟然激活了“溯源奪運”的天賦,也不知到底有著什麼用?’

想到福緣改命的功能,陳平忍不住有了期待。

不過,這裡顯然不是試驗春秋蠶新功能的時候,萬一有什麼異象呢,還是等安定下來再說。

一念至此,陳平長吸一口氣,平伏躍的心。笑著看向花臉兒,小傢伙的腦袋:“愁眉苦臉做甚?咱們有了錢,不用再肚子。閻老大的事,也算是待過去,你還擔心啥?”

“可,可是……”花臉兒皺著小臉,出一個難看笑容,比黃蓮還苦:“那可是五百兩銀子?”

七哥你就長點心吧。

你不心疼錢,我還心疼,再說哪裡會掙那麼多?

別看剛剛唱曲這會得來的打賞不,但多數就是碎銀子和爛銅錢,真算起來連五兩都不到。

這還是因爲有兩個豪客,隨手甩出了一兩銀子那麼多。

並不是每個人都會那麼大手大腳的。

看熱鬧可以。

喝彩也不吝惜力氣,眼淚花花的,得山響。

扔銀子扔銅錢的時候,其實小氣得很。

自己就算是一天起早黑的唱曲,能掙到十兩銀子?

一個月下來,也就只有三百兩左右,拿命上供五百兩銀?

陳平愕然看向花臉兒,轉頭看看,旁邊的左斷手和小桌子兄弟兩人,也是苦著臉來。

幾人形佝僂著,就像背上著一座大山。

心氣兒都似被這五百兩銀沒了。

“哈……”

這裡全是老實人。

陳平想笑,又笑不出來,嘆了一口氣,低聲音道:“就算咱們到期上五百兩銀,你們信不信,常三思就會開口要八百兩,甚至一千兩……上位者,從來都只有瘋狂榨,並不會存在諒,不把咱們到極,他哪肯放手?”

所以,這是不打算給?

幾人聽著這話,琢磨出味道來了。

左斷手眼神一亮,手掌又抓著那桿黑鐵刺,眼神變得兇狠,“這就對了,得急了,無非就是拼命。”

他想得明白。

答應常三思的要求,只是緩兵之計,這一關還遠遠沒有過去,雖然這種選擇,聽起來只是自尋死路,但爲何自己就這麼開心呢。

“此事放在心裡即可,別讓人看出來。”

陳平手掌,看著幾人面上都有著濃濃的倦意,當下不再提這事,讚許道:“我確實沒想到,你們幾個竟然學得這麼快,只是一晚上時間練習,就能唱得聲並茂。尤其是花臉兒,一把嗓子真是比大姑娘還要俊,太好聽了。能有此局面,你功不可沒。”

雖然《送別》這首曲子,在後世,是傳唱數十年的經典曲目,本就能人心。

但如果唱得不好,那也是白搭。

並不是隨隨便便從街上找幾個人就能唱得好聽……一般的好聽還不行,想要震撼人心,讓別人心甘願的掏腰包,其中難度可想而知。

本來,陳平的期,也只是能多掙點銀子,撐起一個熱鬧場,矇混過關。

卻沒想到,結果比想象中的要好上許多倍。不但葵花兄弟兩人唱得很不錯,更驚豔的是花臉兒。

只能說,天不絕人之路,老天關上了一扇門,又打開了一扇窗。

晚上那會,著嗓子哼呀哼的練習,還聽不出來什麼。

真正到了上場表演的時候,花臉兒放開嗓門、一展歌,就連見多識廣的陳平,也驚歎不已。

聲音清脆之中,泛著沙啞,有著一子無法形容的穿力……聽在耳中,就像是有著千百隻小手,在齊齊著心尖尖。

這是天生的歌者。

老天爺追著餵飯吃那種。

更別說音,音準,一點病都挑不出來。

依稀有著紅遍亞洲的某位歌姬幾分風采。

陳平捫心自問,有過專業級賣唱討生活的經驗的自己,真唱起來,也比不上這傢伙的本能天賦。

他頭一次,對邊這位小跟班兒的世有了懷疑。

沒人能生而知之,小傢伙到底什麼來頭?又如何會淪落至此?

其餘幾人,雖然不錯,算是在正常範疇了。

小桌子、小凳子因爲聲音尖銳高,難辯男,佔了一個新奇。左斷手聲音雄渾,中氣十足,只是“哦、啊”和聲,算是過得去。

總的來說,表演很功,日子有了盼頭。

不用去考慮以後會怎樣,先把當前的日子過好。

陳平安排著小桌子、小凳子去找房子;花臉兒去買幾乾淨服;再讓左斷手去藥鋪和飯店。

填飽肚子是大事,土地廟顯然不太適合再住人。

掙錢了,不吃點好的慶祝一下喬遷之喜,不是個事。

還有,傷沒藥真不行。

傷筋骨一百天……修爲境界進步之後,這傷可能會好得快點,也快不到哪去,還是得用藥。

傷藥藥方,陳平記得一些,照方抓藥就是。

甚至不用勞煩醫館大夫。

這事得抓,否則,很可能徹底留個殘疾,到時真的坐實了“瘸子”之名,就不怎麼好了。

本來還擔心銀錢不夠用。

結果, 陳平發現,這時候的銀子比想象中還值錢。

買來食和包子,只花了五百文,半兩不到,一大堆。

買藥花了二兩多。

這個有點小貴,主要是活通筋的補藥,不算便宜。

五套,只花了一兩出頭。

租房子,本來以爲是大頭,一問才知,那位準備進京趕考朋友的書生,竟然只收了三兩銀,直接就租一年。

而且,還是帶院子、帶廚房的兩間房。

也不知是葵花兄弟兩人的際能力夠強,還是因爲那書生聽過他們唱曲,所以給了優惠?

總共八兩多銀錢,竟然還剩下一兩有餘……

些許小事自然不用多提。

當務之急,還是清潔問題。

陳平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上的意,他什麼時候有過上蝨子一堆堆的驗……

左斷手可以不講究,時不時的抓幾隻咬著吃,就當加個餐,他屬實做不到啊。

先前危險臨頭,時刻崩弦,還不覺得怎樣。

如今鬆了一口氣,就覺得哪哪都不舒服,恨不得把上一層皮全都刮掉。

不過說來奇怪。

幾人之中,花臉兒的臉雖然最髒,上卻是最乾淨的。

沒什麼臭味。

許是因爲小孩子,不會分泌那麼多污垢吧。

陳平看了看個頭最矮的花臉兒,心裡這樣想。

“先燒水,趕都洗個澡,臭死我了都。”

陳平聞了聞自己的腋窩,差點沒被薰死。重重摁死兩隻爬到脖子上的蝨子,嘆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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