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喚醒睡虎（下）

軍校的圍牆用磚頭砌，爲了省錢高度不到一米七，溫特斯想翻過去都不用助跑，想來賊也是翻牆進出。

現在賊已經跑掉，只能讓全校清點品，看了什麼才能知道賊了什麼。

“人呢？媽的！”屋外傳來了一聲暴喝：“衛兵！”

糟糕，溫特斯心裡咯噔一下。顧著聊天，忘記站崗這回事了。

四人匆忙跑出值班室。

一位騎著棗紅駿馬的高級軍利落地下馬，不由分說，掄起鞭桿衝著四名衛兵就。

“報告！北門夜崗!應到六人!實到四人!”溫特斯莫名其妙吃到鞭子，火辣辣的疼，心底也鑽出一火氣。

但軍校就是軍隊，這個時候絕不能頂。

線太差，溫特斯認不出對方是誰，可從制服細節上也能看出是校。

“值班軍在哪？”校厲聲喝問。

“報告！去起火的地方偵察了！”溫特斯逐漸看清對方的五。

他面前的是一張劍眉鷹目、隆鼻薄脣的臉。

這張臉屬於校本部的本部長、陸院名義上的二把手、實際上的當家人。

“有火爲何不上報？”本部長怒氣不減。

“報告！我！不！知！道！”溫特斯大吼回答。既是發泄，也是他真的不知道。

來值班的都是低階教職員。雖然陸院爲校級及以上的軍準備了獨棟住宅，但是高級軍一般都會在校外地方置業。

倒不是今晚值班的矮個子教員不想上報，實在是他也不知道哪位領導今晚住在學校裡。

“急集合！把人都起來！北門場列隊！”本部長沒再繼續爲難四名學員。

“是！”四人領命令，立刻跑去敲集合鍾。

“你等會！”本部長攔住想要擡走人的溫特斯：“胳膊怎麼搞的?”

“報告！有賊!賊刀!被我擊退！”溫特斯也不廢話，用最簡潔的語言描述了事的經過。

面對暴躁的本部長，他可不敢說“學校裡跑出來一個賊，我沒攔住，讓逃了”。所以他換了個角度說明——也不算說謊。

“他媽的！敢來陸軍的地盤撒野？”本部長然大怒，和值班教員的反應如出一轍：“明天你來找我，給我詳細彙報。”

“咣！”

“咣！”

“咣！”

“咣！”

集合鐘不要命似的敲響，接著是衛兵尖銳的哨聲。如同淺睡的野，陸軍軍學院霎那間被喚醒。

夜晚安靜的主旋律被嘈雜聲取代，各個宿舍裡被驚醒的軍校生們跳下牀鋪，抓起服麻利地往上套。他們沒什麼需要攜帶的裝，穿好服就忙往門外跑。

門外有人大喊：“北門場集合！北門場集合！”這是從本部長那裡領命夜崗學員們。

在這個沒有便攜火種的時代，軍校夜間急集合本沒時間引火點燈。一切都必須在黑暗中進行，學員們在黑暗中憑藉微弱的月前往北門場。

人羣像大海中的沙丁魚羣一樣行，沉默著在一起，但又整齊劃一地前進，產生了一種詭異而有規律的。

從各個宿舍迅速涌出的軍校生們又迅速地匯了北門場。排頭兵在最前方列隊，其他人快速尋找著自己在隊列中的位置。

溫特斯這時也跑步回到了隊列中，艾克被他肩上的傷口嚇了一跳。但軍陣中不準閒談，所以兩人只能用眼神通。各區隊開始從頭到尾報數、彙總。

教員們則是從馬廄那邊過來，騎著馬在軍生的方陣周圍巡視。有施法者教員從倉庫抱來了一堆火把，用燃火點燃了火把後分給了各個教員。

整個北門場此刻才被火被照亮。學員們已經站了井然的方陣，等待著命令。

本部長騎在他的馬上，在場最前方看著陸軍軍學院的學員們在黑暗中有條不紊地集結，面無表以難以察覺的幅度點了點頭。

“一年部應到174人，實到174人！”

“二年部應到175人，實到173人！”

“三年部應到172人！實到172人！”

“報告本部長！學員大隊！應到521人！實到519人！報告完畢。”

“全！立正！”本部長震耳聾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學校，他顯然使用了擴音：“三分鐘！帶上所有的工！出發去救火！解散！”

學院方陣又轟然散開，溫特斯也趕往倉庫跑，去拿工。不過他其實有點奇怪，著火就著火了嘛，居民區有火災關陸院什麼事？又燒不到這裡來。

幾位出發前去探明火的值班軍這時也回來了，他們趕向本部長彙報況。

本部長聽過報告後，當即派出信使把況告知軍校和聯省陸軍部的其他高級軍，並同時向在圭土城外駐紮的兩個步兵大隊派出了信使求助。

軍校生們去而復返，再次站整齊劃一的方陣，只不過這次每個人手上都多了幾件工。

本部長也不廢話，大手一揮，軍校全學員就六路縱隊沿著大路向圭土城港口區進發。

“怎麼搞的？！”艾克直到方陣開拔才找到機會向溫特斯問話。

“到賊，捱了刀。”溫特斯儘可能簡短地概括事全貌。

“什麼賊還了刀？”

“我也不知道。”

“沒事吧?”

“皮傷。”

“閉！”在學員縱隊邊上騎馬巡邏的教員厲聲喝止了溫特斯和艾克的頭接耳，兩人不敢再說話了，只好悶頭跟著隊列走。

他們一路走過了城市最外圈低矮破敗的貧民窟、走過了被拆毀的舊城牆的址、走過了皮革匠們臭氣熏天的工坊、走過了港口區雜無章的民房，最後抵達了火災的發生地。

直到這時，溫特斯才明白了爲什麼居民區著火卻要軍校去救。

因爲大塞納斯海灣國家聯盟陸軍第一兵工廠，正在熊熊燃燒。

謝謝幾位的推薦票，其實我一直在懷疑：除了我自己，本就沒有活人給我投推薦票，可能是網站用機人給我投了幾張鼓勵票。但無論如何，這些票在鼓舞我繼續寫下去。所以如果真的有活人讀者看到這段話，謝謝你在看，謝謝你給我投推薦票。

(本章完)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