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就在那裡

晨伊走在這世界上。

茂的森林之中，祂從地上走過，沒有一片落葉被祂踩到。

神觀著被遠古混沌所發出的力量改變的生命們。

邏各斯人因那蒼白的力量去了皮，這個世界也像是去了皮一般，與過去的景象大不一樣。

“每一寸土地都驚人的沃。”

晨伊彎下腰，捻起一把泥土，

“還蘊含著那種蒼白的力量。”

遠古混沌中積蓄的力量，原本是原初意志想要抹去自己的存在，想要讓世界迴歸原狀。

而提前引之後，這毀滅的力量，反而爲了革新生命形態的力量。

簡而言之，世界的演化加快了。

因此，自己纔打算到地上看看，這演化之中是否有值得注意的事。

耳邊傳來潺潺流水聲，晨伊越過枝繁葉茂的叢林，影一下出現在河流邊。

一羣頭顱長有稚角的始祖馬羣聚在溪水邊上，它們溫順地啜飲著河水，頭上的角煥發著晶石般的澤。

“或許該它們獨角…”

不需要接，僅僅是看一眼，神便能知曉它們溫順，十分怕生的同時，又有極強的領地意識。

晨伊踏著流的溪水行走，直到自己走到對岸，獨角們依舊啜飲著水源。

因爲獨角們看不到自己。

準確來說，

只要自己想，自己就能夠讓這些生命忽視自己。

對岸又是一片遼闊的樹林。

而樹林裡的景象，自己看得夠多了。

晨伊的念頭一閃，整個軀便越了難以衡量的距離。

陡然之間，眼前的景象不再綠意盎然。

祂的眼中出現了綿延不斷的巨大山脈，其中蘊含著各類富而珍稀的礦，在這沒人需要鐵的史前時代裡，礦脈串地、毫不避諱地在外。

晨伊放眼去，發現蒼白的力量積聚在大大小小礦脈之中。

“那力量也改變了質的形態。”

神繼續前進。

遙遠的地平線上，一座火山出現在祂的視野裡。

隨著晨伊的接近，火山的廓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這火山的模樣奇特，火山口與山腳明顯分層了，像是被什麼圍住了一樣。

神凝視著那圍住火山的東西。

那是一條巨蛇。

巨蛇從頭到尾把火山山腳圍得嚴嚴實實的，汲取著火山的溫暖。後者的頭顱低垂，眼瞼闔住，顯然是在沉睡。

而令人驚奇的是，這條巨蛇的鱗片澤像是巖石一樣，看下去，很難看出與火山之間的差別。

巨蛇不遠的土地沃至極，是這羣山環繞的地帶裡，最爲適宜植生長的土地，簡直能稱得上樂園。

“若以後有人在這建國…許要亡於火海中。”

晨伊喃喃道。

祂試著預想數百年，甚至千年後的事。

邏各斯人遲早要從那一片原始叢林走出，在這個世界上開枝散葉。

而且，自己有一種預。

穩固自己存在的良方，就在文明的演化之中。

晨伊對那羣唯一擁有理的生命有所信心。

想到邏各斯人，神便轉過，目穿過瞬息間一段遙遠的距離，落在王國之。

“亞爾麼…”

神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

邏各斯人裡，有位亞爾的，希尋到自己的所在。

可若爲求取而來，必將一無所獲，若爲領悟而來，必將一無所知。

除非…

在尋求死亡回答的艱辛路途上，早有收穫，早有領悟。

那麼到了日子滿足時，他要求取什麼，要領悟什麼，什麼就要在他面前顯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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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爾，你要去尋求那火？”

撒泊王坐在高大的石座之上。

亞爾跪在地上，表現出對王兄的恭順與服從。

“正是這樣。”

“可那火重新點燃了，火就在這裡。”

撒泊王顯然不滿意亞爾的做法，勸說道：

“你要做好你份之事，既然病好了，就照著以往那樣祭祀火。”

說著，撒泊王擡起手，就要讓亞爾回去。

可亞爾搶著說道：

“不、我不只是要找那火，我是在要去…親自尋找那位存在，那存在不只是火。”

撒泊王的手僵了僵，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兄弟。

在猿人時代，是自己最先賜語言，是自己最先把那存在稱之爲火。

眼下亞爾卻要說，那存在不只是火。

如今王國張的雲下，撒泊王的神經比以往敏了許多。

但他儘可能地把這些思緒拋之腦後。

“伱繼續說。”

“王兄，那存在不只是火，我們的火是從祖先們手中傳承下來的，祖先們又是從它們的祖先手中傳承下來。

雷霆劈在巨木上，我們祖先的火就從中誕生了。

可爲什麼，這麼多代猿人裡，只有我們得到了語言，得到了‘邏各斯’。”

亞爾爲了讓撒泊允許他去尋求那存在，毫不保留地傾吐心中所想，

“那存在是突然出現的，而不是從火中走出來…那存在不應該只是火，也不該被稱爲火。”

“那你覺得要被稱爲什麼？”

撒泊王好笑地詢問道。

亞爾一時語塞，說道：

“我想過很多，比如：理、…或者生命，但…沒有一個能很好地表述，反正不能只被稱爲火。”

他頓了頓，說道：

“那存在應該被稱爲什麼，我還不知道。”

撒泊王一隻手提著下，儼然在思考。

見到撒泊王有這樣的反應，亞爾乘勝追擊道：

“王兄，讓我去吧，我必將回答死亡的答案帶回。這麼多人裡，只有我是主祭司。”

“可你要到哪裡去尋找？”

撒泊王認真考慮了一番後，如此問道。

這一下讓亞爾語塞。

是的…

正如他所說，那賜予語言的存在是突然出現的。

撒泊王見此，更加覺得好笑，原本謹慎聰慧的兄弟，在病了一場之後，竟然如此糊塗。

他揮揮手，正準備讓亞爾重新回到祭司之位。

亞爾猛地一擡頭，他想到了什麼。

雷霆劈在巨木上，我們祖先的火就從中誕生了。

自己方纔說過的話，此刻迴盪在腦海中。

雷霆從哪來？

天上…

哪裡是最接近天上的地方？

或許是命中註定，一個答案在亞爾的腦海裡涌現出來。

“王兄，”

“那座山，那座高山，”

“就在那裡！”

求追讀，求追讀，大節要來了（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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