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量產型魔法戰工人

笑過，溫特斯還是善意提醒艾克：“古籍中對魔法師的描述肯定有誇張，不過既然宮廷法師能給皇帝當用打手，一定也有真本事。

也許他們纔是魔法師，施法者只不過是量產的魔法戰工罷了。”

“魔法在戰場上一定有大用。”艾克雖沒上過戰場，但顯然是個堅定的陸軍政策支持者:“宮廷法師可是[瘋皇帝]理查最信任的劊子手。”

“全聯盟也找不出像宮廷法師那樣厲害的施法者。戰場上，施法就是個擴音筒。”

艾克沒理解溫特斯的意思。

“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泰勒將軍說的。”溫特斯模仿泰勒將軍的公鴨嗓：“擴音好啊！臨陣指揮效果絕佳！小軍鼓都快被淘汰了。好好練擴音，七八糟的無用戲法搞。”

“聽聽陸軍頭號人如何評價施法者——無用戲法。”溫特斯生出一個稽的想法：“若是有便攜火種，燃火系法就可以淘汰。若是有人發明擴音工，施法者說不定都會失業。”

“你們可都是陸軍的眼珠子！”艾克下定決心問溫特斯：“你可知道[十年人事]？”

“什麼意思？”

“軍職人員晉升，首先要定年——熬軍齡，其次要什麼？

“其次要定缺——有位置。”

“許多學長，就算熬夠軍齡也升不上去，越往上越難。但是施法者只要軍齡足夠就一定能晉升。十年一定能升到校，二十年一定能升到上校。就是這個意思。”

“這不公平。”雖然是益者，但溫特斯還是這樣認爲：“這是政。”

他從沒聽說過“十年人事”，即便聽說過，他也不是很在意。

他自對這方面無，也不熱衷於“當大”，甚至不是很喜歡念軍校。

他更徜徉在齒、發條和傳軸的世界裡：擺弄些小機械、用木做小模型、照著古籍復原件……

溫特斯爲軍人，是因爲他不可能走上其他道路。

他出軍人家庭，走上父輩的職業道路如同呼吸一般平常。

甚至連他也想象不出來[當木匠、當鐵匠的溫特斯]是什麼樣子。

“好啦，不談這些。”眼見又要給將軍們開批判會，艾克迅速終結掉話題：“燃火系法爲什麼不強？控制火焰不厲害?”

溫特斯嘆了口氣：“燃火類魔法不是控制火焰，而是用魔法代替火焰實現效果。沒有燃料，就沒有火。像石頭這類玩意，就算把宮廷法師過來，它也不會燃燒。

因此燃火系法極度依賴鍊金材料，而加速系法拿點就行，音系法甚至不需要施法材料。若是以命相搏，不等我掏出施法材料，你就一劍把我解決了。”

“怎麼會？”艾克笑著說：“剛纔不是燒了我的頭髮，若是真打，你把我頭髮引燃不就贏了？”

這個下流的點子給了溫特斯一些啓發：“或許難度比較大，但是可行還是有的。”

他越想越覺得有意思：“真是骯髒的想法，我要記在我的法書上。這下，你也有獨創法了。就[阿克塞爾的髮燃燒]，如何？”

“這就是法？也太兒戲了！“

“爲什麼不算？一條胳膊、一把劍，都能分無數種招數。你想到一種燃火類法的獨特用法，爲什麼不算髮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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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髮燃燒好了。”艾克應付道。

“有了思路，剩下的就是實驗和練習。得找點真正的頭髮來練，你要不要捐一點給我？”

“那我要是把頭髮都剃，這招還能用嗎？”

“那……”溫特斯想了想：“……那就只能用回我的老套路。一發閃，掄著劍上去砍。”

艾克輕輕笑著：“我真的很想爲施法者，哪怕是最蹩腳的施法者也行。不爲‘十年人事’，也不爲別的，我就是喜歡魔法。”

溫特斯能理解艾克所說的想法，誰在年時沒有伴著爲騎士和魔法師幻想夢？

當他得知他是施法者時，也曾興地徹夜難眠。

很可惜，雖然未經訓練的施法者的能力，就像火鐮敲出的小火星。

但若是想引火，不說火苗，至也要有一點小火星才行。

連火星都沒有，又要如何生火？

“要是你真爲施法者，說不定還會覺得不過如此。”

“你再仔細講講，究竟是什麼覺。”

“很痛，真的很痛，就像經酷刑一樣，那種你想象不到的折磨。”溫特斯的臉有點紅：“但是又有一點點癮，退出施法狀態，神上會很有一點空虛。”

“癮，又很痛苦？”艾克問。

“是的。”

“不矛盾嗎？”

“不矛盾。”溫特斯的臉更紅了：“若是沒有某種補償，誰能頂得住使用魔法帶來的折磨？”

“歸結底，還是很爽的嘍？”

“那倒也不是……”

“是不是因爲你的需求比較特殊？”艾克愈發狐疑。

溫特斯然大怒：“當然不是！”

“算了，不用明天，就今天。”艾克抓著溫特斯的胳膊，神嚴肅：“一會下課，你就帶我去找那位[克利斯安]教員，我現在覺得……我很可能是一條網之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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