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怎麼賣？有多？”

“墨水10金幣一瓶，標準墨水瓶。”不過似乎看出夏多手裡沒多錢，這位學徒底了嗓音，又多說了句，“你要是手頭的話，我可以賣你一瓶我自制的墨水，只要1金幣。”

“……”

夏多沒想到質申領的人竟然還夾帶私貨，不過他手頭上的錢確實不多，要是買不了墨水的話，就算買了羊皮紙也沒用，因此他只能選擇買私貨了。

“行吧，另外再要6張羊皮紙，羊皮紙要全新的。”

“知道！”

夏多從法師袍兜裡出22枚銀幣，一字排在櫃檯上，除了留下5枚銀幣應急，夏多將所有的錢都換了學習工。

男人沒錢就沒底氣，夏多希這樣的日子能夠儘快結束。

就站在櫃檯前將買到的羊皮紙、墨水檢查了一遍，確定是羊皮紙全新的，夏多才收了起來，只不過墨水就有點那個了——

一個木製小瓶，裡面的墨水甚至都淡到能看見底，夏多甚至都懷疑能不能在羊皮紙上留下痕跡。

要不是這位學徒當場給夏多演示了一番，夏多絕對不會買這種劣質墨水，太淡了，僅僅只是能留下痕跡。

不過眼下也就只買得起這種了。

……

離開資申領，接下去，要麼去圖書館那邊借閱書籍、整理字典，要麼去迪恩那邊抄。

升降梯上，夏多沒有毫猶豫就選擇了去宿舍層，因爲圖書館借閱書籍也是要花錢的，現在能省一點就省一點。

“迪恩，在嗎？”

“夏多，你——”迪恩頭髮糟糟地打開了房門，面有些猙獰，眼睛裡帶著紅，“我還以爲你今天不來了呢！”

“我想借你那半本《輝之主神聖箴言》抄錄，可以嗎？”

“可以，進來吧。”

迪恩返回房，夏多看到房間的書桌上，正攤著幾本筆記，還有幾張散的羊皮紙，剛剛迪恩似乎是在演算著什麼，但從他剛剛狀態來看，很顯然並不順利。

“你就在我這兒抄吧，我先看看別的書。”迪恩胡地將書桌上的東西收起來，對夏多說道。

夏多有心拒絕，但迪恩就一幅“我要圍觀”的表，讓人無法拒絕，夏多猜想應該是迪恩擔心自己看到那本筆記前半部分的容吧。

……

耐通用語，夏多已經會說了（基本流），現在就差補足更多的字詞以及所有字詞所對應的文字。

之前跟迪恩讀《輝之主神聖箴言》的時候，夏多就注意到了，現在再經過有目的的辨認、分析，夏多發現——

耐文字是由26個基本字母組的，而在刻意挑選相似單次詢問迪恩後，夏多確定耐文字是一種表音文字，與地球上的英語極爲相似。

那問題就變得簡單多了。

只要將所有字詞按順序整理好，再配上音標、含義，一本字典不就做出來了？

《輝之主神聖箴言》涵蓋的容相當富，只要將裡面出現過的字詞整理出來，就是一本簡單但實用的字典，今後遇到不認識的字詞可以隨時查詢，若是查詢不到的話，就是字典需要擴容了。

雖然夏多很想一步到位，但他現在就只有6張羊皮紙，不一定夠將所有字詞整理下來，只能從第一個字母開始，能整理多就整理多。

……

耐文字對夏多來說是完全陌生的，羽筆用得也很不順手，但這些困難夏多都一一克服了，沒有什麼能夠阻攔他對知識的求。

就這樣，時間在迪恩的目從不解、疑，到恍然大悟、佩服的轉變中一點點流逝了。

對於耐字詞的註釋夏多並沒有使用他最悉的漢語，而是用了拼音，搭配音標，看上去就像是法師們用於紀錄的個人文，頗神。

至迪恩就被唬住了，他目前連正式學徒都不是，哪裡接得到文的知識。

半本《輝之主神聖箴言》被夏多翻了一遍又一遍，他已經整理出這半本書裡所有以第一、第二個耐字母爲首的字詞，並且還配上了音標、含義。

這麼看的話，編一本簡單的字典也用不了多時間，夏多有些期待自己帶著字典去圖書館借閱時的景了。

正準備抓時間整理其他字詞的時候，迪恩宿舍裡的線突然一暗，就好像突然從白天來到了黑夜，雖然依稀還可以看到五指，但想要繼續書寫卻是萬萬不能了。

夏多覺得這夜的黑甚至比他買的劣質墨水都要濃厚得多。

“迪恩，法師塔每天都會這樣嗎？”

“嗯，法師塔的也是來自外界，當輝之主返回祂的神國，法師塔部便不再提供照明，不過我聽說要是像法師大人那樣擁有能量池權限的話，就沒有白天黑夜限制了。”

這麼一說，夏多就明白了，法師塔使用的是太能，但是儲備能源卻又不對學徒開放，想要獲得更多的學習時間，就只能在夜裡點蠟燭照明。

難怪要給學徒們髮蠟燭、火柴。

不過既然已經“熄燈”了，而迪恩又沒有給他點蠟燭的意思，夏多也只能告辭離開了，因爲纔是第一天，夏多並沒有意識到學徒的時間有多麼張。

……

02163宿舍，這邊夏多剛剛從裡面打開門，外面七八個學徒就一腦了進來，同時裡還喊著：

“迪恩，今天到你了，怎麼還沒點蠟燭？”

夏多暫時沒有離開，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迪恩一時間有些尷尬，好在此時線很暗，看不出來，也不管夏多還在，從法師袍兜裡拿出火柴，點燃了自己的蠟燭。

而那幾個剛剛進來的學徒則一個接一個地從迪恩的蠟燭上過了火，然後又都拿著自己的蠟燭呼啦啦離開了。

“那個——夏多，一天用一火柴有些不劃算，所以就約好幾個人一起分，你還要繼續抄錄嗎？”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迪恩卻卡在了門口，毫沒有讓夏多再進去的意思。

“不必了，我回去了，明天還不知道會有什麼雜務呢。”

夏多也是覺得有些好笑，但仔細一想，這些在底層掙扎的學徒們未來或許就是他自己的真實寫照，這麼一想，又覺得剛剛自己的想法纔是真的好笑。

黑回到了自己宿舍，夏多也開始逐步適應法師塔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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